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宗灭佛的背景
佛教在唐代能够繁荣发展,首要因素是由于唐代统治阶级的支持和拥护。唐代统治者的佛教政策在佛教日益繁荣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历史作用。整个唐朝有二十一个皇帝。除了唐武宗持排斥佛教、积极灭佛的态度外,大多数皇帝还是尊重和支持佛教的。即使出于巩固社会统治的考虑,一些皇帝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克制了佛教,但基本上保持了非常好的分寸感,政策变化也没有大起大落,形式上主要是拉拢和利用。可以说,唐代皇帝普遍实行稳健的宗教政策。
初唐时期对佛教比较重视的皇帝主要是唐太宗和武则天。尤其是武则天时期,佛教发展达到顶峰,寺庙众多,僧尼众多,佛经丰富。在会昌被灭之前,佛教的发展日趋完备,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已经建立了华严、法家、禅宗等佛教各教派。所有门派在组织架构和理论上都非常成熟和完善。僧尼在唐代均田制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唐六典中规定“每道阿贝尔·塔马塔三十亩,女冠二十亩;僧尼也不过如此。”僧尼不仅可以从国家获得土地,还有不纳税的特权。这种对宗教的保护政策逐渐演变为唐代寺院经济扩张的基础。
唐朝皇帝多次批地给寺庙,是寺庙经济发展的资本之一。例如,在清元年间(656年),唐高宗下令在长安建造西明寺。寺庙建成后,他还“赋与乡村房屋百间,汽车五十辆,绢布二千匹”;至德二年(757年),唐玄宗为免益州之乱,赐大生祠一千亩田地。除了皇帝的直接赏赐,贵族和当地民众也大规模向寺院捐赠财产,构成了寺院的永久田地。通过对永久田地的管理和不断的土地兼并,一些寺院在中唐以前就有了可观的不动产,以至于人们惊呼“美利多,这两个都城的良田,都属于和尚庙。天台山小国寺,12公顷寺庙农场所在地;子洲长白山礼泉寺15庄园;龙州象庙,7座农庄,占地53公顷。发展到后期,寺院土地太多,僧尼无法耕种,就会雇请佃农耕种,大量劳动力依附于寺院经济。
除了土地经营,寺庙还发展了很多发展经济的方式。在此期间,寺庙甚至制定了完善的财务制度,包括质押、借贷等。有些寺院甚至以法律即将终结为名,利用信徒对末日的恐惧。到了唐代,寺院从武则天时期就建立了“伤心场护理车间”,主管伤心场、治疗、敷贴三院。开元二十二年(734年),唐玄宗颁布法令,将北京所有贫苦儿童收容在各寺庙的病工房里。这些慈善设施也成为后期寺庙收费的商业工具。此外,在寺院举行仪式也是赚取收入的渠道。
由于寺庙经济不纳入国家税收体系,寺庙经济的扩张与世俗经济相冲突。很多人躲在寺庙里避税。尤其是中唐以后均田制崩溃,建中元年(780年)两税法实施后,寺院大量占用土地却不纳税。此外,货币的大量使用增加了对铜资源的需求,寺庙铸钟铸佛消耗了相当一部分铜资源。佛寺的修建使唐朝的经济难以维持,自中唐以来,唐朝的经济一直在走下坡路。道教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唐朝建立后,由于皇帝姓李,道士尊称老子也姓李,统治者为了借助神权提高皇室地位,把自己当成老子的后代,所以推崇道教。当高宗当皇帝的时候,他把老子尊为至高无上的元朝皇帝。玄宗还亲自注释《道德经》,供人学习。尊老子的《道德经》为道德真经,尊庄子的《南国真经》,尊耿桑子的《洞灵真经》,尊列子的《徐冲真经》,在科举考试中增加了老子、庄子、文雪、列子四个副科。到了唐代,佛教和道教都有发展壮大,两大宗教必然会有摩擦。自唐初以来,佛教和道教一直在不断地相互抗衡。唐高祖武德四年(621),佛道之间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论战,这场论战也牵扯了一大批达官贵人。安史之乱期间,两种宗教都受到了打击。经过一个世纪的恢复,两大宗教的矛盾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唐代虽然实行崇道政策,但佛教凭借自身完善的理论体系和自汉代以来积累的信众基础,在民间和地方仍然十分强大。中唐以前,佛寺查封道观资产甚至直接查封道观的现象很多。佛道长期摩擦,在崇道政策下仍处于弱势的道教一直在伺机打压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