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剑的系统分析
剑,《说文》:“剑,人所带之兵。”《释名释兵》:“剑也检,故防检甚重。”说明剑的作用是防身。先秦时期,中国的武器一般都是青铜铸造,实战使用的武器都是青铜武器,尤其是剑。大量出土实物证实,青铜铸剑的历史一直延续到西汉初年。虽然铁器在西周晚期就出来了,但秦始皇兵马俑坑里出土的青铜剑大部分还是青铜剑。可以说,在这个漫长的历史时期,青铜剑统治着整个国家。根据全国各地出土的实物,对其长度、形制特征、纹饰、花纹进行归纳分析,基本可以分为以下几个系统。
中原系统
历史上,黄河中下游地区一直被称为中原,包括河南、山东、山西、陕西等地区,是汉族的主要聚居地。这些地区出土的大量青铜剑,与殷商时期北方草原游牧民族流行的青铜剑有着不同的特点。学术界把这种剑定义为中原古剑。中原的古剑始于西周。它本来的形状是直扁尖的,柄和身之间没有格子,需要单独装刀柄。春秋战国时期,这种剑开始发生变化,剑的结构越来越完善。它逐渐形成了圆头的圆茎,有时茎上还有一个箍(箍是为了方便把手上缠丝绳,握起来更舒服,也更有利)。剑柄与剑身之间有格,剑身平直,中间有脊,剑身横截面为扁三角形,剑尖标准为阳。这种剑的另一种风格保持了西周时期的扁茎特征。剑的前部有些略呈锥形,有时有两三条脊。剑体的横截面呈扁平状或菱形。与这种剑一起出土的,往往还有很多雕刻精美的玉器。经过研究复原,都是剑身和剑鞘上的装饰。这种用玉件装饰的剑叫玉剑,在汉代非常流行。大部分玉剑还是青铜剑,少数是铁剑或铜柄铁剑。
北方系统
北方系青铜剑分布广泛,南有河北,北有吉林,东有朝鲜半岛,西有内蒙古、晋西北等地均有属于该类型的出土器物。
这个系统的剑内部变化很多,根据外观特征的不同,基本上可以分为三种,每个大的又可以分为几个或几个分支。
曲柄剑
剑身平直,中间脊成脊状,剑柄多以几何图案装饰。手柄的头部用羊、马等动物头制成,动物头的下部一般有环。柄与身之间有时一侧有时两侧有小突齿,用作剑格。这种剑的实物很少。根据同时出土的其他青铜器的纹饰和形制,可以推断其年代最早可达商代晚期。这种剑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剑。从马、羊等兽首作为装饰的特征分析,基本可以确定属于西北草原游牧民族。
柳叶尖
因其刀身形似柳叶而得名,刀身平直,中间脊成脊状,刀身横截面呈扁菱形,与曲柄剑相同。剑刃、剑头和剑柄都是一次性铸造的。根据头和茎的特点,柳叶剑可以分为两个分支。在第一把剑中,剑刃和剑柄尖端有两个尖角的小齿,小齿甚至在两个测剑刃处有缺口。剑柄是平的,有的中间有凹槽。茎头形似鸟兽头、蘑菇头、梳子头、三蛇头,茎上饰有锯齿、点方块、动物、兽脸、真龙等图案。茎上前两种花纹最多,后两种花纹只在极少数剑上出现。第二类剑,剑身与剑柄之间有明显的向两侧凸出的格子,有长方形、椭圆形、半月形、鸟兽头,剑柄头有椭圆形、双环形、兽面形。
弯刃剑
这种剑剑身较宽,剑刃弯曲,剑柄与剑身之间无格。按形制可分为两种:一种类似柳条剑,剑柄与剑身连为一体,一次铸造;另一种没有剑柄,在剑脊前面有一段用来安装木柄。木柄的头部(也就是茎头)很宽,与柄呈T型。柄头顶部挖有凹槽,凹槽内嵌入有由石头、赤铁矿、磁铁矿、青铜等制成的柄段加重装置。,或用泥捏烧制而成,又称“枕”或“枕”。这两种剑有些像细长的葫芦,有的剑中间有向两边凸出的尖角,有的都是弧形的。
北方体系的青铜剑,不论年代,尺寸都比较短。剑身和剑柄一般在35厘米左右,最短只有25厘米,最长不超过40厘米,在长度上远远落后于其他体系的剑。
巴蜀制度:在今天的四川盆地,有巴、蜀两个奴隶王国,流行于这一带的青铜剑叫巴蜀剑。巴蜀剑都是扁茎,茎上有一两个孔,装木柄时便于钉。刀柄用两块木屑夹在剑柄外,用小钉子封闭,用细绳缠绕,并涂上颜色加固。剑体有两种,一种较宽,中间有圆柱形的脊,有的脊侧有较宽的血槽。剑身大多铸有虎皮、半圆、三瓣等图案,以及掌、花蒂、人头、虎、鸟等符号。另一种又窄又厚,表面没有花纹和符号,也没有脊和血槽。这些剑有的是双剑,出土时插在同一个剑鞘里。巴蜀剑的刀柄很长,出土时有的有16.5cm。据考证,最长的剑柄可达剑身长度的一半。据《汉书》等史书记载,这种长柄剑不仅可以用手刺,必要时还可以投掷杀敌。
西南彝系
“西南夷”的名称取自《史记·西南夷列传》。战国至西汉中期,今天云南的滇池地区、洱海地区是夜郎、伽蓝、滇、隽、昆、杜琼等西南少数民族的聚居地,被汉帝国统治者统称为西南夷。根据最显著的外部差异特征,西南彝剑可分为三类。
一把没有格子的剑,一把有直格子的剑和一把剑身和剑柄之间有三叉戟脊的剑。这三种剑的剑柄和剑身都是整体铸造的。大多数茎是圆柱形的,少数是扁平的。茎的形状千变万化,有些直接由动物和人的形象组成。茎和身一般雕刻有典型的滇池青铜文化图案,如虎、豹、猴、蛇、蛙、花草、人畜争斗等。西南夷的剑中有一定数量的铜柄铁剑,其尺寸一般比铜剑长。剑首接近中原古剑。在铜剑柄和铁剑身之间还有一段铜剑身。铜剑身有的做成锯齿状剑格,有的两边铸有胸钉和小圆圈,表面铸有花纹。它的作用大概是加强铁剑剑身和铜剑柄的连接,所以长度有时会超过剑柄。
吴越楚青铜剑
春秋战国时期较为著名的铸剑诸侯国吴,在《史记》中记载,两国曾大量生产“平剑”和“踏步剑”,两者都以其优良的品质而闻名于世。吴国灭亡后,又被楚国所灭,但其铸剑技术代代相传,影响非常广泛。20世纪70年代浙江长兴、罗城、李家祥、吴山等地出土的吴越青铜剑,虽在地下埋藏了2000多年,但依然光亮如新,锋利无比,正如史书所言“锋利锋利,带刺刺入,一击即破”。吴越楚青铜剑按形制可分为三种。
第一把剑的剑身、剑柄和剑格上都有图案。格子是方的或者双耳的,有些接近中原的格子。剑有两种,一种是上下直锥形,另一种是中间较宽,上部略窄。剑体中间有一些脊,有些脊变成了方边。这种剑和西南夷的剑有很多相似之处。二剑在外形上与中原剑一模一样,但格饰华丽,脊部两侧有血槽,或双脊;第三种剑有简毅西南部的中国式剑格,这种剑外观简单,没有任何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