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南宫——北关古槐树

古槐树位于南宫市北关北西亭街洞口路北徐振林家的院子里。树高9米,胸围2.3米,冠幅11米。虽然这棵树是空心的,但它的树皮是皱巴巴的。沧桑满满,却因为适当的呵护,依然生机勃勃,树干苍劲,树叶茂盛。相传该树已有千年树龄,被列入邢台市古树名木名录。现在这棵古树居然长在一个一米半左右深的枯井里。许家印垫了几次院子,埋了一段树。后来他把北屋翻了,又把院子垫了起来,怕埋土太深伤树,就用砖围了一个圆管,就形成了现在的格局。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北关北西亭街东口一片狼藉,南面是县城护城河,俗称护城河,中间隔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即北西亭街,北面是冯家场。所谓冯家场,其实既没有田地,也没有院子,也不是冯家所独有的,而是冯、张、徐三人共同居住的一间破旧的房子。几栋很矮的土坯房,有的有院墙,有的倒塌了只有几个河堤。向北望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棵大槐树,很大,很高,很粗。就连这棵树的第一次记忆,在我们这些孩子眼里,简直大得可怕,晕得吓人。是上下学的必经之路,所以每次看到这棵树都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有时候甚至会想这么粗的树倒了也不会死人。春天蜜蜂那么多,嗡嗡叫蜇人怎么办?树上有怪物吗?等一下。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羡慕住在冯家场的人们,羡慕他们夏天在槐树荫下或蹲或站,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地上铺着草席或坐或躺在月光和槐树斑驳的树影里,享受夏日的凉爽。我们抵挡不住诱惑,来到树下,吃着黄色的瘤卵(槐树),剥着里面的“戈丁”(槐树外面有点硬的皮)。那时候吃一颗“戈丁”产生的兴奋和快乐,绝对高于现在孩子吃巧克力、香蕉、苹果的满足感。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这棵树原来是徐家的。后来听村里人和徐家的人说了,才知道这棵穿越千年的古树,居然承载了这么重的积淀,凝聚了这么离奇的传说。

槐是故乡--一种永久的怀念。许家是永乐迁人时从山西来到南宫的。无论是被迫,被骗,还是自愿,一个家庭长途跋涉的艰辛都是一样的。到达目的地后,徐的祖先环顾四周,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这棵百年老槐树。家乡是有槐树的地方,所以就在这里定居了,所以有“先有槐树,后有徐家”的说法。这就是徐家迁人定居的过程。至于他们为什么选择这里定居,除了怀故里,也是通过这棵古树看到了这里的乡土气息和风水。在他们看来,一棵小树能养成老树的地方,当地的风气就会昌盛,风水就会好。如果你连一棵树都照顾不好,你怎么能称之为好地方,怎么能繁荣一个家庭?这是徐佳人民公认的自然逻辑和简单真理,也是先贤和哲学家反复阐述的思想。在这种观念的传承中,这棵古树和徐佳人融为一体,甚至生生不息,代代相传。而保护好这棵古树,就是涵养和保护好的大气和优质的风水。

百年坚持——庄严的承诺。西汉初年设立南宫县。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千年古县。县名千年不变,但县城曾因水毁而一度迁址,时间为明代成化十四年(公元1478)。这年6月,河北南部下了一场大雨,张衡河水泛滥,位于西定都府南北老城区的南宫城被毁。在当时的条件下,等退水清理后再原址重建,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仅耗时长,而且涉及的工程量也很大。所以选择新址重建才是上策,也就是新址就在这棵大槐树的南面。成化十六年,新城告一段落。有一天,县令进城视察,到北门看到离城不远有一棵大槐树。这里郁郁葱葱,于是他派人去打听,很快官方就派人去请了徐家的族长。虽然县长讲了很多,老徐曼听得懂,也有些听不懂,但县爷爷讲话的主旨一定要听明白,就是这棵树非同一般,是新县城平安的象征,一定要保护好,不能砍伐,否则不仅县里,连家里都难以保平安。徐大师听后忙磕头,信誓旦旦“家不毁树,不伐”。从此,人始终恪守先辈的承诺,以保护古怀为家族使命,为县城和许家守护这棵和平之树。

怀通吉祥-一种美好的向往。在北方众多的树种中,国槐是最特殊、最神秘的树种,因为它是与官员、学者关系最密切的树。在某种程度上,槐花已经成为官职的代名词,形成了汉语语境下与槐花官相关的独特词汇。如宰辅,执政大臣,称怀定;三公之位,树之位;三公九卿,岳怀卿;有声望的官员期待着它;三公府,名为怀帝;皇帝的宫殿叫陈淮;宫、岳等等。槐花与士人——知识分子最能说明问题的联系,是湖南岳麓书院门口的牌匾“潇湘怀城”,而南宫十景儒学馆的命名,其实是为了表明湖南文人众多,希望南宫的士人早日进入更高层次的社会政治领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槐树是一种吉祥树和风水树,徐佳人民对此心知肚明,因此爱护和保护的动力是无穷的。

编号是超自然的——一种看不见的记忆。百年怀秀是神,这在民间已是共识,徐佳人更是深信不疑。随着星星的移动,岁月悠悠。历经千年,这棵古槐历经风雨,月色生辉。可想而知,它体现了气场和精神。更有甚者,围绕这棵古树的种种诡异灵异让他们信以为真。

道士致敬。民国初春,有一条古道穿过北关。当我看到这棵古树时,我不禁赞叹不已。经许家同意,我在此设坛焚香一日,便飘然而去。我再也没见过它。收到贡品后,几年来只长叶子不发新枝的古槐树,当年就长出了新枝,寓意回春。徐佳人喜出望外,古槐的神秘色彩更浓了。

错误的魔法。自从道士向老树和新枝献祭以来,徐佳人对“淮神”的认识一直很敏锐,每个月的星期三、星期六或九月都必须献祭。某年七月初六,天热。徐大爷一天农活忙完拿着锄头回家。当他进门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妻子在树前跪拜并焚香。他气得大声吼道:“开价是多少?”人家欺负我们进我们家,它也不管。付钱有什么用?有本事给这口气。原来和城北的刘家是邻居。刘家富而不恭,欺弱欺小。他们不仅经常用诡计将边界卷到徐家,而且更严重的是,他们还阻止他们种植高秆作物。今天他们居然把徐家种的高粱给砍了,于是就有了这种不理智的冲动。夫妻俩听了丈夫的叙述,痛哭流涕,但徐家势单力薄,更不要说“衙门口朝南,没钱就别进来”了好几次,县衙里却没有一个人拍板。气归气,屈归屈,虽然忍气吞声,但日子还是得过。让吃惊的是,就在他咆哮着“怀神”的几个月后,却传来了意想不到的消息,说财主刘生不起病,生命垂危。现在他派人带着沉甸甸的礼物上门道歉。原来,刘彩珠得病后,刘家人遍访天下名医,但名医都死了,他们请的是巫师。巫师认为是徐家世的魔法造成的,但自己法力所限无法摆脱,于是上门道歉求情。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让一向光明磊落的徐家陷入了迷茫。他们既不会“修行”,也不会“施法”。他们怎么能让财主刘得这种无头大病呢?正在我疑惑的时候,老婆开口了。你对你在树前说的话负责吗?一语惊醒梦中人。做个活马医吧,大方的徐先生会在树前烧香烧纸祈祷。命是命的事。我们不像他们。让他们休息一下。让人不得不相信的是,过几天,财主刘的病居然痊愈了。从此,徐家就定了一个规矩,不在槐树前骂人。

折树枝伤人。老槐树动不了,这在徐家是尽人皆知的。因为槐树有气,断枝会枯萎,而受伤的树会遭殃。这个结论有两点支持。一个是“老斋藤优子”伤了腿。老拐子是振林哥哥的舅舅,因为腿瘸,有点踮脚,被人戏称为“老拐子”。老拐子的脚尖不是先天的,也不是后天疾病留下的后遗症,而是他年轻时折断槐树时形成的,所以因为残疾终身未婚。然后SEO就翻身了。振林哥徐老会,八年多买了一辆机动三轮车拉脚。因为院子里的这棵槐树树枝下垂,三轮进出不方便。“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是生活常识,于是哥哥想都没想就拿了一把斧子锯子,把几棵挡住车的树锯了下来。院子里亮堂堂的,搬车也方便,可没过几天,老哥就在高速路上出事了,三轮报废,乘客受伤,腿也断了。家人想了想,最后通过大数据分析,把原因归咎于砍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必然,但徐佳家族中没有人敢再尝试这棵树。

顾怀抱着一个梦想。徐家的院子本来就低,地基也低,所以当时看起来很高。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生活逐渐富裕起来,于是出现了一股重建新房的热潮。按照所谓的阴阳风水理论,地基越高,徐家的宅基地就会逐渐变成一个盆地,雨水都成问题。一开始是为了垫院子。当院子和室内地面被铲平后,“治水”的唯一办法就是重建房屋,而重建房屋的前提是垫好院子。那天,振林哥在院子里拉了一天的土,很累。他媳妇还特意炒了两个菜,喝了两杯酒,他觉得困,就睡着了。我正困着,突然听到有人微弱的呼救声。“快……快……我喘不过气了。”当他寻找声音时,他看到一个老人站在一个深坑里,周围都是在他身上埋土的人,一边埋一边笑。他大叫一声,他被惊醒了。他沉默地环顾四周,但此时他完全清醒了。于是他穿着衣服出去了,半埋在月光下的老槐树似乎在喘着粗气看着他,他顿悟了。于是我们想出了用砖块围起一个圆管,以达到不将古槐树深埋的目的。不清楚古树是否有灵性,人们更关心。

刘邓抗日战争:一个红色的历史故事。南宫是冀南抗日战争时期的红色首都,刘伯承、邓小平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这里生活和战斗过。据老人们说,刘邓曾在这棵树下歇脚。在这棵树下,邓小平曾经见过美国驻华大使馆武官卡尔森,以茶代酒,畅谈人间。东纵司令陈再道曾与南宫县妇救会干部北关张双群有过终身幽会。1945年5月2日,日伪军逃离南宫后,县公安局局长孔英杰、敌工程长曹中原带领公安队从城北安松庄出发,从曾经集结过部队的北关入城。5月3日,师长兼地委书记杜义德,参谋长何吉林,地委副书记何,等部队从北门入城,在这里盛装,举行隆重的仪式。等一下。不管是真是假,研究这段历史是极其困难的。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些只能算是传说。

据说30年代的北平,人们用“砌小墙画新画不古”这句话嘲笑暴发户。意思是你有钱盖房子和院子,但你不能重建一棵老树。

古树是一个地方的自然、灵魂和文化象征。感谢徐家世世代代保护着这棵古树,也感谢所有保护古树的人。不然南宫市没有古树,日新月异。它和那些让人嘲笑“一堵小墙一幅新画不古”的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2018 10 10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