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和颜色怎么样?

菜的赏心悦目不仅是颜色,还有造型。说到菜的造型,就要说刀工了,就是现在常说的。厨房活动不仅大胆,而且切工精细,甚至精雕细刻。《大厨中国》的桌技最值得称道的是切工。西方厨师的基本功,并没有把刀工作为一个值得骄傲的技能。东西方的差异在这一点上是非常明显的。我们的食物在烹饪前被仔细切割,这使得它非常容易食用。人们狼吞虎咽地吃枣,或者把枣“卸”成碎片,然后放进锅里。吃的时候用刀切小块,用叉子叉,显然吃起来要费点力气。无论从烹饪还是吃的角度,中餐都略胜一筹,科学上有一种微妙的弹性。

我们讲究刀功的传统也可以追溯到古代。《论语·勤劳之乡》记载孔子“不正割而不食”,“不厌精食,无微不至”。如果没有厨师娴熟的刀工技巧,老夫子就不会有这么高的要求。

古人为了赏心悦目,还用雕刻着色的方法创造出具有观赏价值的工艺菜肴和小吃,并将艺术表现形式直接运用到饮食生活中。塑形、点画、刻画、拼盘、造型艺术无所不包。餐桌上的食物形式五花八门,有时食客不忍心动筷子。据文献记载,面团造型技术在唐代被广泛应用,如魏菊元的《某烤尾宴食单》中记载了一组面食制品,用面团塑造成70个蓬莱仙,笼蒸。据《北梦》记载,唐代崔是一个素食主义者。出淅川镇三年,招待部下,“染面、砂锅为色,用海豚肩、羊腥、众所周知,皆写实”。素食烹饪有着悠久的历史。

为了使食物的形状和颜色更加美观,古代也使用雕刻和胶合。食物雕刻的古老例子可以在东京的中国之梦中读到。宋代,汴京人在七夕“将瓜雕成图案,称为花瓜”。花和瓜是特殊节日里美丽的点缀,一个是享受,一个是乞讨。据李斗《扬州原船记》记载,扬州人擅长制作西瓜灯笼,用西瓜皮雕刻人物、花卉、昆虫、鱼类,点红烛,新奇可爱。粘贴技术,一般用于水果。据《春明梦录》记载:“明初宴饮祭祀,食茶果,散。待天气平稳后,再进行胶合。每盘两尺高,荔枝圆眼一百二十余斤,枣柿子二百六十余斤。”一个盘子里堆了那么多水果,难怪要用粘的方法。不知道粘合剂是糯米浆还是什么?

古代人对饮食的想法也可以从小鸡蛋上体现出来。古代有雕刻鸡蛋的饮食传统,将鸡蛋雕刻成图案,沾上点点,也叫“雕鸡”。雕蛋的传统最晚形成于汉代,或者更早,从《管子·飞片》中的“雕蛋而后煨”四个字可见一斑。到了唐代,雕鸡已经成为寒食节的必备食品,在《太平广记》中有所描述。罗还写过《雕鸡生蛋》这首诗,诗中说唐朝时,鸡蛋被雕成各种脸,还要画,“雕花争脸,月上写新眉”。元稹《寒食夜》诗中也提到了雕蛋,“桃花染红雪压梨,玲珑鸡必胜。”从诗中可以看出,雕蛋要一起试,看谁雕得最漂亮。

到了清朝,画蛋的声势越来越大,范围从寒食扩展到男娶女生,规模大到“竹竿挂百枝”。其实画鸡蛋的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作为纯工艺品蛋,画工更精致,保存价值更高。

兼具观赏性和食用性的工艺菜是最实惠的。古代彩拼盘的出现应该不会晚于南北朝。《梁书·陈盒传》说,当时的餐桌上有一种“积果如山,罗列菜品,绣花”的气氛,而这其中应该包括彩色拼盘。北齐《袁孝友传》中有一句话更明确了当时确实有大规模的什锦菜肴。“现在的有钱人奢侈,设在同一个牢里,比祭祀还多。累鱼造山,山有树;在树的上方,丈夫和妻子幸存下来。这很麻烦,最后还是放弃了。”把鱼块摆成小山的形状,然后把肉种到树上,刻有食物的夫妻站在树上。这不是山水盆景,但比盆景好,把饮食变成了地道的艺术欣赏。

唐代有组合山水拼盘,非常壮观。《清路易》的记述说:“比丘尼正气凛然,巧夺天工,以肉蔬作景,合成辋川图样。”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什锦拼盘,以辋川为地名,在陕西省Xi东南的蓝田县。因为山谷和水以边缘的形状相交,所以得名。辋川原为唐代著名山水诗人、画家王维、宋的别墅所在地。有白石潭、竹里关、柴璐等30个景点。梵高是个修女。她用食物拼凑了一个辋川图拼盘,这在当时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创举,是中国烹饪史上值得一书的东西。

食物的味道是最重要的,还有它的营养作用。除了味道和营养,食物的形状和颜色,在古人看来,也是需要注意的,它们是用来满足视觉享受的。食物本来的颜色和形状,在人们眼里都有一定的艺术色彩。经过切割和烹饪,它不仅成为一道美丽的菜肴,也可以被视为一件艺术品。

中国烹饪讲究菜肴颜色的搭配和刀具的使用。除了烹饪技法的目的,很大程度上是为食用者构思,赏心悦目。令人愉悦的结果,一是增强食欲,二是陶冶性情,既填饱了肚子,又娱乐了内心。

科学实验证明,饮料和食物的颜色会直接影响人的味觉敏感度,刺激或抑制食欲。据悉,同样一壶煮好的咖啡,被分成不同的有色玻璃杯,然后几个人一起喝。结果他们的感受是:黄杯子里的味道淡,绿杯子里的味道酸,红杯子里的味道美。另据报道,蓝色和绿色使人食欲不振,黄色或橙色能刺激人的食欲,红色能明显增加食欲。各种颜色在餐桌上对人的味觉有不同的感知效果。白色有一种干净、温柔、轻盈的感觉。红色给人强烈的印象,有浓郁的香味和酸甜的快感,口感鲜明;黄色给人清香可口的感觉。金黄色有脆干的香味,浅黄色有淡淡的甜嫩感;绿色给人明亮、清新、自然的感觉,绿色和浅绿色第一眼看上去清新轻盈;棕色有强烈的芳香感,棕色和红棕色有增强口感的作用;黑色容易给人一种苦涩的印象,但又接近黑色的深枣红色,带有强烈的干香味。

中餐讲究色彩效果和色彩搭配。一盘色彩极佳的菜肴,如同一件好的艺术品,具有强大的感染力和内在的欣赏价值。有人主张菜品首先要达到“先得人心”的效果,让人有愉悦感,觉得开心了才说什么。

菜色,以自然和谐为美,不需要过多修饰。古人也以食物的自然颜色为美。比如北齐《周青传》中,周青隐居在深山,大将军王建问他:“你在山上吃了什么?”周青答道:“红米、白盐、绿葵花、紫蓼。”红米、白盐、绿葵花、紫辣蓼是隐士平时吃的最基本的东西,只有食物的颜色可以用来幽默。

南宋著名诗人陆游的诗中,有不少美食诗,其中不乏咏食之色的,如:“巧配白,笋美胜香”;“新津韭菜遍天下,色黄如鹅三尺”;“黄甲大如盘,红丁甜如蜜”等等。

在古代,菜肴的烹饪质量也是很有讲究的。例如,在北魏贾思勰写的《齐姚敏书》中,当谈到一些菜肴的制作要求时,颜色被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在“腊味”一节中,论述了黑鱼腊味的制作方法,要求成品“洁白如雪,味道绝伦”,是“食后极香”。在“烤法”一节中,提到了烤乳猪法,要求成品“色如琥珀,又似真金”,以达到“入口即消,状如凌雪,含膏润泽,非常特别”的效果。不管是白如雪还是琥珀色,都和方法或者温度有关。如果达不到这个颜色,可能会影响菜品的口感。功夫到了,色香味俱全。

此外,古人对产品的补色和色彩配置也很在行。在宋代林鸿的《山甲清宫》所列的几种美味中,有一种凉面叫“淮叶涛”。它起源于唐代,杜甫有诗《怀冷夜陶》为证,说明了这种凉面的制作方法。夏天采摘槐树嫩绿的叶子,煮熟捣碎,面条“鲜嫩可爱”。林鸿说,这种冷淘的美在色和爽,它的美是非常难得的。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夏天也能享受。林鸿提到的“夏雪汤”和“金鱼汤”也是靠配色取胜的。他写道:“采摘芙蓉花,去心去蒂,煲汤煮豆腐。红色和白色交织在一起,像雪姬的汤,这就是所谓的夏雪汤。将山药、栗子切成块,与羊汁同煮,称为金玉汤。”豆腐白,芙蓉红,如彩霞映雪,音色优美,意境优美;山药白如玉,栗子黄如金,玉盘淡雅,却透露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可见,现代中国烹饪强调色彩之美,有着根深蒂固的传统,不能认为是现代审美观念影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