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戏起源介绍?

黄梅戏起源于湖北省黄梅县。

黄梅戏是安徽省的主要地方戏。大多数人习惯认为黄梅戏的发源地是安徽,这是不准确的。黄梅(县)本身在湖北,但在鄂、皖、赣三省交界地带。一百多年前,这里流行黄梅调,也叫“采茶戏”。这个小戏中的一个部落逐渐东移,在安徽安庆成了气候,形成了后来的黄梅戏。

早期的黄梅戏,大多是把当地的民歌直接搬上舞台,表现当地的生活,尤其是农村生活的故事。比如《打猪草》讲述了一个农村男孩和一个女孩因为割草损坏庄稼产生矛盾,通过对话化解矛盾的故事。其中“郎为花,姐为花,垅下结对……”一直是一首流行歌曲。再比如《情侣看灯》,通过一对年轻情侣在元宵节看灯的经历,描绘了这座城市丰富多彩的生活。不久,黄梅戏也在搬演大戏方面有所建树。这些剧主要受庆阳话和徽州调的影响,如《武进记》、《七仙女下凡》等。其中《七仙女下凡》几经磨砺和修改,最终定名为《仙女下凡》,成为黄梅戏最具影响力的代表作。需要指出的是,早期的黄梅戏基本上是农民自娱自乐的文学形式。

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黄梅戏逐渐成型,走上了专业演出的道路。它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演出场地从农村走上了城市舞台。先是安徽怀宁出现了职业阶层俱乐部。怀宁素有“戏剧之乡”的美誉。黄梅调在这里很兴盛。从表演端来说,戏多,人才多,社团多;从观看者的角度来说,有很多观众和市场。于是,一批戏班应运而生。1926年,丁永泉(丹娇饰)、曹增祥(萧声饰)、丁鹤寿(小丑饰)等著名演员的班社都曾活跃在安庆市,后在此扎根。

黄梅戏入城后,受到京剧、越剧、阳戏、淮剧、评剧的影响,演出水平大大提高。在剧目方面,其他剧目如《文》、《红碧园》、《华丽苑》和《蜜蜂的故事》也有改编和移植。在音乐上,对传统唱法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革,主要是减少了传统唱法中带有浓厚方言和方言色彩的垫词,使唱法简洁明快,易于逐字阅读和理解。从表演上来说,吸收了兄弟剧的一些程式化的动作。比如开门、关门、穿衣、喝酒等。其他的在服装、道具、装置、伴奏等很多方面都比农村演出有所发展。这一时期的黄梅戏,尤其是20世纪40年代,已经趋于成熟。

黄梅戏更大的发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由于国家对地方剧种的重视,为了加强艺术实力,国家先后选派了一些文学、戏剧、音乐、美术方面的专业人员参与黄梅戏的改革。在新老文艺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黄梅戏的整体面貌焕然一新。黄梅戏从安庆戏一跃成为安徽省最大的剧种。时至今日,黄梅戏与黄山并称为“安徽黄儿”,已成为安徽省的骄傲。

这一时期,黄梅戏和唱法都进行了改革。在音乐上,增强了“平次”唱腔的表现力,突破了“花腔”只能用于戏曲的限制。同时巧妙地借鉴了民歌等音乐元素,创造出与传统唱腔相和谐的新腔。伴奏,不再是断断续续的“三打七唱”,而是中西合璧的乐队,从音乐氛围上大大提高了戏曲的表现力。这一时期演出的剧目很多,但大部分都经过了整理和改编。比如打猪草,情侣观灯,一场神仙配,蓝桥抽水,补回,梁山伯与祝英台,丧,柳井,春香传,女徐,牛郎织女,党。其中《仙女下凡》、《女许》、《牛郎织女》等被拍成电影,对黄梅戏的广泛传播和保存黄梅戏艺人的优秀风貌发挥了重要作用。

说到黄梅戏,就不能不提一批为黄梅戏做出巨大贡献的老艺术家,如严凤英、王少舫、潘璟琍等。其中,严凤英最为突出。到目前为止,只要人们提到黄梅戏,就会提到神仙眷侣,只要提到神仙眷侣,就会提到七仙女的扮演者严凤英。试想,在今天的中国,有多少人能唱出严凤英的《一树双鸟》!传统戏曲,尤其是地方戏,成为了脍炙人口的歌曲,被成千上万的人传唱,严凤英功不可没。

严凤英于1930年出生在安庆的一个贫困家庭。13岁时,开始向颜学习唱黄梅戏。由于严凤英清脆甜美的嗓音、美丽端庄的容貌和极强的艺术理解力,她的表演受到了观众的欢迎。她在《小慈大悲》中的表演尤其出名。小慈殿是整个菜刀中的一个褶皱。据说年轻的商人蔡明凤外出经商,住在刘风英开的一家商店里。刘风英的丈夫是个赌徒,整天在赌场闲荡,不顾家人。刘风英对丈夫极为不满,却爱上了忠诚老实的顾客葵明凤,两人相爱了。但葵明凤终究是要回到家乡的。分手的时候,他们心碎了。在剧中,刘风英得知葵明凤还有一个妻子在家,于是决定离开商店回家。临别之际,严凤英用320首曲折悲怆的唱腔表达了人物撕心裂肺的悲痛,表演具有强烈的震撼力。在此期间,严凤英的表演,如送甜茶,说服一个阿姨结婚,西楼会议,打猪草,爱情故事,都成为受欢迎的剧目。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严凤英的艺术生涯面临一个重大转折。这一时期,严凤英淘汰了剧目,特别是排演了《江汉渔歌》、《木兰从军》、《两朵大红花》、《刘金妹翻身》等新剧,大大提高和拓展了黄梅戏的表演水平、艺术规范和题材领域。

1955结尾,剧本由桑虎改编,石慧执导,严凤英、王少舫主演。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反复看了这部电影。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剧中的情节吸引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严凤英和王少舫的出色表现所倾倒...可以说,《神仙眷侣》的演出在中国掀起了一股“黄梅戏热”和“严凤英热”。二十多岁的严凤英突然成为亿万人喜爱的表演艺术家。

仙配之后,的《女徐》、《牛郎织女》也被拍成电影,在国内外放映,对黄梅戏的传播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文化大革命”期间,严凤英遭到肆意侮辱和人身摧残。她无法忍受无端的攻击,拒绝向邪恶势力屈服。1968年4月8日,37岁的严凤英服药自杀。

“文革”后,人们怀念这位英年早逝的艺术家。在她的家乡安庆,人们为严凤英建造了一座汉白玉雕像,让这位美丽善良的“仙女”永远留在人间。

幸运的是,十年浩劫后,黄梅戏不仅没有衰落或消亡,反而以更强劲的势头在国内外传播。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黄梅戏在人才、剧目、表演风格等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黄梅戏人才不断涌现。王少舫等老一辈艺术家仍然活跃在舞台上,而马兰、吴琼、韩再芬、陈小芳、江丽娜、马子俊、黄新德、吴亚玲、蒋建国、李周、陈兆顺、杨军、张辉、刘红等一大批新人也迅速成为舞台上的中坚力量。与此同时,黄梅戏在整理传统剧本的同时,上演了一大批构思新颖、主题鲜明的新剧目,如《红楼梦》、《余老四与张二女》、《柯的入党》、《不忠的爱》、《双下山》、《破棺》、《破门》、《龙女》、《绳子的故事》等。其中影响最大的是《红楼梦》、《荡族》、《徽州女人》。

《红楼梦》是安徽省黄梅戏剧院1991呈现的新剧。这部红楼梦不同于以往的性能书。它不沿袭宝玉、黛玉、宝钗之间爱情婚姻纠葛的模式,而是以宝玉的个人境遇为中心,揭露封建制度的罪恶,倡导人格解放的必然性。马兰是个演员,但这次她改变了女儿的态度,演了贾宝玉。反变装的萧声的表演使马兰的艺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峰。该剧导演马可说:“我认为从来没有比这本书更高品位的红楼梦。”。“排演临近,我为宝玉哭了一夜写了40多首词。”“作曲家立即创作了音乐”...《红楼梦》的演出,上一层楼成就了黄梅戏,奠定了马兰在业内举足轻重的地位。

90年代后期,马兰的《荡起来》和韩再芬的《徽州女人》引起了关注和争议。

《千剑一挥》是著名学者于为他的妻子黄梅戏艺人马兰量身定做的一出戏。这是一个从中国古代科举考试引申出来的传奇故事。它讲述了一位才女楚韵女扮男装参加科学研究的故事。她试了很多次,赢得了头奖。皇帝决定把女儿嫁给楚云。就在楚云无助的时候,另一个人才进宫营救。千寻和楚云因欺骗君主被判死刑。面对死亡,千寻和楚云举行了订婚仪式。这触动了原本就生气的公主。三个年轻人交换心曲,紧紧相拥,此事以喜剧收场。在这个故事里,科举成了儿戏,它只是故事的扶手,故事的走向是一个象征性的秋千。

“Swing Up”一出现,业内外人士就热烈关注。掌声和批评并存。

安徽戏剧理论家王长安曾撰文称赞《秋千》说:

封建科举制度是中国旧文化的悲哀。它扼杀自然,扼杀生命,摧毁人的创造力。然而,带着秀才,带着无数学子,磨出铁砚去应试,却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这必然导致生活的浪漫与现实的僵化之间的巨大矛盾。楚韵,一个曾经荡秋千的女人,在秋千下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和自由的可贵,感受到了独立沉浮的意义。而这一切都必须以“玩”的方式获得。一个人只有“玩”,才能真正成为自己,成为标志自己理想人格的超凡“仙”。

于是,她用“玩”代替父亲完成了省考。结果,她得到的不是取得省考第一名时成功的满足感和荣誉的喜悦,而是和自己玩耍的快感,品尝自由的甜蜜。原来所有看似神圣的东西,都可以是调皮的。当她私下与千寻订下终身婚约时,她送给情人的信物不是玉佩、汗巾或诗歌,而是一个果果。这是她对生活的关注,对本性的保留。她不仅希望自己,也希望心爱的人,在这个人欲过江,伦理吃人的社会里,多保留一点自然,给自己留一点空间,哪怕是在笼子里。而这种自由和自然,是自我否定和正统文化所不能获得的。只有发挥和释放自己的天性才能赢。

一个秋千,荡出无奈的选择;一个笑话表现出一种跌宕起伏的喜悦。自然与正统文化的矛盾将长期存在。人类文明的进步最终会给我们提供更多的选择,实现消化与快乐的统一,必然会以自然社会化取代自然山野。

《秋千》编织了一个童话;《秋千》表现了一个寓言;“摇摆”让我们用一种新的感觉看待世界,用一种新的心情去欣赏过去...

北京晚报资深文学评论家谢希章对该剧进行了分析和批评。他说:

把人的人生经历简化为“荡秋千”是否合适,还有待商榷,而如果仅仅是表达这么一点点意思,余教授写一篇随笔就够了,没必要浪费人和钱去演一出大戏。既然是剧,舞台呈现的东西应该比它要阐述的思想重要得多。戏曲现代化的探索已经进行了很多年。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是,中国传统戏曲的出路绝不是对传统文本的现代解读。

其实马兰在这部戏里并没有得到好的发挥。主要原因是不甘寂寞的余被不恰当地突出在前台。本应是背景的文化这个介词,往往让舞台上呈现的东西显得有些飘忽和尴尬。比如洞房花烛夜,让一位小姐和一位公主谈论“女人是什么”,一对相爱的青年男女在刑场上体会谈论人生的价值,进而上演“刑场婚礼”。这种对传统文本的现代解读明显带有主观性和随意性,难以得到戏曲观众的认同,甚至破坏了叙事的合理性。

与《荡起来》不同,安庆黄梅戏团表演的《徽州女人》风格完全不同。《徽州女人》由黄梅戏艺术家韩再芬主演。故事通过一个女人的“结婚”、“渴望”、“歌唱”、“回归”四个过程,展现了封建社会最底层女性的人生悲剧。版画般的舞台艺术,创新的导演手法,韩再芬生动出色的表演,使徽州女人将传统的黄梅戏风格由小巧灵动、轻快欢乐变为深刻凝重、催人泪下、发人深省,具有强烈的艺术震撼力。评论员唐越在《戏剧电影报-梨园周刊》上以“高歌不一定低号”为题撰文。他是这样说的:

黄梅戏舞台上的主角原本由“小家碧玉”占据,而“徽州女人”则在黄梅戏的人物画廊里隆重推出了一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轻盈优美,率真活泼,与通俗戏曲有许多相通之处。大家闺秀的尊严是一种风景,和一个“小家碧玉”没什么区别。但如果端庄稳重的形象里多了些内涵,那就是品位的提升。徽州女人真的是内涵丰富的女人。她漫长的一生,在轻如水、飘如云的进程中慢慢延展,包含着对孤独与迷茫的深刻体验,对无恨无悔之爱的精辟诠释,对生命信念与生命价值的不懈追求,以及强烈而深沉的人性力量。

对徽州妇女的批评,重在戏剧形象,轻戏剧本体,即“歌舞为故事”。尤其是全剧最后一幕,主要人物连一句歌词都没有。无法理解的是,剧组还特意用“不唱歌”来乐此不疲。这显然违背了中国传统戏曲“无声、不唱、不动、不舞”的本体审美特征。人们可以说“徽州女人是一出好戏”,但人们很难说“徽州女人是一出黄梅戏。”因为不唱就不是戏,不唱黄梅调就不是黄梅戏,这是不动的基本特征。

当然,人们,包括持批评意见的人,对徽州女人的整体“评分”是很高的。

与许多传统戏曲一样,黄梅戏在新世纪的生存和发展面临许多困难。剧团改革、剧目传承与创新、青年拔尖人才培养、戏曲市场发展、名家人才流失与保护等诸多问题亟待解决。创造美好的明天,黄梅戏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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