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水运的社会意义
水运是中央集权政治和小农经济相结合的产物。中间
在中国古代,大一统王朝的建立导致了统治格局的重大变化,即建立了国家统治中心,形成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官僚体系,庞大的军事体系和国家社会秩序的建立。这一变化促使王朝建立了以粮食为主体的有序、安全的物资供应体系。但是,以农立国的经济特点,使得统一的中央集权王朝在建立物资供应体系时,不得不面对粗放分散的小农经济。集权政治有效地使小农成为税收和动摇劳动的双重负担,成为国家的生存基础。这是漕运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动因。
作为一项大规模的粮食集输活动,随着粮食运输体系的不断完善,规模不断扩大,用途越来越广泛,粮食运输的社会意义和社会作用越来越突出。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漕运重心的演变反映了中国古代经济重心的变化格局;第二,漕运与中国社会的关系日益密切和广泛,已经渗透到社会的许多领域。
秦汉时期,西北的长安设在丁琪媛,全国的经济中心也在北方,关中和鲁东最为发达,绝大部分粮食都是从这两个地区取来的,而粮食运输穿越中原经过黄河和渭水,方向是由东向西。由于政治经济制度尚处于初级阶段,漕运表现出无常、无常、无常的特点,漕运多为军事性。唐宋时期是漕运大发展的时期。隋唐时期仍是北方的都城,但由于南方经济的崛起和北方长期动荡的社会环境,漕运中心逐渐南移,特别是到了唐代,漕运集团越来越倚重南方,漕运方向由东向西变为东南西北。此时,大运河的疏浚工程也使其在水运和南北交通中的重要作用逐渐显现。北宋都城汴梁,由汴河、黄河、惠民河、广济河运粮,其中汴河运粮最多,运粮方向大致为东南西北。由于运河的开通和经济重心的南移,南方成为了漕运的重心。这一时期是漕运制度发展的重要时期,逐渐形成了相应的法律、固定的官制和定额的年漕运,漕运成为一个比较完整的经济体系。到了元代,由于种种原因,大部分都城都是通过海路运输,但大运河仍然是南方河运粮食的唯一水路。北京建于明清时期,大部分粮食收于南方,运河成为南粮北运的唯一河道。这一时期,由于历代的积累和统治者的重视,漕运制度不断完善,漕运的组织、机构和政策都非常严密和健全。
在粮食运输方向由东西向南北转变的过程中,中国的政治经济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经济重心由北向南转移的过程。秦汉时期,北方农业经济在全国遥遥领先,隋唐时期,南方经济迅速发展。“苏湖熟,天下足”的谚语流行于宋代,新的谚语“胡光熟,天下足”流传于明清。中国古代农业经济的这种发展轨迹和特点在粮食运输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漕运的社会功能主要体现在大运河时代。大运河成为运粮的主要水路后,利用大运河沟通南北的便利,将粮食运往全国大部分地区,成为王朝调剂物资、平衡社会的有力手段。特别是在明清时期,水运的社会历史作用得到了充分发挥。
在政治领域,水运一直是历代维系中央政权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物质基础。特别是在古代经济重心南移后,政治军事重心从经济重心中分离出来,漕运对于各个朝代的政治军事意义更加突出。年复一年,朝廷实行南粮北运,几乎供应了北京所有居民的日常粮食,极大地支持了整个中央政府机关的正常运转。同时,漕运成为支撑王朝军事制度的重要物质力量。历代四边征服的庞大的地方驻军、漫长边境线上的防御和进攻以及各种战争,很多都是以漕运为后盾的。宋人张曾说:“今之局面,国以兵立,兵以粮为命,粮以水运为基。”(张:《音乐全集》卷二十三《论帝都军务》,四库全书善本第一辑,商务印书馆)其他朝代何尝不是如此!
在经济领域,粮食征购和分配的重点地区多为农业生产发达地区;然而,应水运需要而发展的水利事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一些地区农业水利的发展。漕运对商品经济的促进作用尤为突出。漕运极大地促进了商品流通。唐宋以来,漕运中出现了夹带私货的现象。到了明清时期,朝廷开始认识到这一现象,并制定相关政策加以规范。特别是到了清代,对水车携带“易图”数量的限制不断放宽。比如康熙时期,每辆水车允许挂60石“易图”,雍正时期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40石。一年后,这一数字进一步增加到65,438+026石“易图”。返航船从北方载货也很常见。大运河年复一年的大规模漕运活动,有力地促进了南北货物的流通。
在经济领域,水运对城镇尤其是运河沿岸城镇的兴衰影响最为明显。一方面,随着运河的开通和交通条件的不断改善,大量城镇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另一方面,运河水运日益频繁,以及由此带来的大量商品和贸易机会,极大地吸引了各国商人、商贩等“掠夺性”人群的聚集,运河沿岸城镇的繁荣也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