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老关山汉墓考古发现
关于墓葬年代,根据汉武帝时期的五铢钱、西汉的半两钱、墓葬形制等出土文物综合分析,推测墓葬年代为汉景帝、汉武帝时期。其中,1号墓出土的漆器上刻有“史静”字样。据文献记载,史静曾是楚国贵族。西汉初年,史静贵族迁居关中,后史静家族迁居四川,墓主人与此有关。
“我觉得这次出土的随葬品之所以保存得这么好,和这种特殊的丧葬习俗是分不开的。”老官山汉墓考古现场负责人谢涛说,成都的地下水位很不稳定,很多墓葬有时干燥潮湿,所以保存随葬品非常困难。这次发掘的汉墓墓室,都是用50多厘米厚的楠木板镶嵌,再用青膏和泥包裹。房间里还垫着厚厚的棕色垫子。此外,墓葬附着力好,保水性强,使墓葬始终处于饱和状态,所以很多珍贵文物可以封存。此次考古发掘中,二号墓北底箱出土了四具蜀锦提花织机模型..这些织布机模型由竹木制成,结构复杂精巧,保存完整,部分部位还留有丝线和染料。这也是中国首次发现西汉时期的织布机模型。织布机周围,散落着十余件或站或坐的彩绘木俑。根据他们不同的姿势和铭文推测,这些木仆可能是不同职责的织工,二号墓的北底箱应该是汉代蜀锦纺织作坊的逼真模拟复制品。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从事养蚕的国家,四川古代丝织业高度发达。”成都博物馆副馆长蒋章华说,以前很多地方都有古代丝织品出土,但这次发现了如此完整的提花织机模型,填补了中国纺织业的历史空白。
四件出土的织布机中,较大的一件高约50厘米,长约70厘米,宽约20厘米,其余三件略小,大小相近,高约45厘米,长约60厘米,宽约15厘米。“根据织布机模型和周围织锦俑的对比,当时的真织布机有一个能容纳20人的会议室那么大。”姜章华说。
谢涛说,根据现有的史料,蜀锦兴盛的历史最早只能追溯到西汉晚期,而在很多西汉画像砖中,织布机样式多为家庭自制的斜织布机(俗称“腰织机”)这一发现证明西汉初年蜀锦的织造过程中已经使用了这种大型提花织机,而且不同类型的锦俑的出现表明当时的蜀锦织造已经进入作坊式生产阶段,会使蜀锦。
2014 9月15入选“指南针工程”,成为国家文物局指南针工程专项“汉代提花技术修复研究与展示”的研究对象。本项目将对其进行全面系统的考察,从而全面探究中国古代的提花织造技术。穴位画像证明了中医针灸的历史。
这次出土的人体漆画肖像是在3号墓中发现的。所绘人物高约14 cm,五官、四肢准确。人物身上用白色或红色描绘的经络线条和穴位清晰可见,不同部位刻有心、肺、肾、盆等小字。
“虽然这是第二次在中国发现这样的彩绘人像,但它比绵阳扁堆山汉墓出土的人体经络彩绘人像更精美,更完整。”谢涛说,绵阳1993出土的经脉彩绘人是世界上最早的标注有流动经脉的木制人体模型,比这次发掘的老官山汉墓略早。而绵阳的经络彩绘人只有经络没有穴位,这次出土的经络穴位彩绘人标注的是人体经络穴位。
“画穴位的人是和大量的医学典籍一起出土的,说明这些遗物不是随葬品,可能是墓主人生前在行医和教学中使用过的。这也证明了在西汉初期,我国的中医针灸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对于揭开中医针灸理论的起源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谢涛说。或者是扁鹊遗失的经典。
成都温暖湿润的气候使竹简难以长期存活,而此次出土的大量西汉竹简在四川考古史上尚属首次发现,这也使成都成为中国又一重要的汉简之地。其中,1号墓出土的50枚木简,按内容可分为公文类和巫术类。
三号墓出土的920枚竹简是此次考古发现的最大亮点之一。据初步分析,竹简由9部医书组成,尚未出版,已知史料中也无记载。根据考古学家的说法,医疗单据存放在两个地方。根据简牍的长度、放置位置、叠放顺序和简牍内容,可以将简牍分为九部医书,除《五色脉诊》一部外,其余均无书名。经初步整理,暂定名为《我的历代医论》、《脉死》、《百病六十方》、《足牍》、《病源》、《经书》。此外,还有184支(含残缺简牍)组成的《医马书》。
“《我的过去》一词是《扁鹊》的通称,我的《过去医学论著》极有可能是扁鹊学派已经失传的经典著作;此外,扁鹊是脉学的倡导者,但《内经》和《外经》均已失传,而这本出土医书的内容多为脉学,再加上一个经络教学的人体模型,与《扁鹊》的书名不谋而合。”谢涛说,出土的医书是否是扁鹊写的,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但这些竹简仍然是中医发展史上的重要发现。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的四台织布机入选指南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