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舞蹈历史的发源地

从大量考古资料来看,中华民族的文化发源地是多样的。20世纪70年代,在中原河南舞阳贾湖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中发现了十多支六大一小的七孔骨笛。从骨笛的出现可以推断当时的舞蹈一定是进入了更高的层次,因为中国古代的歌、舞、乐是密不可分的。在原始群体的劳动中,音乐主要是节奏,舞蹈是有节奏的肢体动作,乐器是劳动工具的变化和变形。有了骨笛的群舞,比单纯有节奏的肢体动作和反映狩猎活动的“打石踢石”“与百兽共舞”的群舞更进步。我们再来看看边境地区的情况。位于中国东北辽东半岛黄海沿岸的丹东地区后洼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了6000年前的原始石龙和人形陶塑。其中,两侧雕刻的人像(一个为女性,一个为男性)反映了原始社会的生殖崇拜和祖先崇拜观念。红山文化的“女神庙”,祭坛和石头埋葬地出土于5000年前的辽宁西部山区牛河梁,其中女神的头部保存完整。这是农耕业兴起和人类逐渐定居的产物,是迄今为止见到的最早的一座舞蹈者雕像。祭坛是巫术和原始宗教活动的场所,而女神则负责祭祀。中国古代称之为“巫”,是人神之间的桥梁,手段是舞蹈。女神像恰恰说明了“女性在更早的阶段仍然享有更受尊重的地位”(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甲骨文的“舞”字是一个人双手拿着牛尾跳舞,和“巫”字一样。“巫”的“工”字是最早的神坛。就像两个人在祭坛上跳舞,女巫是最早的舞者。她能理解人,能娱乐人,所以在原始部落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在中国西北甘肃秦安天水大地湾,上世纪80年代出土了一幅距今5000年的仰韶晚期山水画。三个裸体的祖先(其中一个是模糊的)在跳舞,他们右手拿着棍子,双腿交叉,脚趾倾斜,这种舞蹈的特点是左右摇晃,左右交换脚的重心。头发被甩到左边,以显示舞蹈的激烈和英雄气概。以下两种爬行动物,基于房屋地基中间火坑前所画的位置,反映了原始的祭祀习俗。这个专门用于宗族聚会和祭祀的“大屋”的出现,说明它在祠堂里已经初具规模。三人图为祖祀,也是以舞娱神的三祖。狩猎生活贯穿于整个原始社会,人们可以通过集体猎捕鸟兽来生存。祖先们聚在一起庆祝,模仿鸟兽的形态,再现猎人的勇敢和胜利的喜悦。如《尚书·艺纪》中关于“与兽共舞,击石”的描述,就忠实地反映了先民的舞蹈活动。西北大同上孙家寨出土的舞纹彩陶盆,以及沉睡了五千年的青海宗日出土的舞纹彩陶盆,在舞蹈界引起轰动,绝非偶然。是新石器时代马家窑文化的瑰宝(配有海贝、骨轮、牛尾骨等。).在前彩陶盆内壁的上层,有四条平行的条纹,上面有三组舞者手拉手表演“群舞”,一组五个,共十五人。她们的辫子垂向左边,尾巴(男根)甩向右边,面向同一个方向,动作一致,步伐一致,向左旋转,舞蹈和谐,说明舞蹈在氏族社会已经成熟。这些舞者选择在安静的环境中,在柳树下和小溪旁手挽手地跳舞。每组舞者两侧各有五至八条内弧线,中间有一条斜柳形宽带线,以钩叶点线为中心,可推断当时的人从事狩猎(尾饰可证),也从事农业生产和劳动。“从动物装饰到植物装饰的转变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进步之一”(格罗塞引用普列汉诺夫的话)。宗日出土的彩陶壶,内壁有两组带裙裾的女舞者,一组十三,一组十一,与前者为同一时期的产物。彩陶舞蹈盆的历史价值在于它是狩猎舞蹈和农耕舞蹈交替时期的典型舞蹈文物。至于舞蹈祖先的宗族,许多学者认为属于古羌族的祖先,这似乎达成了共识。

654.38+0.7万年前(73万年前),“元谋人”生活在魏初北部元谋县,靠近金沙江和乌蒙山脉。有人认为甘肃古羌戎就是从这里迁来的。因此,甘肃秦安祭祀舞蹈地画和青海舞蹈纹彩陶壶的主人,不排除是元谋后裔。羌戎人后来又回到了金沙江边,也就是现在丽江的纳西族。纳西族妇女仍然保留着太阳、月亮和星星的尾巴和披肩。夕阳西下,篝火燃起,他们就唱着歌(叫“跳脚”),通宵达旦地唱着《巢热》、《李阿丽》,从慢走到狂跳。云南沧源、甘肃黑山的岩画属于猎舞。良渚文化(约公元前3300年~公元前2250年)在中国民族舞蹈发展史上占有同等重要的地位。浙江余姚河姆渡出土大量文物。6000 ~ 4000年前,这里的先民已经创造了丰富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也是中国早期文化发展的另一个中心。在江苏省吴县江陵山良渚文化墓葬出土的大量玉琮中,有一件雕花冠舞玉佩,其下有五孔以供连系。在通雕图案的中央,是动物的脸,两侧是两个对称的舞者,头戴皇冠,挥袖起舞,颇有巫舞的味道。玉饰上的动物图案是为了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