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往事——赞汉派“拾字纸”
“敬惜字纸”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种良好美德,代表了古代人的敬文化思想。传说黄帝的历史学家仓颉发明创造了汉字。“字字有神”。古往今来,上至帝王将相,下至普通百姓都提倡尊字。同时,古人认为,我们应该尊重和珍惜有字的纸张,从而形成敬字之德并将其传承下去。
《赞韩综子拾稿纸》是早年流传于铜山古城内外的一个与敬稿纸有关的故事。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应该不陌生。这个故事具有继承和延续传统文化的意义,在古城地区非常广泛。
相传,很久以前,铜山古城有一个学生,姓孙,名宗,从小就专心致志地学习。然而,多年以后,他经常考试不及格,穷困潦倒,精神恍惚。平日里,他就像一个落魄的“拾荒者”,衣冠不整,邋遢不堪,在古城的大街小巷里游荡。然而,孙却对纸情有独钟。虽然他看起来很傻,也很“顾神”,但每当在街上甚至垃圾堆里看到废弃的纸张,他都会迅速捡起来辨认,小心翼翼地整理在手里,对着纸上的字侃侃而谈。等着把捡来的废纸装满衣服口袋或随身的包,我跌跌撞撞地把捡来的字纸“宝贝”送到古城西南的泗州佛寺设立的“金炉(亭)”焚烧。
我们所说的以文字敬惜纸,说白了就是以文字敬惜纸,这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据《燕京旧俗记》“玷污书法,即谤孔圣,是极其严重的。敢用书法,与不尊佛、不孝父母几乎同罪”。于是,民间出现了许多劝人们尊重和爱护汉字的好书和专著,并逐渐形成了所谓的“爱护汉字法”
孙捡起字纸只是为了让“字纸”散落在大街小巷,避免再次被路人踩踏。事实上,直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当你走在古城的小巷里时,经常可以看到路人习惯于从地上自然地捡起“字纸”,塞进斑驳墙壁的缝隙里,以避免无意中被踩踏或穿越...
记得小时候,每次有书或者书页掉在地板上,大人一定要及时教孩子,还得赶紧捡起来,这是规矩。古城的旧习俗中有这样一个“禁忌”:日常行走不得越过书籍纸张;不能坐在有字迹的书或纸上,否则会被视为“不尊重文字”。对于写好的或丢弃的纸张,长辈们经常叮嘱他们要好好收藏。一般在农历二月初二或十六,人们到附近的土地庙祭拜“烧香点火”时,都会恭恭敬敬地放入金银炉中焚烧。
早些时候,新学期开始,学校的孩子们去学校“注册”,拿到新课本,怀里抱着新书,兴高采烈地冲回家。大家都抢着用牛皮纸把书皮折起来保护珍惜,生怕课本被污垢弄脏。一旦书籍边角有褶皱或破损,就要展平修补,以爱护书籍和整洁为荣;对于用于学习的纸张,学生不愿意浪费。到学期结束时,如果练习本上还有空白页,他们会小心翼翼地拆分开来,然后装订成册,以备后用。
记得早年读书的时候,古城里几所学校的操场围墙附近,有一堆堆用砖头和石头做成的,剩下小烟囱的废纸(叫囤)。在某个时间段,比如“冬末”(学期初或期末),学校老师总会组织各班学生收集纸屑书或试卷等纸质资料,除收旧利废外,其余统一焚烧,不敢亵渎。
通常情况下,孩子出门走在街上,会不小心踩到“字纸”。此时,随行的长辈、爷爷、奶奶,都处于恐惧状态。他们急忙拿起画了十字的“字纸”,戴在犯错的孩子头上。虚空在正反两个方向盘旋,吟诵着祷文:“请宽恕圣徒的罪恶。”老人们怕自己“不讲道理”的晚辈“精于此道”的错误,已经越过了字纸,无意冒犯“卫星神”,乞求原谅。通过这样的祈祷仪式,期望自己“犯错”的年轻人不会忘记自己学过的、熟悉的单词。这一幕在上个世纪的铜陵古城经常见到,印象颇深。
根据前人黄先生《铜陵记》的考证,铜山古城位于铜陵地区。早期有“狮羊奶”和“箭场”两处遗址,民间专门用来烧“字纸”。
后来,车间里的大多数人都把孙的行为视为异类,并加以嘲笑。甚至在名字前加了一个贬义词“赞”,失去了姓氏,所以称之为赞(意为蠢)。也许是当地的口音。“字纸”逐渐脱离了人们对其含义的理解,演变成了“皱巴巴的纸”(凌乱的纸)的意思。因此,在之后的日常生活中,人们往往会有类似的行为。比如有人把平时没用却舍不得扔的东西藏起来,往往会被贴上“捡起来像个汉朝公子”的标签!取笑它,嘲讽它,嘲笑它。
时代在进步,经济在快速发展。现在,有多少人会偶尔想起“韩综捡字纸”的故事,以及它潜在的“尊重和珍惜字纸”的用意?
海岛口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把日常流通使用的硬币叫做“纸字”,而写字后的废纸叫做“字(纸)”,听起来一样但是顺序颠倒了。在早期,我们岛民对“字纸”是很尊重的,对仪式和规则有着如此虔诚的意识,以至于非常感性。我想这充分反映了岛民世代崇尚文化,民间根植于对文字的恐惧和重视教育的情感。
古城里,总有一些零散的往事;
往事如梦...
草稿2065 438+2005年7月8日
注:本文入选东山文艺2018第三期。文中“拾字纸”,乡音读“字纸”;Khioh,在闽南语中是与手有关的抽象动作的意思,如拿起/收集/分类/聚集/收集。比如闽南话:柴火,沿途乘客,两个人一起干活,衬衫裤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