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的历史

“摇,摇到外婆桥了,奶奶请我吃年糕。姐夫,姐夫,远亲不如近邻……”古老的童谣在空中来回飘荡,映出无数的轮回。石碑静静地立在村头,看着几百年的流逝,歌声依旧。

三百年前,县令接到快报马来,瘟疫在滁州蔓延,感染者全部咳血,半个月内死亡。县令当即下令全县戒严,滁州人不得入内。

三百年后,村西的黄四娘接到儿子的电话,说她在北京得了肺病,要回村里疗养。

历史的轨迹以平行的姿态延伸,来回追逐;历史以同样的方式醒来,审视过去和现在。

县令不安分,膝下无子。只有他弟弟家在滁州北部离他近。如果他们来县城躲避瘟疫,该不该开门?

黄四娘心里咯噔一下,问儿子是不是得了报纸上说的传染病。电话那头儿子咳嗽了两声,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县长走到大门口,黄四娘走到村口。历史的轨迹也是密切相关的。

“叔叔,我爸妈都快不行了,整个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拼尽全力逃到你身边。叔叔,请开门。你不能从毁灭中走出来!”那边县长的侄子在哭。

“妈妈,我回来了。”村外的儿子正向黄四娘走来。

色彩浓重的历史,沿着时间之墙重叠流淌。

门口的县令痛哭流涕:“我已经取缔了,我要对全县人民负责。”

村长黄四娘退后一步:“儿子,听妈妈的话,不要去村里。”村民们渐渐围拢过来,在黄四娘身后形成一个半圆。

“叔叔,你打开城门!你不能从毁灭中走出来!想死,就得死在亲人身边!”

“妈妈,你让我进村吧!你不能免于毁灭!死也不能死在外面!”

理性和情感站在天平的两端,永恒的风吹过,历史继续。

在门的这一边,县长不停地踱步,做出他一生中最大的选择。理智与情感的天平逐渐倾斜,县令终于在日落时分下令打开城门。村长黄四娘流着泪从村民手中接过扫帚:“孩子,今天不是妈妈狠心,而是今天只要妈妈在,你就不能进村。看看妈妈身边的这些人。他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忍心把病传给他们吗?你记得村头石碑上的碑文吗?讲道理——你是妈妈的儿子,但妈妈不能因为你害了全村人!你必须做到你在电视上说的话!妈妈已经给防疫局打电话了,他们马上就到。”

历史的轨迹以其熟悉的方式重叠,但最终转向两个方向。

石碑上写着:嘉庆七年,瘟疫在滁州蔓延,县官侄儿从滁州来到县城,县官开城迎接侄儿。几个月之内,郡亡。

古老的风吹着石碑上模糊的字迹,带着古老的气息,沿着时间的轨迹,讲述着一个关于理智与情感的长篇故事。

“摇,摇到外婆桥了,奶奶请我吃年糕。姐夫,姐夫,远亲不如近邻……”古老的童谣在空中来回飘荡,映出无数的轮回。石碑静静地立在村头,听了几百年的歌,但历史永远不会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