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雅典的民主制度
雅典民主的形成和发展有一个渐进的过程,主要可以看做四个阶段:1。梭伦改革2。庇西特拉图的暴君政治3。克里斯提尼的改革。伯里克利时代。
奠定雅典民主政治基础的荣耀属于梭伦。在梭伦之前,绅士和贵族是雅典的统治者。这一时期,贵族会议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国王执政官、军事执政官等“国家高级官员”的任命是基于家庭地位和财富;而且本来是终身任命,后来是十年任命一次。“雅典的穷人不仅在政治上无能为力,还随时受到沦为奴隶的威胁。雅典平民的困苦和对旧氏族贵族特权偿还的反对,引起了雅典平民(工商业奴隶主、小农、手工业者和穷人)与旧氏族贵族的激烈斗争。公元前621年颁布的《德拉古法典》已经表明,雅典平民。
处于城邦平民与贵族后裔激烈斗争危机中的雅典,迫切需要建立新秩序。公元前594年,被选为首席执政官的梭伦肩负起建立这一新秩序的重任。出身平民,经商致富的梭伦,试图建立一个让各方* * *包容的制度。他的目的是,对于平民来说,“自由不能太多,强制也不能太多。”
梭伦发布“释放令”;宣布永远禁止债务人的人身保险,从而废除了债务奴隶制;确认私有财产、土地租售的合法性,限制最大占地面积,这些都宣示了雅典人的人身自由,解放了雅典的穷人。
与此同时,梭伦进行了一系列政治改革。所有阿提卡公民根据其合法财产资格(以不动产收入为依据)被分为四个等级;富农,骑士,中农,贫农。前三个等级的年土地收入分别为500、300、200麦地那(每个麦地那约为465,438+0升)。没有土地收入或者收入在200麦地那以下的都是穷人。公民大会是最高权力机构,所有成年雅典公民,包括最贫穷的人,都有权参加。公民大会负责立法。
梭伦还创立了陪审团法庭作为雅典的司法机关,任何公民都可以向陪审团法庭上诉。
梭伦的改革意味着曾经享有世袭特权的贵族后裔的失败,标志着富裕的工商业奴隶阶级的崛起以及这个阶级与雅典的自由农民、手工业者和穷人的胜利。尽管有财产特权,但雅典的穷人可以参与国家的政治生活,并在立法和司法活动中为捍卫自身利益发挥重要作用。然而,斗争远未结束。
公元前560年,出身贵族的庇西特拉图在主张继续改革的山派支持下,武力夺取了雅典政权。他在位期间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进一步促进工商业经济文化的发展,延续了小农作为公民的地位。庇西特拉图政策可以称为梭伦政策的延续和发展。他减轻农民负担,设立农村巡回法庭,建立商船队和海军。奖励海外贸易,在雅典修建道路、庙宇和水道,倡导学术文化。他的政策惠及各行各业,所以他成为一个赢得公众信任的政治家。
公元前509-508年,克里斯提尼在梭伦立法的基础上进一步改革。根据地域原则,所有阿提卡居民被重新划分为十个部落(三个分区),每个部落占据雅典内陆、沿海和郊区的一个区域。这样就打乱了旧的户籍,削弱了旧部落、氏族的贵族后裔的影响。重新建立了500人的议会来取代梭伦的400人议会。
克里斯提尼的改革使贵族寡头政治失去了力量。但围绕国家政治体系,民主党和寡头之间的斗争并没有结束。波斯战争后,佩里克莱斯执政时,贵族会议的权威几乎被完全废除。因此,雅典的民主进入了全盛时期。
在此期间,公民大会作为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负责通过法律,解决战争与和平、城邦粮食供应等问题,听取执政官和其他负责人的报告,审查和监督国家官员,审查和最终确定陪审法庭的案件,决定国家所有其他重要事务。大会大约每月举行四次,公民大会允许充分的言论自由。
因此,雅典人建立了一种政府形式,在这种形式中,公民是自由和平等的,主权属于所有公民。
古希腊和雅典民主政治的缺陷
就这种民主而言,雅典民主的基本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但多数人的意见就一定是好意见吗?从逻辑上讲,我们不能得出这个结论。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保证大多数人的意见一定是好的。比如大部分人在激情状态下,完全按照自己当时的感觉走,那么做出来的决定就可能是短视的,导致社会走向灾难。这个时候,少数清醒的人的意见是好的。但是,因为少数人的意见与多数人的意见相反,所以不能被社会接受,甚至。当然,也就没有力量去影响和改变社会,让它逃离灾难。这不仅是一种逻辑上的可能性。历史上,当雅典的民主给雅典带来政治荣耀时,雅典人认为民主是最好的政治制度,支持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民主人士建立民主政治,企图在整个希腊建立民主政治。在这样的政治氛围下,少数人的意见,无论好坏,都不可能得到尊重。
进一步,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民主政治会导致互相残杀。逻辑上可以假设有甲、乙、丙三个人,组成一个民主政治社会。任何重大决定都将由多数人投票决定。虽然他们在社会上相处时总是以自己的善恶观念为出发点,但渐渐发现他们在一些事情上有更多的相似之处,但对另一些却是对立的。例如,A提出了一项建议。讨论的结果可能是A和C同意,B反对。根据多数表决原则,通过议案A。因为A和C,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社会现实和未来发展有更多的共同认识,在讨论和表决各种议案时,总是意见一致。所以可能是A和C同意,B反对。很难通过一项决议。为了让社会治理更容易,A或C可能会提出一个议案:执行b,这个决议肯定会遭到b的反对,但是根据多数表决原则,社会不能阻止这个议案的通过。历史上,伟大的思想家苏格拉底就是这样被处死的。可见,民主政治,从其多数表决原则来看,是一种危险的政治。
就其本质而言,雅典的民主政治是建立在奴隶制基础上的,以雅典工商业奴隶主为首的奴隶主是奴隶主对奴隶和非公民实行专政的工具。说到底是为奴隶主的整体经济利益服务的,是奴隶主自由阶级的民主。这种有限的阶级民主决定了这种民主有很大的局限性和狭隘性。
雅典全盛时期,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的自由公民总数约为9万人,而男女奴隶人数为36.5万人。占雅典居民大多数的奴隶失去了自由,不享有公民权利,因此不能参与政治活动。和其他希腊国家一样,奴隶主可以随意虐待和惩罚奴隶。在车间、矿山和农场,奴隶被迫用简单的工具干重活。事实上正是如此。正是在把奴隶排除在政治生活之外,压迫和独裁奴隶的前提下,奴隶主和自由民的民主才能存在。所以雅典的民主是奴隶主和自由民的特权民主。这种特权民主在佩里克莱斯的“全面民主”时期得到了进一步加强。而且雅典的民主不仅范围狭窄,而且其自由民内部的民主也在某种程度上是肤浅的。
另一个极大地玷污了雅典民主政治的因素是雅典的对外霸权政策。
所以说到底,雅典的民主是一种狭隘的、不完全的民主,也缺乏进一步发展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