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认识李白吗?

我不知道。

1

李白与苏轼的空灵精神

李白是天真的人,苏轼是阿q翁。他们都是浪漫的牢骚鬼,都是屈原的弟子。屈、苏都有伟大的政治理想,但就像陆游、辛弃疾有伟大的军事理想一样,如果真的有机会,也未必真的能实现抱负。

她们的媚态之所以清高、豁达、飘逸、深沉,一个是深受道家思想影响,一个是深受佛家思想染染,但两个都是入世后出生,空灵洒脱充满苦涩。

2在对待科举的态度和结果上。

李白是著名的院士,但他是个“草民”。唐代科举盛行,李白不屑走科举为官之路,却梦想实现“清海郡,定寰区”的非凡政治抱负。这在当时可以说是不切实际的一厢情愿。在唐朝,一个武士从卑微的人上升到万人之上的地位并不少见。绝对不可能说一个学者是一夜之间被权力束缚的。因为科举制度既是选拔人才的基本制度,也是任用人才的官方制度。朝廷定期举行这种公开考试,是为了给任何人同样的机会进入身体。虽然这种做法有其局限性,但采用公开竞争的方式,比以往任何一种选举制度都更进步、更合理。而李白却不愿意走这样一条做官的路。他一生在政治上无所作为,甚至没有机会有所作为,这是他不愿意参加科举考试的必然结果。从李白对待科举的态度和他在政治上不切实际的幻想,可以看出李白人格的一个重要方面,即他是一个超现实的理想主义者。

翰林学士苏轼,是个训练有素的人物,有进士背景,“身经百战”。苏轼对科举的态度实际得多。他的父亲几次试图在科举考试中一展身手,但他的名声却落到了孙山的头上。苏洵对科举的不满,在他的《丞相书朝鲜》、《石光》等文章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苏轼比李白更有可能对科举持否定态度。但苏轼的父母和他自己都知道,当时不走科举之路,一切政治抱负都无法实现。虽然很清楚考试的坏处,但还是想尽办法备考,一举上高中。苏轼从此在官海中浮沉。即使给他带来了很多痛苦和灾难,但他毕竟一生都在脚踏实地地践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和人生信念,尽可能地造福人民,做了很多有益于人民的实事。苏轼一生的成就赢得了千百年来人民的怀念和爱戴,这与他对待科举考试的实事求是的态度有关。与李白相比,苏轼能够立足现实,从实际出发,一步一步地完成人生的漫漫征途。更准确地说,苏轼能够区分现实生活和艺术幻想,避免用不切实际的幻想处理现实生活问题。

3.对自己的才能充满自信。

李白和苏轼都是有才华的人,他们的作品、言行都表现出对自己才华的高度自信。仔细一比较,发现他们的自信心也有差异。

首先,李白的自信有很多自我理想化的色彩,而苏轼的自信则有更多自我激励的成分。

李白天宝早年被召到北京。临走时,他有一句惊人的话:“笑看天,出门去。我们是蒿人吗?”他对此行抱有很高的政治期望。事实上,至少在汉代,对于被皇帝下令开垦草木的人,形成了较为正式的制度。这个活动的本质和政治宣传的目的是最重要的。除了一部分人怀了绝学,大部分人被征用,主要是为了享受政治荣誉,安排的官职也不一定很显赫。李白应该知道这个活动的历史。招他为布衣,主要是因为他有写诗的天赋,召他为御史大夫,这就是招他的全部目的。至于是否在适当的时候任命官职,就看他的表现了。可惜李白对这一征赋了太多的理想化,以为“历达大清”这一长久以来的幻想抱负当初没能实现,这一点一定会实现。因为他对自己的政治才能过于理想化,所以对这次旅行寄予厚望。有一次他到了北京,只是给皇帝作词,让他很失望。这样一来,言行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给了鄙视者一个借口。到最后,李白连普通人能得到的官、兼职都没有得到。他在法院待了两三年,“还钱”草草收场。在这里,我不想评价他没有得到官位是好是坏。我只想用这个例子来分析,李柏春理想化的政治现实观在政治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

苏轼在宋神宗去世后的几个月内,就从汝州应永的副使升到了州府,几个月之内又被提拔为礼部大夫、中国书法学者、翰林学士,实属罕见。面对政治地位的急剧变化,苏轼完全有能力胜任。但他最大的感受不是惊讶、自负,也不是对未来的白日梦,而是恐惧和谨慎,想着如何用工作成果回报他。所以元胡一开始就和善待自己的司马光争论,为了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最大限度地放弃了自己喜爱的文艺创作。但他想尽可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这不仅是一个很棒的知己,也是攻击身边小人的把柄。因为受过小人之害的苏轼,绝不会对严酷的政治斗争掉以轻心。他清楚地知道,政治斗争和艺术生活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所以,对于苏轼来说,意外的事业荣誉,不仅仅是名利的满足,更是隐藏在名利之下的可怕陷阱。一不小心就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对于没有置身其中的李白来说,是很难的。

其次,李白的自信较少受到政治斗争的直接伤害,自始至终保持着难得的纯粹。苏轼的自信在他的人生经历中不断受到挫折的考验,其体现也是不断变化的。

直到晚年,李白因进入王水幕府而受到政治的无情惩罚,被流放狱中,才让他体会到政治生活的残酷和可怕滋味。总的来说,由于长期脱离官场斗争,不熟悉政治生活,所以他理想化的政治抱负以美好希望的形式存在于内心,总想尝试“用铅刀切割”,但总是没有现实允许的机会。当他在诗中动情叹息时,特别感人。可能对李白不公平,但我很庆幸现实从来没有给他提供从政的机会。如果在官场上给他一脚,他未必能像谢安一样救李渊,然后全身而退。当他用文学的形式描述自己天真的理想时,特别感人,特别可爱,因为文学需要幻想。如果他真的把理想付诸实践,得到的回报只能是失败。

苏轼年轻的时候和李白很像。然而,苏轼自从卷入变法弊政之争以来,始终处于政治震荡的中心。结果他遭受了一系列的政治打击,不仅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甚至连累了他的兄弟、妻子和孩子。尝试了这些教训之后,并不是他的自信消失了,而是他开始思考一个新的人生课题:自信应该建立在什么样的价值尺度上?从苏轼人生价值观的变化中,可以看出他越来越努力地践行人生的精神价值,即超越世俗名利。晚年苏轼被贬凌海,支撑了他的人生勇气不是因为他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相反,他对官场的是非之争极度厌倦,对自己的政治前途彻底绝望。他过着远离政治纷争的自由生活,有着不计较得失的轻松精神,有着超越名利的洒脱生活,有着宁静淡泊的心境,这使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能体会到生活的满足和美好。有了这样的精神力量,他幸运地在中原生存下来,没有暴死。显然,苏轼晚年的自信不是基于他对政治能力或价值的判断,而是基于他自己的人生选择和对自己人格的追求。

他们的大胆和“神仙精神”的区别

有人把李白和苏轼做了一个比较,得出的结论是:“苏轼虽然和李白一样,是北宋最豪放的文人,但他还是比李白细腻内敛得多,野性中常常带着淡淡的忧伤。.....‘慎独’是苏轼人生哲学的核心。”唐宋文人的心理和情感差异,的确是各自时代政治气候的晴雨表。

加拿大华裔学者叶嘉莹曾比较过太白东坡这两位古代诗仙的不同,说东坡是“得道成仙的人”,他有“人”的烦恼,需要靠他飘忽不定的“神仙精神”来解脱,与太白的“得道成仙的人”有显著区别。同时,也正是他难得的率真、坦诚、善良,让后人提起他时倍感亲切。美籍华人学者李说:“苏轼是一个追求精神自由和气质的人,所以他喜欢和朋友们开无拘无束的玩笑,但他绝对不能容忍庸俗,尤其讨厌虚伪做作。他是一个想要快乐的人。如果他不会骂人,就会用‘嘲讽’来发泄情绪。充满机智的嘲讽让别人欢喜,却也让接受者深恶痛绝。然而,千百年来,大多数同情他的人都从那些寓言中欣赏他的热情和正直。”(《苏东坡新传:英雄不朽》)正是他的伟大人格,赢得了后人的广泛尊重和厚爱。

苏轼厌倦了官场,却始终没有离开。他对名利相当淡泊,但从不坚决拒绝;政治对他太不公平了,他还没有切断与政治的联系。他极其喜爱山水林泉,但从未独居过,深居简出。这一切的负面分析表明,随着宋代专制政治的空前加强,文人自力更生的经济基础不复存在,只能靠向官员索取利益。从积极方面看,是苏轼立足现实有所作为的人生原则所做出的必然选择。苏轼的人生态度是通过他在这个时代和环境中的长期生活逐渐形成的,表现了文人的真实人生态度,使人感到更多的理解和同情。

李白毕竟主要是诗人,文学成就相对有限,文化贡献相对较小。而苏轼,不仅是一位诗、词、文、书、画样样精通的文艺全才,还是一位贯通儒、释、道的学者和思想家。他的各种文化创造和贡献使他成为宋文化的主要代表,即使是一个象征性的人物也不过分。

李白是酒,苏轼是茶。

李白喜欢喝酒,他喜欢酣畅淋漓地寻找自我。他强烈的个性如酒般浓烈,情感爱憎都表现得极其生动,暴露无遗。酒也赋予了李白多姿多彩、波澜壮阔的人生态度和超越现实的气质。笑天出门,我们是蒿人吗!多么潇洒,多么不凡,这就是酒的本质。

苏轼也是豪放的,但他的豪放与李白不同。李白的豪放是自由奔放的,苏轼的豪放是冷静理性的。他品茶相对内敛,儒雅,清高,即使再强再强,也不会超出他的本质。其实苏轼也喝酒,只是他的酒比较理性。喝完酒,他还不忘说,人生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