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鉴定古代字画
纸张和丝绸鉴定
书画所用的材料绢和纸,在书画断代中有一定的作用。帛书和纸的鉴定是书画鉴定的另一种方式。根据目前民国学者的研究,周朝晚期、战国楚墓以及后来的马王角汉墓的帛画都是画在一根细密的单丝上,但至今没有使用过双丝(即经为双丝,纬为单丝)。从五代到南宋,丝绸较前代有了发展变化。表面上看,除了单丝,还有双丝的形式。这种双丝的经线是一组两根细丝,每两组之间有一根细丝的间隙,纬线是一根单丝。总体来说,元代的丝绸比宋代的粗一点,没有宋代的细和白,还处于松散的状态。整体来看,明朝的丝绸似乎比较粗糙。明朝早中期有一种低质薄丝。因为这种丝绸太薄,不能滴墨,所以画家们常常在书画之前把它放在纸上。纸的材质是判断书画年代的另一个标准。古代纸、汉、晋时期用麻,多以麻布、麻袋、麻鞋、渔网等废旧材料再生,也用生麻——北方用麻,南方用苎麻。它的特点是纤维粗,很难做细。无光泽,无毛,纤维束呈圆形,有时可见木质素。隋唐五代的书画大多是用麻纸制作的,如《兰亭序》、杜牧舒的《张诗》、敦煌出土的大量唐代经书等。北宋以后急剧减少,但到了北辽金时期,仍以麻布为经。以后几乎没有用麻纸的书画了。隋唐时期,我们开始看到用树皮制成的纸,大多是用竹子或檀香树皮制成的,其特点是纤维细密,是随着手工业的发展而产生的精品。这种材质也比较暗淡,只比麻纸稍微亮一点,纤维被捆扎成扁片状,有轻微的纸毛。还有用桑皮做的纸,特点是纤维更细更亮,纸面容易长出长毛,纤维束扁平。北宋初,书法用墨出现了大量的树皮造纸。之后,全国各地都生产树皮纸。书画用竹料造纸始于北宋。竹子比较硬,最难做浆,因为前人处理不了,所以不用。竹纸纤维最细,光亮无毛,纤维束或硬刺,角外也见角。北宋中期以后,制作书画用纸的原料都有了,用纸来区分时代就不容易了。
装饰鉴定
每个时代的书画装饰都有自己的特点,可以作为鉴定断代的辅助依据。比如南宋宫廷收藏的书画,都有规定的装裱格式——绍兴御府装帧样式,对不同档次的书画用什么材料装裱有严格的规定,比如用什么头、用什么紫菱、用什么轴;立轴的颜色、尺寸、轴头都有一定的格式。元代的宫廷画是由专人装裱的。大德四年,“命装裱师吴之,以古玉象牙为轴,以莲鹊木锦蓝丝为装裱,精制漆盒存放于司库,共六百四十六画。”明代书画的装饰形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增加了书画卷的介绍,有的用文字书写,有的是仿宣窄边,有的是用绢或绢的宽边。纵轴分宽窄边,有的还加了诗堂。清宫藏画装裱有其独特的风格。在唐Xi和乾隆时期,装裱的材料、技术和形式相对较好。卷轴和轴的天棚丝多为浅蓝色,辅助防水丝多为牙色丝。靠近绘画中心的部分多为米色丝绸(或丝绸)。一些竖井有诗厅,而其他没有,但一般有两个丝带。立轴桅杆上的圆曲线是定制的,与非宫殿有显著区别。嘉庆以后,宫廷装裱质量逐渐下降,立轴的桅杆也逐渐变粗(后来变成方形),有的轴头不再用紫檀木和红木,显得笨拙。手卷也比康干时期的厚。
印章识别
印章的时代特征和气息也是鉴别字画的证据。印章的时代气息可以从其形制、篆书、刻制方法、质地、印刷色彩等方面看出来。在宋代,很少有书画作品加盖画家本人的印章,大部分画家都没有在作品上加盖自己的印章。到了宋代,印章的材质大多是铜和玉,少数是其他材质。印色分蜜印和水印两种(南宋后期出现少数油印)。蜜印颜色红厚,水印颜色淡薄。元代印章的篆书文字和刻制方法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圆形的朱文印章。材料有木头、象牙、铜、玉等。,而且大部分印色都是油印加水印的。自元代王冕开始使用石刻以来,使用石刻的人越来越多。明初,各种石头的印章已经相当普遍,篆刻文字的方法也有了新的变化。篆书各字的停笔比原笔画略粗,但较浅,略黄,与元代的印刷颜色有些不同。明代中后期的印章多为石头,其他有水晶、玛瑙、铜、玉等。字体包括中国古代篆书和其他形式。这一时期的印色多为油彩,也有浓淡色彩,少数画家使用水印。清初书画家使用的篆书文字变化不大,但篆书形制和字体趋于多样化。清代中后期出现了各种规格的印章和篆刻,如浙派、皖派等流派,大多以《说文解字》为主体。印刷颜色来自油性,水印不再使用。
题跋的鉴别
碑文可分为三类:作者碑文、同时代人碑文和后人碑文。一幅书画的题跋虽然也否定此作,但很少。最重要的是说明这个作品的创作过程和收藏关系,或者是验证它的真实性,赞美它的美,所以人们才知道它。但字画中既有赝品,题跋中也有多种赝品,不能不关注其在字画鉴定中的“变化”。常见的有真迹古画附有别人的假后记,或者假古画附有别人的真迹后记。如果同时有作者在画上的题字,要明确他和作者的关系。这种情况不一定从字画本身就知道,一定要从一些铭文中探究。后人的题跋在书画鉴定中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要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造假在宋代非常盛行。米芾的《书史》记载了王献之的鹅棒、余士南的书,被王晋卿染成古色,与从外地搬来的碑文、跋放在一起。当时我也请官员写这几卷。如果流传到现在,虽然宋人的题跋是真的,但帖子本身就是出自米芾。题跋鉴定书画是否可信,取决于题跋的水平。李鸿的藏书极为丰富,碑文、跋也不少,但其辨伪能力较差,往往以假乱真。黄子久的《富春山居图》,他先得了一个赝品,叹为无双。后来他说实话,说是假的。文徵明的题词和后记更可信,因为他擅长绘画,辨识能力很高。鉴定人除了眼力的高低,还要看他对工作的负责态度。董其昌见过不少字画,但判断真伪并不认真,不能完全相信他的题字。总的来说,上一代的鉴赏家更接近古代,看到的东西更多,占了我们的便宜。他们的碑文和后记虽不可信,但仍值得研究和思考。
其他证据
其他字:写其他字一直都很认真,书画家也不太可能犯这种错误。如字画或题字,特别是字画的题字等。,都被认为是伪造者暴露的蛛丝马迹。
禁忌:封建帝王时代,书写要有禁忌,即写与皇帝名字相同的字时,少写一笔。这叫忌讳,一般叫缺笔。在书画上,我们可以看到哪一代皇帝避免了无笔之字,就可以得出结论,书画创作时期不能早于避免的那一代皇帝,否则就是伪造的漏洞。这个问题一直被认为是铁证如山。
年月:字画或碑文或后记中提到的年月,或作者的年龄、生卒年,或事实,也会被认为是伪造的辅助标志。比如张大千的《湘江风雨图》及其分卷,就影印在《大风堂名记》第一集。纸质书,长宽度。画墨笔,水石,风雨竹。自知之明;《风林》已经过去三年了,一直渴望写《湘江风波》,尽管日程安排得很紧,但一直未能交稿。这一年,我去了京城,带着酒追着朋友,告别了鹿城之南。我是一时兴起做的,但我为自己糟糕的笔法感到羞愧,我的友谊是爱的。当时我是正统丙寅(十一年,1446),期待秋七月后的那一天,在东吴认识了夏畅。钟的《东吴夏昌书印》和《太常庆书》都印过。此外,北京文物研究所保存有一卷题画风,与张收藏的一模一样。画在原纸上,题末纸色拖熟。细看两卷毛笔,不淡定了,文字略显文艺明朗,完全是单枪匹马。拿夏原画中的铭文做一个校勘,知道正统十一年,丙寅(1446)夏还在吏部读书,而他的官太常清,在天顺至成化五年(约1457-1469)都要丑,所以正统不可能用“太常清”。造假者没有仔细调查夏的生平事迹,所以才暴露出这样的破绽。以下的书法赝品案例也是以此来判断和鉴定的。颜真卿的《唐代裴将军诗卷》(这本身就是赝品,姑且不论)后面是宋初著名诗人林同的题跋,题跋中有“菜影横水浅,月暮飘幽香”四个字,是伪造的,因为这个题跋的字体是抄自黄庭坚,他生于考林同死后17年,不可能学黄的字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唐代欧阳询用小楷写成的,成书日期是贞观九年十月四日。《心经》是玄奘法师向西域学习的经典之一。玄奘直到贞观十九年二月六日才开始翻译。欧阳询怎么可能提前写好?可以断定这个帖子不是欧阳询写的。唐朝末年李咏所著《少林寺碑记》为杭州刺史李咏所作,开元三年正月十五日所建。据《新唐书·列传》载,李咏书为开元甘三年杭州刺史,与史实不符,可知是假。千惠堂刻《凌飞经》后,有赵孟頫题跋两篇,一篇写于泰定四年(1327),赵74岁,赵孟頫卒于二年(1322),享年69岁。由此可见,这个附言不可能是赵书。明代亭台书法代表人物沈度曾撰文说“成化十四年七月后日望”。考沈度死于宣德九年(1434),死于成化十四年(1478)45年,可以断定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