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历史的断裂和延续

在大多数时期,历史是渐进的,但在某些时期,历史会突然断裂。甚至在一个看似连续的历史时期,实际上会发生重大的转变,过去的规则会突然变得不适用。未来是一个过渡的时代,也可能是一个断裂的时代。我们需要做好准备。在这个讲座中,我们来谈谈连续性和断裂。

1.断裂年龄

为什么我们会遇到骨折的年龄?

断裂的原因是我们曾经熟知的时代将戛然而止。我们经历的时代极其特殊。那个时候,原有的规则已经被击碎,新的规则还没有建立,一切都在摸索中。那一代的“成功人士”是没有先例可循的。什么都要自己做,都是在试错的过程中找到出路的。可想而知这需要多高的情商和智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当他们成功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傲慢。

失败不是成功之母,不是所有的失败都能走向成功,但成功很可能是失败之母。一个人如果觉得自己太成功,就不会听别人的劝说。他总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天助。他怎么会觉得自己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经验是错误的呢?

当然这是错误的,因为时代在变。我们说过经济快速增长的时代已经结束,我们说过全球化的全盛时期已经结束,我们谈论过收入不平等,我们谈论过代沟。在我看来,这些问题就像房间里的大象一样显而易见,但很多“成功人士”对此视而不见。

如果及早调整,或许可以避免骨折,但无数历史告诉我们,只有遇到挫折才会有改变,很多人直到撞了南墙才回头。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依然看到很多所谓的“成功人士”固执己见。他们仍在炫耀他们的财富和权力。他们认为自己可以与众不同,可以永远凌驾于规则之上。

2.市长的传奇

那有点空洞。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给你推荐一部老电影,是刘德华还年轻的时候拍的。被称为五亿侦探市长传。

市长曾经是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年轻香港警察。刚出道的时候,他对当时香港警察的腐败堕落非常反感。他出去巡逻,就是不想像别人一样收保护费。最后他处处碰壁,不仅没能娶到心爱的姑娘,还被那个臭小子打了一顿。受挫之后,马约尔意识到改造社会的最好方法就是服从它。他学会了以黑制黑。他召集冥界的领袖开会,并要求他们在会上互相争斗。在几乎无法收拾的时候,他出来说,三下五除二摆平事情。实践证明,这实际上是约束条件下的最优均衡。在他担任警长期间,香港的治安非常好,犯罪率极低。但他也暗中罩着赌场、妓院、毒贩,黑白两道他都吃。最终,他积累了超过1亿元的财富。

七十年代,廉政公署成立。这个机构直属英国女王,致力于清理公职人员的腐败问题。有趣的是,市长的儿子从海外归来,加入了廉政公署,而他的第一个案子就是逮捕他的父亲。

电影中,最终市长和孩子们和解,一起惩罚真正的反派,这是一个令人遗憾的失败。我更愿意把这个野史故事当做一个历史寓言。只有沧海桑田,才能彰显英雄本色。但饶一生都是英雄,最后也难逃落寞的结局。我们的下一代会比我们更简单:他们只需要遵守一个透明公平的规则。我们的下一代一定比我们更单调:规则减少了他们生活中的不确定性,让他们的生活不那么精彩。

然而,这些头脑简单的孩子会回来安顿我们。他们只知道黑与白,他们会用那个时代的规则来审判我们这一代人的罪恶。虽然他们的幼稚和固执会让我们厌恶甚至不屑,虽然我们想告诉他们,孩子,你不懂,我们很快就会发现,所有的借口都会变得苍白和过时。历史根本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解释的机会。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孩子面前,市长觉得自己老了。

3.从灰色时代到黑白时代

我第一次看《市长传奇》的时候,是15年前。当时我写了一篇随笔,谈谈我看完之后的感想。这篇文章的题目是《我们这一代的罪》。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年来,我经历了人生,看够了草莽中英雄辈出,江湖人山人海。多少当年热血青年脱胎换骨,或逐渐觉悟,或恍然大悟,学会了生存法则。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在现行竞赛规则下脱颖而出的人。他们是一群智商最高的人,因为他们必须区分需要遵守的规则和不需要遵守的规则;表面上有什么要遵守的规则,幕后有什么要遵守的规则;如果是需要遵守的规则,遵守到什么程度是最好的。

他们必须学会尊重自我利益,但不能贪婪;他们必须冒险,但不能赤膊上阵。他们应该通过随波逐流来把握自己的方向。皮囊锈迹斑斑,但污染有什么不好:达到了最高境界:在堕落中升华,在世俗中超脱。当丛林生存法则胜过星空下的道德戒律时,孤独是可耻的。

转型的时代,其实就是从过去的灰色时代到黑白时代的转变。我时常想起我们老一辈,他们物质比我们少,理想却多,我们更应该怀念;最近开始想到我们的下一代。他们单调但比我们纯洁。我们应该对他们有更多的敬畏。我们这一代卡在上一代和下一代之间,很尴尬,很难受。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原罪。

可以想象,更多的人会在转型的道路上跌跌撞撞,新旧观念和规则的冲突会更多,断裂的时代才刚刚开始。不要相信复杂的潜规则,要相信未来的规则一定是透明公正的,用常识就能理解和把握。你只要记得待在阳光下,不要走进黑暗中。谁能留在原地,谁就很可能是赢家,因为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别人犯错。当所有这些人都犯了错误并被淘汰时,你将是唯一剩下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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