斯坦因抢走敦煌文物算不算无耻?
从65438年到0929年,斯坦在哈佛的一系列讲座中自豪地向观众讲述了他在敦煌的经历。当斯坦于1914回到敦煌时,道士王热情地迎接了他,并向他展示了一份详细说明他如何使用这笔钱来修复洞穴的账目。“考虑到他(王道长)对这些文献的官方处理,他后悔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接受我通过江(蒋小宛)大师提出的卖掉所有经典的建议。”斯坦因觉得,因为他付给道士王的钱比别人多(中国政府不出钱),他本应该可以买下所有的经书,然后运出中国。即使在1929年,许多欧洲和中国的学者都认为中国文物应该留在中国,斯坦因仍然不认为从中国运输文献和文物有什么不对。
在思考敦煌文献的流散问题时,应尽量避免用现代标准来评判史坦。今天,许多人支持将埃尔金大理石归还希腊。然而,必须考虑到,斯坦和其他探险家活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帝国主义盛行的时期。欧洲列强和日本都派探险队进新疆挖,当时很少有人质疑这一点。一些提出质疑的人包括德国人阿尔伯特·格伦威德尔和俄罗斯学者谢尔盖·费多洛维奇·奥尔登堡。他们都批评LeKirk和其他人从网站上剥离壁画。
当时外国人有正当理由认为离开敦煌去藏经洞的文献会更安全。敦煌石窟在陕甘(1862-1873)回民起义时被毁,斯坦因很清楚当地人民有多不安分。1907年6月,就在斯坦离开一个月后,当地因为粮食价格爆发了骚乱。
中国人对斯坦恩行为的看法正在逐渐软化。“文革”期间,他是个贼,直爽。甚至在我80年代中期读研究生的时候。当时我们教授说,如果是敦煌文献,他宁愿被带到巴黎或者伦敦,因为那里的保存条件比北京好得多。一个从中国来的同学听到这话,立刻勃然大怒。在1998期间,出版了《塞林迪亚》的中文译本,其中详细记述了斯坦因在敦煌与道士王的谈判。中国杰出的考古学家孟凡为本书作序。《西域考古图册》一书收录了当时顶尖学者对斯坦因所获资料的翻译,“代表了20世纪20年代以前该领域研究的最高水平”,但斯坦因的“掠夺行为”应受到严厉谴责。
随着出版业的发展,藏在国外的敦煌文献越来越容易被中国学者利用:微缩胶片最早于70年代末问世。随后,在90年代出版了几卷敦煌文献的影印本,其中的文字照片清晰可读。现在写一张照片不断被上传到伦敦国际敦煌项目的网站上。
北京大学荣新江教授是中国唐史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2005年,他在中国顶级历史杂志《历史研究》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本文比较了斯坦和伯希和的做法。斯坦因没有把他的发现告诉中国学者,而伯希和把他购买并运回巴黎的文件照片给了他在中国的同行。容教授提请读者注意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尽管20世纪初的中国学者呼吁保护敦煌文献,但没有人离开他们舒适的家园,也没有人跟随斯坦因和伯希奥亲自参观敦煌。结果敦煌文献被大量带走。
但即使按照当时的标准,斯坦的做法也是骗人的。他自称是玄奘的弟子。当他买文书和帛画的时候,他很清楚他付的钱远远低于市场价。他采取了极端的保密措施,一切都在晚上进行,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人们不禁好奇,为什么斯坦对自己当时是如何偷偷摸摸的表现如此大方。
尽管斯坦在讨论敦煌时没有特别提到威廉·马修·福林达斯·佩特里,但他经常承认他在其他地方受到了这个人的影响。佩特里是英国考古发掘的领导者。他在1902第一次探险后遇到了斯坦。在《古于阗》的序言中,斯坦因称佩特里为“一位经验无与伦比的考古探险家”。1904,佩特里考古学的方法和目标(方法& amp;Aims in考古学),为发掘的每一个阶段提供循序渐进的指导,包括后勤准备、现场发掘和成果发布。佩特里曾在埃及发掘。他教考古学家如何在落后国家工作,如何让工人以少量的钱交出他们发现的小物品,而不是自己出售:“钱可以保证最好的照顾。”佩特里还建议读者以两个版本发布研究结果,一个是为“学生和普通人”准备的盘子较少的平装本,另一个是为图书馆、藏书家和富裕的业余爱好者准备的精美精装本。斯坦因严格遵循他的建议,甚至他的书的版式和字体都和佩特里的一样。
在“考古学中的伦理问题”一章中,佩特里预见性地指出,一旦一个考古学家完成了遗址中的发掘,他就不会在这里给后代留下任何东西。考古学家可以把发现放在博物馆里,但这些东西总会腐烂,出版物最终会成为唯一的记录。“权利应该以你现在和将来是否能获得最多的知识来判断。”佩特里批评政府总是制定法律法规,禁止外国考古学家挖掘,但允许“无知的老农民”随意“挖掘和破坏”。在《古代和田》的序言中,斯坦引用了佩特里的警告,即调查者必须“认真工作,详细记录,完整发表”。斯坦因在处理王道士问题上,直言不讳地利用中国政府的规定,完美地体现了《手册》中的务实精神。斯坦和他的导师一样,以“现在和将来获得最多的知识”为目标,对将文献和文物运出中国毫无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