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在哪些作品中提到了封建迷信?
关键词:鲁迅民族吃人奴性
中国现代文学大师鲁迅作为我们民族的伟大代表,被学术界公认为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一。鲁迅小说三十三篇,其中二十五篇是现代题材,收录在《呐喊》、《彷徨》两本集子里。内容主要是反封建——彻底反封建,揭露人吃人的封建社会。鲁迅的小说创作实现了中国小说具有时代精神的思想主题和新形式的历史性创新,赋予了小说现代的内容和形式,使五四新文学完成了从旧小说向现代新小说的转型。他继承传统,借鉴外国,将传统技法与外国善规融合再创造,创作出全新的现代小说,将中国小说的现实主义推向了革命现实主义的新阶段。为改善生活、解放人民、改造社会而创作“顺从文学”是鲁迅小说现实主义的核心。鲁迅的深刻在于他对生活的投入,这首先与他的革命民主思想有关,其次与他的共产主义世界观有关。与他对历史的深刻观察、敏锐的视角、敏感的反映和对现实的严谨分析密切相关,使鲁迅的小说抓住了重大的历史和社会问题,具有历史和现实的深度,铸造了深刻的作品,真实地反映了中国人民的愿望、要求和历史命运。
国民性一般包括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指民族文化精神特征的概念和体现;二是指民族群体人格特征。与整个民族的个体特征相对应,“国民性”具有历史性、民族性和群体性。在结构上,民族性格是系统的,一般来说,它涉及几个层次的结构,即行为方式、文化和社会心理。
从“国民性”到“国民性分析”的发展,是中国近代思想进程中的一个重要现象,也是严复、梁启超、胡适等思想家从社会文化、人文意识等方面对中国“国民性”的反思与批判,以创新国民性,提高民族精神品格。他们深入思考了传承民族精神的弊端,以及如何提高国民的思想文化素质。这些无疑是对“国民性”的讨论。鲁迅继承前人,从思想和文化传统两个维度对“国民性”进行了深刻的剖析。祖国危亡的现实、前几代思想家和外来“国民性”思想的渗透、个人独特的生活经历,促成了鲁迅“国民性分析”思想的发展:早期主张“立人”,呼吁人格独立;中期,反思传统,批判社会文化中的民族劣根性,拯救病态的民族人格;后期用阶级分析法分析不同阶级的国民性,以铸造新的“国魂”。
对于鲁迅来说,“国民性分析”不仅是一个思想概念,也是他反思和批判传统的武器和手段。这促使鲁迅的“国民性分析”既有理性的深度,又有思想的犀利。鲁迅揭示了国民性的外在表现,如“躲躲闪闪”、“卑怯怯懦”等,并探究其深层结构,即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特别注重对其中层——社会心理的分析,从中进行自省、剖析和批判。作为作家和思想家,鲁迅集文学、艺术和哲学于一身。“如果一件艺术作品深刻地揭示了现实生活的逻辑,提供了现实生活发展的趋势和可能性,那么这样的作品就充满了智慧,有助于对真理的理解。在大作家的作品中,艺术境界和哲学境界是可以统一的。”
鲁迅正是通过小说、杂文、杂文等文学样式,从思想文化层面刻画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形象,揭示“人”的历史发展轨迹,启发和引导人们认识自身处境,反思国民性与民族危亡的关系,以提高民族人格和民族精神。
在小说创作中,鲁迅对国民性的批判是从《狂人日记》开始的,狂人所见所闻其实就是鲁迅对国民性的批判。《狂人日记》揭示了儒家经典的本质是“吃人”,“吃人”本质上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奴役。“从来没有,对不对?”“我看历史的时候,这段历史的每一页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半夜仔细看了一遍,才从缝隙里看到字。书上写满了两个字,就是“吃人”!。是对几千年奴隶制历史的质疑,是对“以礼杀人”的批判。所以“疯子”是革命意义上的正常人。《狂人》的疯狂,是行为上对传统奴隶群众的反叛;《狂人》的疯狂,是对奴性在精神和心理上的颠覆。鲁迅“狂人”人格的批判意义和革命价值在于:奴隶群众已经“正常化”,必须有变态的头脑才能摆脱奴隶意识。
小说《阿q正传》在批判国民性方面具有代表性,如精神胜利法和“革命”理想,以及总是“过去慷慨”,以丑为美的心理模式。阿q精神胜利法的实质是把现实的失败变成精神的虚幻胜利。这和一般的心理稳定不一样。他用粘人来谈身份的提升,用虚构来讲述自己辉煌的过往历史,还有假设、掉包等等。简而言之,他尽力维护自己的面子和自尊。阿q确实需要革命,在没有出路的时候只有革命才能翻身。阿q在革命中要追求的,是要权力,要金钱,要女人。当时的阿q没有经过“文革”的洗礼,“一切都是权力来的”的思想不是很清晰,但他隐约明白,参加革命就有权利,就有权力就可以霸道,想杀谁就杀谁。如果他有权利,他就会有钱有女人。他的“革命梦”很甜。但是,阿q的革命是盲目的,是有缺陷的。他的革命还是在封建制度下进行的,不会在封建等级制度中发挥任何作用,所以阿q最后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死。
从鲁迅的作品中可以找到《示众》、《药》、《狂人日记》、《孔乙己》、《明天》、《头发的故事》、《阿q正传》、《祝福》、《长明灯》、《铸剑》、《治水》等一系列具有“看见/被看见”模式的小说。“观看/被观看”模式是指作品中的人物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观看,人物之间的关系只有一个,那就是观看他人和被他人观看。在“好奇”的看客看与被看的背后,往往有一个隐含的作者在看,带着同情的眼光,愤怒地嘲讽看客的麻木与残忍,从而制造出一种讽刺的距离。另一种看与被看的对立发生在先行者与大众之间,即启蒙者与被启蒙者之间,进而发展为被吃/被吃的模式,这种模式具有一种象征性。
“看客”现象的重要思想根源之一是道家的“无为”、“无是非”思想。虽然“看”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做”,但不是主动追求目标和结果的“做”。它是一种被动的、逃避的、免疫的旁观者行为。道家所倡导的“无为”思想和无是非的相对论性是非观,为看客以“见”代“行”提供了理论依据。中庸也是一个重要的来源。几千年的奴隶制统治,主人阶级是凶残的,对于奴隶来说会有两种极端的结果:要么被严厉打击和镇压,勇敢反抗;或者彻底湮灭自我意识,失去自我人格,受制于主宰。前一种选择需要付出血的代价;后者太压抑,太窒息。但是,“中国人不都是走到‘十足奴性’或者‘敢于反抗’的极端,然后‘中庸之道’又发挥作用了。”所以,“他们更多选择‘中立’的方式:做一个看似与自己无关的看客。”鲁迅先生多次提到,“中庸”在中国影响很大。他说,“中国也是一个热爱中庸之道的国家。”l“中国是最艺术的国家,也是最温和的民族。但是,小老百姓还是不服,唉,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防止“看客”是一个中性的范畴,不能包含在“善性”和“恶性”中。这种行为只是观看,而不是对被观看者的友好或“仁慈”;“邪恶”也不会被应用到被观看者身上。它不以诸如善与恶、对与错等道德判断为依据。本质上反映的是精神和思想深处的“虚无”,意识和道德的缺失,而不是非人之间的融合。“看客”的“看”是人与人之间的分离和分裂,是麻木、冷漠、偏心、自私等精神状态的根源。
正是通过对中国人劣根性的揭露和批判,鲁迅找到了民族衰落的根源,也为中国的文化转型找到了出路。鲁迅国民性批判的主要特点是,他在批判的同时,总是对民族的处境和命运进行深刻的思考。他本质上是一个思想家,热切而不懈地关心人,思考人类、生命、人性等普遍性问题。在他看来,人生探索与哲学思考是一致的,文学典型塑造与民族共同反思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