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甫盖尼·奥涅金的介绍。
奥涅金是个利己主义者。他没有勇气向朋友承认错误。他想拒绝决斗,但他遭到了别人的嘲笑和诽谤,最终杀死了连斯基,并在连斯基死后四处游荡。
奥涅金对待爱情是自欺欺人。他摆出一副道士的嘴脸给塔季扬娜上了一课,告诉她,他不想把自己禁在家庭圈子里,他不是生来享受幸福的,所以他拒绝塔季扬娜的爱。但后来,奥涅金回到彼得堡后,又爱上了达吉雅娜,达吉雅娜作为妻子拒绝了他。塔季扬娜走了,留下奥涅金一个人。普希金在这里完成了他的小说。普希金没有写任何关于奥涅金未来命运的东西。普希金的一位熟人说,按照诗人的意思,“奥涅金应该牺牲在高加索或者十二月党的武装起义中”。
奥涅金的“多余感”是俄罗斯旧文化和欧洲新文化碰撞融合的产物,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一方面,贵族阶级即将退出历史舞台,特别是黑暗腐朽的专制政权、愚昧落后的农奴制和与这种制度相适应的旧文化;另一方面,欧洲启蒙思想文化的传播促使俄罗斯知识分子进行思考。在这场俄罗斯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博弈中,西方文化对俄罗斯文化产生了压倒性的影响。
奥涅金憎恨旧文化而不采取行动,他也无力实践新文化。这样,他无法摆脱旧文化,也无法在新文化中扎根。他根本找不到人生的定位。他觉得时代的风暴要来了,他不愿意和贵族阶级同归于尽。但是,阶级的局限性使他没有勇气和能力参加革命斗争。他看不到社会发展的前景,所以终日抑郁焦虑。社会不需要他,他在社会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在努力为俄罗斯寻找出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他只会得过且过。在时代矛盾日益尖锐、社会问题层出不穷的历史背景下,具有冗余感的“冗余人”是时代和社会的产物。
奥涅金作为这一特定社会条件下贵族青年的典型代表,具有贵族出身带来的种种缺点,在当时并不是贵族青年的先进人物。作者从奥涅金身上体现了一个时代的重要问题,即俄国进步知识分子脱离人民的问题,这也是十二月党人失败的原因。
奥涅金的性格是真实的。他不仅代表了贵族知识分子的苦闷和彷徨,也反映了整个时代的心境和人民的生活和命运。从这个意义上说,在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多余人”心中的“多余感”具有民族特色。
大吉亚那
塔季扬娜是诗人心目中理想女性的化身。别林斯基在评价这部作品时指出;“普希金的伟大成就在于,他在这部小说中诗意地再现了当时的俄罗斯社会,并展示了其主要的一面,即以奥涅金和连斯基为代表的男性的一面。不过,这大概是我们诗人更大的成就:他第一次诗意地再现了以塔季扬娜为代表的俄罗斯女性。”在评论作品中的人物时,别林斯基进一步肯定了塔季扬娜是“典型的俄罗斯女性”。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评论中称塔季扬娜为“俄罗斯女性的偶像”。可见,塔季扬娜不仅是诗人的“理想”,而且在俄罗斯文学史上也有着崇高的地位。
塔季扬娜的故事发生在19年的20世纪20年代,当时俄国正处于贵族革命的前夜。乡下姑娘塔季扬娜,外貌远不如姐姐漂亮,“一点也不引人注目”,但她充满了思想个性,有着理性的精神,崇高的精神美,真实深刻的感情,忠于责任,纯洁纯真的天性。她从小就讨厌女孩子做针线活;她拒绝被父母宠坏,不习惯贵族家庭对女孩的一般教育。她不满外省房东的平庸生活,热爱俄罗斯自然风光和民间故事;她读过理查森和卢梭的作品,受西欧启蒙思想影响,对个性解放有模糊的要求。然而,在当时的俄罗斯社会,女性地位极其低下。她们没有任何经济或文化地位,传统赋予她们的角色只能是社会、家庭、被爱、被征服和性。作为一名女性,塔季扬娜生活在当时的社会中。“做一个女人——做一个妻子——做一个母亲”是她唯一可能的人生规划。作为女儿,唯一的出路就是婚姻,所以她渴望爱情,渴望一个理想的丈夫来帮助她摆脱这种孤独的处境,给她新生。孤傲孤傲的奥涅金出现了。达吉雅娜一见钟情,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狂热地幻想,不断地被幻想追逐...最后,她决定抛弃一切传统上流社会女性虚伪扭曲的枷锁,抛弃父母的意见,主动出击,勇敢做爱。诗人将乡村少女塔季扬娜塑造成一个勇敢、积极追求爱情和个性解放的形象。所以女性已经超越了当时贵族上流社会的道德规范,具备了现代恋爱的能力,这与传统规则背道而驰。因为传统习惯认为“两性之间必然存在差异,一个是主动的,一个是被动的,女性当然属于被动的一方”,而达吉雅娜在文本中变成主动而不是传统的被动,其现代性非常明显。诗人充分肯定和赞扬了她的爱情和行为。
普希金无法跳出时代的局限给奥涅金和塔季扬娜一个辉煌的结局。所以面对奥涅金和她曾经的爱情理想,达吉雅娜表面上冷漠无情,私下里却伤心欲绝。于是,当我们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豪华的客厅里,读着奥涅金写的信,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夺眶而出的时候,我们终于体会到了她在爱情和婚姻的平衡中的悲伤和无奈。塔季扬娜是“典型的俄罗斯女性”。她又一次以俄罗斯女性特有的牺牲和隐忍,承受了个人命运的所有悲哀。
连斯基
如果说奥涅金是一个冷酷自私的现实主义者,那么来自外省的贵族青年连斯基就是一个充满激情和幻想的浪漫主义者。他和奥涅金虽然有一些相似之处,但性格却大相径庭。连斯基沉溺于脱离现实生活的哲学理论和感伤的浪漫主义诗歌,对世界一无所知,把一切都理想化了。像他这样的人,根本经不起生活的打击,最终要么向现实妥协,要么被现实碾压。
连斯基在一场决斗中被奥涅金杀死,这构成了小说情节的高潮。普希金对连斯基之死做了生动的描述。
奥尔加
奥尔加精神很差,没有个性,但是很美。美貌是她的价值筹码。在男人眼中,奥尔加是他们理想的“洋娃娃”美女。诗人连斯基疯狂地爱上了奥尔加。然而,普希金要求奥尔加让两个亲密的朋友反目成仇。奥尔加是间接凶手。从某种意义上说,诗人对奥尔加的责备态度反映了他作为传统男性作家对女性恐惧的原始状态。这一点,精神分析学家哈尼说得很中肯;"男人总是通过攻击女人来摆脱对女人的恐惧。"连斯基爱上了水性杨花、愚钝肤浅的奥尔加,却对个性很强的达吉雅娜视而不见。当连斯基对婚姻着迷时,诗人普希金称之为“我”和“奥涅金的反叛”。显然,普希金通过“我”之口传达了他的婚姻理念;理想的男人应该自由地享受单身生活,享受无拘无束的爱情,而不应该像连斯基那样把婚姻作为人生的目标,让婚姻束缚自由;男人属于自由恋爱,女人属于负责任的婚姻,婚姻只是用来束缚女人的。舞蹈风暴之后,连斯基为他的未婚妻奥尔加而战,并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然而,自始至终,奥尔加都没有意识到连斯基的重要行动,她对连斯基一生的感情也很短暂。当连斯基尸骨未寒的时候,她被一个恋爱中的骠骑兵的几句奉承话俘虏了,羞答答地戴着花冠在祭坛前做新娘。毫无疑问,奥尔加的回心转意和另寻新欢也是对普希金的连斯基婚姻观的极大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