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历史上的儒家思想
在他的巡游中,一个重要的活动是雕刻石头和赞美美德。
嬴政希望向全世界宣布,秦国统一天下,我把七国联合起来。
《琅琊刻石》中,除了讴歌美德,还附了一份详细的随行官员名单。
而在这份10多人的名单中,有很多我们熟悉的名字,却只有我们期待的那个。
两年前,在嬴政刚刚成为秦始皇的那一年,咸阳宫正殿里有一场激烈的议事。
丞相王万建议,现在天下统一了,燕楚齐之地太偏僻,难以控制,不如立诸子为王,管理这些地方。
然而,廷尉李斯提出了反对意见:
当初周王室分封大量子嗣为诸侯,但几代下来,血脉疏远,以至于互相攻讦,皇帝也管不了。这就造成了天下分崩离析(诸侯更是咄咄逼人,周无法禁止)。
现在,我们伟大的始皇帝,重新统一了空间,所有的士人和英雄只需要用国家税收来养尊处优,就可以控制了。他们怎么能再次被分封呢?(各派英雄以公税赏赐,非常容易控制,对诸侯不方便。)
只有全世界都听皇帝的,国家才能和平,社会才能和谐。
这就是大家熟悉的分封制和郡县制的初遇。
经过激烈的讨论,嬴政终于同意了李斯的意见。他没有分封王子,而是将帝国分为36个郡,每个郡都由官员管理。同时收集武器,建造快马控制偏远地区。
然而,虽然陛下决定了,这件事并没有停止。
秦始皇三十四年,又有一个大夫,春等人进谏:现在陛下是皇帝,你的孩子是老百姓。一旦有大臣密谋篡权,谁来保卫王室?(现在陛下家中已有家室,你的儿女都是普通百姓,你又有田昌和刘清的大臣,何必帮他呢?)
春雨月意石一石激起千层浪,咸阳宫再次展开大规模审议。
至此,王万已被免职,帝国新任宰相李斯进一步指出,这些人是典型的“前车之鉴”。为了陛下,为了不被任人唯亲所蒙蔽,陛下应该下令烧毁除博士馆以外的诗书和百家著作,严惩议论诗书的人。想学法律,就要以官为师。
秦始皇嬴政再次答应了。
这就是著名的“焚书坑儒”事件的起因。导致秦始皇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事件,其实是分封制和郡县之争引起的。
2000年后,我们再回头看这一事件,除了郡县制,李斯的提案还包含了大量的私货,甚至有打压政敌的嫌疑;秦始皇死后,淳于越所说的很快就应验了。
可见,当时主张郡县制的李斯等人并不一定正确;主张分封制的王纨和春并不一定顽固不化,对帝国不忠。
所以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在于,秦始皇完全采纳了李斯的意见,不仅听取了他关于郡县制全面压制分封制的建议,还罢免了宰相王万,烧毁了诗书和百家著作。
换句话说,似乎这不仅仅是封建制和郡县制的政治区别,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
从以上来看,双方争论的焦点在于不是绝对的国家分封,而只是边远地区的分封和皇室的防卫。
前者确保了帝国对偏远地方的控制;后者保证了皇权的传承和长治久安。
从以后的朝代来看,在没有绝对的地方控制之前,似乎没有人像秦始皇那样极端。
他们要么选择分封制与郡县制并存,内地采用郡县制,边远地区分封,如西汉的刘邦、西晋的司马燕、明朝的朱元璋;
或者选择名义上的郡县制,但实际上,士人还是封王,偏远或者虚领偏远的地方,比如隋文帝,唐朝的李世民。
这样做的目的其实离不开这两点,控制偏远地区,防止权臣篡权。
在交通方面,即使打通了赤道,面对从未有过的庞大疆域,秦始皇也不确定咸阳朝廷能否控制偏远之地。
这一点从秦始皇的多次巡游和石雕就可以看出来:如果地方稳定了,我是不是每天都满满的跑来跑去?
那么,如果当时没有其他方案,秦始皇只能选择一个?
如果是这样的话,秦始皇因为有周朝的前车之鉴而选择郡县制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早在战国时期,各个国家就发明了一种新的分封制——分封制。
由于史料的缺乏,我们一直无法知道册封制度的全貌,但从战国时期各种册封的记载中,我们基本上可以判断出册封制度的特点:
一是封君或住封地,或在中央任职;封建主要么是几个县,要么是一个县;冯军有权对封地征收租税,一些私有田地享有经济特权;例如,赵社曾经是平原君的收租人。
其次,君主在封地有很大的权力管理和干涉人民的治理和税收,但仍必须遵守国家的统一法律。军权往往掌握在君主或其他人手中,但君主没有;比如老艾造反却没有兵权,楚阳成俊还需要墨家弟子代为守城。
再次,君主的封地往往在偏远或新征服的地区,如封地在河东与齐接壤处,封地在河间赵延之间,赵长安君封地在饶海滨;
第四,虽然规定可以世袭,但实践中往往很难世袭。除了蒙奇长郡的田文和魏安陵有世袭行为外,其余的战国君主都不是世袭的。
这说明战国时期的国君称号一直是帮助国家控制边远地区的利器,而且由于其没有军事力量,国家控制起来相对容易,甚至连世袭的权力都给不了。
这样看来,册封国君的制度比刘邦和司马燕的拙劣操作要先进得多,甚至可以和唐朝的遥领制度相媲美。
换句话说,这种制度可以控制偏远地区,保卫皇室,没有“树兵”的大危险,与郡县制完全兼容。
对于秦始皇来说,中原郡县+偏远君主的完美组合,比起每天巡视、刻石作为威慑的单一郡县制度,毫无优势可言。
那么,为什么秦始皇留下了如此优秀的分封制,却每天不惜罢官、焚书、跑路,坚持拒绝分封制,采取单郡县制呢?
秦始皇第一次大规模东巡途中,留下了许多石刻,其中包括琅琊石刻碑文中的随行官员名单:
列侯武成建,列侯本,伦侯侯,伦侯长武侯成,伦侯风后武宣,丞相隗嚣,丞相王万,清李斯,清吴王,吴大夫赵瑛,吴大夫杨妙聪。
在这份名单中,有王健、王本、王婉、李斯等。,都是始皇帝熟悉的大臣。看似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其实这个榜单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到处都是战功,却没有宗室大臣或公子在其中。
连武夫这样的低阶英雄都包括在内,可见这份名单应该是非常详细的。因此,没有理由不在其中。
换句话说,没有他们名字的原因只有一个。秦始皇没有带他们出去玩。
这看似正常,实则不人性。
要知道,那时候到处都没有这么优秀的外卖,也没有人性化的酒店服务,而且秦始皇嬴政出差一年多。
这么长时间,这么远的距离旅行,连一个亲兄弟亲儿子都不在身边,合理吗?
虽然自商鞅变法以来,秦宗室和诸子并没有如此大的贵族特权,但对官拜和爵位的尊重也并非完全为零。
在秦孝公,也有公子少恭出任外交使节的记载;秦惠文为王时,更有儿子为将军,病死。当秦赵翔成为国王时,他的弟弟们赢了,赢了又输了,他的儿子赢了又输了。
在始皇帝在位的37年间,几乎没有关于宗室和王公拜官册封的记载。
这种不合理的现象只有一种解释:秦始皇对宗室和子孙的信任度很低。换句话说,在那个以家庭为重的时代,秦始皇嬴政根本不信任自己的兄弟和儿子。
似乎各种关于秦始皇“无情无义”、“无情深仁”的谣言都是无缘无故流传出来的。那么,秦始皇为什么那么无情呢?
看看他早期的经历,我们可能会发现一些线索。
秦八年,其弟常起兵反秦,归赵;同年,生母赵霁支持老艾发动叛乱;几年后,燕丹派刺客刺杀嬴政;秦王二十三年,忠臣熊平君背叛秦。
在常平君之后的秦始皇时代,几乎没有宗室、儿子甚至外戚获得姓氏,出现在大秦帝国的宫廷上。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虽然每一派都有无数的波折,但频繁的背叛对嬴政的直接影响是,他已经无法给予身边的宗室、妃嫔、公子足够的信任。
也许这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坚持拒绝分封公子的内在原因;但王万、春等人的谏阻却激怒了天平,李斯可以成功击倒政敌,焚书毁儒,独揽大权。
换句话说,秦始皇坚持拒绝分封公子,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郡县制和分封制本身,而是因为嬴政在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之后,想要打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皇权结构,没有人能够威胁到自己。
然而,郑灿扫除了宗室公子、外戚和达官贵人,使整个朝廷看起来干净了,但他控制不了自己臣下的心。
现在,我们再回头看傅肃和胡亥的故事,就别有一番风味了。
秦始皇不肯分封后,淳于越还是当面建议皇帝分封诸子。而公子傅肃反过来又为儒生求情。
所以,秦始皇可能不是生傅肃的气,而是生傅肃和儒生的气,也就是李斯所说的“主权落于上,党羽落于下”。这加剧了他对宗室和儿子们的不信任。
而伏肃,一个被大家期待了2000年的名字,却成了这场博弈的牺牲品,被发配到郡督军。此时距离秦始皇三十五年,距离秦始皇的最后期限还有不到三年。
相反,秦始皇历次出巡都没有带宗室贵族和孙子,而他最后一次出巡恰好带了孙子胡亥,也只有他1。
而这位公子胡亥恰好是近臣赵高的学生。
如上所述,李斯建议我们学习法律,以官为师。而赵高这个人,又是善于学习法律和得到宠爱的,他担任的是CRRC府阶下一个不起眼而又有权势的官职。
这么多巧合,能说胡亥的上位只是偶然吗?
或许是秦始皇想培养这个孩子,但是病来得太快,胡亥又不好好培养,所以写了让傅肃即位的圣旨;或许,秦始皇心中理想的继承人是小儿子胡亥,圣旨,是假的。
毕竟在此之前,没有证据表明他是愚蠢的,秦始皇认为他留下的权力布局是绝对安全的。
自商鞅变法以来,秦镇压贵族政治,建立中央集权的官僚制度。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权臣好权的情况。
因为能力强的职业经理人是帮助秦王镇压贵族、过渡权力的理想人选;这位毫无根基的CEO也是秦王罢黜李伟的绝佳人选。
商鞅、张仪和吕不韦都是如此,只有外戚魏冉是个例外。现在秦始皇把外戚皇族都扫光了,掌握大权的李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楚国的书生。
所以秦始皇有理由相信他身后的大秦帝国第二任皇帝几乎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存在。
然而,在权力的巅峰,绝对的安全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秦始皇嬴政不会想到,他用一生压制的外戚和皇族,有时候却是确保皇权存在的必要保障。
他们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蒙蔽皇帝的眼光,但他们也会确保新皇帝稳坐皇位,因为那也是他们权力的根基。
现在,秦始皇消灭了外戚宗室的贵族势力,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权力真空,巨大的空间正好给了其他谋反者可乘之机。
相对于外戚和宗室贵族的照顾,掌握了绝对权力的大臣们,有时是不一样的。
有人问,为什么李斯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帮助默默无闻的胡亥,而不是睿智的傅肃?赵高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为什么不在短短三年内把胡亥扳倒,捧个木偶?
因为,在权力的巅峰,从来没有绝对的安全,有的只是冒险的平衡。
文/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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