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一个关于台湾省港口的故事。

高雄速写:一座港口城市的兴衰、虚幻与尴尬■陈建兴高雄是台湾省仅次于台北的第二大城市。笔者近日赴台湾进行“台湾省城市建设与管理”专题采访。虽然是第五次来高雄,但因为专题报道,他有机会更深入地观察这座“性感”又“感性”的港口城市。“爱高雄”的往事烙印其中。高雄市位于台湾省岛的西南部,介于嘉南平原和屏东平原之间,面向台湾省海峡的南出口。在大陆同胞的“台湾省记忆”中,高雄是与台北、基隆、阿里山、日月潭并列的印象符号。

高雄的拓荒史,可以追溯到明朝的统帅余犹大。到17世纪初,高雄的渔业日益发达,贸易日益繁荣,与中国大陆的交往频繁,逐渐成为台湾西海岸最佳的锚地港口。1662年,郑成功驱逐荷兰殖民者,收复台湾省后,在台南设成天府,下辖天兴、万年两县,万年县即今高雄市。郑成功实行垦荒制度,扩大垦荒面积。如今,高雄市的侯莉、油冲、左颖、前锋、前镇等地都有设镇填海的遗迹,而这些地名都是以当时填海的部队名称命名的。清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5年),清政府在台南设立台湾府,辖台湾省、凤山、竹罗三县,凤山县就设在兴隆村,也就是今天高雄的左颖老城区。

说到高雄市的发展,就要说到高雄港的发展繁荣史。早在明朝末年,闽粤沿海的渔民就发现了这片宝地,逐渐有人移居到这里开展两岸贸易。清咸丰十年(公元1861),英国首任驻台湾省领事罗伯茨到台湾省南部考察台湾省的疆域和产业时,认为“打狗”(高雄原名)极具商业价值,于是多次试图向清政府开放“打狗港”。清同治二年(公元1864年)正式辟为商埠,成为台湾省仅次于基隆港的第二个通商口岸。

1958、1975、1983年,高雄港经历了三次大规模的扩建,最终奠定了台湾省最大商埠的地位。笔者了解到,高雄港这个不可多得的天然良港,地理位置优越,处于台湾省海峡和巴士海峡航道的交汇处,更重要的是水域辽阔,水面平静,潮差小。

由于得天独厚的条件,高雄市迅速发展成为台湾省外向型经济格局下最繁荣的工业城市,一度成为吸引台湾省南部县市劳动力的“劳工城”。

今天,一提到高雄,所有台湾省的朋友都会不约而同地说起一个具象的记忆画面:有一段时间,上下班时,人们骑着自行车“挤”过工厂大门,市场上人声嘈杂,仿佛在唱一首朴素的劳动之歌。台中市长胡志强和笔者在谈到高雄时用了一个词——“性感”。太棒了。不能不提高雄的左颖,就不能不提左颖的故事和情感。这里有清朝的城市,因为半个世纪前从大陆来到台湾省的军人家属的安置,形成了台湾省最大的家属区。早期移民的古聚落所传承的闽南传统文化,以及汇聚了大陆各地色彩的家族村落文化,在左颖融合,形成了不一样的城市景观,讲述着高雄的前世故事。

左颖路的“中外蛋糕店”是一家有80多年历史的老店。老板俞华元从父亲手中接过生意后,将文化旅游的理念融入传统产业,生意蒸蒸日上。在商店前面的茶馆前,他们向记者讲述了左颖的过去。

“左颖有300多年的历史,郑成功时期设置的‘万年县’县城就在这里。”俞华元说:“我祖籍在福建泉州,祖籍台湾省很多代。在左颖,我们家族形成的社群被称为‘第一居民’,闽南人的生活传统仍在延续。”

作者跟随余花园,走进左颖的深处,寻找高雄人前世的痕迹。三座古城门,几道斑驳的城墙,仿佛镶嵌在现代社区里,给人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俞华元告诉笔者,左颖地区至今仍有夫子庙、土地庙和许多私人古建筑,莲池潭周边还有十余座建筑风格各异的寺庙,大部分建于明清时期。

左颖故事中的一个重要章节是“家庭的记忆”。鱼枷面包店虽然是闽南移民创办的,但产品以闽南传统风味的糕点为主,低糖产品在1950左右推出。俞华元告诉笔者,这是因为当年有一个上海的面点师来台湾。

"左颖村很有名,著名演员归亚蕾就是左颖村的儿子."俞华元的妻子张梅花告诉记者,在左颖最多有22个家庭。在这里,你可以听到中国大陆不同的方言,吃到北方的馒头、刀削面和烤鸭。但是随着城市的发展,家族村正在逐渐消失,大部分都被拆迁改造成了高层住宅。再加上村子人口的减少,村子的文化正在消亡。有人发起了保存家族村的倡议,但情况并不乐观。记者走进一个名为“自助新村”的家庭村,里面全是平房和小院。据说他们是由地位相对较高的人居住的,而大多数家庭村庄则更加简陋和破旧。这里很安静。据说人口不到1000,马上就要拆迁了。

台湾省每一次选举,政客都在不断地操弄所谓“族群”这张牌,挑拨所谓“本土人”和“外来人”的对立和矛盾。然而,我在左颖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莲池潭一座具有闽南建筑风格的寺庙旁边的一条深巷子里,有几个茶摊连在一起。许多老人在打牌、看报、聊天。他们是当年只身来台的国民党老兵,茶摊的老板都是退营的闽南“第一居民”。“它已经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本来就比较大,是专门给老兵开的。”茶摊的老板邱,普通话说得很好。她说这是因为她已经和“老兵”交流了很长时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一生都是单身。这几年走的人越来越多,让人很难过!”她告诉笔者,“在我们这里,‘外省人’和‘本省人’并不对立,族群自然交融。”

笔者还了解到,当地的文学和历史工作者正在呼吁更好地保护左颖的历史空间。在他们看来,从清代的老城聚落到半个世纪以来的家族村落文化,构成了左颖的历史轴线,记录了高雄的发展史,也是台湾历史演变的一个缩影,而左颖的族群融合是台湾省社会应该珍惜的一种价值。港口城市的虚幻与尴尬高雄的夜晚很迷人。从85号楼往下看,有一串串的灯。走在爱情河边的小径上,水上的灯火摇曳;穿过“城市画廊”,灯光艺术地蔓延。

这就是今天的高雄,一个光鲜迷人的港口城市。如果回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高雄是什么样子?在台湾省侯孝贤导演的电影《风柜人》中,我们看到了几位澎湖少年在经济起飞的阶段来到高雄。那是一只雄高雄。

随着时代的变迁,高雄的城市表达方式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刻板变成了“台北式”的模糊。近年来,污浊的爱河被改造成了集绿地、咖啡馆、艺术表演为一体的公共休息空间。犯罪率很高的一段五福路,因为艺术家们以“光”为主题的系列创作变成了吸引年轻人的时尚空间;港区的一个码头,一个废弃的仓库,因为艺术的介入,呈现出耀眼的风景。

然而,当我称赞高雄的朋友时,他们都流露出无奈和尴尬。在高雄土生土长的蓝先生说:“码头和观光结合不是坏事,但说明码头闲置了。要知道,以前码头都不够用!以前货船进出香港特别忙,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

港口的繁荣是高雄城市繁荣的指标因素。1980开始的时候,高雄港曾经是世界第一大集装箱港口,从1990开始近十年是世界第三大集装箱港口。但近年来持续走弱,目前已跌至第六位,集装箱吞吐量出现负增长。笔者在港区看到,很多码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大片空地,新开发的旅游点也很冷清。从高雄港的兴衰可以看出,作为“劳工之城”和“繁荣港都”的高雄,已经逐渐从台湾省整体经济衰退中退出。面对变化,高雄正在寻求转型,但市政当局的行动并没有得到民众太多的掌声。

笔者接触的几位市民、学者、议员都一致认为,近年来市政当局所谓文艺、休闲、观光塑造的所谓“转型”,是对现实的逃避,是不负责任的摆设;高雄要靠好港口的功能和区位优势重振雄风,靠拉动一般消费只是杯水车薪。

有学者进一步批评,“咖啡和光是高雄要宣示的吗?码头原有的故事和城市记忆,正在被看似具有产业价值的咖啡和观光所取代,但高雄的愿景不应该只有咖啡,观光产业无法取代港口真正的功能。”

高雄的梦想和希望在哪里?高雄市议会议长庄启旺告诉笔者,创造高雄发展的第二个春天,关键在于实现两岸“三通”,通过两岸分工达成最优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