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化内涵和相关名胜古迹的散文800字以上。
禹
萨尔茨堡,瓢泼大雨。
带把伞,走过一条小路,就到了这座城市的地标城堡。
中欧山区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雨幕里隐约看到很多雕塑,但你无法从伞里探出头来细看。他们庄严安详的表情,在雨中显得有点滑稽。别人不方便,就别看了。
城堡在悬崖上,所以你应该坐缆车上去。以前没有缆车,一次起来极其困难。在政教合一的时代,这座城堡是大主教的官邸,也是政府的总部。它俯视众生却又如此与众生隔绝。从这种情况来看,是中世纪,与希腊罗马的城邦制度相去甚远。
在城堡门口,你需要用脚爬上古老的螺旋楼梯。古城堡两边的桶形部分就是楼梯所在的地方。楼梯越转越小,越转越高,直到所有人都头晕目眩,最后出现了一个侧身进入的小门。它宏伟、明亮、宽敞,大主教独自住在一个天堂里。
后来主教们下山了,因为时代变了,他们必须下山。于是,古城堡迅速走进历史,升级为纪念碑,让人抬头无所畏惧,爬得满头大汗。
我喜欢这种攀岩。如果一步到位得偿所愿,游览古迹就太可惜了。历史是坎坷的,历史是黑暗的,历史是旋转的恐怖,历史是隐藏的奢华,历史是大雨中的泥泞,历史是悬崖上的弃儿,所以不能太轻易的进入。
我好不容易爬上了这座巨大的城堡,历任主教都停止了修缮和扩建,竣工时间也推迟到了1756年。我没有看过城堡落成仪式的记述,大概也不是很隆重,因为我当主教的时候没有建造的动机,他的目光一直定在山上。
然而,主教的一位音乐家在家里庆祝了另一件喜事。他的儿子今年年初出生,取名沃尔夫冈·莫扎特。
当时谁也不知道,这比那座城堡的建成重要一千倍。
我看过很多莫扎特的传记,立场不同,内容也相当可观。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怀疑他难得的伟大,没有一个人不伤心流泪。
也就是说萨尔茨堡最终赢得了伟大,于是开始告别那种世俗的笑声。
萨尔茨堡不再是路过,相反,所有真正伟大的旅行家都不会省略它,因为它为全人类贡献了一个永恒的伟人。萨尔茨堡的最高象征不再是悬崖城堡。很奇怪,它建成的那一天就是它被废弃的那一天。
这样,一个城市很快改变了自己的坐标,因此也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氛围和审美风格。
故乡与名人的心理对话,不一定顺畅愉快,往往充满荆棘。荆棘之间的交流偶尔也会扎人。请听听今天萨尔茨堡人怎么说:莫扎特的伟大和悲伤,都是因为离开了萨尔茨堡。
我理解这种说法,那些传记片段闪过我的脑海。
有传记说莫扎特三十五岁就在维也纳去世了。葬礼那天,没有音乐,没有亲人,只有大雪和刺骨的寒风。一个老掘墓人把薄薄的木棺材埋在穷人的坟墓里。几天后,他生病的妻子从外地赶来寻找。她找不到墓碑,只好问看坟的老人:“你知道他们把我丈夫埋在哪里吗?他的名字叫莫扎特。”
墓前老人说:“莫扎特?没听说过。”
这个结局发生在维也纳。没有萨尔茨堡人看得懂,也没有任何国家或城市的音乐爱好者看得懂。
不回老家也没关系。问题是——萨尔茨堡忍不住尖锐地问——你是怎么失去他的?为他所有的成就奋斗,却失去了他。但当时唯一质疑他的是他生病的妻子,只轻声问了一句,因为对象是看坟的老人。
然而,另一种传记曾经雷到了我。原来主要责任在这个“病妻”身上,是莫扎特人生悲剧的祸根。这本传记的作者在查阅了各种书籍、书信、笔记、手稿后,作出了判断。其实莫扎特从来不缺钱,他甚至可以说是待遇优厚,送礼大方。只是因为妻子的贪婪,算计,抱怨,才导致家庭经济一塌糊涂。就连他的葬礼也收到了不少捐款,是他的妻子决定“高度节俭”。不是过了几天他老婆才打听他的墓地,而是十七年后,迫于外界询问的压力才这么做的。还有材料证明,这个妻子不仅毁了莫扎特,还害了莫扎特的父母姐妹,让最爱面子的老莫扎特只能在萨尔茨堡人的嘲笑中度过晚年。
其实所谓的全城嘲讽只是老莫扎特的敏感。萨尔茨堡懂音乐,知道自己养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萨尔茨堡更令人深思:为什么一个伟大的音乐生命在选择震撼的精神体系上如此笨拙,为什么会陷入一个连普通人都能迅速发现的邪恶陷阱?他孩童般的懵懂是如何达到高度的艺术成熟的?为什么他内心的创伤没有在音乐中表露出来?刚刚听到最低的家务责备,他怎么能演奏出世界上最美的音乐?那天,他的手指颤抖着写下那些卑微而乞求的话语...普通人只能在自身能力的高度去尝试解读大师,思维建立在日常行为图谱上。
其实这是大师们无法解读的,因为他们的主要活动在另一个天堂。
然而,即使在那个天堂,也不一定能解读它。萨尔茨堡为自己对莫扎特的困惑感到羞愧,但晚年却传来了歌德的声音:
莫扎特现象在18世纪是一个永远无法理解的谜。
连歌德都承认自己永远也不会懂,何况只是萨尔茨堡。
在我来这里的时候,我从他们那里听到最多的是爱因斯坦的一个问答。对此,他们感到更加光荣,也更加困难:
问:请问爱因斯坦先生,死亡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不能再听莫扎特的音乐了。
这一切无疑大大增加了萨尔茨堡的思想负担。除非你不想要莫扎特,不然你要也卸不了。
一个一直调皮搞笑的城市,突然就因为一个人的出生和离开,增加了那么多深度。我不知道这对萨尔茨堡的普通市民是好是坏。一个人和一个城市一样,轻易剥夺荣誉,名声增加烦恼。如今,萨尔茨堡要带着灿烂的笑容一次又一次地承办大型世界音乐活动。为了方便外人买礼物,大量的品牌徽记都是莫扎特,就连酒瓶和巧克力盒上也写满了他那孩子气的五颜六色的头像。这让我警醒,一种高级文化的过度宣传,也会产生一些不公平的垄断,会让普通大众失去审美自主权,让世俗文化失去原有的生命力,让高级文化失去应有的地位。
欧洲文化充斥着大师和经典,使得世俗文化整体黯淡无光,对生活的激情日益枯竭,失去了纯真、质朴和野性。这是我一路上在很多城市看到的问题。奥地利大如维也纳,小如萨尔茨堡。正因如此,我怀念莫扎特出现之前这座城市的闹剧。
不过话说回来,只有文化大师的出现,才能让一个城市从整体上快速摆脱平庸和无聊,进而在新的高度上讨论拯救世俗文化的问题。平庸如果永远习惯了世俗,那完全是一条泥路,一片荒地。漂泊千年,只能是群体生活的沉沦。
所以,有莫扎特就有超越泥路的山梁。翻过这座山脊,一切都不同了。
都江堰灌溉系统
禹
我认为中国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工程不是长城,而是都江堰。
当然,长城也很伟大,不管孟姜女哭得多厉害,站得远,都是苦的
困难民族居然用人力在荒山沙漠之间筑起了万里屏障,留给了我们这个活着的星球。
一种人类意志力的骄傲。长城在八达岭地区没有味道,但是在甘肃
在江苏、陕西、山西、内蒙古,强烈的寒风在断壁残垣和废墟之间咆哮。
苍白的余辉和荒凉的旷野融为一口气,让人投入到历史、时间和人之中。
家人的巨大惊吓让我感受更深。
然而,就在秦始皇下令修建长城的几十年前,在四川平原上完成了一座。
伟大的工程。表面上看,它的规模远没有长城那么宏大,但注定它是稳定的、地方性的。
造福千年。如果长城占据了广阔的空间,那么它实际上占据了它。
好久不见。长城的社会功能早已废弃,至今仍在为无数人汩汩流淌。
干净的流动。有了它,旱涝多变的四川平原成了天府之国,每当我们国家有重大
灾难时,天府之国总是冷静地提供庇护和支持。因此,毫不夸张地说,它
永远灌溉了中华民族。就凭这一点,只有诸葛亮和刘备以及李有过人的才能。
白、杜甫、陆游笔下的四川。说得更近一点,有了它,抗日战争中的中国就有了它。
相对稳定的后方。
它的水流不像万里长城那样突兀,而是精细地渗透、延伸、延伸。
距离不比长城短。长城的文明是刻板的雕塑,它的文明是一种灵动。
生活。长城占据了一个等待人们去修复的高级位置,但它却卑微地在一个角落里,像一个永远不会
一个爱炫耀又无所求的乡下妈妈,只知道奉献。我一查简历,长城只是它的后代。
是都江堰。
二
去都江堰之前,我以为只是水利工程,不会有太多的观光价格。
价值。连葛洲坝都见过。它还能做什么?就是想去青城山玩,也得经过冠县。
城市,就在附近,随便看看。所以在冠县下车,心情慵懒,步伐缓慢。
散了,在街上徘徊,只想看看青城山。
七拐八弯,从一个简陋的市场变成了一个郁郁葱葱的地方。我的脸变得湿润了,
眼睛越清澈,就没有人会指路,只会去更滋润清澈的地方。突然,天地
突然有了不寻常的东西,一种微弱的骚动,一种不太大但一定很大的声音。
整整几周。如果地震是前兆,如果海啸要来了,如果滑坡要来了,我全身都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
又紧张又急于巴结。不知道是自己走的还是被它吸的。最后,我突然很惊讶。我
我曾站在伏龙观前,那里激流浩荡,大地震颤。即使站在海边的岩石上,
这里没有所谓的水的强大魅力。海水是优雅大方的聚会,聚会太多了。
深不可测,无边无际,让人忘了那是真正的水,可以捧在手中。这里的水不是
同时,说的也不算多,但是个股能量满满,共同与奔腾的力量抗衡。
量,狂热地与喧嚣的生活在一起。这种比赛很有章法,跑着跑着,遇到河中间的引水。
堤坝,刷地一分为二,直直地流出来,两股水流分别撞上堤坝,顿时乖乖的。
掉头改变方向,然后撞上另一个大坝,然后按照筑坝人的指示调整。
整个...可能是水对它的温顺有点恼火,突然撒开野,突然翻滚咆哮起来。
但越是这样,越是气势磅礴。已经咆哮到让人夺魂,不
一滴水溅错了方向。在氤氲阴郁的气氛之间,一场千年的围堵之战还在继续。水是在这里吃的。
够苦也闹了,就像千年战争。这就像一波障碍
我们的马拉松运动员,为了纪律,为了希望,为了大众,付出了最强大的生命。
看云,看雾,看日出,各有各的景点。看水,别忘了都江堰。
三
这一切,首先要归功于李冰,他离得太远,看不见。
对四川来说幸运的是,公元前251年有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任命:李冰被任命为蜀郡。
保持。
从那以后,中国千年官场的惯例就是选拔一批抓住某件事不放的学者作为非专业人士。
官僚出身的李冰因官职而成为实学家。这里明显有两种。
从不同的政治走向来看,在李冰看来,政治的意义在于深化理性,消灾养性。
它是培育,它想要实现的既具体又简单。他收到一份孩子名单可以理解。
简单的道理:既然四川最大的麻烦是旱涝,那么四川的统治者就必须成为水利。
回家。
不久前,我收到一张很有前途的市长的名片,上面的头衔只印了“文职”
工程师”,我立刻想起了冰。
没有证据可以解释冰的政治才能,但是因为他,中国也有了一种。
廉洁的政治纲领。
他是一个县令,手拿长钟,站在滔滔江水旁,完成了“寿”字的原本
开始建模。千百年来,长钟与金杖、玉玺、铁戟钢锤反复争论。他失败了,
毕竟又胜利了。
他开始绘制水系图。这个图集可以和今天的裁军数据和登月路线相差甚远。
相互呼应。
他肯定不是在那里学水利的。不过,以学校为使命,我已经钻了几年了,他总结道
治水三字经“深淘滩,低堰”,八字真言“遇湾抄近路,遇对画心经”,直
它仍将是20世纪水利工程的标准。他的这种知识将永远是淋漓的,然后他不会
我知道多少年厚重的经典,却早已干涸,脆得读不下去。
他没想到,自己治水的策略很快就被治人的策略取代了;他没想到,他
想要灌溉的沃土总会变成战场,沃土上的大米大部分会被用作军粮。他只知道
陶,此人欲不绝于世,必有清泉米。
他既愚蠢又聪明。他笨拙而聪明。他带着田里老农的思维进入了最清晰的地方。
车的人类学思想。
他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生活的信息,只留下了一个坚硬的大坝让人们去猜测。
人们来到这里,一次又一次地疑惑:这是谁?死于两千年前,但他仍在指挥水流。
站在河中央的岗亭前,“你往这边走,他往那边走”的喊叫声、劝解声、安慰声,
声音就在耳边。没人能活这么久。
秦始皇下令修建长城,气势磅礴,骇人听闻,残酷无情。他指示建造一个堰,智慧,善良,
透明的。
有什么样的起点就会有什么样的延续。长城一半是勇气,一半是排场,代代相传。
代,一般来说。时至今日,长城常常成为排场。都江堰从一开始就是明确的。
因此,它的历史总是显示出非凡的风格。李冰在活着的时候就考虑了他的事业。
然后,他命令儿子做三个石人,住在河里,测量水位。李冰死后400年,
或许是三个石人已经损坏,汉代的水官重建了3米高的“三神石人”来测量水位。这
“三神石人”之一是李冰雕像。汉朝水官一定是继承了李冰的伟大。
伟大的精神,敢于把他尊敬的祖先放在姜钟镇进行水的测量。他理解李冰的心思,
只有那里才是他最合适的位置。这个设计顺利实施,没有反对,只有
可以说,都江堰为自己流出了一个独特的精神世界。
石像最终被岁月的淤泥掩埋。20世纪70年代出土时,有一尊带头像的石像。
畸形之后,我手里还握着长铃。有人说这是李冰的儿子。即使不是,我还是
把他当成李冰的儿子。当一个现代作家看到这座雕像时,他心碎了。“没有泥。”
恻隐之笑,断颈长握”,这让作家追问现代官场:活下去。
活着还是死了我该站在哪里?出土的石像现在在伏龙观展出。人们咆哮如雷
在水声中默默祭奠他们。在这里,我突然对中国的历史有了一些乐观。仅仅
如果都江堰不垮,李冰的精神不会消散,李冰的儿子会世代繁衍。咆哮的河流
水是神圣和美好的最后一个词。
四
继续走,看到一座横跨这条河的索桥。桥很高,桥索是麻绳和竹条做的。
当你跨过它时,桥会剧烈摇摆。越是犹豫进退,摇摆就越大。偷看这么高的地方
桥下你会很迷茫,但这是电缆桥,到处漏水,你不能不看。乍一看,首先
漫威。在河的脚下,从如此遥远的地方,一派坚毅的气势,挟
寒风凛冽,口吐白沫,尖锐刺耳。我站得那么高,感受到了它的冷空气。
它来自雪山。然而,看着桥的另一边,它只是变成了许多闪亮的。
河渠,化恶为善。人类驯服自然的力量是多么顺利。如果人类什么都做,
如此耳目一新,地球早已是另一番模样。
但人类总是缺乏自信,进退有度,走走停停,不断消耗自己,不
破土为消费,然后消费。于是,原本只多了一点自信的冰,就成了人们所想的那样。
上帝啊。在离索桥东端不远的雷宇山脚下,有一座供奉李冰父子的二王庙。人们是
崇拜更像自己同类的人。钟,鼓,钹和编钟,早晨和晚上,沉重的声音,
轻轻的,伴随着江涛的吼声。
像李冰这样的人,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纪念一下,建个二王庙。
这也符合人民的愿望。
真正造福于民的人升级为神,神的世界就会变得合理舒适。
善良。中国的宗教有很多世俗的味道,所以世俗的人情也会染上宗教的光斑。一个
来来去去,都江堰成了连接两个世界的桥墩。
去偏远地区看傩戏,很多内容不感兴趣。让我特别开心的是那部傩戏。
水神河伯在冠县被丙戌取代。傩戏里的水神李冰,比二王庙里的李冰还要活跃。
许多人围着他跳舞,呼喊,祈祷无数的都江堰会给全国带来好天气和水。
土壤湿润了。傩戏最初起源于一个神话。有了一个李冰,神话走向了现实,深刻了。
精神王国立刻接近地球和整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