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罗季诺级战列舰的战争过程

战争初期,俄国太平洋舰队因为几次倒霉的战斗,逐渐被日本联合舰队压垮,最后被困在旅顺港。陆上作战对俄罗斯人也不利。驻守远东的俄军不敌日军,逐渐撤退,最后退到辽东半岛最南端的旅顺,与俄国的陆上联系被切断。远东的俄军正处于等待援助的两难境地。为了挽救俄罗斯帝国的尊严,尼古拉二世决定孤注一掷。他下令动员波罗的海所有主力舰艇,并在此基础上组建“第二太平洋舰队”。像“博罗季诺级”这样的尖端巨舰,自然有望得到高度重视,肩负起形成舰队核心战斗力的重任。

由于工期延误,第二太平洋舰队组建时,“博罗季诺级”5号舰的“光辉”号还没有完工,“鹰”号刚刚完成大部分舾装作业,还没有正式海试。只有“亚历山大三世”号和“苏沃洛夫公爵”号装备齐全,可以作战,但尼古拉二世却抱着输红了眼的赌徒心态,下令将它们编入舰队。因为“鹰”甚至没有完成所有设备的安装,所以舰队里有专门的组装舰。

此行并不顺利。第二太平洋舰队在北海挑起了著名的“多格尔沙洲”事件,把英国渔船当作日本驱逐舰,甚至把自己的巡洋舰误认为敌舰进行射击。但真正开始暴露军舰设计中的问题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这些变化逐渐暴露出军舰各种交织的设计问题。

在北非的丹吉尔,第二太平洋舰队在加煤时遭遇飓风袭击。虽然舰队没有遭受损失,但根据水兵的描述,4艘博罗季诺级战舰的露天甲板全部被海浪淹没,唯一没有被海浪淹没的是艏楼甲板。虽然当时的风速只有50节左右,浪高9米,但这种情况在风大浪高的大西洋上并不少见。作为一艘理论上可以适应近海作战的战列舰,这样的表现很糟糕。这说明“博罗季诺级”战列舰的适航性并不好。如果需要解释这个问题的由来,可以回过头来看看战列舰“王子”号,因为“王子”号的设计与法国的“索菲亚”号和俄罗斯的“博罗季诺级”类似。

“王子”号的干舷很高,但它的适航性并不好,也就是说甲板上波浪严重。据说当船舷被三角浪撞击时,海浪甚至可以冲到上层建筑的顶部!法国设计师吸取了“王子”的教训,设计了他们的“Sofin”。首先,他们想降低船体的重心,于是对“王子”号的船型进行了改进,节省了半个甲板的重量。虽然干舷的损失还是影响了适航性,但相对于“王子”号内斜侧板的设计还是可以接受的,得不偿失。

然而,俄罗斯并不等同于法国。法国海军主力在基本平静的地中海,比意大利,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都要短,但是俄罗斯面对的是一片汪洋!在以干舷为代价照搬法国稳定重心的设计后,波罗底诺级的设计也受到了旅顺港干船坞规模和容量的干扰。这样一来,俄国人制造的博罗季诺级的前舱虽然和索芬级一样,但是它的前舱和后甲板高度都比法国的索芬级高。也正是因为船坞尺寸的限制,博罗季诺无法建造到和索芬一样的长宽高,只能适度加大吃水来弥补尺寸缩小带来的吨位损失。俄国人也不得不减轻船的重量以适应旅顺码头。进一步降低后甲板的高度是为了减轻重量。俄国人不仅降低了后甲板的高度,还降低了主装甲带的厚度。

7.5寸的侧甲带其实不是俄罗斯人的本意。虽然由于新材料和新技术的使用,装甲强度有了飞跃,但还没到只要这么厚就能保证的地步。最初的设计是给博罗季诺配备10英寸的侧甲,但是因为吨位的原因,这个期望落空了。在将主装甲带的厚度减少2.5英寸,并大幅缩小其覆盖面积(侧装甲带在高泉线上只有1.83米)后,博罗季诺的设计使其得以挤进旅顺本已狭窄的码头,这一改装为其未来的命运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由于旅顺要塞的陷落,正在半路航行的第二太平洋舰队需要在马达加斯加等待进一步的指示,舰队司令罗杰斯·特温斯基决定在新的命令下达之前,以训练和演习为契机。在后来的三次综合演练中,舰队整体暴露出一系列问题,但我们这里只谈“博罗季诺级”4舰。

首先,操舵装置效率低下、船体反应缓慢等实际问题在编队变换演练中完全暴露出来,因为这些基本上都是设计失误,已经成为不可挽回的事情。随后,在火炮射击训练中,“博罗季诺级”4舰的主炮提升器再次出现故障,导致炮击目标的命令下达后,主炮半小时失灵。在反水雷舰的演练中,75 mm速射炮瞄准镜设计不当的问题也出现了,虽然这也有人员素质的原因...

总之,在马达加斯加的那段时间,“博罗季诺级”4舰本身的很多缺陷都被俄罗斯人注意到了。再加上对人员素质和船体状况的担忧,从普通水兵到舰队司令中将·罗杰斯特文斯基,所有人都希望这项任务随着旅顺港的陷落而结束。然而,沙皇·尼古拉斯二世并不打算放弃。他试图拼凑波罗的海舰队的其他残余力量,组建第三太平洋舰队加入罗杰斯特文斯基的舰队,孤注一掷地试图挽救俄罗斯帝国的最后一张脸。

所以现在,无论是水手还是军官,都只能继续沿着漫长的航线驶向远东,尽管他们知道死亡和毁灭就在眼前。

我们都很熟悉1905年5月27日爆发的反马战争的结局。经过反复训练和战术安排,日本联合舰队指挥娴熟,俄军第二、第三太平洋舰队先后全军覆没。在这场海上决战中,所有投入战斗的俄罗斯战列舰要么被送进海底,要么成为战利品。在这里,值得我们深刻检讨的是四艘世界一流的“博罗季诺级”战列舰的命运。

“博罗季诺”号、“亚历山大三世”号、“苏沃洛夫公爵”号三艘船被击沉,“雄鹰”号被俘,被击沉的三艘船因为三种完全不同的原因而损失。至于捕获的“鹰”,则成为详细检查损失和设计缺陷的蓝图。“博罗季诺级”战列舰的命运虽然不幸,但也为后来的战舰设计者留下了宝贵的参考样本。

作为旗舰的“苏沃洛夫公爵”号,是日本联合舰队在战术安排上确定的第一个攻击重点。在东乡平八郎的赌博掉头后,在14: 07,日本舰队开始齐射。日舰的准确齐射发挥了巨大作用,苏沃洛夫公爵号仅用15分钟就完全失去战斗力。日舰一枚12寸炮弹击穿后炮塔,将整个炮塔托起。与此同时,装甲厚重的指挥塔被直接击中,俄罗斯舰队的指挥系统瘫痪。在随后的交战中,这艘到处起火失去动力的船几乎被日本无视。幸运的是,船体本身受损并不严重,进水轻微。直到19: 00左右,舰上官兵才在苦修下恢复了自航能力,但这也再次引起了日本舰队的注意。于是东乡命令雷击舰给军舰最后一击,于是日本驱逐舰向这艘不幸的军舰冲去。此时正是两侧排列的75毫米速射炮发挥作用的时刻。但由于当时海况不佳,海浪不停地冲击着军舰的舷侧,安装位置过低的75 mm炮廓几乎处于浪涌状态,根本无法发挥作用。一名幸存的水兵回忆说:“海浪一个接一个地涌来,低矮的炮廓被海浪淹没,海水不断从炮廓的缝隙中涌入。在这种情况下,连通过电波瞄准目标都不可能,更别说开火了!”

结果,日本驱逐舰轻而易举地把激光鱼带到苏沃洛夫公爵号的两侧,几乎没有受到干扰。而动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舵效很差的船,根本无法避开,被五枚鱼雷击中。即使有一级鱼雷防护措施,也无法回天,于19: 20沉没。全船只有20人幸存。就在旗舰沉没的前几分钟,“亚历山大三世”号已经率先在海浪中倾覆,其沉没的原因很简单——大量进水后倾覆。

日军舰艇在重创旗舰“苏沃洛夫公爵”号后,将火力转移到了下面的“亚历山大三世”号和“博罗季诺”号上,尤其是前者被击中的次数最多。日舰对俄舰水线的精准射击,造成亚历山大三世的水线装甲多处被穿透。因为重量问题,水线装甲带被迫从10寸降到7.5寸,可见危险性。

大量故障造成进水严重,进而造成船体吃水增加。很快,只有高泉线的1.83m侧甲带因为船体下沉,被改造成了“水下装甲”!由于不断进水,海水很快涌入75mm速射炮的炮廓,未密封的炮廓加剧了进水。装甲带上未受保护的船体不断被日本船只发射的炮弹轻易穿透,对水密性造成更严重的破坏。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军舰怎么可能不沉?比旗舰更悲惨的是,“亚历山大三世”号只活了四条命。牺牲也救不了惨败。就在“亚历山大三世”号和旗舰“苏塞洛夫公爵”号相继沉没的同时,“博罗季诺”号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但这艘战舰将以一种更加壮观的方式宣告自己的毁灭。

19: 20,旗舰沉没时,日本舰队将火力转向“博罗季诺”号,该舰在此前的炮击中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然而,日军炮火的洗礼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火力射击后的第4分钟,一枚来自日本“富士”舰的12寸炮弹击中了战列舰的要害——副炮弹药库。由于船头方向的第一对辅助炮塔安装在艏楼,弹药库在设计上没有像其他炮塔一样布置在水线以下,所以日舰的一枚12寸炮弹击穿了7.5寸的舷侧装甲,威力巨大的“霞色炸药”轻松引爆了这个死穴。巨大的爆炸波及到其他弹药库,完全撕裂了船体。战舰瞬间消失在剧烈爆炸的碎片中。不幸的是,船上只有一名幸存者。

“鹰”是幸运的,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负伤,1/3锅炉主炮彻底失灵,但它并没有受到日本舰艇的照顾,因为日本联合舰队只有4艘主炮,不可能把毁灭性的12寸炮弹射向所有的俄罗斯军舰。然而,可怕的“鱼雷之夜”过后,俄罗斯第二、第三太平洋舰队的残部,在老旧的铁甲舰“尼古拉一世”的带领下,将和朝阳一起面对和昨天一样可怕的炮火轰击。少将·涅鲍加托夫,舰队的代理指挥官,知道如果他抵抗就会有死无生,最终选择投降。

对马战役落下帷幕,缴获的鹰成为日本海军的珍贵战利品,也是日本海军检讨战列舰设计得失的宝贵样本。后来被日本联合舰队命名为“石坚”号,并投入现役。直到1922年《限制海军军备条约》签订,才成为舰队炮击演习的目标,被击沉。

通过这一系列的实战,将“博罗季诺级”战列舰看似强大的外表下的诸多缺陷呈现在世人面前,也为未来的战列舰设计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