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商的历史

山西商都历史悠久。

早在先秦时代,山西南部就开始发生“日中为市,以天下人,以天下货为赞,交易后退,得其所”的商业交易活动。

隋唐五代出现了漳州、太谷、平定、大同等新兴商业城镇。

“唐力在太原建立了一支军队,使太原成为北方的首都,横跨汾河两岸,享有繁荣的商业。唐代诗人韩愈的一首诗是这样描述的:“朗朗闻街鼓,似晨。"

从周秦到隋唐,山西虽有一些大商人,但与其他地方的商人相比,并没有显赫的地位和一定的组织,没有形成商人力量。

到了宋代,“南蜀、南商、北商都是当地有名的商人,作为近代商业中坚力量的晋商、徽商也在此时大显身手。

“宋朝时,山西地处东北边疆,宋朝所需的战马大多由北方的辽供应,辽更需要宋的手工业产品。

公元996年,他在山西设市“汴州与诸侯交换市场”,而“沿边商人深入禁区”进行贸易。

后来的赵宋王朝,怕危及自己的政权,几次下令关闭市场,实际上是做不到的。

到了元代,虽然战争对工商业有一定的破坏作用,但元朝政权结束了宋辽金的切戏局面,特别是元代驿站的建成,扩大了商业活动的区域。

从《马可·波罗游记》中可以看出“太原至平阳(临汾)商人遍布全国,获利丰厚”。

晋商的崛起,首先是明朝“开放中国制度”政策的实施,为晋商的发展提供了契机。其次,山西矿产资源丰富,手工业和加工制造业在当时已经初具规模,为晋商的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使其逐渐辉煌;此外,由于山西南部地狭人稠,外出经商成为人们的一种谋生手段。当时晋中商人已遍布全国,北京流行一句话:“京师之大,贾算晋人。”

随着商业竞争的日益激烈,为了壮大自身实力,维护自身利益,晋商的商业组织开始出现。

起初,当地的本地商人被资金雄厚的商人雇佣,他们与朋友共同经营、合作,成为一个松散的商人群体。后来发展成东方合伙制,类似于股份制。这是晋商的一大创举,也是他们经久不衰的重要原因。

晋商虽然在明代以地方团体组织的形式出现,但其发展在清代达到顶峰,其重要标志是会馆的建立。

会馆最初是为了联络同乡的感情,后来发展成为维护同行或同乡利益的组织。

晋商发展到清朝,成为中国最强大的商帮。

世界经济史学家将他们与意大利商人相提并论,给予很高的评价。

商业的发展不仅给人们带来了财富,也改变了人们多年来“学而优则仕”的观念。

都说“家里有万两银子,不如茶馆有人”,当官入阁不如在茶馆做客。

茶馆票号在当时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行业。

这一时期,晋商居于中国,享誉欧亚,其辉煌成就举世瞩目。

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在晋商称雄的过程中,晋商有三座丰碑,即骆驼帮、船帮、票号。

潮商、徽商、晋商是中国历史上的“三大商帮”。

晋商最早可以追溯到隋唐间的武士豺,武则天的父亲。

李渊父子从太原出发时,木材商吴氏给予了极大的经济支持。正是凭借最精锐的太原军和武氏的财力,李渊父子开始夺取全国政权。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吴氏家族被封为护国公,与、成地位相当。

你可以想象当时李渊父子从武氏那里得到了多少财产,武氏也从自己最初巧妙的政治投入中获得了巨大的回报。

后来,中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武则天皇后诞生了。

当然,这是后话。

晋商成功的根源在于“诚信”和“团结”的商帮政策。

晋商的辉煌人物有乔致庸。

清末民国时期晋商由于种种原因衰落,山西在中国经济舞台上开始变得相对平淡。几乎可以说,晋商只能谈孔祥熙、李彦宏、陈念、郭台铭。

晋商文化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存,以至于山西在全国范围内还处于落后状态。

后金政权与晋商的关系

早在明末,一些山西商人就以张家口为基地,往返于山海关内外,从事贸易活动,为满清政权运送物资,甚至传递文件和信息。

据清朝记载,天命三年(1618),抚顺有山东、山西、河东、河西、苏杭等地的商人16人。努尔哈赤“慷慨交费,遣还”。

山海关内外的晋商贸易活动,在物资上给予了后金政权极大的支持,后金政权也对晋商给予了礼遇和重视。

晋商在加强清朝统治者对蒙古的统治中发挥了合作作用。

金崇德三年(1637),皇太极命令满清贵族带领100内地汉族商人携带货物到归化城进行贸易。

清兵入关,军费猛涨,财政十分困难。对此,祖可法和在都察院参政的张存仁曾建议:“山东是漕运之道,山西是商贾之道,急须讨好。若两省军民属我领地,则财出,国不用。”

因此,后金政权采取了拉拢晋商的政策。

顺治初年,清朝* * *封陕西富商范为内务府钦差。他在内务府,生了张家口。受朝廷委托,游历山海关内外,18岁在府中失匹比。

在统一全国的过程中,在历代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中,清朝大部分都得到了晋商的资金支持。

康熙中期,在平定准噶尔封建主暴动期间,清朝组织了一部分汉族商人与军队进行贸易。

他们跟随清军,深入蒙古草原,贩运军粮、马匹等军需物资,与蒙古人做生意。

这些“商旅蒙古”大多是被清廷封为“御商”的山西商人,也有一部分是直隶(河北)等地的汉族商人。

他们保证了清军军事行动的后勤需要。

当然,清朝也给了这些商人垄断利润的特权,让他们收获颇丰。

清朝与商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自然对清朝政治经济政策的制定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清代晋商的发展与衰落

清兵入主中原后,蒙古地区归清王朝统治,桂代城商业开始兴盛。

康熙中期,晋商进入外蒙古草原、松辽平原、内外蒙古草原贸易,成为晋商贩运贸易的新市场。

当时蒙中贸易要经过张家口、沙湖口(后改为程桂花),俗称洞口、溪口。

张家口八大名商都是山西人,最大的企业是祁县人贾凡创办的“兴隆魁”。这家商业企业有290多名员工(有人说大概有65438+万人),是清代中国对俄对外贸易的第二大企业。

在蒙古贸易的西口——沙湖口,山西商人经常在大青山、西营进行贸易,并得到清朝的特殊照顾,获得高额利润。

这些说蒙古语的商人被称为“将军商”,其中最大的是山西人经营的大生魁,雇有六七千人。曾经有人描述,大生魁的财产,五十两银锭就可以从库伦铺到北京。

在宁夏,大部分有名的大商号都是山西商人在万荣、平遥、榆次、临猗经营的,宁夏有名的药材枸杞有一半在山西人经营的“清泰恒”手里。

在青海,晋商立足西宁,活跃在各县。

在北京,米、面线大多是祁县人经营的;油盐饭店多为香菱人经营;纸店多为临汾、香菱人经营;大部分布店都是翼城人开的,仙峪口以西有个布坊,都是翼城人;时至今日,福山、临汾等晋商在北京创立并经营了独一昌、六必居、乐仁堂等招牌式的大商号。

此外,晋商还前往四川、云南、贵州、湖北、湖南、江西、安徽、广东等地进行商贸活动。

广州潘浩街的大多数房子都是晋商建造的。

广盛源、广茂兴、广益益其实都是山西人在广州设立的企业。

海运出口的茶叶,比如运到印尼的茶叶,都是山西人在产地收购,运到广州,潮州商人从山西商人那里收购,再运到南洋。

至于长江中下游地区,扬州的盐商、江西、福建的茶商以及从长江口与日本的贸易也最为活跃。

山西商人也开拓了国外市场。山西人最早通过陆路与俄罗斯进行贸易。在莫斯科、彼得堡等十几个俄罗斯城市,已经出现了山西人经营的商号或分号。

在朝鲜和日本,晋商的贸易也很活跃。榆次常家从中国出口夏布,从朝鲜进口人参,被称为“人参富翁”;介休贾凡几乎垄断了对日粗铜进口和百货出口。

在清朝统治期间,能够兴盛200多年的最著名的商业家族有:榆次的常氏、聂氏、太谷的曹氏、祁县的乔氏和屈氏、平遥的李氏、介休的侯氏和姬氏、临汾的康氏、万荣的潘氏和阳城的杨氏。

他们不仅是大商人、高利贷者,也是大地主,他们都有极其雄厚的资本。

清代晋商衰落的内因和内因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1.明清晋商是封建统治阶级的附庸。

明初,晋商受明朝统治者兴起,为北方边陲城镇提高军饷,进入清朝后,作为御商,获得商业特权。到了清朝,因为清朝的* * *更替和军饷交换,他们被捧上了金融界的风口浪尖。

总之,明清晋商一直是靠封建* * *而存在,为封建* * *而繁荣。

然而,当封建制度走向衰落时,晋商必然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比如庚子事变后,至诚信银行派资金到南方省放贷,但辛亥革命时派给南方省的资金大部分都流失了。

但是,清廷又急着退钱。结果账面上有出纳400万两,应付白银200万两,实际上却无法周转,被迫倒闭。

民国初年,债权人多坐在山西太谷、平遥、祁县等地讨债。由于票号损失惨重,蔡东无力偿还,只能变卖房屋和土地,甚至逃亡外地,有的甚至沦为乞丐。

2.“富靠端,守靠基”的传统观念束缚了晋商的发展。

明代晋商资本流向土地的情况并不少见。

清朝以后,晋商购买土地非常普遍。

有句民谣说:“山西人大床垫套,发财盖房子养老。”

这个“大床垫套”是指一种看起来像床垫的布套,也可以套在动物背上供人骑行。

这首歌谣反映了山西商人外出经商致富,然后建房种地养老的传统观念。在这种传统观念的控制下,他们的商业资本不利于现代资本的发展。

3、墨守成规,思想保守。

如上所述,随着外国资本主义的入侵,旧的商业模式被打破了。加快改革,顺应潮流,才是谋求自身发展之道。

但由于晋商中一些有影响的金融家和总经理的顽固思想,使他们四次失去了银行改革的机会。

4.现代企业的投资周期太长。

20世纪初,晋商中的一些有识之士以极大的热情投入了民族资本的近代工业。但由于当时护矿运动的影响,他们的资金主要投向了投资大、有效期长、管理要求高、受运输条件制约的煤炭行业,而不是投资少、利润高的棉纺、面粉、卷烟等纺织行业,造成资金大量积压,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