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纽尔·列维纳斯的人生经历和哲学贡献

莱维纳斯小时候在立陶宛接受传统的犹太教育。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在神秘的犹太导师舒·妮莎的指导下学习《犹太法典》。直到晚年,列维纳斯才认识到舒沙泥对他学术影响的重要性。

列维纳斯从65438年到0924年开始在法国阿尔萨斯的斯特拉斯堡大学学习哲学。在那里,他遇到了他一生的学术伙伴,法国哲学家莫里斯·布朗肖。65438年至0928年转到弗赖堡大学跟随胡塞尔学习现象学,在那里认识了海德格尔。于是列维纳斯成为第一个关注海德格尔和胡塞尔的法国知识分子,并翻译了胡塞尔的著作《笛卡尔的沉思》,后来又将他们的思想引入自己的哲学,如胡塞尔现象学的直觉论、实体与存在等。

列维纳斯发表在《纽约时报》上的讣告提到,他后悔自己给予海德格尔的热情,因为后者与纳粹关系密切。甚至在一次公开演讲中,列维纳斯提到,人们应该以宽恕的态度对待德国人犯下的罪行,但海德格尔不应该被宽恕。

博士毕业后,莱维纳斯去了巴黎的一所私立犹太中学,然后进入高等教育系统。1961之前在普瓦捷大学任教,1973之后来到索邦大学,1979退休。也是瑞士弗赖堡大学的兼职教授,1989年获得巴尔赞哲学奖。

列维纳斯在20世纪50年代进入法国知识分子的前沿,他的思想建立在“他者的规范”或者用他自己的话说“规范是哲学的第一位”的基础上。对于列维纳斯来说,他者是不可知的,不可能调和以自我为基础的客观规律,因为它只会局限于传统的形而上学概念(被视为本体论)。他更愿意将哲学视为“爱的智慧”,而不是传统希腊的“智慧之爱”。这样,规范成为独立于主体性的实体,成为凌驾于主体之上的国家责任;那么这个责任就超越了对象探索真理本身的意义。

列维纳斯一生遭受纳粹带来的不幸,见证了西方世界在二十世纪经历的几乎所有暴力。这些历史暴力,在奥斯威辛大屠杀中达到顶峰,渗透到他的问题和思想中,以至于如阿多诺所说,对他来说,哲学的基础不再是惊奇,而是恐怖。列维纳斯追问理性如何与野蛮结合,敢于反对海德格尔的哲学气候(不存在伦理的“存在”)和希腊哲学传统中“中性”哲学概念对伦理的优先性。他认为,对于哲学来说,还有一项伟大的工作要做,那就是“用希腊语说出希腊文化所不知道的真相”。因此,他一生都在探索,如何在依然以理性的方式思考的同时,给哲学注入另一种“生命”:赋予说古希腊语的哲学以希伯来语的气息,唤醒这段不可磨灭的历史耻辱记忆中上帝的“痕迹”。虽然列维纳斯和阿多诺一样,为了走出这种恐怖而承担了批判“正宗行话”的思想使命,但与阿多诺的“无人乌托邦”不同,列维纳斯思考的是一个“人性的乌托邦”,使爱邻居成为可能。列维纳斯坚持逆时代潮流思考主体和人道主义的可能性,可能是一条更批判、更尖锐、更积极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