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欧洲油画:从天堂神话到人间真情(五)?

法舒拉大湾岛的一个星期天。

这幅画描绘了巴黎附近奥尼耶尔的大碗岛上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游客们聚集在河边的树林里晒太阳。一些人在散步,一些人躺在草地上,一些人在河边钓鱼。在前景中,大面积的深绿色调表示阴影,中间是明亮的黄色调,显示强烈的午后阳光,草地是黄绿色的。阳光透过森林,投在草地上的影子被颜色清晰地界定。红白相间的衣服,阳伞和草都呈现出一种像蒸汽一样的黄色。色点相互交叉呼应,给人一种装饰地毯的效果。

画中的人物也很搞笑。他们看不清脸和五官,甚至连轮廓本身都被小点模糊了。似乎一切都是模糊的。

这幅画的整个创作过程分为四步:(1)用素描对比明暗;彩色素描;以素描为主组织背景;用色点完成手稿。手稿之前做了20多张草图,草图不计其数。这幅画创作于1884年至1886年间。

画家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数他的点。这幅画一出现在第八届印象派画展上,立刻引起了社会反响,攻击和赞美之声不绝于耳。一些人写道,这是一种新风格的展示,而另一些人则称之为幼稚和迂腐的奇怪结合。总之,这种清新的绘画方法,本质上是当时哲学实证主义对艺术实践的有害影响。

塔希提岛妇女法语高更

高更于1873年开始绘画,收集印象派画家的作品。高更早期的绘画具有实验性和形式感,让人想起毕沙罗在巴比松画派影响下的作品。19的80年代初,高更放松并拓宽了笔触,赋予画面以颤动的节奏特征。

塔希提岛妇女高更

画面采用了大面积的平面彩绘色块,从黄色到各种浓淡的绿色在色彩结构上表现了两个女人的轮廓。虽然是线条造型,但人物的头部和手臂都是用细微的明暗变化来表现的,像浅浮雕一样出现在背景中。大溪地女人屏幕上强烈的阳光,让土著人的古铜色,鲜红的水果,苹果绿的腰裙,深色的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高更在他的创作中让这一切变得幼稚。色彩是如此明亮和纯净,就像耀眼的光辉。它的装饰带来了粗犷的部落生活氛围,赋予画面一种特殊的风格。他的色彩技巧对后来的野兽派影响很大。

向日葵梵高在荷兰

向日葵产于阳光明媚的法国南部。画家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充满火热的激情,使笔法充满动感和看似旋转的厚重有力,色彩对比简单强烈。但是,在这份厚重和朴实中,却充满了智慧和灵气。观看这幅画时,观者无不被激动人心的画面效果所感动,心颤不已,激情喷涌,无不跃跃欲试,与梵高丰富的主观感受融为一体。总之,梵高的《向日葵》不仅仅是一种植物,更是一种具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

梵高的艺术是伟大的,但在他生前并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可。他的作品蕴含着深刻的悲剧意识,他强烈的个性和形式上的独特追求都是远远超前于时代的,确实很难被当时的人们所接受。他用环境来把握对象,他再次改变现实以达到真正的真实,这促成了表现主义的诞生。人们对他误解最深的时候,正是他对自己的创作最有信心的时候,所以他留下了永久的艺术作品。他直接影响了法国的动物主义和德国的表现主义,甚至20世纪初出现的抒情抽象肖像画也受到了他的影响。

法国阿维尼翁女孩毕加索

毕加索,一个来自阿维尼翁的女孩

在现代艺术史上,毕加索的《阿维尼翁的少女》被视为立体主义的开山之作。

1906年底到1907年初,毕加索画了一幅奇怪的画的初稿,就是后来的《阿维尼翁的少女》。他精心构思的过程类似于意大利的达芬奇和法国的杰里科。1907初夏,他终于在画布上落笔。

绘画诞生了,它反映现实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和同时期的爱因斯坦的理论一样深远。这幅画是过去和未来的分水岭,文化意义上的20世纪从这一年开始。之后,勋伯格在1909年写了名曲《期待》,斯特拉文斯基在1914年开始写名曲《春之祭》,詹姆斯·乔伊斯在1914年开始写《尤利西斯》。当时毕加索已经进入了立体画。

五个赤裸的粉红色女人用黑色的大眼睛盯着你。她们被银色和蓝色的布料包围着,其中两人举起手臂突出胸部。其他三个人脸上都戴着口罩。其中,图片左边站着一个人,戴着棕色面具,右边两个人戴着非洲面具。一个人从一大块布后面站出来,另一个蹲着。一个盘子里有水果:一个薄瓜,两串葡萄,一个苹果和一个梨。

这幅裸体画的曲线不多,手肘如刀,臀部和腰部呈几何形状,乳房像三角形。这幅画看起来像一个正方形(实际上它的高度比宽度多几厘米),它的空间感和对称性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具有永恒的运动。

《阿维尼翁的姑娘》让人觉得毕加索从来没有画过。一位艺术史学家甚至说,这幅画在长达半年的酝酿过程中,油画和素描多达数百幅,不仅创下了毕加索艺术生涯的纪录,也是艺术史上没有留下其他画作的。毕加索知道他正在创作一幅伟大甚至是革命性的作品。

毕加索的创作灵感来自妓院里的场景,他准备增加一个客户——一个水手或者作者本人。但是,很难简单地描述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这幅画的意义,很难认出这五个人是妓女,也很难意识到这幅画表现了男性的恐惧。你需要站得远一点,或者模糊视线,才能看清画的目的。看着这幅画,你的思想和目光甚至会不停地移动,得不到确定的答案。

非洲面具之所以能成为这幅画中的道具,正是因为它们的伪装,可以把人变成动物、恶魔或神仙。现代主义是一种带着面具的艺术。它不会告诉你它的意思。它不是一扇窗户,而是一堵墙。

毕加索想用这幅画来说明,艺术上的独创性与情节和道德无关,而与形式上的创造有关。《阿维尼翁的女孩》被伪装成一部关于妓院、妓女和殖民主义的作品。18和19世纪的悲剧在于创造力的丧失,与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的作品形成鲜明对比。毕加索所做的就是拼命扭转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