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兴安岭的信息
大兴安岭是孕育古代文明的地方。历史上是五个少数民族和魏晋南北朝的发祥地,最早可追溯到2000多年前的秦朝。历史的长河沉淀了先辈创业的足迹。“尕仙洞”记录着鲜卑人与自然抗争的历史,“胭脂沟”讲述着昨日淘金者的艰辛,“jaxa古战场”仿佛硝烟弥漫,“黄金古驿站”的马蹄声仿佛就在耳边...“一人一马一枪”的鄂伦春族狩猎民族,至今仍保持着古朴的民风。
远离大都市喧嚣的大兴安岭,依然保存着原始的自然风光。夏天,碧水、青山、蓝天、松林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种静谧悠远的自然美景;冬天的兴安,万里,被白雪和透明的冰川装扮。春天,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盛开,带来北方特有的春天的气息;秋天,松树、杨树、柳树和桦树用五颜六色装饰着辽阔的群山。这里的景色一年四季都很可观,你一定会流连于大自然之中。每年夏季至日前后,你还可以体验白天的现象,并有机会一睹“北极光”的奇特风采。
大兴安岭被誉为“绿色宝库”。有黑熊、马鹿、狍子、飞鸟等300多种珍禽异兽,1000多种野生植物。黄芪、红景天、草苁蓉等野生中草药资源丰富,开发前景广阔。笃斯越桔、柿子等野生浆果,黑木耳、猴头菇、蘑菇等食用菌,蕨菜、茼蒿等野菜酿造的香甜可口的饮品,早已成为千家万户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近年来,依托国家实施“天然林保护”工程、西部大开发、建设生态示范区、振兴老工业基地政策的东风,大兴安岭突出“生态旅游”的总体定位,充分发挥自然状态、寒冷冰雪、蜿蜒河流、神奇天象等旅游优势,加快发展旅游业。目前,通往北京、沈阳、大连、哈尔滨等主要大中城市的直达客运列车和空中航线已经开通,贯穿首都加格达奇至北极村的高等级旅游公路已经通车。漠河机场也将于明年竣工。星级酒店和各种家庭旅馆遍布该地区。方位游、冰雪游、江游游、自驾游、避暑游、风情游、狩猎游、会议游,加上一年一度的“中国大兴安岭北极光节”,吸引着世界各地的宾客,聚集着四面八方的游客。
2004年,我们以大兴安岭开发建设40周年为契机,加大旅游基础设施、景区景点和旅游项目的开发建设。我们真诚欢迎国内外资本投资森林旅游和各项事业。北极之夏至日节、冰雪节、冬泳挑战赛、中俄界河黑龙江源头冰雪汽车挑战赛、兴安杜鹃花节、黑龙江国际滑雪节等各种旅游载体活动,将推动这里的旅游业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洪水刚刚退去,人们正从忧虑中醒来。随着洪水的退去,不仅被洪水蹂躏的灾民皮肤上有着深深的伤痛,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抗洪英雄们的功绩,也给公众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为什么带泥带沙的洪水有吞没山谷淹没平川的可能?那场让人们陷入绝望境地的洪水何时会卷土重来?似乎越来越多的人无暇思考这些沉重的话题,转眼间陷入了被各种欲望和利益纠缠的日常生活。
这一次,人们用“百年一遇”这个宏大的词来形容这场洪水,形容它的凶猛、水量之大、灾情之深。人们接受了这一现实,认可了这一推论,无意中把诅咒归咎于周期性的气候循环。“百年一遇”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如果是这样,这场不期而至的洪水将被推向历史。历史是过去式,也是被许多臂膀托起的世界。总的来说是由大大小小的事件组成的时间序列,没有人对此负责,今天仅供参考。
洪水为什么来了?
说到洪水泛滥的令人费解的原因,人们大概只是想起了一些奇怪的名词,比如“厄尔尼诺”、“拉尼娜”,以及这些以“厄尔尼诺”等神奇传说命名的异常气候现象。当然还有温室效应、全球气温上升、季风降雨频繁等专业术语。然而,无论你怎么背这些新名词,它们还是那么陌生和遥远。它们似乎是纯粹的自然现象,与我们的现实和我们每个人的行为没有直接联系。
让我们来看看曾经稳定宁静的中国北方嫩江。
嫩江的水发源于大兴安岭和曾经茂密的群山。
今天的大兴安岭,完全有理由成为关注的焦点。它沉默了很久,忍耐了很久。应该说在各种无奈中表现出了某种主导力量。也许在山洪逼近的那一刻,人们不得不把目光放远,从咆哮的嫩江溯源,远眺群山。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天之内变得这么奇怪?也许人们在关键时刻会想到,在腐朽的山野中暴露出来的并不是一个被扭曲和损坏的形象?明眼人发现,图像中明显流露出无奈和痛苦。此时此刻,人们应该或多或少地意识到,在如此广阔的地域,在整个中国北方大地上,它是唯一一条顽强支撑着生态环境命脉的。
这是一个规律,随着洪水汹涌的波浪浮出水面。
应该说,早在太古代之初,由于地壳和地核的强大作用而持续数亿年的造山运动,使原本贫瘠、布满碎石的土地,伴随着长长的黄沙,像月亮一样狂野,慢慢隆起,再隆起。在此期间,它经历了无数次冲击、断裂、倾覆和无数次衰落。当它以北方高原的磅礴气势巍然屹立时,一切都变了,它成了鄂霍次克海和南太平洋潮湿季风向东向北移动的屏障。于是,气团被阻挡,以至于在亿万年的进化过程中,长出了一层薄薄的绿色植被,就像少女娇嫩的肌肤。对于动物群体和植物群落来说,这是再生生命的源泉。短时间内,大面积的森林出现,河流诞生。就连大兴安岭西侧一望无际的沙漠也因为重生披上了绿色的衣裳,有幸被后人称为呼伦贝尔草原——“一片绿色净土”。一个新的生态环境在亿万年的进化中臻于完美。这种基于大兴安岭的生态环境是自形的,自成体系的。它慷慨地用雨水灌溉着松嫩平原,在呼伦贝尔高原上倾注着连绵不断的雨露,让这里千百年来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森林-草原-丘陵-平原形成了相互依存、相互依存、荣辱与共的生态联盟。
这是一个由森林和草原组成的生态屏障,是真正的自然,它的相互作用,它的整体感,它附着在地面上的表层,它对气候的立体效应,它在人类的“天敌”面前的脆弱(就现在时态而言, 有些人抱着征服自然,肆意蹂躏自然环境的观点)(植物薄薄的表层被用来覆盖山谷里所有的黑土,到处都是很多地方)无论人们如何揣摩和评价,这种生态屏障所创造的生态效应仍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大兴安岭得其命,位于中国最北部,在寒温带占据着特殊的地理位置。它的辽阔和宽广,是生活在1998年的人无法想象的。原来的大兴安岭,东与小兴安岭相连,南在千里之外的古长城脚下。它是一条绿色的长龙,在中国的北方从北到南,从东到西。这里曾经是多么壮观的景象,长龙飞舞,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遗憾的是,历史没有给我们留下关于大兴安岭被肢解斩首的文字记载。当代人误以为,蜷缩在中国北方角落的大兴安岭,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概貌。历史上不是这样的。按照大兴安岭的生命历程,它过早地消瘦、萎缩、衰老...历经千年沧桑,退到嫩江水系、埃尔贡水系等河流的发源地。它已经成为剩余树木的寄生地,现代人仅以木材存储量来估计这些树木的价值。
目前只有一张不同色块的平面地图给了我们一个有用的提示:无疑是炊烟迫使大兴安岭森林在漫漫长夜中向远方退去;然而,沙漠和流沙,以及匆忙留下的干涸的河床和枯萎的溪流,正紧紧跟随大兴安岭的撤退。这并不夸张。任何登上长城向北望去的人都会发现,眼里只有光秃秃的群山,森林退缩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景象,以及逐渐逼近的风沙。
说到人类活动的硝烟,这里可以提出一个反问:为什么中国最北部在漫长的历史中幸运地留下了这么大的“绿色城堡”?这里真的很冷清吗?不就是扎赉诺尔、史维、东胡、鲜卑拓跋部落的发源地吗?这里不就是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鄂温克族、达斡尔族、鄂伦春族长期居住的故乡吗?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大兴安岭确实是中国北方民族成长的摇篮。从那个远古时代开始,这里曾经充满了硝烟和马蹄声...但生活在大兴安岭的早期居民,以其节俭而不破坏的生活方式,不自觉地遵循着山地生存的自然规律。是被现代人忽视和鄙视,却被古人用心体会的自然规律。法国历史学家费尔南德·布罗代尔在他的著作《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中精辟地阐述了这一定律:“山区往往人口过多,或者至少因其财富而人口过多。在山区,很快就达到并超过了“最佳人口密度”。因此,山区必须定期向平原倾倒过多的人口。”好像居住在大兴安岭的早期居民是这样的,石围部落是这样的,东胡人也是这样的。他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向,向大兴安岭两侧迁移。睿智的拓跋鲜卑部落以清醒的意识告别了森林腹地,挺进内陆平原,定居中原。这是明智之举。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在流动的迁徙和漫长的沉寂之后,大兴安岭风平浪静,休整复原,也许是一百年。或许可以说,这是沉默的大兴安岭提醒早期居民的生存前提,是无言的契约。我们的祖先理解并采取了行动。在我们祖先的无意识行动中,留给我们后代的不是第二个塔克拉玛干沙漠,而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和绿洲,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洁净的空气和丰富的水源。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感激戴德。我们是这份自然遗产的法定继承人,也是有些清醒又有些迷茫的受益者。
让我们向我们的观点靠拢,看看大兴安岭百年来发生了什么变化。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痛苦的时期。大兴安岭在此期间遭受的损失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世纪。在此期间,它被外国侵略掠夺。时至今日,人们仍能从中东铁路的遗迹中找到俄罗斯和日本侵略者非法砍下的半人高的残木桩和铁路两侧削去的山。那是残酷的一年,贪婪的胃口和侵略者的疯狂主宰了世纪初。大兴安岭伤痕累累,却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瞬。
50年来,大兴安岭发生的一切都值得认真思考。在此期间,大兴安岭有幸与一个新的共和国相伴,这是其人生中独一无二的经历。人们对这一历史时期的政治开创性和发展经济的紧迫性谈得太多了,公众早已耳熟能详。于是形成了压倒性的舆论力量,以至于人们一度在环境发展领域以合法和不合理的方式无休止地剥削和砍伐,并把征服自然视为最大的荣耀。发展经济、加快现代化的旗帜掩盖了决策过程中对生态环境的忽视,以及一些机构管理水平低下导致的自然生态环境的持续恶化。在这期间,大兴安岭付出了太多(应该说已经耗尽了可用资源的3/5),它的贡献远远超过了它所能承受的极限。
一言以蔽之,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当超过1亿立方米的成品木材被源源不断地运出林区时,一般意味着两倍的树木消失了。部分原因是以牺牲资源为代价的落后日志操作和低水平的资源管理;此外,数百万常住人口聚集在这个被漫长冬季覆盖的寒冷地带,导致日常生活消耗了大量木材。至于60年代末突然涌入大兴安岭东部山麓的几十万移民,挖坑造屋,砍柴烧柴,开荒开山,带来了无情的人口和环境双重压力。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大兴安岭有林地锐减,森林郁闭度锐减,疏林面积大增,森林面积逐年萎缩。面对这种情况,人们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这种糟糕的局面延续到了80年代和90年代...人们似乎并不关心生态环境变化不可避免的后果。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在这一时期,无论是决策者还是生产者,都缺乏在生态屏障区发展面向未来的生态农业的必要准备。然而,一直以自然植被灭绝为基础的古代山地农业及其对生态环境的潜在破坏作用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令人惊讶的是,由于农产品价格上涨,上世纪80年代初突然出现了一股开垦土地的热潮,其狂热和急迫让人想起美国加州的淘金热。几乎在一夜之间,大兴安岭东麓嫩江上游水源区、大兴安岭西侧林草过渡带、大兴安岭西侧呼伦贝尔草原河谷区,人们开始了对自然植被的大规模、无规律的破坏,一时间满目疮痍。以至于有一天,关心这个生态屏障的外国朋友从卫星数据上发现了一块块黑色的污渍,惊呼:呼伦贝尔草原怎么了?
几乎回到了赛马的时代。祖先遗留给后代的生态屏障,突然变成了权力玩家和资本占有者的跑马场。权力操纵者的涂鸦作品——那些白纸黑字写着个人姓氏的作品——取代了威严的法律法规,法律法规变成了飘在空中的装饰气球。有人在陡坡上开荒;有人在疏林中开荒;有人在沙地上开垦土地;一些人也在河边的草地上开垦土地...自然有人会问,那些资源管理机构是休眠了还是被困在同伙的山洞里了?
生态环境变化的后遗症已经逼近。短短几年间,大兴安岭森林湿度降低,风速增大,火灾频发。大兴安岭东麓连续干旱多年,冰雹霜冻不期而至。大兴安岭西侧林草过渡带连续三年出现沙尘暴。呼伦贝尔草原多年来冬缺雪,夏缺雨,导致西部地区逐年退化;发源于大兴安岭腹地的伊敏河水(埃尔贡上游的一条支流),在经过呼伦贝尔草原东侧与海拉尔河交汇处时,于1998早春断流。要记住,这里自古以来雨量充沛,是江河水源丰富的土地!
以大兴安岭为主体的生态专性病原体游离受到侵蚀,自我调节能力减弱。气候紊乱已经变得非常明显,因此专家没有必要向人们解释它。
说到这里,可以肯定地说,持续的暴雨带着几百万吨的土沙,在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嫩江水系源头地区冲下来,瞬间吞噬人类的家园,是不可避免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1998盛夏的洪水,是我们不经意间播下的一颗“种子”,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一次沉重的“收获”。
《地球处于失衡的边缘》作者的警告值得我们思考:“作为个体,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变得更加负责任,我们必须用严厉的眼光审视我们自身的思想、习惯和行为反映了——也导致了——这场严重的危机。”
当我们怨恨无情的洪水时,我们应该深刻地反思自己,反思我们不光彩的过去,反思隐藏在我们头脑中的愚蠢想法,反思我们以自我为中心的对待自然的态度,反思我们与我们的长远利益相矛盾和冲突的行为。总之,我们应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关注和爱护自然。
早在1939年,法国历史学家雷纳·格鲁塞就在他的《草原帝国》一书中十分焦虑地指出:“在北方,欧亚大陆的纵向草原与西伯利亚气候主导的北极林区直接相连,这包括俄国、西伯利亚中部甚至蒙古和满洲的北部边境。在它的中间,有三个逐渐变成不毛之地的荒漠化中心区:河中央(芜湖河外)Koetsier的库姆沙漠和阿姆河以南的哈拉库姆沙漠;塔里木河环绕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最后是戈壁沙漠,一片从西南向东北延伸的广阔区域,与罗布泊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相连,一直延伸到满洲里边界的内兴安岭。在那里,三大沙漠正像癌症的扩散一样蚕食着草原,从原始历史开始就从未停止过对后者的蚕食。"
这是历史学家的警告。
不管人们愿不愿意承认,大兴安岭森林、呼伦贝尔草原和茫茫大漠只有一步之遥,这是不可改变的地质构造。也可以说,人们引以为豪的大草原,不过是大沙漠上的一片绿洲。这也是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的缩影。既然偏远的生态屏障区面临这样的危机,那就没有必要重复那些生态环境不断下降的地区所面临的困难。
我记得一位主管林业的官员曾经说过:
“眼下我还活不好,能管得了孙子吗?”
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很吓人。
洪水过后我们应该做什么?这是一个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新课题。作为决策者,有必要反思以往的经济发展战略,在维护良好的生态环境、缓解人口压力、寻求经济发展速度等方面做出审慎平衡的把握。那些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的急功近利的行为,真的是对我们未来的一种罪过。作为决策者,有必要将生态屏障区列为生态战略区域进行特殊保护。在这个影响全局、关乎未来的战略领域,无疑需要把生态效应作为经济发展的基础和根本,同时作为重要的参照系,作为社会发展的长远目标。而每一个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个体,都迫切需要建立一种全新的、面向未来的生态环境价值观。通俗地说,从自身做起,珍惜每一棵树,珍惜每一片绿色植被,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类的未来,我们的明天,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子孙后代的命运也将由我们的行动决定。
这场洪水让我们想到,我们应该从过去的教训中吸取必要的生态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