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到了李少白老师镜头下的月亮——南戴河。

我爱月斜潮,全江渔火穿南。夜的汁液渗进河底,人类和渔船寂静无声,夕阳的光和渔火一起受罪。一轮熟透的月亮弥补了岁月的缺憾,观众仿佛听到寒山寺的钟声如火如荼地响起,回荡着历史的划桨声。月影的金色涟漪由近及远,又聚散。整个画面,动与静,冷与暖,相交交融。

在玫瑰色的河流里,有火在燃烧,有时间在流逝。对于一艘小渔船来说,一条河,一抹渔火,就足以承载主人和他所有的世俗愿望。然而,这就是一个人一生想要的吗?一抬头,月亮清晰地挂在天上,宁静而圆满——物质与精神、世俗与理想这些永恒的话题再次摆在人们面前。

一直以来,月亮都被赋予了精神追求的形象。摄影师试图将场景中现实主义与月亮象征意义的共存融为一体,创造出一个充满氛围的关键场景。这些场景和象征背后的历史情怀、沧桑和文化立场构成了作品内在的诗意环境。

顾城说:“我愿做白日里的月亮,不求耀眼的荣华,不求迷惑世俗的潮汐。”月亮就像一个美丽而富有诗意的梦,追寻的过程是孤独的,甚至最后会一无所获。就像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引发我们思考的那样,当一个人有了六便士,他是想要再要一个六便士,还是想抬头看看月亮?

如果不注重精神追求,生活最终还是会露出务实庸俗的一面。我们要和太阳、月亮、河流对话,拥抱风、花、雪,对一草一木耳语,才能体会到宇宙的伟大和生命的渺小,才能领略到生命的诗意。博尔赫斯在《乌尔比的一个士兵》中写道:“为了抹去或减轻现实的残酷,他寻找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罗兰的歌和英国的传说赋予了他神奇的过去。”这首诗也生动地表达了普通人面对世俗和理想的自然状态。

陆游在《老学寺笔记》中提到,黄庭坚被迫关在屋里时,外面下大雨,他就把脚伸出窗外去喷。他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事——身体不自由了,但脚自由了。他以内心的不屈和诗意的追求成功地对抗了世俗世界。

许多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经常遭受冷嘲热讽等挫折,但他们对精神自由的终极追求丝毫没有动摇。如照片所示,必须有一个像月亮一样圣洁的精神空间,在这里人们回归到生活的本真状态,一切都是无形的,不分国界和时代。在那里,你可以抬头看到梵高心中梦幻的星空。也许这就是世界尽头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