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文化动机是什么意思?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有近3亿人脱贫,近2亿人转移到城市,经济总量居世界第三。难能可贵的是,这一时期没有出现西方列强崛起时常有的大规模移民或对外军事扩张。“中国崛起”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全球化”是当代世界历史上同时发生的革命事件,互为条件,相互促进。正如一位国际友人所说,中国今天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人平等交往,和任何人做生意,这在中国近代史上是前所未有的。仅此一点,就足以引起我们的思考和遐想。

有学者曾认为,中国近代社会不可能形成自我主导的变革,而是被外力所逼,任何社会变革的结果都是失败的。历史学家唐德刚说,1840年以来的中国变革是中国历史上“政治和社会制度的第二次大变革”,持续了约200年。如果2040年能过“三峡”,享受平静祥和的生活,那就很幸运了。有学者认为,直到今天,中国仍处于向现代国家演变的最后阶段,国家转型的过程充满屈辱。我们渴望获得与他人平等的地位,一代又一代的中国精英总是充满着强烈的“身份焦虑”。中国越是接近外部世界,这种焦虑就越强烈。经济增长和6543.8+0.3亿人的市场是新一代中国人的主要信心来源。这种自信既容易膨胀,又往往脆弱,因为它与个人尊严没有密切联系。

无论是“历史上的三峡”,还是“身份焦虑”,我们这一代“中国同龄人”更愿意相信“中国的崛起”不仅仅是物质力量的崛起,更是文明的崛起。没有文明的崛起,“中国的崛起”即使成功,也只会是短暂的。在探寻“中华崛起”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思想动力的同时,我们深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道路的精神魅力和实践力量。

从理论上讲,我们确信思想的逻辑与历史的逻辑是内在一致的。但是按照西方社会的理解,中国的发展是一个悖论,就是似是而非,看似不合理,但实际上是存在的,是普遍的。西方人认为中国社会是一个按照西方逻辑讲不通的社会。比如个人与社会、投入与产出、人与自然等的关系。,以这样的发展速度早就成了大问题,但实际上并没有。在这里,实践逻辑偏离了理论逻辑。其实西方人不了解的是,中国社会历史上并没有严重的宗教冲突、民族对立、阶级对立。这大概就是马克思所说的“东方社会”和西方社会的根本区别。中国社会只有“家奴”,没有独立的“奴隶社会”阶段;“亚细亚生产方式”中的“农村公社”、“土地公有制”及其精神要素并没有完全解体;东方社会可以“穿越卡福丁峡谷”,利用资本主义的积极成果完成工业革命,而不必经历西方社会资本主义的卡福丁峡谷之痛...所有这些理论的共同结论是,中国可以走一条不同于西方社会的现代化道路。在这样一个独特的近代历史环境中,在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之间,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曾经在发展民族经济和建立工商业方面发挥了独特的历史作用。在当今世界“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趋势下,国际竞争力成为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共同的话题。这些都是与中国独特的国情和独特的历史环境分不开的,也可能是中国构建“和谐社会”的关键。

西方人很难理解中国发展的真谛,中国人也不容易成功解释中国发展的思想原因和世界意义。这个答案必须追溯到中国文化内部的矛盾运动,才能得到更合理的解释。中国的发展遵循着自身文化矛盾的规律,从而演绎着新的历史条件下文化形态的创新。中国的文化既有“独尊儒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文化专制主义,又有人格自由、自律、自治的精神,可以导致自我调节、自我管理的民主精神。西方工业化的基本精神是建立在“簿记制度”基础上的“效率”和“节约”意识,而中国文化则充满“勤俭节约”精神,主张开发利用每个人有限的资源,使其发挥最大的作用。这种“勤俭节约”的精神吸收了西方的“效率”和“节约”意识,可以在不损害中国人民族自尊心的情况下加速工业化的发展。中国文化素有“东方和平主义”之称,其中儒家强调“和”与“中庸”,强调“秩序”;墨家主张“兼爱”,主张“非攻”、“尚同”;道家主张“法自然”、“无争”。所有这些文化元素构成了“东方和平主义”的理论基础。中国文化智慧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有机结合发展至今,已经成为应对全球化挑战和困境的战略思维。中国改革的成功是对中国文化矛盾运动的理性把握,“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是运用中国文化智慧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现代阐释。“以人为本”可以最大限度地调动每一个当代中国人的积极性。“整体协调”运用中国整体有机宇宙论的智慧,处理自然社会中各种复杂的深层矛盾。“可持续发展”是新的历史条件下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倡导中国式的和平、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和“和而不同”的哲学。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史就是在这种基本假设和理念的支配下构思出来的,注重体现民族性、时代性和实践性。本书分为四个部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渊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形成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创新。以“思想史”的方式阐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思想渊源、理论探索、思想形成和理论创新,对于我们这群专门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学者来说,的确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在这个领域里,从“合理偏见”到“视界融合”的各种精神现象都是可能的。在今天的时空环境下,我们一定能以“和而不同”迎来中国文化创新和学术繁荣的新世纪。这正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又一重大历史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