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柴达木(6)格尔木
6月23日和24日计划在格尔木呆两天，第一天是察尔汗盐湖，第二天是可可西里。
本来打算下午在河西转盘拼车去察尔汗盐湖。早上去火车站广场打听去可可西里或者安多的班车或者拼车。出租车小伙张莉建议我早上去察尔汗盐湖，坐他的车去协商往返价格100元。他很快打电话给艾伦，约她在招待所见面。
格尔木到察尔汗盐湖的路很好。道路两旁是高压铁塔，一排排高压线。我想知道这条路线是从哪里来的。张嘎告诉我这是“西电东送”路线，这使我目瞪口呆。我说这也不是发电能源基地。“西电东送”的北、中、南线是从内蒙古、陕西等省向华北电网输电的北线。中线从四川、重庆等省市向华中、华东电网输电；南线从云南、贵州、广西等省向华南输电，与青海无关。张嘎反驳:柴达木电力资源丰富，格尔木周边风力发电多。嗯，我赶紧上网搜了一下。真的是我的无知。我很惭愧。青海拥有丰富的太阳能、风能、水能等清洁能源。目前青海光伏、风电装机富余量约2000万千瓦，到2025年约3000万千瓦。而青海自身消化能力有限，资源无法有效消化。早在2012，青海电网就建成了西电东送两条750千伏通道，实现了与甘肃电网的联网，促进了柴达木循环经济区的发展。今年青海新增±8000千伏直流工程7月向河南送电，有效缓解西北新能源弃风弃光弃电问题，为柴达木聚宝盆的称号增添了清洁能源的瑰宝。
察尔汗盐湖其实就是青海盐湖集团的厂区。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去年9月份之前，我们是不随意要门票的，因为越来越多的游客考虑到影响生产的安全隐患，当地政府强制旅游公司进入。我们已经投入了2亿，目前正在开发，所以有些地方还没有完全开放。察尔汗盐湖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盐储量，面积仅次于玻利维亚的天空之镜，位居世界第二。察尔汗在蒙古语中是“盐之王”的意思。
格尔木诞生于青藏公路，发展于察尔汗盐湖。作为中国最大的钾镁盐矿床，湖中钾、钠、镁、锂等资源总储量600亿吨，其中氯化钾储量占全国已探明储量的97%，氯化钠、氯化镁、氯化锂也居全国首位，是格尔木的天然瑰宝。1958察尔汗盐湖开发前，我国不能独立生产钾肥，全部钾肥从塞塞进口。对于农民来说，化肥就是命根子。粮食生产依赖肥料。记得小时候农村的表亲买不到化肥，很难从我爸那里买到。察尔汗盐湖钾肥的大量生产在一定意义上保证了中国的粮食安全。
目前，盐业集团钾肥年产量排名世界第四，是中国最大的钾肥生产商，在册员工近2万人，被业界称为“钾肥之王”。当地员工跟我说，如果单纯生产钾肥，还是有利润的，但是现在深加工亏损，但是现在国家有这个需求，就算暂时亏损，他们也要坚持下去。进厂前看到一个金属镁产业园，是集团旗下的金属镁一体化项目。金属镁在国民生产中占有重要地位，如镁锂合金，广泛应用于航天医疗器械和笔记本电脑。
我是来玩的。就像参观工厂一样。让我们言归正传。张张把我们拉到厂门口，不让进。然后一辆旅游大巴把我们拉到了景区。虽然不需要车票，但是公交票价被收了50元，沉闷。从大门到风景区大约有三公里。我没有注意导游的解释。不知道这一段是不是盐桥。路上经过一个院子，院子里堆着一袋袋钾肥，远远看去并不大。导游女孩说这个包有一吨重。厂区内有单独的盐池，每个约3平方公里。这里的盐湖浓度比茶卡盐湖高，水是白色晶体。
到了所谓的景点，其实就是其中一个盐池，不过这个盐池的盐结晶效果更好。盐花美得像漂浮在水面上的大白花，还有一长条纯白的盐滩很有马尔代夫的感觉。因为还在旅游开发过程中，很多地方都没有开放，太可惜了！
参观盐湖的天气是非常重要的。光线越好，湖水的反射性越强，拍照效果越好。如果天上有白云倒映在湖面上就更完美了。今天天气有点晴朗。万里无云。天空是带有一丝波伦的天蓝色，湖水是橄榄绿。太阳太大紫外线太强走不远，远处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可以看到几辆作业车在安全地工作。有效活动范围不超过1平方公里。我和艾伦很无聊，只能各种角度对着那几朵盐花和白盐滩拍。幸运的是，我们带了红色夹克，艾伦和我摆了各种姿势。当然少不了泰坦尼克的造型，盐湖一定是红色的。
从盐湖出来的张张在工厂门口等我们。回来的路上，远处的昆仑山矗立在我们面前。雪峰纯净高耸，远如一条白丝带飘在半空中。看似很近，但车向前疾驰却似乎到不了。
回到市里快两点了，打车去长江路物流园打听搭车进藏的事。本来准备坐班车去安多的，到格尔木一打听才知道，自从青藏铁路通车后，青藏公路上渐渐堵起了长途汽车。据说是因为这里是高海拔地区，中间有很长的无人区。万一乘客反应高就很不安全了，特别是现在青藏公路异常繁忙，经常堵车，弄得一车人堵在路上很麻烦。但是我不想坐火车。从格尔木开来的列车都是通宵列车。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另外，艾伦也不想去可可西里。我一个人包车不合适。如果能坐车到可可西里，然后一路到安多也不错。
长江路物流园位于109公路路口，方便大货车进出西藏。空车刚从西藏回来，货都准备走了。司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一问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当然还有我的家乡安徽。还有很多藏族司机，驾驶舱打扮得很漂亮。逛了一圈，我觉得搭顺风车不现实。所有满载货物的人马上就要离开去挑灯夜战了。至于空车，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装。
还好遇到一个热心的王师傅，他说明天早上装货，正好送我一程。王师傅是吉林长春人，孙子跟我差不多上小学。我很奇怪他还是不养老。王师傅说他力气大，干活也不闲，挣的钱也可以供小孙子读书，还要去上课外班什么的。长途卡车很辛苦，也很危险，而且是在高原地区。王师傅说，只要上车，基本上开了16个小时，极端情况下开了18个小时。心里莫名的感动，这就是我们中国伟大的普通人，勤劳勇敢，愿意在死前为孩子奉献一生。正是这种坚韧和顽强，支撑着我们中华民族，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依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还没接到电话，王师傅的电话就来了。他说有个拼车去可可西里，问我去不去。看看王师傅的装还没发生。有机会在这里拼车就太好了！过了一会儿，司机来接我。司机师傅姓张。后来我在微信上给他备注了格尔木司机江湖，可见我对他的认可。张师傅，我只能叫他小张，比我小八九岁！但他是18岁结婚的。现在儿子大学毕业了，女儿读高中。听了这话，我很羡慕他。我还在为这个年龄的女儿提供教育而奋斗。
今年的疫情对旅游业打击很大，游客比往年少。小张在格尔木走了很久也没有和另一个摄影师说话，只好和另一个乘客一起拖着我。同车的人是一个道士，留着小胡须，穿着白色夹克，看起来像他们道教的便服。道士来自西宁某道观，现在要去昆仑山道观龙凤殿。道士发牢骚说今年太不好了，因为西宁的道观因为疫情不开放，影响了香火。幸运的是，龙凤殿这边没有受到影响，于是他被送进了车站。
从格尔木市出来就是一个检查站。据我所知，是那曲市管辖的。奇怪的是这里是青海格尔木的地界，离西藏行政区很远。怎么会属于那曲市呢？小张说，青藏公路属西藏管辖，冻土区高原公路养护成本极高，青海承担不起。不知道青海有钱没钱？小张还说，西藏有国家的各种特殊政策补助，青藏公路本来就是为西藏修建的，这太好了。
过了检查站不久，车子就进入了昆仑山，车子沿着格尔木河行驶了很久。格尔木河发源于昆仑山冰川融水，止于盆地中东部的察尔汗盐湖。它是柴达木盆地最大的内陆河之一，格尔木河是察尔汗盐湖最重要的补给河流，极大地影响了盐湖的成盐和演化过程。格尔木河就像被刀子劈开一样，陡峭而垂直的河岸，光秃秃的黄土，没有一丝绿色。是格尔木市的母亲河，是城市生活和工业、农业、城市绿化的重要水源。
车子在山里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是昆仑神泉。它位于昆仑河北岸的那赤台，距格尔木90公里，海拔3700。这么高的海拔，竟然有这么一股常年恒温7摄氏度喷涌而出的高原泉水，真是太神奇了。它有一个神奇的传说。相传源于天宫玉液洒人间的神话故事。当地的藏族人也把不冻的泉水视为神泉，经常供奉。泉口直径1.6米，泉眼从中心向外涌出，像莲花一样呈同心圆向四周扩散。昆仑神泉是昆仑山最大的不冻泉。泉水在昆仑山冰雪融化后渗入地下，在地下滞留了20多年才涌出地层。它富含多种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成分。旁边是一个当地的藏族人，他正拿着一个桶从泉水中取水。我灵机一动，倒了一杯水。小张告诉我，他的跑车路过，隔几天就会灌几桶回家。他用这种天然矿泉水泡茶。我太兴奋了。
神泉泉后是泉水流出形成的小湿地公园，碧波荡漾，青苔涌动，水生植物丰富。这高原的荒山之间竟然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世外桃源，太神奇了。湿地的水往下流，最后流入汹涌的昆仑河。
从那赤台继续向上15km，就是三岔河大桥，青藏铁路沿线最高的大桥。小南川与野牛沟汇合处海拔3800米。冲积地层形成的峡谷像一把锋利的斧头劈开，大桥矗立在峡谷中，横跨在悬崖上。大桥全长690.19米，桥面距谷底54.1米。它是青藏铁路中的第一座高桥，雄伟壮观，而这一切的背后，是建设者们的智慧和汗水。在三岔河修建一座混凝土浇筑能力超过3万立方米的超大型桥梁，即使在条件较好的内地，也需要两年时间。为了保证青藏铁路的顺利通车，建设者们克服了严寒、低压、缺氧、大风、暴雨、强紫外线、地震等各种威胁，开创了世界严寒铁路桥冬季混凝土浇筑施工的先河，最终用一年时间顺利完成了桥梁建设。
过了十几分钟，桥就到了世界上最高的道观龙凤宫，海拔3700米，这就是张道士的目的地。道宫，位于山谷中，是供奉三圣母院(西王母、九天玄女、金圣女老母)的道观，故又称西王母庙。道观广场上有一尊姜子牙雕像，相传姜子牙在此得道。广场上还有许多花岗岩石柱，刻着《道德经》的文字，富有哲理，发人深省。写到这里不禁自省。
离开龙凤宫后，车子穿行在山间。我很好奇高速公路边的浅滩和运河，持续了很久。小张说，这就是楚玛尔河的源头。听说这里是长江的北源，我太激动了。脱脱河是主要水源，而当曲是南部水源。但是仔细想想。楚玛尔河发源于西部可可西里山的黑脊山南麓。丘马尔河东西走向。小张坚持他的观点，有一次三江源的一个科学考察队的成员被邀请去听专家讲课。我在网上做了些调查。据说楚玛河从昆仑山南坡汇集了水，流入通天河。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它是丘马尔河的源头。楚玛尔河也翻译成曲麻莱河，不知道曲麻莱县的名字是不是由此而来？
雪峰逐渐进入视野，或在前方，或在侧面。车停在海拔4179米的西大滩观景台，对面是青藏铁路对面的翡翠珠峰，也叫可可赛吉门峰。在这里遇到小张的一个朋友还带了一个年轻游客过来。小张和他的朋友聊天，我和那个年轻人聊天。小伙子刚从西宁地理研究生毕业，说研究生三年研究了三年青藏高原，研究完就差不多毕业了。他给我讲了科普地质学和地理学的区别，说地理学比地质学有趣一点。一个地质结构要几千年才能成为地层结构，我听得赞叹不已。观景台是观赏翡翠珠峰的绝佳角度，也是拍照的好地方。昆仑山虽然是一个庞大的山系，但是海拔6178米的玉珠峰作为昆仑山东部的最高峰矗立在我们面前，那种震撼冲击全身。雪山几何高，铺在天面上，比任何画卷都有诗意。一条长长的雪山线像一条躺在大地上的龙一样绵延！
玉珠峰因其高度适中、坡度平缓、易于攀登、可达性好，被认为是初学者最理想的训练高峰。现在，这里建起了翡翠珠峰国家登山训练基地，也有商业登山公司，有登山项目经验的普通人也可以参加。费用一万左右，又贵又舍不得。
从玉珠峰到昆仑山口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路上，山谷深处聚集着五颜六色的军车，空中盘旋着两架直升机。小张说，七八月份的演习季，这里的军车比较多！昆仑山口海拔4759，隶属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是青藏公路穿越昆仑山的必经之地，咽喉，青藏铁路从这里经过。公路上大卡车川流不息。尽管青藏铁路已经开通，承担了西藏75%的货运量，但青藏公路仍然是五条进藏路线中最繁忙的一条。
昆仑山口海拔高，地形复杂，气候多变。六月下雪并不罕见。今天我们运气不错，晴空万里，天很蓝，云很亮，但是山口海拔高，风很大，我穿着夹克感觉不到多少温暖。
原来是生，昆仑山，阅尽人间春色。你像三百万条飞翔的白玉龙，划破了苍穹。昆仑山又名昆仑徐，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中国第一神山，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有着“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代许多神话人物都出自这里，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国的“龙脉始祖”。在藏语中，它被称为“阿玛尼詹姆木松”，意思是祖先的山。
从昆仑山口继续向平原前进，逐渐进入可可西里地区。回想起来，我们是早上9点左右进入昆仑山，下午2点左右才出来，不包括在各个景点的停留时间。小张说，我们在里面走了将近200公里。读万卷书万里路之行的时候，一直以为昆仑山是一条漫长而单一的山脉，现在才感受到山系的概念。它是由无数平行的山脉和树枝组成的，非常巨大。西起帕米尔高原，全长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总面积50多万平方公里。
此行，最想去的目的地是向往已久的可可西里。在藏语中，可可西里的意思是“北方昆仑山下的不毛之地”，平均海拔4600多米，最低气温零下40多摄氏度，含氧量不到平原地区的一半。这里被称为人类生活的禁区，作为中国最大的无人区，被誉为“中国最大的荒野”。
在《国家地理》杂志上了解了很多，看了陆川的《可可西里》，但让我印象更深的是纪录片《天平》，用了近四年的时间记录了可可西里的保护和偷盗。豆瓣9.4是一部良心之作，关于索南达杰、扎巴多杰和他们的西工委的故事，震撼、感动、震撼、压抑。
可可西里曾经是一个悲惨的故事。早在上世纪80年代，随着采金业的兴起，盗猎者猖獗，藏羚羊惨遭灭顶之灾，数量从20多万只迅速下降到不足2万只。为了保护可可西里的生态，治多县成立了西部工委野牦牛队1991，负责武装反盗猎。1994年，第一任队长索娜姆·达杰在与偷猎者的枪战中死亡，他的妹夫扎巴多杰继承了他的道路。防止偷猎的工作危险而艰巨，财政贫困资金短缺。队员十个月连一分钱都拿不到。有时候巡逻期间，他们每天只有两根香肠吃，找不到水只能在车辙里喝泥水。他们的努力改善了可可西里的盗猎状况，与志愿者一起建立了中国第一个自然保护区——索南达杰自然保护区，并推动成立了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但是管理局的设立没有考虑野牦牛队的待遇，队员损失很大。索娜姆·达杰死于自然保护区的偷猎者之手，而扎巴多杰则在巨大的压力下死于自己的枪下。唉，他们都是值得我们怀念的藏族名人和英雄。现在扎巴多杰的儿子普措才仁和秋培扎西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先后在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和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一线工作。
如今，可可西里的生态有了很大的改善。十几年没有听到猎枪被盗的声音，各种动物，主要是藏羚羊的种群数量逐渐回升。如今，可可西里拥有230多种野生动物和202种野生植物，已成为世界上令人惊叹的生物基因库。随着科技的发展，可可西里综合生态监测与大数据分析系统上线，“用拳头保护生态”的模式将成为历史。
我听小张说，藏羚羊以前很警觉，见人就跑。现在藏羚羊一点都不怕人，因为它们知道自己很安全。许多藏羚羊在索南达杰保护站后面的池塘里分娩。我问小张，那个地方离马路这么近。藏羚羊是不是太吵了？小张哼了一声，说会安全的。狼不敢来到有许多灯亮着的地方。现在藏羚羊不怕狼不怕人了！啧啧，动物真聪明，人类。
这两年在国内跑了几次，大致能感受到中国对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视。自然保护区越建越多，我记得2010带宝宝去新疆阿尔泰山白湖自然保护区。管理特别严格我根本进不去，山里还禁止挖虫草。一个是挖虫草的人怕在山上做饭会引起森林火灾，一个是挖虫草会破坏高山草原的生态。挖虫草的只能偷偷冒险，不知道。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最惨的时候是上世纪90年代，过度放牧，草地裸露，老鼠危害严重。长江源头的水源全部被切断，中国人民生活的源头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听小张说，那时候全民动员人工抓老鼠，奖励一只老鼠还是一块钱。
大约从2006年开始，三江源区开始生态移民，保护区内严禁放牧，并给予牧民一定的政策迁出。据当地人说，格尔木有一个藏族新村，是一个生态移民项目。补偿为每人每年4万元。牧民很少计划生育，所以每个家庭都有几个孩子，所以还是很大方的。听说牧民定居得这么好，我也很欣慰和高兴。现在是2020年。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三江源的生态有了明显的改善。几天前，一位外国政治家指责中国不负责任地破坏三江源的生态。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错误信息。是真的被误解了还是故意的？
小张从事旅游包车业务十几年，见多识广，但专业人士不同。一路上，他给我介绍了沿途的风景，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的情况，还发现了几只藏羚羊。我没有注意风景。小张一边开车一边敏锐地发现，还有远处山坡上的藏野驴和一只野牦牛。小张说，藏羚羊7、8月份比较多，这个季节6月底才三三两两出现。
索娜姆大捷保护站在清水河附近，保护站后面有一个被绿色大金属网挡住的大院子，是用来救助野生动物的。我沿着金属网往回走，右边是美丽而平静的河流。几只野鸭在水面上惬意地游来游去，岸边发现了一只泡在水里的野牦牛。估计是不小心掉进水里淹死的。地上点缀着野花，在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下是如此的珍贵和娇嫩。我拿着单反，拍着地上的花。镜头下的特写更漂亮，有一种在山野绽放的冷漠和浪漫。越往后，视野越开阔，周围没有人。蓝天白云低低的倒映在水面上。原野无声地蔓延到遥远的天边，直到连绵起伏的雪山。从远处可以看到玉虚峰，玉珠峰的姊妹峰。相传是玉虚女神居住的地方，有一种不死之灵。
天地合一仿佛已经融入其中，沉浸在天地的无限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正在陶醉中，小张的喊声把我吵醒了。他到处都找不到我，他很着急。他怒吼说，如果回不来，就在青藏公路的野湖里过夜，以防大堵车。
回来的路上，我接到了王师傅的电话。他在凌晨排队等了一天才装货。他正准备开夜车去西藏。太难了，也太危险了。我赶紧祝他一路顺风，提醒他注意安全。我想到我在路上遇到的青藏公路的修路工，瘦瘦的，黑黑的脸，在高原缺氧的环境下从事修路等繁重的体力劳动，我由衷地尊敬他。他们是伟大的普通工人，就像血管中携带氧气的红细胞，维护着青藏公路上的物资运输，保障着西藏的和平与安宁。
到格尔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感到筋疲力尽，无法按计划赶上凌晨四点去安多的火车。我安慰自己，我是来旅游的，不是来拼命的。你为什么这么累？只是对茫崖感兴趣，决定改变行程，第二天去茫崖。原来的旅游主题“青藏之旅”要改成“多彩柴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