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发展史?
也正因为如此,人们猜测,在下一个世纪可能更翻天覆地的历史条件下,再过一百年,电影会消亡、变异还是继续发展?
这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回顾最近一百年,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电影的变化具有优先的意义,因为它是建立在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基础上的;科学技术是电影诞生、成长、发展、壮大的先决条件。从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从黑白到彩色,从标准屏幕到宽屏立体声,以及光学镜头、感光胶片、机械性能等方面或大或小的改进和变化。,都为电影创作开辟了新的天地;特别是70年代末以来,影视、电脑、激光等高新技术在电影中的应用,拓展了银幕的创造力,使其形象和语言焕然一新。没有这些高科技发明,就无法想象这些当代好莱坞“大片”的出现。回顾百年历史,电影的哪些变化与科技发展没有内在联系?现在我们的电影、电视剧中,用电脑特效处理武打场面的手法,和上世纪20年代的中国颇为相似。刚刚出现的特效都应用在电影上,都是新技术衍生出来的。虽然难免幼稚,但是很有趣,也算是螺旋式上升吧。据说已经出现了远超计算机的“is”;还有我们现在还看不到的新技术,下一个世纪也会出现。很难预测这些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新技术会给电影制作带来什么。然而,难道说在未来的一百年里,电影会随着高科技的变化而变化发展吗?历史也告诉我们,当前要发展电影,就要发展电影的高科技基础。一些国家在世界电影大赛中失败的教训是否也能从这一历史经验中得到启发。
百年历史告诉我们,电影的发展要靠财力;准确的说是需要很高的投入。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承担投资风险,很难参与世界电影市场的竞争。无论是二十年代的先锋派,五十年代的新现实主义,六十年代的新浪潮,还是冈斯、德吕克、安东尼奥尼、费里尼、特吕弗、葛达尔、伯格曼、法斯宾德的作品,西方那些个性化的电影都具有原创性和个人思考的特点,为电影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是,无论如何,这些学校和作品在创意投入上是无法与资源丰富的好莱坞相抗衡的。正是因为制作投入优越,好莱坞才能吸引才华横溢的欧洲电影艺术家趋之若鹜,以至于人才济济;他们讨厌它,骂它,但又离不开它。欧洲艺术电影和好莱坞商业电影是两种不同的银幕现象。如果说欧洲的艺术电影倾向于探索电影的可能性,那么好莱坞的商业电影则倾向于营销,获得尽可能多的利润。如果说欧洲艺术电影成功的关键在于个人的电影天才,那么好莱坞成功的首要因素应该归功于雄厚的财力;在好莱坞,人才也成为了经济实力的一部分——物化的人才形态。由此可见财力对于电影的重要性!中国目前的电影衰退是否也有资金不足甚至缺乏的原因?
未来100年,如果社会仍然以货币的形式实现产品的交换,那么拍电影很可能需要大量的资金。
过去百年的历史也告诉我们,电影是为观众而制作的。没有观众就没有电影;连那些所谓的“地下电影”都希望找到自己的观众,更何况是作为电影主体的商业片。电影必须面向广大观众,满足他们的需求。早在1894年4月14日,爱迪生的“电影镜”就在纽约州的百老汇进行了商业放映,票价为25美分。但由于“镜子”只能一个一个地照镜子,很难囊括更广泛的观众,所以后人还是选择了琉米爱尔在巴黎大咖啡馆的幕映作为电影的正式诞生日期。这里考虑受众的因素,用最经济的方式获得尽可能多的受众。另外,大概是因为“镜子”有点像今天看电视,观看者和视频之间有距离;只有放置在黑暗环境中的幕布,才能让观众产生如梦的感觉,具有审美意义。总之,对影片出生日期的认定还是有公平合理的一面。无论如何,毫无疑问,这部电影是为观众制作的。
两者之间有一个操作环节,就是管理。在百年历史中,从早期到现在,电影的经营方式和推广方式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尤其是在当代,其管理方式更加灵活多样,难以计数。但归根结底,可以说一直存在两种电影管理:一种是市场经济体制下的电影管理,一种是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电影管理。它们是由所处社会的市场经济体制和计划经济体制决定的。在中国的百年历史中,这两种经济体制都发生过,所以中国有这两种经济体制下的电影管理经验。现在,中国已经从计划经济转变为市场经济,所以电影事业也在这种转变中发生了变化。我们无意去区分这两种经济体制下电影管理的成败,但它们都是人类的宝贵财富,应该向我们学习。
它在经济学意义上是统一的,满足广大受众的需求,获得尽可能多的利润;一般来说,观众多就意味着利润多,这是无数电影史实所证明的。但由于电影的意识形态性,从社会学和政治学的角度来看,两者往往相互矛盾,有时甚至尖锐对立。抛开电影史上由来已久的“为了教育”和“为了娱乐”的争论不谈。只是在中国50年代末,提出了一个严肃的命题:“你要票房价值还是工农兵?”。这种观点,在看到过去市场经济下电影炒作的弊端后,只看重社会政治作用而忽视经济后果,也是历史的产物。结果不仅违背了电影的经济规律,还不幸被影评人说:“工农兵不喜欢工农兵的电影”。这是一个尴尬的二律背反!从这个角度来看,专注于制作电影,或者专注于政治和社会效果而不考虑经济效果,都不能被认为是市场经济或计划经济下电影运营的成功经验。
很难预测下个世纪头一百年人类的社会发展。电影是否会脱离商业渠道,成为由某个机构负责的社会公益事业,免费提供给大众?如果社会还没有发展到这种程度,仍然有价值规律在起作用,那么从拍戏到观影这一操作过程的管理环节,无论在形式上和程度上发生什么变化,都会继续下去。
百年历史也告诉我们,电影是艺术的,是包含文化的。
回顾从开始到现在的世界电影史作品目录,回顾各个时期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各种类型、题材、类型的电影,不难感受到,百年来世界范围内的重大历史事件、社会、政治、军事、经济等重要新闻,人文、自然的演变,都或多或少地在电影中得到了随机的反映;它们虽然不能像文字记载那样概括历史的脉络和全景,但只能是历史的点点滴滴。然而,从它们与历史的联系来看,一部世界电影史也是世界近代史的投影。我们把一些主要电影国家的电影按时间顺序排列,几乎可以看到这个国家在本世纪的历史进程和社会发展。
无论哪种电影,都蕴含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社区的风俗习惯、交往方式、宗教信仰和人文精神,蕴含着特定时代的文化特征。从法国、英国、美国、德国、俄罗斯、瑞典等国家的早期电影中,难道不能感受到当时那些国家人民的生活状态吗?十几年前我去南斯拉夫旅游的时候,在马其顿共和国看过一部电影,是在他们国家拍的1896。他们的电影史家很自豪,他们的国家在电影发明的第二年就能拍出自己的电影。这是一部记录马其顿民族村镇人民日常生活的电影。它侧重于节日、舞蹈和仪式,以及它们的劳动和交流,使人们感受到一种古老的气氛和独特的文化氛围。我们自己国家的一些早期电影也是这个意思。
不仅纪录片,叙事故事片也有同样的内涵,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而已。叙事电影是一种小说式的故事,以艺术家为主动主体,基于对现实和历史的想象体验。不管人们从理论上怎么解释:反射论还是表达论?不管是什么流派,什么风格,电影永远是一种理解,一种把握,一种独特的把握生活的方式以及艺术家对这种方式的创造性运用。所以电影里渗透的不仅仅是生活,还有意识,利益与反利益的冲突,权利与反权利的对立,道德与反道德的斗争。简言之,它体现了不同国家、民族、阶级、社会和群体的不同愿望和利益,是一种独特的意识形态或一种意识形态。正因为如此,电影从诞生之日起就吸引了大众和权利政治的关注。有时装扮成神圣的传教士,有时又说是诱惑犯罪的教唆犯;如今,电视的地位似乎甚至超过了电影。电影中大善大恶的出现,无非是人民经济状况不同,因而社会地位不同。所以,对于一部电影,有不同的褒贬也就不足为奇了。好莱坞电影《真实的谎言》最近作为一部“大片”推出。你为什么选择这部电影?它的标准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这部电影的内容值得人们关注。它的故事、人物及其意义无疑是美国目前主导意志的一种表现。它既不同于六七十年代好莱坞所谓的“反传统”电影,也不同于那些充满人性和人情的电影,包括八十年代的科幻电影。这似乎是20世纪30年代好莱坞主要电影的一种向上回归。这部片子有“美国中心主义”和“老子天下第一”的意味,和前辈真的差不多。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鲁迅的一句话:“看到他们的战争大片,你会觉得你的主人是那么的骁勇善战,你不得不做一个奴隶。”当然不是“真实”的战争片,而是“谎言”的战争片,但那里的精神和鲁迅讲的那些电影一模一样。中国已经不是上世纪30年代的中国了。当代中国把它介绍给观众,不妨碍大局,但我们还想说:注意那部片子里的思想!
纵观电影的百年历史,我们应该正视电影是大众娱乐的一种形式;它不是学生课桌上的课本,也不是富人柜子里收藏的珍贵文物和稀有艺术品;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尤其是年轻人。它的生命过程是创造性生产、工业生产和商品流通。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正视,电影中除了娱乐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有各种内涵,可以产生各种效果。从电影诞生到现在,关于其性质的各种争论,是否可以从这种理解中得到解释?
对于电影的未来发展,今天已经有很多说法:电影不会有第二个世纪!只要人类社会存在,电影就会继续存在!这样两种对立的意见,在空间上孰是孰非,只能用历史来证明。但是,在可预见的未来,随着信息时代的飞速发展,人类在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和传播方式的巨大变化,以及媒体的更加创新,电影的世界性特征将会更加鲜明地凸显出来,将会产生更加广泛的文化影响和文化认同;当然,电影的文化反叛和文化排斥还会继续。但不管怎么说,电影对人类来说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