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年味?
现在的一切都将成为历史。曾经的“年味”,注定成为老年人的怀旧内容。而时间,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会留下不一样的烙印。春节,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特点,不同年龄段的人也有不同的记忆和体验。
上世纪50年代,10到20元花完一年。
家住延庆街的徐先生说,50年代的过年是轰轰烈烈的。全国人民都在炼钢,家里的锅和铁器都要上交,连门锁也要上交。吃喝都是平均主义。过年最开心的就是从头到脚都是新的。父母再忙,也会在除夕夜给孩子准备好年货。
徐先生说:“小时候买了几斤肉、菜、豆腐,够我们一家人开心吃几天了。加上瓜子、花生、橘子、苹果和五颜六色的水果糖,我花了一二十块钱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年。”平时很难看到素茶里的肉,年夜饭饺子看起来特别香。贴个纸灯笼,买个小风车过年,能让大人小孩开心好久。大跃进时期,除夕夜,每桌都有类似的年夜饭,居民对生活的渴望是如此的相似。那时候跟小孩子玩“戏苏”,其实就是一根小木棍,两头尖,中间一圈。一块板子打过来,另一个小伙伴跑过去扔过来,小手冻裂了,他还玩得开心。现在我想那是我小时候玩的“高尔夫”球。然后,可以和大人一起逛大索国寺庙会,打空竹,杂技,踩高跷,庙会座无虚席。就算什么都不买,你也这么开心,这是最幸福的事。
20世纪60年代的三种春节馒头
46岁的大姐崔莹说,她年轻的时候正处于国家自然灾害的年代,经济比较匮乏,各种商品都要票。她说:“过年的时候,给每个居民发2两油,半斤肉,4斤面。”18岁成年人可享受13公斤面粉的全配给。只是在节假日的时候,调整了面粉和杂粮的比例。她有一次和妈妈去粮店拿白薯片回家掰成小块煮粥。每年冬天,父母都会买回一整车的大白菜和白萝卜,几乎是冬天的菜,“大杂烩”成了每天的主食。
1.32元一斤的猪肉,通常没人愿意买。过年的时候,我拿着肉票去肉店挑肥油的肉,回家后提炼平时做饭用的油。因为面粉短缺,大人们为了过春节,会花里胡哨地蒸三种包子。小孩子吃白面馍,大点的孩子吃花馍,大人要吃黑窝头。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腌制咸菜的大坛子,咸菜是最好的零食。
翠姐说:“我一直觉得那时候的年夜饭是最丰盛的,不管吃什么都是甜的。为了这新年的‘大餐’,我会倒数进入腊月的时间。”
20世纪70年代,牛仔布被换成了新年装。
“过年了,我有吃的,有穿的,还有钱。”刚刚过完36岁本命年的洪璇说,小时候,盼着过年,最大的喜悦就是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有压岁钱。
在20世纪70年代,牛仔和网球鞋是最时尚的衣服,从绿色制服到喇叭裤。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穿上一套新衣服,裤子是你爸爸发的牛仔背带裤换的。开封有个习俗,大年初一不能洗脏衣服,大年三十晚上要从头到脚换上新衣服。妈妈总是告诉我,“你玩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把你的新衣服弄脏了。”
小时候喜欢过年,因为渴望穿新衣服。我生活条件好了以后,我妈带我们三姐妹去裁缝店,总是让师傅把衣服做长,我姐穿小。弘宣说:“我小的时候,妈妈给我做了一件红灯绒的夹克衫。洗完缩水了,不想扔了。我在下面加了一条宽宽的黑边,继续穿。真的是三岁三岁,缝了三年。”
80年代春节晚会笑掉“牙”。
回想起1983第一次直播春晚,王娟记忆犹新。她8岁的时候,父亲托人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30日晚上,她的邻居、亲戚和朋友挤满了她的小屋。第一排,我姐把她弄哭了,大家看小品,听歌,吃瓜子,和屏幕上的明星玩到天亮。
张明敏的歌曲《我的中国心》在全世界传唱,一曲《难忘今宵》成为每场晚会的片尾曲。在1984春节晚会期间,陈佩斯和朱时茂的吃面条让他们全家彻夜未眠。
王娟说,给人印象最深的节目是王靖宇的哑剧《吃鸡》。爷爷一边看电视一边开心地笑。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掉了假牙。大年初一,全家人一起上阵,过了很久才从柜子的缝里找到爷爷的笑牙。
现在过年感觉很平静。
随着改革开放,居民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鸡鸭鱼肉不再是年夜饭里唯一的菜肴。过去在新年吃的饺子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做法。那时候买年货要走很远的路,现在在超市或者春交会就能解决。在过去,人们在除夕下午不卖任何东西。现在商家春节免费供货,商品琳琅满目。越是过年,他们越想吃点清淡方便的东西。吃腻了大鱼大肉的人向往田野和大自然。绿色食品的流行,农家菜的兴起,素食主义的流行,甚至年夜饭也从家宴走向了各大酒店。新的一年要有个性,要有新意。
经营防盗门窗的孙经理说,忙了一年,是时候休息一下了。通常,我没有时间。春节假期,带着老婆女儿去海南沐浴阳光,享受沙滩,吃海鲜,感受异地不一样的“年味”,感受不同地域的不同风情,过一个不一样的新年。
结束了新婚蜜月的冯辉告诉记者,过年最累的就是他的父母,他们的孩子回家了,带着笑容,祝福,还有几个嘴巴。吃完喝完就走了,父母也累得洗洗不动了。他拿出两张去昆明的往返机票给记者看,他准备送父母出去过年。
庆祝新年的方式日益改变。现在过年包含了联络感情、凝聚亲情、释放激情的内涵。“年味”也更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