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犹太博物馆设计

启发Riboskin构思的是犹太人和柏林交织在一起的历史。柏林市政府寄给他两捆文件,里面有柏林犹太人的姓名、出生日期、驱逐日期和地址。他亲自考察了这些历史遗迹,把它们画在城市地图上,并把它们联系起来,得到了他所谓的“一个非理性的原型”:一系列三角形,看起来有点像纳粹强迫犹太人带的大卫之星的六芒星。他的另一个灵感来自于现代音乐史上一位著名的作曲家,一位Shunleberg。当时由于希特勒上台,他未能完成自己创作的唯一一部歌剧。他的前两个乐章“华丽而辉煌”,第三个乐章只是重复,然后是连续的停顿。这部歌剧的魅力在于它的“未完成”,里布斯基被这种“空缺”深深打动了。

Riboskin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柏林犹太人的悲惨历史远远超出了艺术的能力,这激发了他的创作激情,他决心将这些沉重的东西变成一座历史建筑。建筑平面曲折,走向极具爆发力。墙壁是倾斜的,就像“六芒星”是立体的,然后破碎的样子。犹太人在柏林所遭受的痛苦和曲折,表现在对大卫的六芒星进行切割、解构和重组的结果上,使得建筑形式呈现出极其乖张、扭曲、卷曲的线条。然而,仍然有两条与思想和组织的关系相关的线索潜伏在建筑中,即一条充满无数破碎碎片的直线线索和一条无限连续的曲折线索。多次折叠的建筑锯齿状平面线条被一组直线排列的空白空间打断。空中航拍照片清晰地显示出建筑的锯齿状平面和与之相交的直线,它们代表了一种真空,不仅暗示了在大屠杀中消失的无数犹太人的生命,也暗示了犹太民族和文化在德国和欧洲被毁灭,永远无法消亡的空白。展示犹太人档案的展览馆沿着曲折的建筑向下,而穿过展览馆的空旷的混凝土空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有破裂的窗户和天窗透出的昏暗光线。

博物馆外墙采用镀锌铁皮,棱角分明。从外到内,所有的线、面、空间都是断裂的、不规则的。人一走进去,就不由自主地被卷入了一个扭曲的时空。博物馆里几乎没有横向和纵向的结构。所有的通道、墙壁、窗户都有一定的角度,可以说没有一个是直的。设计师以此比喻犹太人在德国不寻常的历史和苦难。展品中虽然没有直观的展品或犹太人受迫害的场景,但馆内曲折的通道、厚重的色彩、灯光都给人以精神上的震撼和心灵上的冲击。当然,破碎的玻璃窗,狭窄的通道和穿过展厅的锐角房间都增加了展示的复杂性。然而,博物馆馆长布卢门撒尔(Blumenthal)认为,“对于一座新博物馆来说,这座建筑本身就是一笔巨大的资产。很多博物馆都花了很大力气去发展参观者,但是我们一次就有很多。因为这座建筑太不寻常了,没有一天人们不求着进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