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的散文
猪和人一样,有世俗的欲望。小猪长到20多斤的时候就发情了。发情的时候烦躁不安,到处乱跑乱叫,吃不好,或者吃了,也不胖,长的肉也不好吃,还有一股骚味。所以,这个时候,当猪宝宝要停下来的时候,猪宝宝就会变得温顺,不分心,专心吃饭,体重增加。
把猪的宝宝切开,就是把猪的生殖器官切除,让猪不能生育,吃到有营养的食物,促进猪长得又大又肥。切猪也是一门手艺,一般都是由切猪机来完成。干这一行的,人又壮又快。身体强壮,能抱猪,手脚麻利,减少猪宝宝被切断时的痛苦时间。我随身带的是一把筷子大小的杀猪刀,一根大钢针,一根小皮鞘里的丝线。这把钢蓝色的猪刀是特制的,一头是扇形的锋利刀刃,另一头是钩子。
我们大队当年有个张专门干这个的。谁有猪宝宝要闭嘴,谁就带话来。抓到幽灵般的猪肉后,用后腿把它放在宽板凳上,主人会帮忙把猪头按住。造猪人会把左腿压在猪肚子上,右腿搁在地上。用手从猪的后腿握住两个猪蛋后,他会腾出右手将猪刀对准两个蛋之间,微微一划。这时师傅从灶膛里捏了一撮硝灰(草木灰)放在血淋淋的刀口上,有的甚至没抹上。制猪人把带血的刀挡在猪毛上。猪的左腿一抬,一直哀叫的猪宝宝就跳到地上,像鸭子一样跑了。有的猪蛋被制猪人拿走,加工成开胃菜,有的给了别人家的孩子,用黄纸包好,塞到有余烬的炉子里煮熟,或者两块鲜香的瘦肉。
割母猪,要费点劲。在抓到并抱好猪宝宝后,从后肚子的腰部切开口,张开手指,从猪肚子上勾下猪的“五颜六色”的肠子,找到卵巢,摘除,放回肠子里,然后用针线缝好刀口,再涂上碘酒或紫药,防止发炎化脓。一个熟练的杀猪师,公猪宝宝三五分钟,母猪宝宝七八分钟,手术操作就能完成,切口少,时间短,猪宝宝痛苦少,伤口愈合快。一块猪肉只要35美分。吃饭的时候,可以简单的吃一顿。
有一年,奶奶买了一头母猪宝宝喂,爷爷,一个外号叫王瞎子的虐友,夸他会闭嘴。谁知他被割了之后,猪肠被割掉,食物顺着刀口流了出来,像拉肚子一样,看着一个黑油油的猪宝宝,刚瘦光光的,快饿死了,气得奶奶骂王瞎了眼,逞能,害人害己,一个猪宝宝的命活活崩了,20多块买猪的钱也打到身上。
后来大队配了兽医和猪,经过训练,更科学了。现代化的养猪场都配有一个或几个专业兽医,杀猪技术更先进。在农村流传了几千年的杀猪行业渐行渐远,消失在人们的生活和历史的云雾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