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骆驼的历史故事
我这辈子都没梦到过惠州。
惠州地处皖南山区,四面环山,山川重叠,风景秀丽。长期以来,一直处于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中,逐渐形成了独立的民俗单元,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俗民情。但这里耕地极少,素有“七山半水半田,两路庄园”之称。就算是耕地,土质也很差,太死板了,没法耕种。而且在雨季,山洪暴发,耕地被淹,庄稼被洪水卷走;在雨水稀少的季节,耕地会因缺水而干涸开裂。只要十天不下雨,山民就会向天哭喊,祈求下雨。耕地本来就这么少,但是到了明清时期,这里的人口迅速增加,大大超过了有限耕地的承载能力,造成了地少人多的严重矛盾。
正是在这种地少人多、农耕环境恶劣的情况下,造就了一批批“回民骆驼”和“绩溪黄牛”。这里的“徽州骆驼”和“绩溪牛”,是指走出家乡,到各地经商的徽商。对骆驼和牛的描写,一方面表现了徽商创业的艰辛,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徽商有忍辱负重、坚忍不拔的精神。这种精神是徽商创业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
骆驼和牛是两种著名的哺乳动物。骆驼是干旱缺水的沙尘沙漠地区的主要畜力。在田园建筑、春耕秋耕的农耕区,牛是人们的得力助手。久而久之,在人们眼中,骆驼和牛象征着勤劳和努力,体现了奉献、坚持、拼搏、进取、友爱、和谐等优秀品质。
明清以来,很多人在观察、了解、研究徽商之后,把徽商比作“徽商骆驼”,这是对徽商形象的概括,反映了徽商的整体素质。
但在徽州六县中,绩溪徽商的兴起要晚于其他县。所以在徽州其他县的商人没落的时候,绩溪的徽商却方兴未艾。这种后起之秀,乱世争雄的徽商余晖,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反映在绩溪徽商身上的“绩溪牛”精神也成为中外学者探索、探究和研究的对象。如今,人们更多的时候并不局限于绩溪商人,而是对所有徽商后起之秀一视同仁地描述。
无论是“徽州骆驼”还是“绩溪黄牛”,都是对徽商精神的形象概括。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商业环境的优越性远非明清时期可比。但作为一种企业家精神,徽商精神仍然值得我们去探索、去学习、去借鉴。概括起来,徽商精神有以下几点:
第一,保家卫国的爱国精神。从早期徽商不辞辛苦地运粮到边关,到明朝中后期积极参加抗日斗争,甚至到近代徽商踊跃捐钱捐物抵御外敌入侵,始终体现着他们的爱国情怀。因为他们很清楚,没有国家的安定团结,就没有个人事业的繁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中国历史上商人的爱国传统。
第二,不屈不挠的进取精神。恶劣的生活环境迫使徽商走出家门。他们一般以小钱起家,在商海中谋生。商海波涛汹涌,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就会搁浅甚至沉没。但徽商的价值在于,他们遭受挫折后,并没有垮掉,从现场消失。相反,他们毫不犹豫,锲而不舍,永不放弃,直到成功。很多徽商经历了无数次失败,最终成功致富。态度决定一切。
第三,与时俱进的竞争精神。市场是不可预测的。活跃在市场上的徽商,必须时刻认真预测市场,观察市场走势,分析市场形势,审时度势,根据市场商品种类的余缺和供求情况,细分目标市场,选择所售商品,并随供求变化灵活掌握经营时间和地点。他们从事盐、粮、木、茶、典当五大行业,都是根据市场行情的变化随机经营的。正是因为他们能够随时观察市场,根据市场变化审时度势,所以在面对同行业竞争时,他们总能走在同行业的前面,出奇制胜。
第四,以合作精神帮助公众。徽商的和谐精神不仅表现在家族中,也表现在个体商业集团中。甚至在整个徽商集团内部,我们可以同舟共济,与人共济,共济大众。各地徽州会馆、贸易所的设立,更是凸显了这种精神,从而大大加强了徽州商帮的内部凝聚力,提高了市场竞争力,在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第五,勤俭节约的精神。大部分徽商都是从小资本起步,不畏艰难克服各种不利因素,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建立了自己的基业,成为大甲富商。他们大多特别珍惜来之不易的财富。因此,虽然他们变得富有,但他们的日常生活仍然保持着家里艰苦朴素的风格。不仅如此,他们还用艰苦朴素的精神教育子孙。
第六,献身司法的精神。这表现在大量徽商致富后,以各种“义举”“义举”为社会做贡献。徽商因为擅长儒学,所以在经营活动中大多更注重人文精神和理性追求。虽然他们很富有,但他们仍然信守承诺,勤俭节约。但他们一旦面对国内的难民或旱涝灾害等困难,就会慷慨解囊,把自己的财富奉献给社会。
第七,贾的尚儒文化精神。“贾擅儒”是徽商的显著特征。徽商爱读书。有的白天做生意,晚上学习。我不能忘记在路上一直阅读。对读书的热爱给徽商带来了三方面的影响:一是提高了他们的文化素质和品位。这样,较高的文化素质就成了他们与官僚、文人交往的“粘合剂”。同时也给徽商的商业经营带来了很多便利;二是因为读书,徽商善于从历史中汲取丰富的经商经验和智慧,推动自身商业发展;第三,他们加强了对做生意的理性认识,即可以用所谓的“儒道”做生意,从而形成良好的商业道德。
正是有了他们特有的徽商精神,他们才能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甚至发展成为称霸天下的大商帮。这种精神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并被徽商发扬光大。“徽州骆驼”和“绩溪牛”所创造的徽商精神,既是徽商的巨大财富,也是徽商留给后人的宝贵遗产。
第八,具有扶危济困的团队精神,徽商是由血缘和地缘形成的商业群体。“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老乡。”具有相同血缘或地缘关系的徽商有着强烈的血缘意识和地缘认同感。在一个陌生的土地上,徽商在不期而遇亲人或老乡时,往往会兴奋得忘乎所以。这种固有的“乡情”观念和“宗族意识”形成了徽商助人为乐、相互扶持的传统。
有一个吴姓徽商家庭,家里的长辈制定了这样一个家规:如果家里有些孩子不能读书,家里又没有地可以种地,因为生活原因不得不出去经商,那么家里有经商经验的长辈要么支持他,要么把他推荐给其他亲戚朋友,让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维持生计。千万不要让他在外面游手好闲,那会酿成大祸。
徽州商人方永斌结交了各行各业的朋友,包括政府官僚、文人、绅商等等。那么方永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儒商是怎么认识这么多来自不同地域和社会地位的人的呢?他是如何建立起如此广泛的交流网络的?要知道,那时候的交通和通讯远没有今天发达。答案是,除了方永斌个人对交友的热爱,以及他在文学、绘画、书法方面的无所不能,他和老乡的关系也让他有很多机会认识不同的人。
徽商的乡村宗族观念中包含着约定俗成的道德观念和强制性的宗族规则,这使得徽商具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和* * *。这种意识客观上成为徽商之间信息传递的动力之源。一首鸡西民歌是这样唱的:
如果你有生意,你会留下来。没生意就去苏州。东奔西跑去上海,托亲戚朋友找码头。这位同乡愿意爱护爱情,答应收留它。
以歙县和休宁县为例。明清时期,两县有不少人外出经商,这些外出经商的人也经常带着亲朋好友一起外出经商。所以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一个企业成功了,那么这个家庭就不会独享,往往大家都会分享。大公司甚至可以承载几千个家庭,小企业也可以承载几十个家庭共同致富。
有一个徽商叫许,他有很强的亲近感。他在国外的生意很兴隆,所以亲戚朋友都去找他了。他支持所有前来避难的人,他所有的亲戚和朋友都变得富有。从这里可以看出徽商宗族之间是如何团结* * *的存在!
一千个人团结起来,就有一千个人的力量;一万个人不忠诚,就没人用了。
相互支持自然形成团队精神,在商场竞争中创造集体优势。现代徽州人胡适早就认识到徽商宗族集团的优势。他听说家乡绩溪准备编县志,就说:“县志要注意县内迁移经商人员的分布和历史。县志不要只看小纪溪,不要看更重要的大纪溪。没有那个大吉西,小吉西就不是一个局面。”胡适所说的“大吉西”,其实是一个以宗族关系分散在全国各地经商的绩溪人群体。宗族意识的隐含强制性在这里起了关键作用。比如,一旦有一些人不关心自己的家乡,一些长辈就会极力劝说,说:“我们惠州的家乡,一直保存着几千年的祖坟,几千座祠堂,几千个村落。这些是其他地方没有的。如果你离开了家乡,即使你的儿孙们能长期过上富足的生活,他们在外地也成了单亲。假设家族企业没落,他们会很无奈。这种容易背离家乡的事,你要好好想想!”这些舆论说教,加上道德和宗族法规的制约,使得宗族和乡缘的链条坚实牢固,也使得徽商的团队精神越来越发扬光大,团队力量越来越壮大。正是由于徽商强大的团队精神,他们在击败竞争对手后,往往凭借自己的力量,将一般经营变为垄断经营,谋取高额利润。比如淮北的盐业,北京的茶产业,松江的布业,几乎都被徽商垄断了。
另外,明清商人毕竟处于封建时代,由于封建意识的狭隘,企业经营者往往对彼此的经验和技术保密。而这种情况在具有“以公助公”团队精神的徽商中很少存在。虽然商人深知经商经验的价值,一般不会轻易传授,但徽商是通过血缘和地缘关系建立起来的商帮,传授经验也就顺理成章了。再加上徽商的宗族性、地缘性特点,生意的成败直接关系到当地和地方的利益,所以前人愿意把经验传授给后人。这种以乡族血缘为纽带的关系网络,赋予了徽商同时期其他商人所不具备的信息交流优势。
不要做“茴香萝卜”
专业是从业者对自己职业的一种执着的信念和深深的投入。
明清时期徽州从事商业活动的人很多,几乎占整个地区人口的一半以上。明清笔记小说《窦鹏闲话》中说:徽州风俗习惯,一般人16岁左右会出去学做生意。惠州还有一句民间谚语说:上辈子不修行就生在惠州;十三四岁,扔了吧。普通人生活贫困,孩子到了十五六岁就要出国学习做生意,想办法谋生。起初大多是在长辈或亲戚的店里当学徒。学徒一般都是三年,三年学徒挺辛苦的。吃苦是小事。关键是要顺利完成学业,否则会被嘲笑。在国外当学徒,以后一个人做生意,最忌讳被叫做“茴香萝卜”。因为“茴香”与“回国”谐音,“萝卜”与“离家”谐音,表示你在国外学习失败或管理不善。所以徽商无论是当学徒还是以后独自出行,都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旦他们的生意不成功,他们宁愿死在另一个国家,也不愿轻易回家。
徽商对商业的执着和执着,在中国商业史上可以说是相当罕见的。很多人离家出走,抛下妻子,常年在外奔波。明万历《休宁县志》说:休宁县人经常外出经商谋生。他们做生意一般讲究公平,往往以物美价廉取胜。他们往往直到老了才停止经商。经商期间,按照徽州习俗,经营者一般一年回家探亲一次,但离家远的,三四年才能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一次。参观结束后,我必须出去继续我的生意。虽然在外工作多年,但他们依然无怨无悔。甚至有些徽商出去几十年不归。
“健康的女人在家做客,头黑到老。等儿孙长大不认识了,就问老人是哪里人。”这首新安支竹词是回族经商的真实写照。孩子出去的时候还在婴儿期,回来的时候已经长大了。他们心目中的父亲往往只是一个概念。现在他们的父亲回来了,他们自然就不认识了。《民国歙县志》说:“我县风俗重商。做生意必然远离家乡。每次离家,往往几年才回来一次,有时甚至几年都不回家。刚结婚,老公离家做生意,这里到处都是,他们也习惯了。”
清代婺源县有个姓詹的商人。他在儿子出生几个月后离家经商,结果是17。儿子长大后,决心要追查父亲,把他找回来。于是儿子深入四川、云南等山区,在湖北、四川成都等地到处寻找,终于找到了父亲,父子俩一起回来了。还有一个歙县商人程世铎,六岁随父外出经商,27岁才回家。所以有人说新安商人“不回10,二三十年,若回,孙娶媳妇不认爹”。徽商一生无怨无悔地投身商业经营,充分体现了他们的敬业精神。徽商的职业精神,不仅体现在徽商一生无悔的行为上,更体现在商人家族对于商业一代的坚持和追求上。
徽州居民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群居,往往一个村甚至一个乡就是一家。所谓“千万人不曾分离。”他们有着强烈的宗族意识,宗法制度成为维系家庭关系的纽带。同样,在商业上,宗法制也在宗亲关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经常出现“养宗亲经商”的情况,宗亲之间互相扶持,互相照顾。由此,徽州出现了王、江、歙县鲍、休宁吴、婺源朱等著名的商人家族。这种几百人的投入和业务的集中,在明清其他商帮中并不多见。这些家庭很多都是一代又一代,勤奋敬业,一心一意做生意。比如祁门商人倪国枢,曾经到饶河卖过木材,可惜淹死在渡口。那时他的儿子还在襁褓中。长大后,他决定延续父亲的志向,努力学习经商,不在商业中谋取丰厚的利润。他常常以正义为利,远近闻名,最后成为富商。在徽州的许氏族谱中,还有一段更为感人的“家族创业史”:许氏家族中有一个叫许道山的人。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清远做生意,因为生意好,赚了很多钱,在当地的商人中排名靠前。后来半路回家,生意中断,家里人也渐渐困了。道山看着儿子们长大,于是决定重操旧业。他命儿子永靖掌管家事,只身前往临清经商。不久,因暴动,道山资金耗尽,病逝异乡。为了振兴家业,儿子永靖毅然继承父业,告别母亲、妻儿,跟随父亲的脚步外出经营。没想到他走了几十年,最后死在异乡。永靖的儿子长大后,母亲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命令他继续出去做生意,完成爷爷和父亲未竟的事业。结果,和徐氏家族最终在商业上获得成功,家族企业得以振兴。这样的例子在徽商中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