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道教研究简介

澳大利亚位于南半球,与其他大陆隔洋相望。20世纪的两次大战对澳大利亚影响不大。但由于历史和人口结构的原因,澳大利亚的经济文化发展似乎比一些欧美国家要慢。澳洲的中国研究不如其他欧美国家。

目录1道家研究的兴起1.1学者1.1刘存仁1.1.1早期文学作品1.1。438+0.1.2何大伟1.1.3芭芭拉·亨德里克2道家研究的兴起自从刘存仁教授加入澳洲高等教育后,澳洲的中国教育和汉学研究有了起色。在过去的四十年里,澳大利亚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研究人才。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中国的崛起,中国移民澳大利亚人数的增加,澳中经贸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澳大利亚越来越重视对中国的研究,在国际汉学领域赢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当然,刘存仁教授是澳洲第一个研究道教的人。

刘存仁刘存仁(1917-),书生,山东临清人。十年前迁居广州,为汉军驻守正黄旗。村人的名字是根据他的叔叔CCBA的名字命名的。玉笙这个词是他的朋友袁书山写的,他是一个占星家。袁书山认为刘存仁“八字”中五行属水,所以以“雨生”为字。刘存仁出生于北京。他从小学习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时间久了就能背诵四书五经。十二岁时,他离开北京去上海继续他的中学学业。曾就读于东吴二中、光华中学。中学时,刘存仁喜欢看小说,喜欢写小说,尤其喜欢当时新作家的作品,如鲁迅、周作人、叶圣陶、老舍、沈从文、茅盾等。后来改学散文,经常给《论语》《人间世》等文学刊物投稿。

65438-0935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师从郑典先生、罗昌培先生、先生、孙先生。在回忆北大的学习生活时,刘存仁曾说,“北大的课程充满了中庸之道,原因是她真的把你领进了理想的、不偏不倚的真正学问之门”,“它的整个生命都是和完美融为一体的”。在北大读书的时候,刘存仁每天都在书室里抄书。他在严冬的中午禁食了两个多星期,抄写完了王国维的遗书,校对了两遍《子简》和《四书》。抗日战争爆发后,刘存仁回到上海,在上海各大学任教,主编或合编报刊,出版了《中国文学史》、《古代秦汉文学史》、《余先生年谱》、《西洋星宿集》。1940,刘存仁去香港工作。抗日战争后,刘存仁赴英国深造,并获得伦敦大学博士学位。后赴澳大利亚,任堪培拉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中文系系主任、亚洲研究院院长、澳大利亚人文中心研究员。他还被聘为英国和北爱尔兰皇家亚洲协会的成员。刘存仁的学术兴趣原来是中国古典文学。

早期文学作品:《两个伦敦图书馆的中国通俗小说》(中译本为《在伦敦看到的中国小说书目提要》);论明清时期中国通俗小说的版本:中国小说中的佛道影响等。在道教研究时期,大约从1960年代开始,刘存仁开始关心道教研究,发表了一系列道教研究的文章,其中大部分被收入后来出版的《和风堂文集》。因为他从小学习儒学,对中国的文史哲传统文化有很深的功底,青年时期又受过现代科学方法的严格教育。所以一开始,刘存仁对佛道持激烈的批判态度,称道教为“最庸俗、最没有内容、最浅薄、最软弱”等等。1970年代以后,刘存仁应中国学术界的邀请,多次到京、津、成、Xi、沪、汉、敦煌等地考察并参加学术活动,对中国文化和宗教的看法越来越公允,有了许多新的见解。

1971年,刘存仁在荷兰出版的著名汉学杂志《通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道教和中国医学史的文章,题目是《十二世纪道教对结核病的认识》。本文介绍了一部道教经典《至尊轩辕三日大护法》,出现于12世纪中叶。说明当时的道士已经意识到肺结核是一种传染途径很多的传染病,是由特殊原因或寄生虫引起的。道家还讨论了结核病的预防和治疗。刘存仁通过查阅我国不同时期的文献,对比西方医学史上的相关记载,判断“我国道士在这方面获得的知识比同时代的其他国家早了几百年”。刘存仁虽然不是医学史专家,但这篇文章分析之细致,视野之开阔,推理之严谨,论证之公正,都是后世道家研究学者的典范。

中国文人的传统习惯是以自己居住的房子来命名自己的文集。1930年代,刘存仁驰骋在海上文坛的时候,房间的名字叫“存仁堂”。在《暴风骤雨》杂志第一期刘玉生翻译的《小偷的故事》的末尾,有一段注释说是22年1月24日在海上的仁堂写的。当时笔名和村上的名字分别是汉字和中文名。客厅以“鹤峰”命名,应该算是刘存仁在经历了风风雨雨和旅居国外之后的追求和向往。年轻时,刘存仁喜欢演讲,能言善辩。今年已年过八旬,但文章依然洒脱,分析犀利,保持着他早年的口才。1976和1984年,荷兰莱顿的毕鲁书店出版了刘存仁的英文专著《和风堂论文选》及其续编。因此,以《和风堂》为文集名称至少始于公元1970年。

199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三卷本刘存仁先生的《中国文集》《和风堂文集》,共48篇,其中道教研究论文约20种。

道教研究是关于道教经典的研究,尤其是对《道德经》注释本的研究。比如:关于顾欢《道藏老子注》的性质,《道藏三圣注道经》的注释,《道藏三圣注道经》的得失等等。

在《论道藏老子注的性质》一书中,刘存仁认为的《道德经注》是一部《道德经注集》,是“研究南北朝至唐宋时期老子注人的好材料”。其中,“注”是河上的公注;“疏”是唐初玄英变疏的时候;“御”是唐玄宗的御注;《欢悦》是顾欢自己的注解;另一个“颜”是东汉严尊的注解。刘存仁判断,“顾欢注本今存,辑成此本的时间晚至宋代”,“顾欢已无伪造之必要”,“其在研究《道德经》方面仍有其客观价值,亦无争论之必要”。《三圣注道德经得失》一文发表于1969,而《三圣注道德经笔记》是上述文章的延伸,发表于1973。两篇文章中提到的“三贤”是指曾经撰写《老子》的三位皇帝,即唐玄宗、宋徽宗和明太祖。一般研究中国思想史的学者都认为自己的笔记不是皇帝写的,所以没有洞察力,没有研究价值。但刘存仁认为“具有详论的价值”,“三贤注也有其特点和值得注意的地方,不宜让学习和研究思想史的人因其为帝王所作而忽视”。《道藏三圣注道经得失》一文就说明了这个道理。《道藏三圣注道经》一文就是对此的阐述。在《道藏三圣注道经注》中,刘存仁认为“三皇经历也不同,对道教思想的理解也不同。但是,深谙此道的人,未必是成功的皇帝。理解浅薄的人将是创造的主人,他的意义将是有价值的。“对比三皇笔记”,“只有和王(阚)知道亲情的含义,字里行间都有值得敬佩的地方”。

道教史的研究,特别是道教历史和人物的考证。比如《一千八百年来的道教》、《张天师的妻女》、《藏汉天师谱铭》、《许逊与蓝公》、《五代至南宋道教斋戒》、《张俊芳与宋代道教书籍》、《张伯端与吴镇》、《明代儒道》、《王阳明与道教》、

刘存仁对道教史的研究始于1966年的明代儒教与道教。本文详细论述了道教修炼方法在明代泛滥的历史背景,认为“在明代的思想中,道教确实有很大的影响,也许比我们所熟悉的许多新儒家,如王阳明、王龙溪、詹甘泉、罗近溪等当时能够独树一帜的影响要大得多”。刘存仁指出,在明朝三百年的历史中,明代的道教思想从来没有受到重视,因为没有单一的思想家,也因为道教书籍没有署名,缺乏原创性。事实上,在明代,“道教的力量是巨大的,道教的空气弥漫在各个层面和各个方面,但没有什么比这三百年更强大、更繁荣。”一是著名儒学大师王阳明的思想中包含着浓厚的道家因素;其次,王阳明的思想家深受道家思想的影响。刘存仁认为,“道家思想为儒生所用,在儒道交流的趋势下,也对现实社会做出了一些有意义的改进”,而“道家的精髓也因为儒生的参与而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净化作用”。1970、1978年,刘存仁撰写了《王阳明与道教》、《王阳明与佛道》等文章,进一步明确了明代道教的影响和王阳明混淆三教的思想。这些文章虽然只涉及道教史,但其写作目的是着眼于思想史的研究。

刘存仁对道教史的专题研究始于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1986刘存仁在香港中文大学崇基学院发表的《1800年来的道教》公开讲座,可以看作是刘存仁对道教研究的总结和提纲。刘存仁认为,道教“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当然也有很多不现代的地方,很多迷信的行为我们也很难真正认同,但是依靠宗教的力量说服人们去做有益于大众的事情,也是世界上各种高尚信仰的追求。”相比他在1960年代的思想,刘存仁的观点无疑是客观公正的。在这次演讲中,刘存仁不仅谈到了道教的起源、确立以及南北朝时期道教的变化,还对道教、中国社会、中国人的生活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他认为: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无论是汉族还是外来的君主都是支持道教活动的,儒释道逐渐融合甚至混杂的趋势影响但并不妨碍道教的发展。一方面是受古人飞升观念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受长期学习炼丹经验启发而产生的一种宗教活动道教——“外丹术”,影响了宋明两代。虽然表面上都是儒家的信徒,但用刘存仁的话说,“如果我们不能掌握这些知识(尽管我们认为这可能是完全荒谬的),我们就不能完全理解中国社会的历史和一些道教活动”。这样的历史学家的观点无疑得到了国内外历史学家的认可。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刘存仁也发表了一些道教史考证的文章,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论点。许逊和兰红就是其中之一。许逊推崇道教中的石天,即灵宝的创始人净明派。刘存仁在文章中首先列举了《道藏》中许逊材料的各种来源,并指出至今未被很多人注意到的《孝武徐二珍君传》,最迟写于九世纪初,在其他一些许逊故事成立之前,书中所描述的许逊故事远不如后来的许逊故事完整。盖大提的《椎轮》,和许逊的故事获得了更具体、更固定的叙事,是在所谓江西西山道教兴盛于唐代之后。".刘存仁根据系统地理史料考证指出,“许逊的家世很可能是七世纪以后北方人信仰道教,熟悉北方宗族名称的结果,但并不是明目张胆地宣称宗教上的许逊就是东魏的许逊。张观·戴笠似乎依赖它而不是依赖它,而且它似乎是赝品,但人们并不把它称为赝品。“孝派的活动起初“大概在山东”,后来逐渐南移,“吸收了一些发生在南朝初期的真实历史事件和传说,并加以渲染”。

五代至南宋道教监狱1986年出版的《五代至南宋道教监狱》是一部从文献学角度研究道教法器的代表作。全文分为八个部分,即:

斋法出自灵宝,陆著作,斋与易之别,杜光庭的批评,炼炉,做官,炼成,南宋的几本道学著作,东京梦中国的遗作等等。刘存仁认为“灵宝经典一直被认为是大多数经典中斋戒的来源”。在道教斋戒的历史发展中,鲁发挥了斋戒的目的,提高了道教斋戒的精神价值,分析了斋戒与义的区别,明确了法师在斋戒中的地位、条件和资格。刘存仁介绍并充分肯定了晚唐五代道士杜光庭和南宋道士金允中。更有意思的是,刘存仁还介绍了“炼炉”、“当官”、“炼度”、“破狱”等道教仪式的名称。应该说,刘存仁对这些名字的研究主要是以文献为基础的,这与西方人类学家的研究是不同的。所以他的研究很扎实,很有说服力。

道教相关问题研究三、道教相关问题研究。刘存仁自幼酷爱文学,尤其喜爱中国宋元明清时期的通俗小说。因此,他的研究工作自然将文学研究与道教研究结合起来。比如全真教和小说《西游记》,陆锡行补考吴承恩事迹,读宗教辞典中的道教部分,唐代以前中国的祆教和摩尼教等等。其中全真教与小说西游记出版于1985。文中提出的问题是:“始于金元时期的全真教与西游记小说有关系吗?或者说,有什么样的关系?刘存仁的回答是:“我认为在明万历二十年金陵十德堂出现《西游记》之前,极有可能存在全真版的《西游记》小说。".刘存仁做出这个假设性的回答是有他的理由的。一个原因是“中国的旧小说,如《三国演义》、《水浒传》、《封神演义》等,很多都是经过长时间的逐渐演变而成的,所以里面有不同的书和编者”,明清时期有很多记载说《西游记》是丘处机写的。另一个原因是现存的百会本《西游记》中有大量全真派的痕迹。比如第八回,第一句话就引自冯尊时《鸣鹤回音》第二卷《苏无曼》第五首。第三十六首“第一弦之后,后弦之前”的绝句引用了吴真骈的诗。第七十一次有一个真正的张伯端。第三十六章引用吴镇作为注脚。第九十章结论说:“自古以来,‘参约’互相结合,几乎不可能有所作为。“第五十回有一首诗《柯南子》,是马丹阳的原作。第九十一章开头有字,是对马丹阳《鹧鸪》中原话的修改。道教独享的七十八回方丈大节的词,在《鸣鹤余音》中脱胎于九多首赋。此外,《西游记》中还有很多全真派的词,比如“小仙女”、“八百”、“三千”、“十二点”、“龙华会”、“如然”、“六六、三三”等等。刘存仁认为,《西游记》中还有两个全真《西游记》的原文,一个是第四十四回至第四十六回的车虢国故事,一个是第三十六回的行者致唐僧的一段话。刘存仁说:“这一大段就像是抄《童灿》和《吴镇》一样。我在写书的那天就把它们放进了悟空和悟空的嘴里,读着读着就差点忘了,他们是在天上大闹天宫推倒八卦炉的孙悟空,流沙河被贬为人间的禁闭将军!如果说百本之前有《西游记》的正版,我想这一大段大概就是它的原创品了。“人们对刘存仁关于《西游记》中有全真教的推断自然是怀疑的,因为人们还在等待考古和考证的发现。刘存仁先生也非常关注《西游记》中国版的每一条新闻。然而,人们印象深刻的是刘存仁对西游记人物的熟悉和对道教文献的忠实运用。

刘存仁现已退休。然而,他对道教的研究仍在继续。最近出版了《道与道》《香儿与道笔记》《道藏性质》《关于陶真人内仙赋》等。

何玺(D.L.Holm)原本是德国人,出生在美国。他专注于汉学和道教,现在在悉尼麦考瑞大学工作。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周围有一些海外的中国学生,所以我对中国和中国文化产生了兴趣。在美国和英国完成大学学业,19世纪获得常州学派经学硕士学位。后在英国牛津大学龙彼得教授的指导下,完成了博士论文《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的文学活动》。何玺关注中国北方的民俗,对西北和华北进行了多次实地考察。他认为中国的传统秧歌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喜剧,一类是神话。后一种秧歌与华北和西北地区人民的宗教生活密切相关。在中国考察期间,何玺还参观了陕西佳县白云山的白云观,对这座明代道观的宏伟规模留下了深刻印象。

墨尔本大学教授Barbara Hedrischke也研究过中国的道教思想。她的论文《太平经的贫富观》论述了《太平经》中的贫富划分、致富避贫的规划和富人的社会作用,提出了《太平经》和早期道教研究的许多新问题。

《和风堂文集》,刘存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中国上海。《道教文化研究》(系列16),陈鼓应主编,三联书店,1999。《当代道教》,李著,第513-518页,东方出版社,20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