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禅宗史新书述评

道安华钢佛教学刊第3期(p141-148)台北:中国科学院佛教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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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于东汉永平十年(六月八日)传入中国。历时20个世纪,历代名士众多,流传甚广,影响了中国文化的深度和广度,潜在的民族生命信仰和人生观,留下了极其丰富和珍贵的佛教史料。但是,中国没有一部佛教通史,没有一部佛教断代史,也没有一部符合现代人心智和胃口的宗派史。

不幸的是,这只是一部不完整的禅宗断代史。因为他只是从达摩佛教传入中国的时间(公元500年)开始,到唐会昌的达摩难(公元845年)为止,这段时间形成的禅宗也不过350年(公元500-850年)。会昌以下,还有1100年的禅宗史实,尤其是宋代的禅宗,特别值得一书,但都没有写进禅宗史。禅是“东方文化的精髓”。非常遗憾的是,佛教中的中国特色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深远而广泛的影响,而且还没有结束。好在达摩禅黄金时代的人物和禅法都是作者写的。所以笔者认为,佛法教导的佛法,在会昌佛法难的时候就停止了。在这个350年的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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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印度的如来禅,是从佛法中一脉相承下来的,是印度没有脱离大乘佛教的一种禅法。会昌传承下来的禅,是达摩禅的不断发展和演变,逐渐适应了中国化的文化,变得中国化。所谓中国,即达摩禅渗透了中国老庄的玄学思想。中印文化融合的禅,来自达摩的禅,面目全非。这可能就是作者把中国禅宗史写到会昌,却把1100年的禅宗史扔掉的原因。如果健康条件允许(按尹顺的说法,他这两年做了两次手术,仍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希望他在会昌下面写完《中国禅宗史》。(不然他只会和胡适博士一起写古代哲学史,而中国中世纪和近代的哲学是写不完的。那岂不是永远的遗憾?)由于禅宗对中国理学(新怯懦)、道教南北宗派,甚至对中国一千六百年来的佛教丛林体系,以及中国的文化学术方面的巨大影响,都没有被提及,极大地损害了禅宗的贡献价值。

《中国禅宗史》可以纠正胡适那一代人对禅宗史的许多偏差和谬误。胡适及其追随者否认《坛经》是慧能说的,但肯定是上帝伪造或创造的,因为有很多坛经,内容和文字都不一样。然而,《禅宗史略》的作者却持有与胡不同的观点。他承认《坛经》经历了很多变化,一定是慧能说的。这本宇井伯寿写的《坛经考》研究得特别好。作者引用了许多文章,用诚实的笔触仔细分析,不厌其烦地询问细节,进行了比较叙述。这些资料非常珍贵,同时也为研究《坛经》的演变提供了许多最好的文献。

禅宗历史上也讲过,只有慧能手下的南岳、清源等禅宗流派发展为道统,但不知道在从佛法到慧能禅宗历史的演变过程中,有多少派的禅修者和禅法是对立的,那么如何使“众流汇于曹”禅呢?这些,在禅宗历史上,都是原创的,有理有据的,一一挖掘。这不仅胡适不知道,就是派的子孙在人间,东宗派的子孙在曹的一半也不知道。许多新资料的发现,是由于近半个世纪来敦煌发现了不同的禅宗典籍,以及日本学者关于禅宗研究的史书的出版。《禅宗史》作者以史料为依据,分析、综合、比较考证,比日本学者的禅宗史研究更细致、更准确。

禅宗历史的内容包括两部分:一是“禅宗人的事迹与传承”;一个是“禅的方便实现与进化”。作者应该重视继承和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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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否认,过于重视法制的传承,必然会产生牵强附会的神话,或者有刻意编造法制的嫌疑。作者还举出唐代李为“突厥”起源,却勉强推崇李老子为他们的祖先,未免太离谱了。作者认为禅修者对传统可能难免有眷恋,“但这与禅宗的传承无关。”笔者认为禅宗的方便确立和演变尤为重要,故懒得过问细节。他引用了许多禅宗作家的作品、碑文、诗句、传记或影射来描绘他们的禅是如何演变的。特别是会昌以来中国的禅宗,逐渐将佛法适应中国,主要是对庄子和玄学的适应。这些演变过程都是作者引用的。可惜只是最初的进化,1100年后就会被甩在后面。

《禅史》是一本约13万字的精装书,共分九章。第一章“达摩中的禅”,分为三节。第一节“佛法传与佛法论”。作者开篇就说,“菩提达摩是中国禅宗公认的东土祖师。佛法传入中国,并没有对当时中国的佛教产生多大影响,但就像播下一颗种子一样,一天天茁壮成长,最后盖过了一切。我们不能用后世禅宗佛教徒的眼光去想象佛法,但我们绝不能低估佛法和达摩禅的真谛及其对中国佛教的深远影响。在中国研究佛教,在中国理解禅宗,应该是一大课题。

以《洛阳伽蓝》、《大乘八道四行序略论》、《续僧传》、《论南法派是非》、《双凤山草后溪林宝传》、《法宝》等十余部著作为依据,对法传和传说中的许多错误观点进行了考证。比如达摩什么时候到中国,从哪里来,怎么死的?“你活了几岁?「只往西走」的故事正确吗?笔者对“昭明太子祭达摩”等事进行了补正和考证。

第一节第二段是“佛法论”,引用杜甫《法宝传》和道玄、林坦、净觉等人的话,都与佛法的“二进四行”论有关,即佛法的修行是天启的,后来禅宗弟子的离经说与佛法“二进四行”的实际目的是相悖的:第二节作者引用慧可川的话,“当初 达摩禅师以四卷《楞严经》教导我:我观汉地,惟此经,仁者行而享天下。” 笔者认为,这一事实不容置疑。他还引用达摩第三传“那、满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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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四卷《伦加》重要,我就随它去。"四祖认为"我要此法,诸佛之心依楞严经为先"。五祖弘仁在画廊策划“绘楞严经变”,“美谈楞严经,玄理快”,连宣一的《楞严经人佛法实录》、净觉的《楞严经老师实录》都是楞严经佛法的传承人。第二段是《达摩与丘纳塔》。《楞严经》和《中华* * *》共有三个版本,《楞严经》四卷由“求跋陀”翻译。所以达摩禅是建立在伦嘎的基础上的,当然和秋那也是密切相关的。这一段作者介绍了丘那的生平和他翻译的75卷典籍,当然达摩禅与丘那后记、陀也有着密切的关系。在第三段中,作者引用了许多大乘佛经与“如来藏”说进行对比,将明法禅所宣扬的人视为“如来藏”真正的唯心主义,与自然神论非常接近。最后他说,“这比独立意识说的话更容易被普通人(尤其是相信上帝的人)相信。2003年的《法门下大传》三个板块,分为一个,“法禅传承人”。根据林坦的记载,只有“鱼道和惠科”受到了佛法的教导。林坦本人是佛法的弟子,但他是讲师,不是禅师。所以一直没有纳入佛法体系。根据作者的官方故事,没有一个佛法的弟子是一直持持者。但根据禅宗修行人甚至日本各种著作的误传,也有说佛法的弟子一直持那种观点。详细分析了惠科的生平、断臂求法及其弟子。第三段描述了“惠科治下的分化”的情况。第三段“道玄所见法禅”,批评较多,道玄强调法度和行为,而禅修者态度粗暴,知识低下,被批评很多。道宣作品中的达摩禅,并没有当时僧人的厚重。我都不知道禅是什么意思。

第二章“双礼与东山法”,也分为三节:第一节“法禅新时代”,是317年至唐朝统一中国,这是国家和各佛教宗派,尤其是禅宗的黄金时代。同时是达摩禅由北向南流动的新时代,即达摩禅在黄梅兴盛50余年(620-674),成为当时中国禅宗的中心活动中心。笔者对“黄梅的门设计”逐一进行分析和叙述。第二节“道心与道心方便入”,除了介绍道心的个人史实外,还介绍了他的《三昧》、《方便入》等禅宗的大纲,并附有详细的引语。第三节是“五祖弘忍大满禅师东山法”,包括五祖弘忍大满禅师的历史和他形成东山法的独特禅宗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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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引用了他的“养心说”,并作了比较研究。第四段详细列举了五祖弘忍大满禅师的十大弟子,成为南禅红华的禅风。

第三章“牛头派的兴起”也分为三节:第一节“南宗是什么”?这是一次从道心、五祖弘忍大满禅师(六月二十日-七五年六月)到长江黄梅县双峰山、东山,试图从印度传播达摩禅的佛教运动,当时印度非常兴盛,形成了禅宗中心。与此同时,在长江下游江润的牛头山上,有一种被称为“东夏法”的法会,作为始祖的禅法。除了上述的一般陈述外,作者还分析了“南宗的意义”,从曹的《坛经》到滑台会议的理论,以及北宗法师。第二阶段,“南宗与南国精神”的政治、社会、文化层面上升为朴素的南国精神。第二节“牛头宗建立的意义”分为“牛头宗六祖的传承”和“牛头宗的形成”,篇幅很大。牛头禅虽然是禅宗的一个分支,但是它的传人并不兴盛,禅宗的传人也不太重视牛头派。作者特别指出。第三节《牛头人法融之禅》分为两节:第一节《关于法融的著作》占了三页,而《牛头人禅的根本思想》则占了十三页之多,特别是引用了各种流派的比较方法来辨析牛头人禅的特点。

第四章《东山法大布》分两节:第一节为《东山派大布》,载慧能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无戒》、《美丽五方便》、《清净家意三字》、《佛法宣讲》;第二节为“东山门下各相”,分为“戒禅、金刚经、信论、三昧三昧一线”等五个短节。

第五章是“曹大师Xi慧能”。本章分为五节。第一节分为“慧能年表:生卒年:得法出家年”,第二节分为从出生到黄梅得法的早期事迹,为文盲;支付方式;递衣服;第三节“南归出家”,也分三节:“大禹令夺法;五年法难;出家和受戒是很详细的。第四季《工业化四十年》,从广州到韶州,德国之声远播。第五节“入巅”;有最后的教绝,入绝,到处传徒,还有南北对峙中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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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坛经的建立与演变”。本章对《坛经》的成书及其内容的演变逐一进行了比较研究,发现近代通俗明本《坛经》在成为定本之前几经修改。

第七章“菏泽神与南宗”。这一章也分为三节:第一节考察了神的生平、生卒年、仕宦生涯以及南宗敦教的传播;甚至还把南禅的失意和成功在北方传播,非常细致。第二节,关于神的著作有四种,如《南阳、山东教脱禅直谈性;达摩南宗定是非;第三部分是“颂南洋上海问答杂义与无生顿悟”。神会的这些作品与他的老师慧能的《坛经》有着密切的关系。胡适读神会的作品与《坛经》有很多地方相同,于是他肯定《坛经》是神会伪造制作的。《禅史》的作者,通过对比这些内容,知道了师生关系。最后,作者还比较了“南安普敦渐北”的突然禅定法。

第八章“曹Xi禅的发展”。第一段是“曹溪派”,即“中原荷泽派;江南的洪州派、石头派;清远的竹慧、南岳的怀香、剑南的宗都有自己的禅法和风格。第二节“禅宗风格的对立”,陈述东山门下有毁容倾向,是护唐之势。但他们的一些教派从根本上否定经典,与最初的伊伦嘎佛教有很大不同。作者的第三节“尊慢教”,指的就是这种趋势。实践中也有“重置型”学校和“轻固定型”学校。第三节“南宗敦教的中心问题”,分析《坛经》中心思想“见性成佛”的性质,占了21页,才转到洪州石所传的禅法,也占了10页。在第四节中,“曹的直接感知”分为“见性为用”和“直接心灵感应”。

第九章“诸派互抗与南宗统一”也分为三节:第一节从“牛头禅的转变”开始,如牛头禅的兴起及其弟子的见解,以及近四十年来佛教、石窟的传播与变迁。第二节“洪州派与石派”中,禅宗信徒的观点和风格大相径庭,作者也给出了一些有代表性的南北方禅宗信徒的名字。解释他们不同的风格。第三节《从反对到统一南宗》总结,无论是南安普敦还是北安普敦。后来被南禅统一,如百川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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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对禅宗历史的研究,实在令人佩服。参考书很多,有古籍,也有现代人写的书,仔细分析的精力特别难。他的动机是胡适对《坛经》的否定引起的,他在序言中说“坛经是前年《中央日报》所建,或代慧能所建,引起我对禅宗历史的注意。看了胡适的《神僧遗集》和《胡适文存》,对研究禅宗历史产生了兴趣。读完印师的《禅史》,我们就可以知道禅宗南北方各派的传承体系,以及禅法的各种演变过程,就像坐飞机鸟瞰城市地形、河山、街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