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叫陈露的陶瓷网络散文

无论多少繁华往事,沉郁往事,伴随着荣誉与沧桑,经过岁月的淘洗与激荡,越来越清晰。留下的厚的部分是最美的沉淀。经历高温烈火,历经千年,依然熠熠生辉,照亮魅力。-题字

在陕西关中平原北部丘陵地带,有一座淳朴宁静的乡村小镇。在古代,这里的“陶炉陈列”被命名为“陈炉”,是耀州瓷器的主要组成部分。这里烧制陶瓷的历史始于唐、邢时期,经历了无数战乱和风风雨雨,但火种从未停止,烧制历史超过1400年。堪称东方古瓷都的“活化石”,极具研究价值。也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中国历史文化名镇、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陈炉古镇南、北、东三面高,西三面低平,从地形上看像一座卧着的古瓷炉。它燃着“炉山不眠”的盛况,见证着每个时代耀州瓷器的成败,也见证着一代代制瓷人的沉浮。

来到古镇,感觉这里民风淳朴,农家院整洁干净,主人热情大方,没有城里人那种恶感。我喜欢和人交流,给你讲陶瓷的故事。这里的院墙大多是用废弃的瓷器“匣钵”砌成的。当地人说“锅碗瓢盆”“匣钵”倒不下来,因为他们是窑神的化身,有铁的铮铮铁骨,那么他们为什么害怕这个世界的轻风细雨呢?古镇的道路都是各种图案,巧妙多变。把它们铺在路上防滑,贴在墙上防冲刷,很实用。很多路都是沿着这样的瓷砖路蜿蜒而行,分散又相互融合。这里的住宅风格与其他地方不同。房屋依山而建,层层叠叠,井然有序。一家的院子往往是另一家的窑背,体现了邻里和睦、“让邻里让田地”的民俗。窑背平整光滑,有时还能看到碎瓷砖发出的淡淡的辉光。烟囱也是用很粗的陶瓷管从窑面一侧引出。一些烟囱还使用带孔的旧圆筒,以防止雨水进入烟道。这些都是废物利用,是古镇人智慧的创造。每一个环节都是一个独特的文化符号,让你一提就知道是它。

走进古镇制瓷作坊,不禁惊叹飞檐走壁,古色古香的门楼。还有整齐排列的废弃瓷片在院墙上作为文化墙,一种美,一种装饰。院内有加工车间、制瓷车间、烧瓷车间、产品展厅。在这里,从坩泥(高岭土)到院内,都有精美的耀州瓷器碎片,都是在这个小院里完成的。

在加工车间将坩埚土磨成细粉,经过淘洗沉淀,制成泥胚,抽胚,刻釉,挂窑。整个过程都是由能工巧匠完成的,尤其是在画胚和雕刻方面。此时,他赋予了陶土以陶瓷的灵魂,每一笔法都有着匠人的胸怀和古耀州瓷所传承的独特技艺。在1300℃的高温下熔化后,表面发生了化学变化。在一次入窑出窑的华丽转身中,已经从土到冰玉般的华丽瓷器。展厅里陈列着青瓷倒扣壶、冯明壶、博览会杯、黑釉花瓶等瓷器。青瓷绿如玉,黑如墨,白如霜...我用手抚摸着这些精美的耀州瓷器,想知道北宋官窑烧过多少瓷器,北宋有多少人像我一样深情地凝视着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种烧制千年不变,是对近年考古发掘出土的古窑碎瓷片考证的结论。在堆积层中可以看到制瓷的历史,每一个碎瓷片都有一个故事,其中蕴含着在年鉴语境中发展变化的制瓷技艺。不用说,我就是我,我的存在就是等着懂我的人来打开,把我记在心里。即使最破碎的梦也有黎明的曙光。

清代的陶门楼,品尝着当地特有的农家饭,几个孩子在窑背上跑着玩,哼着“金棍、银棍、泥棍不如我们家的,金娃娃、银娃娃不如我们家的瓷娃娃……”这首民歌童趣盎然,也是当地陶瓷文化的积淀和无尽传承。

一眼望去,古镇的山上和旁边改扩建的古寺上,有“晨露古镇”四个红色大字。朱红色的墙和朱红色的门柱在山顶上像火一样燃烧!“炉山不夜城”的盛况,似乎在这个新时代再次被点燃。

生活在这里,从日用品、建筑材料,走在路上,坐下来休息,用眼睛看到的,用手感受到的,都与陶瓷有关。古镇周边有丰富的坩埚资源,非常有利于陶瓷的发展,可以促进当地经济惠民。也得益于陶瓷艺术文化传承人和众多代代匠人的守望,塑造了耀州瓷文化的辉煌篇章,一页页延续。

古镇看起来就像一对朴素的水墨画线条,只需几笔就能清晰地勾勒出来。层层梯田在夕阳的映衬下“巧如金,堪比玉”。这是多少年凝固成现实的文化氛围,战争,灾难,成败,都在没有太多评判的情况下化为历史尘埃。瓷韵的火花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社会可以改变的。以历史为瞬间,我们可以在瞬间看到未来,以未来为历史,我们可以留下厚重的积淀。现实中的一切都可以改写,但历史不会改变。陶瓷是一首曲子,需要历史来调和。旋律的质量是社会* * *声,流入是主和弦律,不在乎有无。把已经做好的做好,把好的做得更好,就是传承。写一篇陶瓷文化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