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的历史和文化
考古学家发现,早在远古时期,先民就在桂林漓江沿岸的宝鸡岩、竹皮岩、轿子岩、丹桂岩等20多个洞穴中生活。
桂林当时是峰林谷,气候温暖湿润。山区有茂密的原始森林,生长着落叶常绿植物,附近有淡水湖和沼泽。大自然赋予动植物丰富的资源,野生动物成群结队,亚热带野果遍地。
祖先们吃野果和捕猎动物来充饥,喝清凉的河水,用树叶、树皮或兽皮装扮自己来抵御寒风。
他们生活在桂林的石灰岩洞穴里,冬暖夏凉,穿行在广袤的原始森林和茂密的灌木丛中。他们用原始的石器作为武器和劳动工具与野兽搏斗,用烧制的陶器加工食物,在这里工作、生活、繁衍。
他们在桂林创造了人类文明史。
1979期间,考古人员发掘出两枚人类牙齿化石,一批锻造石器,以及剑齿象、猕猴、牛羊等哺乳动物化石。经中国科学院专家鉴定,桂林宝鸡山为旧石器时代晚期洞穴遗址,距今约3万年。
出土的遗物中,有两个人类臼齿化石,乳白色,属于同一个老个体。他们属于晚期“智人”化石,被命名为“宝鸡岩人”。
这是迄今为止在桂林发现的最早的古代先民遗骸。
宝鸡岩的发现和发掘,弥补了广西柳江人与瓒皮岩人之间缺失的一环。
在桂林洞穴遗址中,簪皮岩的发掘是中国考古的重要成果,是目前中国发现的保存最完好的有古代文物的洞穴遗址。其年代属于新石器时代早期,距今约7500-9000年,是中国南方重要的洞穴文化遗址,可与北方的“山洞”相媲美。
竹皮岩位于桂林南郊独山,距市中心9公里。
独山是一座高约60米的石灰岩孤山,周围是美丽的山峰和开阔的山谷。
洞口高出地表5米左右,既能避免洪水,又能防止野生动物的侵扰。
竹皮洞高8米,宽13米,面积约200平方米。地面比较平坦,气流贯穿,采光条件好。
在洞穴的一侧,还有一个水洞,地下河常年流淌,保证了洞穴里的祖先有水喝。
阳光、空气和水分是动植物生存的必要条件。桂林的祖先有远见。他们把这个山洞作为自己的客厅,看中了这样的生态环境。
石灰岩溶洞,经过石缝中渗出的水凝结成的碳酸钙的长期侵蚀,逐渐堆积成坚硬的钙化板,将桂林人的祖先遗迹密封在地下,一直不为人知。
在寂静的洞穴里,祖先的身影和声音消失了,但他们的遗骸却保存了下来。
从缝隙中渗出的水珠,滴了很久,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的声音,传递着一种像发电报时的密码一样的神秘信息...1965年,由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和桂林市文物管理委员会联合组成的桂林市文物调查队,终于在这个远古时期发现了桂林先民的天然居所。
1973期间,桂林市文物管理委员会考古工作者对竹皮岩洞穴遗址进行了发掘。
当发掘人员揭开坚固的盖板时,看到了大量的人类遗物、遗骸和遗迹。从盖板底部到洞底,有一层浅灰色的“文化层”,最厚的有两米多。
考古人员仔细搜寻、挖掘和出土了30多具人骨、40多具动物骨,并在洞穴中发现了大量陶器、骨器、蚌类和各种野生动物的遗骸。
祖先遗物为生产生活用品,多为石器,有大量用于劈砍、敲击的石器。
磨制的石器很少,主要是石斧和石簪,石斧中间凿有凹槽。
据专家考证,这个凹槽是用来装木柄的。
出土的骨器多为动物骨骼制成的镖、镘、锥、针等工具。
其中3根骨针用于缝纫,从其顺滑程度来看,常用。
令人惊讶的是,一根骨针只有米粒那么大。
要知道,他们当时还不知道怎么使用金属,能够用石头钻出这么精细的作品,说明他们当时已经有了一双巧手。
骨针是一种缝纫工具。这个工具是用来缝纫的吗?专家推断,这里的先民用骨针缝制衣服和动物皮等物品。那时候他们懂得追求美和抵御寒冷,开始穿衣服,而不是像过去那样一丝不挂。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祖宗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从劳动实践中逐渐学会了制造加工各种实用工具,学会了如何游刃有余地使用石器,提高劳动效率。
这一事实也说明,劳动创造了人,提高了人,教育了人,促进了人类的文明和进步。
在洞穴遗址出土的30多具男女老少人骨中,专家们从头骨特征确定,他们与“柳江人”相似,有明显的继承关系,属于“南蒙古人种”。
从我们祖先的遗骨来看,当时有一种葬俗,是罕见的“屈肢下葬”和“屈身下葬”。这种姿势非常奇怪,与新石器时代盛行于黄河、长江流域和东南沿海的“直肢葬”完全不同。
为何如此?有人推测可能是一种原始的宗教信仰,意思是灵魂可以不死,可以转世。
有人认为这是在模仿生活姿势或睡眠姿势。
也有人说是模仿母亲腹中胎儿的姿态,体现了一种恋母情结。
“蹲着埋”的葬俗在新石器时代就已风靡全球,是一种原始的葬俗。
在桂林轿子岩也发现了旧石器时代晚期或新石器时代早期的洞穴遗址,距今1000多年,洞穴中的葬俗也是“屈肢蹲”。
还发现洞穴中有“二葬”的习俗,即妇孺合葬:一个女人死后葬,先葬的一个孩子从外地搬到这个女人身边一起葬。
在出土的墓葬中,有两具成年女性遗骸散落的赤铁矿粉末,这在当时是一种非常隆重的葬礼,与山顶洞人的习俗一模一样。
种种迹象表明,朱皮岩的祖先处于母系社会阶段,女性在当时享有至高无上的社会地位。
从洞穴内没有发现明显的随葬品来看,当时的生产力水平较低,剩余劳动产品和私有财产不多,也证明了当时的社会性质。
从洞穴内的陶器、蚌饰、蚌刀、蚌勺等物品和火坑、火坑遗迹来看,先民们的制作工艺虽然有些粗糙,但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艺术追求,也学会了烹饪食物和储存食物。
那些火坑、火坑,是我们祖先烹煮食物、烧制陶器、围灶的地方。
人类取得了多么显著的进步啊。
在洞穴堆积的岩石中发现了25种动物骨骼,包括偶蹄类、食肉类、啮齿类和灵长类。
在发现的67块猪骨中,有40块可以确定其死亡年代,猪的门牙明显比野猪的门牙细,因此推断此时赞比西亚人的祖先已经有了原始的驯化活动。
由于发现的动物遗骸数量多、种类多,中科院对其进行了鉴定,并正式命名为“朱皮岩遗址动物群”。鹿科新属种之一,为桂林漓江流域所特有,特命名为“美丽漓江鹿”。
竹皮岩洞遗址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65438年至0979年,桂林建立“桂林竹皮岩洞遗址陈列馆”,对外开放。
由于当时没有详细的发掘阶段,加之石灰岩地区出土的标本年代过于久远,引起了考古界对竹皮岩洞穴遗址年代的争论。
这个问题直到2001第二次发掘才得以解决。
2003年6月5438+2月11日,中国、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中国香港的70多位考古学家在桂林南郊参加了由中国举办的“华南和东南亚史前考古国际研讨会——纪念竹皮岩发掘30周年”。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刘庆柱认为,竹皮岩遗址奠定了桂林乃至华南和东南亚的史前文化序列。
以竹皮岩遗址为标尺,参考桂林其他史前遗址的资料,可以初步构建距今35000年至3500年的桂东北古文化发展的框架。
1965发现,20世纪70年代首次发掘,本文得出一个总的结论:该遗址的上部时代距今约7500年,下部时代距今约9000年。
2001年,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与地方文物部门对其进行了第二次发掘,取得了重大考古发现。据测定,约12000年前的“素面砂陶”是中国大陆出土的最古老的陶器之一。
这为研究中国陶器工业的起源和新石器时代的开始提供了重要依据。
甑皮岩也是中国大陆发现的人骨数量最多的新石器时代人类洞穴遗址。
根据发掘和研究,竹皮岩遗址是距今12000年至7000年间桂林先民的生活中心,比原先估计的9000年前提前了3000多年。
专家也不得不感叹:一个山洞里有几千年的文明,世界罕见。
竹皮岩遗址代表了漓江两岸的“土著文化”。
我国专家学者提出,广西桂林出土的原始陶片与史前人类对蜗牛的食性有关。
岭南人很早就知道如何用火烹煮猎物,并开始捏陶器来烹饪蜗牛和其他小食品。
当时稻作文化尚未传入岭南地区,岭南人大量食用芋头、鹿、野猪等野生植物,洞穴各层残留大量螺壳。
蜗牛只有煮熟后才容易把壳和肉分开。
现场证据还显示,陶瓷碎片的出现几乎与大量蜗牛壳的出现同步。
广西桂林竹皮岩遗址各层分布着许多蜗牛壳。
傅先生说,当时的蜗牛比今天的大得多,直径约3-5厘米。
几亿年前,桂林地区被淹没在海底。吃水线下降后,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河湖,盛产各种螺鱼。
那个时期出现的陶器多为浅半球形,开口较大,都是用于烹饪的特征。
长期以来,中外考古学家对陶器的起源一直争论不休。
有的认为是用来做饭的,有的认为来自生活方式的改变,有的认为与泥砖房的建造有关。
但也有专家质疑,吃螺产生了中国最早的陶器。
加拿大考古学家理查德·皮尔森(Richard Pearson)认为,当地人也有可能通过烧烤来食用贝类。
对朱皮岩的发掘和研究还表明,朱皮岩人早在12000年前就能制作大型陶器,遗址中发现的陶罐被证明是中国最原始的模压陶器之一。专家推测桂林可能是陶器的发源地之一。
负责2001第二次发掘的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专家傅先生说:“近30年来,瓯亍岩考古最大的成就之一就是解开了它的年代之谜。
“专家学者在簪碧眼遗址发现的陶器碎片是中国已知的最原始的,有12000年的历史。他们感叹:“桂林是一万年前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他指出,漓江两岸的皮彦人在这里繁衍了五千年。7000多年前,因为地球气候进入暖湿期,海拔约1米的皮岩壁变得潮湿多水,这里的先民终于走出了这个洞穴,用树木建造房屋。
宝鸡岩和朱皮岩洞穴遗址的发掘意义重大,在人类学、动物学、社会学、地质学、历史学等学科中具有极其重要的科研价值。为研究新石器时代原始社会的发展,特别是当时中国南方先民的社会状况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也是历史唯物主义教育的平台。
杨国梁先生、周作明先生在《桂林历史文化旅游研究》一文中写道:踏着宝鸡岩人的足迹,翻山越岭两万年,考古工作者在雁山区雁山镇李家塘村发现了距今约10000年的新石器时代早期妙言洞穴遗址。这一时期是原始手工技术萌芽的时期。桂林的先民掌握了七孔技术和砂质粗陶的烧切技术。
考古发掘证明,新石器时代为桂林,从竹皮岩(距今7500-9000年)、角子岩(新石器时代早期)、丹桂岩(新石器时代早期)、象山顶(新石器时代)、资源小井寨山坡(新石器时代)、泉州独梨园山坡(新石器时代)遗址来看。
桂林的先民迁到山坡上,从依靠天然洞穴到创造房间,人们的生产生活丰富了...说明新石器时代的桂林已经从渔猎时代发展到稻作时代。
桂林的这些洞穴遗址是文化城的历史文化瑰宝。
宝库中的实物证明了漓江流域曾经发生过的人类活动,展现了一群漓江儿女在远古时代与自然抗争,在抗争中成长的画面。
他们过着以采集、渔猎为主,农业和驯养为辅的母系氏族公社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中,他们依靠集体的智慧和力量,抗击野兽、毒虫和各种自然灾害的袭击,从而生存和发展。他们以顽强的意志和辛勤的汗水,开辟了新的生活方式,进入了水稻种植时代,迎来了丽江文明的曙光。
这一缕曙光穿透了漫漫长夜和漫长的历史隧道,逐渐孕育出文明的灿烂阳光。
于是,就有了历史文化名城桂林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