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后的私有化,巨头们是如何掠夺国家和公民的?
1992年6月,俄罗斯议会通过了证券私有化方案,规定将企业大部分股份出售给企业员工和管理人员,小部分出售给外部投资者。俄罗斯企业私有化对前苏联74年积累的国有资产进行评估,按照654.38+0.49亿人口免费转让给每个公民,每人654.38+0.00000卢布。每人象征性支付25卢布,即可获得面值1000卢布的私有化凭证,用于购买企业的股份或房屋,或委托给投资基金。优惠券是匿名的,非挂失,可转让和兑现。这相当于将所有国家财产估价为约1.5万亿卢布,分配给全国人民,而这样的支付基本上是“免费”的。看起来前苏联的人民确实受益了,但是结果呢?
用费雪公式分析俄罗斯过去消费领域的通货膨胀和产权交易领域的通货紧缩
根据俄罗斯杜马听证会公布的材料,从1992到1996,由于恶性通货膨胀,私有化造成的经济损失以1995的价格计算超过9500万亿卢布,相当于卫国战争时期损失的2.5倍。经过这样的私有化,81%的人的存款消失了。无偿给予国民的“私有化”是如何成为国民破产和国际大鳄掠夺的结果的?这其中的经济学原理是什么?
这里可以引入西方货币价格理论中著名的费雪公式MV=PT(见名词解释)来说明。在原有货币环境不变的情况下,商品数量的增加与价格的下降成反比。
因为在计划经济时代,产权交易的货币量和货币流通速度都很低,商品数量增加的结果就是价格大幅下降。看似公平的私有化结果是,普通民众只能廉价出售手中的债券,换取现金改善生活。当时由于具体产权交易领域现金极度不足,其售价极低。低价引起了恐慌和进一步抛售。俄罗斯民众纷纷抛售私有化证券,而企业经营者、富人和外资则趁机低价大量买入。私有化的证券以极快的速度集中在这些人手中,以至于在股份化的国有企业中,90%的小股东持股不到10%,而1%的大股东持股超过85%,大大加剧了贫富分化。
根据俄罗斯国家杜马私有化结果分析委员会成员V. Lisichkin提供的数字,俄罗斯出售的125000家国有企业的平均售价仅为1300美元,这是其低价的世界纪录。俄罗斯500家大型国有企业的实际价值超过1万亿美元,但他们只卖出了72亿美元。仅1996一项,国企私有化造成的损失就比希特勒入侵苏联造成的损失还多。
俄罗斯私有化后,通货膨胀率在65,438+0,992年达到25,065,438+0%。持续多年的严重通货膨胀不仅造成了经济生活的混乱,也给普通大众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1992年,俄罗斯全面推行“休克疗法”,导致经济瘫痪,物价飞涨,卢布贬值,居民储蓄损失4600亿卢布,物价上涨51倍,名义工资仅上涨11倍。物价指数逐年剧增——1991年,168%,1992年,2508.8%,1993年,844%,1994年,14%。随后几年通货膨胀略有下降,但仍处于很高的水平,1996年65438+21.8%,1997,11%,1998,84.4%,1999,36.5%。至此,81%居民辛辛苦苦多年的积蓄全部被洗劫一空。
俄罗斯私有化后,为什么会导致不可避免的恶性通货膨胀?答案也可以用费雪公式求解。根据MV=PT,我们可以看到,普通人虽然低价出售了手中的债券和产权,但得到的现金仍然极其巨大。这种情况相当于向社会注入了大量的货币M,而普通人需要购买的商品T却难以快速增加。尤其是苏联的计划经济,一切按计划生产,生产能力没有冗余,没有适应需求快速增长的余地。因此,在T不变的条件下,货币量M的增加必然导致价格p的暴涨。
随着商品价格的突然飙升,人民持有现金的欲望大大降低,这导致了广义货币M的增加,如时间储蓄,这在流通中没有涉及,进一步提高了市场上的货币供应量。同时,不可忽视的关键因素是货币流通速度的大幅提高。在通货膨胀的压力下,人们不得不在发工资的当天抢购当月的所有必需品,这导致货币流通速度增加了30倍。根据费雪公式,物价会上涨30倍,这种结果的交互作用是一种乘法关系,很容易导致100倍的货币恶性通货膨胀。
再者,在这样的通货膨胀下,为了维持政府支出,政府的原始收入按照通货膨胀前的货币严重不足,结果不得不再次大规模印钞,导致恶性通货膨胀的正反馈增长。
私有化后,俄罗斯政府负债累累,政府入不敷出。通过发行钞票和借款,国内债务余额约200万亿卢布,外债余额增加约600亿美元,政府预算1/3用于还债。于是政府被迫放松货币供应,仅在1992年就发行了18万亿卢布,是1991年发行量的20倍。在印钞机的轰鸣声中,财政货币紧缩政策流产,由此引发的多米诺骨牌般的连锁效应如同山崩般难以阻挡。
因为通货膨胀发生在普通人的消费领域,而产权交易中货币供给不足导致的通货紧缩发生在产权交易的资本领域,这两个不同领域之间的利润使得财富迅速发生变化。因为人们的消费是可以透支的,私有化方案出台后,由于人们有不正当的收入预期,提前把之前的积蓄用于消费,通过购买债券的方式进行私有化,出现了巨大的贬值。当时的俄罗斯就是这样。
为了加快私有化进程,俄罗斯政府最初采取了送钱的方式。1992年6月,国会通过了一项计划,每个俄罗斯人可以获得10000卢布的私有化证券,可以用来自由购买股票。但是正式开始私有化的时候已经是1992 10个月了,时过境迁。这时候10000卢布只够买一双高级皮鞋。这样的贬值使得国有企业更加严重的廉价出售,外资和上层权贵可以控制企业,成为通货膨胀中的资产主人,从通货膨胀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从而彻底将私有化进程变成合法侵吞俄罗斯国有资产的饕餮盛宴。与此同时,人民的实际生活水平普遍大幅下降,两极分化十分严重。到1999年,失业率高达15.2%,占人口10%的最富有的人,其收入占所有居民总收入的45%。最富者的收入是最穷者的48倍,58%的居民生活在最低生活标准以下。
一个国家的私有化成了国际拾荒者的天堂。
同时,由于需求和通货膨胀的爆发以及外汇的不平衡,汇率暴跌,使得俄罗斯私有化的资产廉价出售给外资。同时,在消费品不足的情况下,各种资金必然会寻找一种替代商品,即作为普遍等价物的外币,当各种资金纷纷涌向外汇时,就造成了国家资本的急剧流出。与此同时,世界上的各种资金都会进来购买廉价资产,一个国家的私有化成为国际拾荒者的天堂,使俄罗斯的国际收支陷入陷阱。
改革以来,俄罗斯仅引进外资400多亿美元,而资本外逃约1500亿美元,国家外汇储备只有270亿美元,导致卢布大幅贬值:美元对卢布汇率为654.38+09965.438+0:59654.38+0992 654.38+0。1994 1: 2205,1995 1: 4562,1998下降到1: 6000。1998,币制改革。旧卢布与新卢布的汇率为1: 1000,新卢布与美元的汇率为6: 1。现在降到了28: 1到30: 1。同时国家的国际地位崩塌,贸易自由化把国内市场让给了外国。根据1997的数据,国外产品占国内市场的84%。
俄罗斯为什么走上这样一条私有化掠夺的道路,也是一个过程。1991年前苏联解体,1992,叶利钦上台后急于推出私有化的体制改革。当时35岁的盖达尔爱不释手,根据哈佛大学教授萨克斯的“休克疗法”制定了激进的改革方案。为此,叶利钦破例提拔盖达尔为政府总理,任命萨克斯为总统首席经济顾问。在这两人的设计和主持下,以放开价格和大规模快速彻底私有化为主要内容的“休克疗法”激进改革全面展开。
经过上面的计算,我们可以看到,这种私有化对国家经济的危害,对国家和人民的掠夺,通过经济理论和经济模型很容易推导出来,但是为什么休克疗法可以让俄罗斯在过去上当,不顾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原因是这样的政策取得了一些成功。
大国和小国的私有化性质不同。
休克疗法首先在玻利维亚实施,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从65438年到0985年,玻利维亚政府的预算赤字高达485.9万亿比索,约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3,通货膨胀率高达24000%。1984外债50亿美元,应付利息近654380亿美元,超过出口收入。1980至1985期间,居民生活水平下降了30%。
在这种情况下,玻利维亚采取了休克疗法。在实施这一疗法后不到一周,恶性通货膨胀就被有力地遏制住了,物价也从暴涨中稳定下来。1986~1987年,通货膨胀率只有10%~15%,1988年21.5%,1989年16.6%。国民经济在经历了短暂的衰退后逐渐回升。休克疗法的第二年,即1986年,GDP下降了2.9%,但在随后几年保持了2.5%左右的增长势头。同时,由于措施得力,债务问题也得到了明显缓解,最终玻利维亚克服了严重的债务危机。另外,同样实行休克疗法的波兰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所以对休克疗法的推崇在前苏联社会主义国家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但为什么在玻利维亚和俄罗斯却不能复制呢?为什么他山之玉难攻?与俄罗斯不同,玻利维亚和波兰在休克疗法之前已经经历了恶性通货膨胀和货币泛滥。因此,私有化后,其国家市场上充裕的货币正好可以被进入产权交易的增加的大量资产所稀释。
此外,国家的大小也不可同日而语。玻利维亚人口900多万,国土面积654.38+0.09万平方公里,人均收入约654.38+0.000美元。波兰人口3800万,国土面积31,000平方公里,仅相当于俄罗斯的一个地区或一个城市。在不同的国家,休克疗法的效果和作用有很大的不同。对于像玻利维亚这样大小的国家,根据费希尔公式MV=PT,所需的货物数量T可以很容易地由国际市场满足。但对于654.38+0.5亿人口的俄罗斯来说,差远了。因为国际市场一时满足不了其巨大的商品需求,结果必然是内部通货膨胀。而俄罗斯出口的大量资源和私有化企业的产权在国际市场上难以快速消化,必然导致低价出售,优秀的国家低价易主。这里必须注意的是,市场经济学的基本假设“市场出清”很难实现。自由市场经济学的基本要求是市场能够快速调整,市场能够瞬间平衡,忽略这样的调整速度的影响。但是大国和小国的速度差异是巨大的,尤其是在休克疗法的剧变上,导致了疗法相似,结果不同的大国和小国的世界差异。
由于俄罗斯是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商品运输也成为一大难题,导致资金流动性和商品分布的极大不平衡。特别是俄罗斯是前苏联的主要继承者,实行典型的高度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国有企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国家法律禁止企业私有制。1992年初,俄罗斯* * *国有企业25万家,分层次管理。其中联合会所属企业占17.5%,各* * *国家所属企业占27%,边区各州所属企业占8.4%,地方党派所属企业占36.2%,即按企业* * *数量计算。由于俄罗斯在实施休克疗法时缺乏市场建设,流动性极度失衡,这也导致通胀难以控制,因为用于购买产权和私有化债券的资金与普通民众用于购买日用品的现金之间存在本质上的缺口和失衡。这样的产业结构远远达不到市场化的要求,这些劣势在玻利维亚乃至波兰相对容易被国际市场的流动所淘汰,但对于俄罗斯这样的大国来说,无疑是一棵“飞树”。
为什么休克疗法能在俄罗斯成功实施?原因之一是在休克疗法的第一步——放开价格的初始阶段,似乎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俄罗斯政府规定,从?从1992到1.2,放开90%的消费品价格和80%的生产资料价格;同时取消了收入增长的限制,公职人员的工资提高了90%,退休人员的养老金提高到每月900卢布,家庭津贴和失业救济金也在上涨。
在价格放开的前三个月,效果似乎立竿见影——过去长长的购物队伍不见了,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习惯了凭票供应长队的俄罗斯人似乎看到了改革带来的好处。然而,当商品供应开始不足,出售私有化债券的人拿到大量现金后无处消费,价格开始飙升。飞涨的价格引发了进一步的恐慌。根据休克疗法的第二招,财政货币“双紧”政策与价格改革同步推出。财政紧缩主要是开源节流。取消所有税收优惠,所有商品征收28%的增值税,进口商品加征消费税。然而,面对物价飞涨和老百姓的刚需,高税收被转嫁到了老百姓身上,导致物价被进一步推高。但是,财政收入不足势必陷入印钞的恶性循环,休克疗法给俄罗斯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除了上面说的人民收入被恶性通货膨胀掠夺之外,对于整个国家来说,从1992到1999,俄罗斯经济持续七年严重下滑。1998国民生产总值下降44%,工业总产值下降54%,消费品生产下降58%。到2000年,俄罗斯的GDP还不到美国的1/10,排名从1987年的世界第5位下降到世界第13位。俄罗斯居民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健康状况和平均寿命也在恶化,从大国变成了弱国。1988之前,苏联人均GDP已经超过10000美元。20年后,2008年俄罗斯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刚刚超过9500美元。
我无意评价休克疗法大师、美国经济学家杰弗里·萨克斯(Jeffrey Sachs)的功过是非,但所谓“经济”无非是“通过世界帮助人民”,经济学家所做的应该是以增加人类福利为目的。不可否认,“休克疗法”在玻利维亚取得了一些成功。然而,在俄罗斯全国陷入“休克”的悲惨七年里,西方世界不断地对萨克斯进行高度评价,却鲜有对他理论缺陷的分析和反思,让人感到无法理解。1994年2月出版的《时代》杂志称赞萨克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经济学家”;1997法国《新观察家报》将萨克斯列为世界上最重要的50位领袖之一。
中国“私有化”了怎么办?
对于少数人鼓噪的中国国有财产“私有化”的前景,我们也可以根据上面推导出的公式来推导。国资委最新数据显示,我国央企总资产接近24万亿元。假设加上划拨土地、采矿权和其他特许经营权的价值,央企总资产约50万亿,按两倍资产计算,但中国能交易多少钱?
到目前为止,中国的狭义货币是20万亿,广义货币是70万亿。广义货币中的存款是老百姓的养老钱,通常不会大量进入产权交易领域。同时,商业银行在央行的存款准备金仍锁定在12万亿元左右。我们以狭义货币计算,其中16万亿元是企业储蓄。考虑到这些储蓄很多是即将出售的企业的营运资金,很难进入交易市场。所以,一个粗略乐观的估计是,有5万亿的资金去买50万亿左右的产权。如果按照俄罗斯私有化的做法,将价值50万亿的央企债券投入市场,根据费雪公式,在其他货币条件不变的情况下,结果是使上述资产。
特别值得警惕的是,目前流入中国的热钱量比较大,与俄罗斯休克疗法实施时的情况有本质区别。在俄罗斯私有化之前,流入俄罗斯经济的海外热钱数量并不多。即便如此,私有化后,大量热钱通过各种黑市进入俄罗斯,廉价买入原国有企业债券,从而控制了大量俄罗斯支柱产业,不仅攫取了俄罗斯人民多年来创造的宝贵财富,也严重威胁了俄罗斯的经济和金融安全。
让我们计算一下可能的通货膨胀。目前,我国居民储蓄存款和企业存款16万亿元,加上其他类型存款,合计47万亿元;2009年国内生产总值33.5万亿元,社会商品零售总额12.5万亿元。根据费雪公式MV=PT,如果一年完成私有化,原来的PT只有12.5万亿,而我国国有企业价值超过50万亿。即使货币流通速度不变,50万亿也是原来MV的4倍,也就是说私有化一年内物价要涨4倍!普通人的恐慌会让中国约47万亿的储蓄进入市场,这样一年内物价会涨8倍。在恶性通货膨胀下,由于社会不愿意持有货币,会导致货币的流通速度急剧甚至一个数量级的增长。如果把一个月花的钱变成三天,就意味着货币的流通速度会提高10倍。这样,一年之内百倍的通货膨胀就会成为现实!膨胀100倍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无论你在“私有化”中得到多少,你的财产几乎都被洗劫一空!
美国私人制度的辩证观
说起美国的私有制度,总说美国的房子不仅是永久产权,房子上面的天空和房子下面800米以内的土地都是属于主人的;只有在一定高度以上,天空才属于国家。如果在地下800米范围内发现石油或其他矿物,这些资源都属于所有者。好像买了房子之后,房产就归自己了。“风能进,雨能进,王军进不去”是一些对西方世界充满向往的人心中的“圣案”。这些舆论给了中国很多普通人一种错觉。如果从更高的角度去理解这种所谓的所有权,就能找到美国私有制的端倪。
“王军”真的进不去私有制下买的房子吗?不对!美国的房产税是1% ~ 3%。如果你买了一套1万美元的房子,房产税税率为3%,那么你每年要为这套房子缴纳3万美元的房产税:100/3 = 33.3年,也就是说你每隔33.3年就要重新买一次房子。如果是私房,即使人死了,也要交房产税。而且房产税是按照你拥有的房子的实际价值来征收的。如果你的房子在过去的33.3年里升值了,比如从654.38+0万美元升值到300万美元,那么恭喜你,你每年要为这套房子缴纳9万美元的房产税。如果你是钉子户,你真的不用搬家,但是你的房子的估值会随着周围的建设而大大提高,你要交的房产税也会爆炸式增长——在房产税模式下,钉子户很难!而且,虽然“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但政府税务员更不可侵犯。你不让收税员进去,对方就有权利拿着枪在你家收税!如果不交房产税,政府有权拍卖房子。例如,电影《尘雾家园》中的女主角疏忽了,房子被拍卖了。
在西方发达国家,有一个关于因为房产税而失去房子的人的经典故事。金融家亨利·佩拉特爵士赠送的卡萨·洛马城堡是加拿大最大的私人住宅。大萧条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多伦多市政府财产税的增加,豪宅从每年600加元涨到每月1,000加元(在当时是一笔巨款),导致大富翁Sir Perate不得不拍卖艺术品和家具来缴纳税费。最后因为付不起27303加元的税,房子被多伦多市政府接管,现在作为博物馆向公众开放。
房产税是地方政府征收的一种税,是美国地方政府(县、镇、学区、社区)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约占30%,一般占地方政府税收的70%左右。换句话说,美国的地方政府完全依靠房产税。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从2000年到2007年,美国的个人收入增长了28%,中等价位的房屋价格增长了48%,同期美国的房产税增长了62%。
在纽约曼哈顿,90%以上的居民甚至终生租房。为什么?就是因为这方面3%的房产税让很多人觉得不愿意或者难以承受。当时,宋美龄住在中央公园边上的顶层公寓价值约7000万至8000万美元,她每年要缴纳200多万美元的房产税。这样一栋豪华的房子不能白白送给普通人。同时,由于当地政府规定每年房租涨幅不得超过3%,将房租控制在普通人能承受的价格也是当地居民宁愿租房也不愿买房的原因。
另外,一些中国人认为美国的土地是私有的,这也是一种误解。事实上,美国的私人土地拥有率并不高。目前,联邦政府拥有美国30%的份额,而且这一比例还在逐年增加。再加上州政府、县政府、镇政府所有的土地,私有土地的比例就更小了。
美国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制度,就是社区居民自治。比如你喜欢一个社群,光有钱是不够的。只有征得本小区居民同意才能搬进去(买房不需要邻居同意,但需要搬进去)。如果你做了坏事,比如嫖娼被抓,小区居民可以投票把你赶出去,你不走,就让警察(小区警察也是居民出钱)把你拖出去。所谓你家楼下发现石油也是你的。这种说法也是骗人的说法。一方面,这么浅的层很难有油。更重要的是,即使有石油,也要先征得邻居的同意,尤其是政府道路主管部门的同意(开采浅层地下资源会造成路基沉陷,还有环境、地下水等资源问题),所以所谓所有权是私人的。其实就是嘴上说说。就算要在自家院子里打井,也要得到政府的批准,邻居的同意,才能做。和有些人想当然的“在我自己的土地上为所欲为”完全不同。所以这种所谓“地下资源的所有权也是私人的”的说法,在相当程度上只是一种名词化。
所以,在美国,房屋和土地的所有权实际上是与公权共享的,包括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使用权是与社区公权共享而不是你独享。美国社区公众对个人住房所有权行使的限制,是社会化权利对私人权力的一种限制。如果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对“私有制”的理解必然会出现偏差。
另外不得不说一下美国的高额遗产税,非常高,甚至达到收入的一半!这个税实际上是对所有人的“终审判决”所得税结算。这也是美国一些富人热衷于“裸捐”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些吸收捐款的基金会都是私人性质的,他们最希望的是别人也能向他们的基金会捐款(其实也可以看作是社会财富再分配的一种手段),名义上是回馈社会,实际上是他们的子孙拥有和管理这个基金会,在避税的同时获得一份。
其实分析美国的私立制度还是有很多点很多层面的。以上只是从普通人更关心的房地产角度来说。这或许有助于理解美国私有制的本质,澄清部分中国人关于私有制的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