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富帅是相亲认识的,1年爱上了他,听他和他的家人有说有笑。我发现不对。为什么?
春节前两个月,我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虽然我很想念我的父母,但是我不想回家。毕竟我30岁了,还没结婚,我知道我会怎么样:没完没了的提问,没完没了的亲吻。
我也知道有人说我“白读了那么多书,还是找不到老公。”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怪人,他得不到,但你有了,他一定把它贬值到一无所有。
我妈又打电话来,说给我买了往返机票。她煞费苦心地希望女儿回家。如果再以值班为借口,我会对不起老人的。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叔叔阿姨的时候,还是惊呆了:我才回来一个星期,相亲就安排在九天之后。我说相亲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去一百次也不一定一次就成功。我还不如自己慢慢找。
因为这句话,父亲的血压涨了好几倍。如果在旧社会,他一定骂我“不孝有三,无一为大。”我妈拿着降压药跟我说,他血压那么高,我千万不要再生他的气,不然就要去医院过年,我只好答应去见那些人。
第一次相亲定在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我妈怕我偷偷不赴约,只好陪着。在寒冷的天气里,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担心妈妈会冻着。
终于处理完两次相亲,结了账,准备回家。是的,两个人都对我说:“齐老师,AA怎么样?”八十一杯咖啡,我喝了两杯,点了一盘蛋糕,都是自费。虽然我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但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舒服。而那个“齐小姐”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我妈妈在旅馆外面等我。我一出门,迎接她的是一件羽绒服。房间里有暖气,但外面很冷,她的呼吸变成了白雾。
“怎么样,都看过了吧?”她用了奉承的语气。
我记得A先生把方糖洒了一桌子,B先生吃了我的蛋糕。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你明明不喜欢,却要温柔的陪他看完戏。
她见我不说话,就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闷气地叫了出来。我知道她的担心。她和她爸爸四十多岁才生下我。现在我30了,他们也过了古稀之年了。和所有的父母一样,他们不信任我,怕自己先走了以后没有人对我嘘寒问暖。我没做过妈妈,但这种心理想必大部分人都能理解。
就是这种道歉,她抓住了我。快要进屋的时候,她突然说:“就看最后一个。明天,德顺酒家,小伙子很不错。”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溜进了开满暖气的房间,速度之快让我不敢相信她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哦,真冷。那些物件我一个都不喜欢。”她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替我向她爸爸解释,却为相亲不成功自责:这不是她女儿的错。不要老是骂她太嚣张,这是我的不屑。
楼道里吹着冷风,鼻子酸酸的。
2
第二次相亲,我妈觉得我平淡如清汤面,一点腥都没有。“小姑娘去相亲,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看看你!”她不满地把我的黑白套装扔在床上,坚持要我穿大红色的裙子。
“妈妈,我不会去拜年的。另外,相亲一定要红绿吗?”我还是穿上了白衬衫。当然我不是小姑娘,但就算是老姑娘也不一定要迎合别人的审美,舒服就好。那天我妈在酒店外面等我,感冒了。我不再叫她跟着,换了衣服出去了。
这次的对象是李牧,光看外表就能打80分:浓眉大眼,笑起来眼角有皱纹,身高估计175。我偷偷看了看他的肚子,没有啤酒肚,这又是一个加分项。但遗憾的是,人们可能不重视我。
“李牧?我叫齐石。”我拿出外套,坐在他对面。他甚至打了一条领带——一套藏青色的西装和一条和他衣服颜色一样的领带。“你是来卖保险的吗?”话一出口,我就忍不住想抽自己嘴巴。我妈说我嘴太毒,得罪人。
还好他只是不经意的笑了笑。“是的,我是李牧,你二姨的表姐的外甥的表姐。”我一头雾水,他问:“你怎么能叫奇石呢?”
很少有人会对我的名字感兴趣。我告诉他我出生在春天。当时我家后面有一棵桃树,开了很多花。父亲教语文,看到桃花就想起《诗经》“桃花开了,其实是苦的”这句话,形容草木多结果子,生机勃勃。我姓齐,所以取了这个名字,父亲也希望我做一个真正的人,不要玩虚的东西。
他认真听我说,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时间长了,我以为他会说“大叔真有见识”之类的话,没想到他会说“你爸脑子真大。如果我看到桃花,我想我只能想到蒋大为的“桃花盛开的地方”。"
我心里骂过他一千遍了,但还是要委婉的夸他幽默。顺便问问他:“你条件这么好,能找到年轻漂亮的姑娘。为什么要来相亲?”来之前,我就知道他的基本情况。今年33岁,在当地一家大型国企做项目经理。他在利州大龄未婚青年圈子里应该很吃香。
他回答:“巧了,我不喜欢年轻的。”对我来说,你这个年纪的人更好吃。你喜欢年轻的吗?"
输我一顿饭,给我一支军队。这个李牧不是什么善茬,但棋逢对手,只是他的毒舌更隐蔽,杀伤力更大。不得不提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好在之后只是随便聊了聊自己的爱好,当地房价上涨等话题,没有再互相打闹。
临走时,他很有礼貌地起身,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改天再见。”一句客气话,我不会当真,毕竟我要回C市工作。
三
回到C市的那天,爸妈送我去机场。
在车上,我妈一直在说话,我问她是什么事。她说相亲对象B先生看上我了,想和我重新相处。我没有转,只是告诉她我不适合对方。她噘起嘴唇,好像有话要说。
父亲张开了嘴。“如果不合适,就再找找。喜欢就说吧。我们希望你早点结婚,但也不会让你随便嫁给谁。”最后还是父母最亲,知道我的心,不想让我受苦。
我妈不死心,问我:“那天那些人都没看上?”
我摇摇头,却想起了狠毒的李牧,不过见面的可能性不大。随着飞机越升越高,我想象着父母在我的视线里变成两个小黑点,然后消失。
春节前,公司堆了很多东西。潇洒过后,它面对整张桌子的文件,不知道从何下手。在我的脑海里,有上百台汽车发动机隆隆作响,上演着“速度与激情”。终于熬到下班,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归属地显示是利州。我怕是相亲的B先生,所以犹豫着回答。同部门的小张受不了电话响个不停,替我接了电话。她面带微笑地回答。最后把手机递给我,告诉我有人约我吃饭,男的,她已经替我答应了。我白了她一眼,为什么不答应?她说对方认识我,然后她说:“七姐,我说的不是你。整天两点一线的工作太无聊了。你要丰富你的业余生活!”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都这么老了,好难过。年纪大的人说你心思不定,年纪小的人说你心思老。
没想到是李牧。我和小张一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一个人在向我招手,喊我的名字。小张眼尖,轻轻戳了我后背一下。“祁姐姐,这样挺好的。你必须抓住机会。”
李木说公司派他去利州出差。他刚下飞机,无人陪伴,所以他记得存了我的电话号码。他仍然穿着藏青色裤子和黑色羽绒服,但最后他没有打领带。我因为小张刚才的话一路脸红,终于冷静下来,带他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又是咖啡?”他笑了。“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正式。而且,我喝不够咖啡。”
其实过年相亲喝了好几天咖啡,直到把我的胃都翻了。我最初选择咖啡是因为我觉得他这个所谓的青年才俊应该喜欢那个地方。听了他的话,我放心了。我带着它去了街边的一家小饭馆,一口气要了三斤辣炒螃蟹。
李牧左手擦着鼻子,右手拿着螃蟹钳,吃得津津有味。“齐石,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吃辣,不过很好吃。”他咬了一口螃蟹,吞下一口柠檬水。
吃饱饭后,他说他住的酒店离我家不远,可以陪我散步消化食物。大概是吃人嘴短吧。他的语气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简短了。他问我:“听顾阿姨说你挺好的。你现在怎么还一个人?”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只是不喜欢我的最爱,但是我的最爱不爱我。但我还是好气地回答:“我小时候父母管得严,上了大学不允许我和男同学单独出去。读研后,他们开始担心,希望我最好一毕业就把对象带回家,可是我怎么能一下子弥补我空缺了20多年的恋爱经历呢?”我擅长自嘲。“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喜欢一个学长,我尽力对他好。他说我太天真,不是他爱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他笑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子。”
我瞪了他一眼,把真相喂了狗,告诉他又来逗我了。不过他也坦承自己被女朋友甩过不止一次,分手原因是不够浪漫。他向我抱怨:“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谈恋爱的时候不看人家是不是真心的,总是在意那些空洞的脑袋。”
我不这么认为。他活该单身。
四
一个月后,李牧的公司打算在C市成立分公司,派他去牵头,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和他相处。
一开始他会找借口请我吃饭,比如“我正好来你们公司吃饭。”,或者“今天哪里打折了,我有优惠券,不想约吃饭?”
同事李杰见过他几次。显然,她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下楼时,我假装刚到,说:“真巧!我可以在这里遇见你。”
李姐跟我说,这么傻这么有爱心的男人很难找,要赶紧抓住机会。我点了点头,感觉李姐姐的“傻傻”说得恰到好处。
我低头看着玻璃窗。他已经在楼下站了五分钟了。李姐催我赶紧下来。“又降温了。外面的温度太低了。小心他感冒了。你先走。老板来了,我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我磨蹭着下楼,朝他的方向走去。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车旁。我叫他“李牧。”
他的嘴变成了“O”形,好像下一秒就要说“真巧”。我打断了他。“我在楼上看见你了。”他尴尬地笑了笑,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找借口约我出去吃饭。
不过说实话,和他一起吃饭还是挺舒服的。比如他和我一样,喜欢吃烧烤配一罐生啤酒,但是他不喜欢孜然,更喜欢咖喱。
李牧话很多。他去过很多地方,会告诉我茶卡盐湖亮如明镜,吴哥窟古老苍凉,飞天壁画的仙女真的像是飞向天空...
但毒舌万年不变——“少吃夜宵,三十多岁的人会消化不良,肚子疼。”“气温下降多穿点衣服,穿这条牛仔裤。就像乞丐的鸡。”“你这么白,但好像除了白就没别的优点了。”
很多时候,他气得想掀桌子,但想到我还想从别人那里要点什么,就不得不做点小事:公司要接手一个市政绿化工程,老板让我去招标,美其名曰叫我多锻炼。可惜我虽然在公司工作了几年,做的都是行政工作,也擅长写年终总结,但是从来没接触过标书。
有一次我向李牧抱怨,他漫不经心地告诉我,他是招投标方面的专家。我半信半疑,直到他说出“招标”、“投标报价”这样的术语,我才相信他跟我比起来真的是专家。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可以,”他狡黠地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配合着他略显沧桑的脸,埋怨着有种男神来了的感觉。“不过,你得请我吃一个月的炸螃蟹。”
一斤炒螃蟹要100块钱,就算一天才一斤,一个月也要三千块。这笔交易太不划算了。他跟我说:“不用,你可以找外面的人,一万起价,没有我专业。”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懦弱。
于是每天下班,我陪他吃一盘炒螃蟹,去我家拿嫩的。平时看着他不靠谱,但是他做事很认真。他先给我找了几份标书的模板,我根据公司的基本情况写了初稿,然后他帮我修改。“资格条件最好写清楚。”"我必须再次向老板汇报价格."“你根本没用这种格式!”
我没有足够的耐心。有时候,我只是针对他的修改,改一两个字,然后还给他。我想让他把它们换掉,但是我被一只狗骂了。我只好全部接受,点头哈腰说我再改,态度端正得像个东家授意的奴才。还好,吃了五天的香辣蟹,他终于说不会再吃了,这让我省了一笔钱,也让我的身体、心灵、钱包免于一起受到伤害。
五
临近标书,标书还在修改的时候,我很紧张。李牧说我懒。如果我早点做,现在就没必要紧张了。但是我写标书真的很失败,所以他得自己做。
熬夜是少不了的,李牧说晚上饿了,不想叫外卖。他说他胆固醇高,适合吃清淡的,比如我煮的面条。那段时间,我把我知道的夜宵都做了:西红柿鸡蛋面,酒汤圆,皮蛋瘦肉粥,李牧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
开夜车后,我早早地就在黑暗中睡了。李木在客厅打了个盹,然后送我去上班。被同事抓住了。每个人都去过那里。李姐经常调侃我,“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我一开始会脸红,后来干脆不解释了。说多了就好像此地无银。
李牧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误会,也不知道自己是迟钝还是不在乎。李姐曾经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苦笑了一下,说走着瞧吧。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好像已经“同居”了,但两人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
好不容易到了开标的那一周,标书基本都做好了。它是否会成功不是由我决定的。
大概是因为那两天熬夜太多,身体不太舒服。我右下腹疼痛,伴有恶心和发烧。李大姐好心地把感冒药递给我,悄悄问我有没有。我的脸变黑了,我不是圣母玛利亚。
李牧也让我去医院。我不认为这是一种严重的疾病。我会等到我通过竞标。
投标前一晚,吃了点感冒药睡觉。凌晨三四点左右,右腹部一阵剧痛。我觉得痛点在右边。过了一会儿,上下左右都疼,我冷汗直冒。我的眼睛是灰色的,我的大脑是混乱的。我不记得拨紧急号码了。
又挨了一会儿,疼痛过去了一点点,才拿起电话,电话中传来李木打着盹的声音,在巨大的疼痛下,我已经完全忘记了我说了什么,只记得李木叫我不要挂电话,他马上就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门铃响了。我几乎是走着爬着给李牧开门。他问我怎么了,我答不上来。我只是一直说我肚子疼。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李沐正握着我的手,压着我的牙关。“好痛。”我告诉他了。
“还疼吗?”他伸手给我擦汗,很着急。
“你捏我的手。”
医生说我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问我家人来了吗?李牧松开了我的手,告诉医生他是我的家人。手术后,李牧像阿姨一样每天给我送水果和鸡汤。直到医生说:“喂,那个家属,别给她吃的,赶紧让她下地走走,不然伤口就麻烦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我和李牧心照不宣,医生默认他是我的“家人”。出院后就没有表白这回事了,自然就在一起了。
但手术期间他对我照顾得很好,事后还经常嘲笑我。“你知道那天你在电话里对我说了什么吗?”——“不记得了。”
“你说李木帮忙,我快死了。我吓得跑到你家,看见你穿着灰色睡衣靠在墙上,汗流浃背,像只刚拔完毛的乌鸡。”
六
多亏了上次的好标,临近中秋节,老板大方地给了我五天年假,我才得以回家和父母一起过节。
我问李牧要不要一起回去。他说,在他父母结婚40周年纪念日,他们飞到海南度假,留下了他。他在电话里小声说:“我不回去了,一个人没意思。”
我说可以去我家,碰巧让他知道了门。他眉开眼笑,说他会马上订一张机票。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我父母没有去机场接我,因为我有李木陪着。出租车一进小区,李木就拉着我直走。我问他:“你不知道我的家,为什么要走开?”
他就像恍然大悟一样停了下来,拎着个大包跟着我。李牧从桂花糕、青年团、C城买了些甘蔗酒,都是我爸妈的最爱。我一定是在来之前做了作业。
我妈看到我和李牧的时候,很惊讶地发现他提了很多东西,她就骂:“这孩子,提这么多东西多有收获啊。”语气很熟悉,好像认识很久了。我疑惑的看了看李牧,他却换了拖鞋,和父亲下棋去了。这真的是很自然的邀请。
母亲做事利落,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我去客厅叫爸爸和李牧,他们下棋输了,看电视笑得前仰后合。我父亲总是对人很冷淡。不知道李牧做了什么让老人开心成这样。
饭桌上,我担心李牧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有点拘谨。谁知道他比我更像个主持人,逗我爸妈笑,给我夹菜,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问了李牧,他说这叫缘分,第一次见父母就能聊的很开心。我肯定不信。李牧走后,问父亲。
父亲翻遍了所有东西来找一张照片。“先说好,别生气。”(小说名:《不浪漫的情话》,作者:触茶。来自:每天看一些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