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混血家庭的历史遗迹超乎你的想象。

文/劳拉·沈

图:点评-孙吕,制作-琪琪

封面图片:亚历山大·图多洛维奇/Shutterstock

古城旅游最近很火爆,从丽江、平遥到马丘比丘、耶路撒冷。游客希望体验穿越时空的旅程。

中国周边有很多古城,但是越靠近越不了解。比如菲律宾,虽然从华南飞过来只要两个小时,但是由于偏见,中国人怕不是菲佣就是台风,是第三世界和文化沙漠。

菲律宾有很多古老的城市和建筑,没有受到旅游开发的冲击,保存完好,原汁原味。如果沿着吕宋岛、米沙鄢岛、棉兰老岛由北向南走,就会变成鲜为人知的小宝藏古城路线图。

这些古城是西班牙人在16世纪建立的,保存了大量西班牙风格的古建筑,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在热带阳光和岛屿季风的照耀下,他们仿佛来到了加勒比群岛。

跳上岛,参观古城

从吕宋岛北部伊罗戈区的威根古城,进入吕宋岛中部的马洛斯古城,经马尼拉南下到内湖省的皮拉古城,再跳入米沙鄢岛的赖斯古城和伊洛伊洛,最后到达棉兰老岛的三宝颜。

与京都、清迈、马六甲、会安相比,菲律宾的旅游宣传力度较弱,历史悠久的古城鲜为人知。但是,也正是因为名气小,游客少,古城才更具原生态。

古城跳岛路线图

制图:琪琪

菲律宾最著名的古城维甘位于吕宋岛北部的伊洛克斯地区。是亚洲和菲律宾保存西班牙建筑和文化最完整的城市,1999入选世界文化遗产。

威根最早的定居者是中国的闽南人,中国人称之为美丽海岸,是中菲之间的通商口岸。维冈的美学风格深受中国影响,几个中国-伊洛戈混血家庭的古宅是这里最吸引人的景点之一。

Calle Crisologo,维根古城的主要街道

融合了中国和欧洲文化元素的建筑风格。

照片:Akarat Phasura/Shutterstock

摄影:约瑟夫·奥罗佩尔/ Shutterstock

1572年西班牙人开始修建维冈。城市结构由18世纪的西班牙城镇设计,街道中央有棋盘式街道、广场和中央公园。

街道是鹅卵石的,停满了三轮车和马车,感觉就像来到了哈瓦那、墨西哥、马六甲或者澳门。

萨尔塞多广场(萨尔塞多广场)

以及古城棋盘般的街道

图片:Freedomkim/Shutterstock

摄影:Tatiana Nurieva/Shutterstock

古城街头

摄影:约瑟夫·奥罗佩尔/Shutterstock

照片:Akarat Phasura/Shutterstock

菲律宾古城最美的地方是对废墟和碎片的尊重。没有试图去修复破碎的历史,而是发展成一种新的审美,这是很多旅游景点中稀缺的品质。

结合菲律宾地震和海啸频发的地理特点而产生的“抗震巴洛克建筑”是幸存者美学的代表。

离维根不远,在Paoay有一座天主教堂,建于1694。它像一只躺在地上的恐龙,长着长长的尾巴,全石头结构,既有高迪奇形怪状的建筑,又有吴哥窟和马丘比丘的错觉。

这就像是从外星人手中落入地球的神奇奇观。早在17世纪就诞生在吕宋岛,真的很神奇。它躲过了两次地震,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帕威教堂,帕威教堂

摄影:金·大卫/ Shutterstock

向南进入吕宋岛中部地区和马尼拉都会区,来到古城聚落,这里保存着19世纪的西班牙建筑和美国建筑。

马洛洛斯历史城镇中心是菲律宾第一个共和国的诞生地,当时正处于西班牙将菲律宾割让给美国的交接时期。所以这里有美国和西方的混合建筑,也有19年底菲律宾近代史的痕迹,包括著名家族的祖屋,比如来自前总统阿基诺的许焕格家族。

马洛里古城,巴拉索因教堂

摄影:金·大卫/Shutterstock

皮拉历史城镇是为数不多的保留了西班牙殖民时期城市规划的城市,其结构与维根相似。

皮拉教堂

图片:舒伯特科学/ Flickr

在大都市马尼拉,有一座紫禁城般的Intramuros,被古老的城墙环绕,一直保存至今。从1571开始,这里就是西班牙帝国在东印度的统治中心,坐落其中的圣迭戈路(Baluarte de San Diego)就像是一个中世纪的迷宫,带有古罗马的味道。

圣地亚哥花园

照片:Thequeensescape.com

吕宋岛是菲律宾最大的岛屿,也是一个大城市的所在地,但菲律宾的殖民历史起源于中部群岛的米沙鄢。这是麦哲伦首次发现菲律宾的地方。1521年,麦哲伦在宿务登陆,死在这里。它是西班牙在菲律宾最早的殖民地。

米沙鄢的内格罗斯岛上有一座锡莱城,被誉为“内格罗斯的巴黎”。这里遍布建筑古迹、艺术品和文化活动,曾是西方殖民资产阶级的聚集地。

内格罗斯岛有制糖资源,所以聚集了很多在制糖业发了财的贵族。糖业大亨加斯顿和拉克森家族在这里留下了建筑遗迹。该遗址由拉克森家族于1900年建造,是菲律宾另一个具有美学代表性的遗址,被誉为菲律宾的泰姬陵。

这座意大利风格的建筑是一座烂尾楼,有120年的历史。烂尾楼成了残破的美学杰作,经常被时尚博主拍照。

遗迹

摄影:约瑟夫·奥罗佩尔/ Shutterstock

Ilo Ilo Ilo位于古城赖斯对面,成立于1522。它是继宿务之后西班牙在菲律宾群岛建立的第二个殖民城市,也是西班牙殖民者于1898年离开亚洲之前的最后一个殖民城市。可谓是西方殖民历史最长的菲律宾城市之一,文化遗产众多。

Miagao教堂,建于1731,也是地震巴洛克建筑,和帕瓦伊教堂一样在地震中幸存下来。

教堂正面有精致复杂的天主教主题浮雕,两侧的塔楼和全石结构让人想起柬埔寨的吴哥窟。虽然他们在年龄和信仰上相距甚远,却有着纵横交错的时空之美。

米亚高教堂

照片:迈克尔·爱德华兹

菲律宾古城海岛之旅的最后一站,回归古代历史。菲律宾的主体在吕宋岛,殖民史始于米沙鄢,古史在棉兰老岛。

棉兰老岛位于菲律宾三个岛屿的最南端。三宝颜古城以郑和的名字“三宝”命名。和印尼的三宝垄一样,是郑和下西洋停留的地方。当地的苏禄苏丹曾经拜访过明朝的开国皇帝朱迪。

三宝颜是苏禄苏丹国的所在地,成立于14世纪,一直在西班牙和苏丹之间易手。皮拉尔堡(Fort Pilar),建于1635,是西班牙针对苏禄穆斯林的防御工事,现在是三宝颜国家博物馆。

比拉堡

图片:维基共享

麦提索古宅

菲律宾古城的主体是一座独特的建筑,名为Bahay na bato。石屋是古城的主要内容,历经数百年,多由家族代代相传。

1900年代早期马尼拉街头的石屋。

图片:维基共享

现在宿务的石屋

图片:维基共享

石屋是融合了西班牙、菲律宾和中国美学的建筑,通常有两层低矮的楼层,一层是西班牙式的大门、车库和走廊,另一层是巴哈伊·库博式的,有借鉴中国闽南美学的贝壳窗、花雕和古董。

建筑材料是石头。石头的稳定性可以抵抗地震和台风,它可以适应多雨和潮湿的气候。室内通风凉爽,非常适合菲律宾的水文环境。

这座石屋融合了西方、菲律宾和中国的风格,也被称为建筑的混血儿。

梅斯蒂索人是与殖民地当地土著人结婚的西班牙人的后裔。男名叫梅斯蒂索,女名叫梅斯蒂萨。

梅斯蒂索混血儿集中在西方殖民地拉丁美洲,在菲律宾也非常多。前西方殖民地菲律宾与拉美文化非常接近。虽然地处东亚,但与太平洋西岸关系密切。

1846菲律宾混血人

图片:维基共享

Justiniano Asuncion画的。

混血儿

图片:维基共享

菲律宾的石屋和Ga Nyangnya,新加坡,马来西亚的建筑差不多,都是混血建筑。

前者是西班牙人、菲律宾人和中国人的混合体,后者是葡萄牙人、马来人和中国人的混合体,也被称为折衷主义建筑或中国巴洛克。

相似的外观

单娘让建筑(左)

菲律宾石屋(右)

菲律宾石屋建筑

图:pzAxe/Shutterstock

馋娘让建筑

照片:tripadvisor.com

昌达屋(左)和石头屋(右)

室内设计基于

婵婵大厦室内设计

照片:本·布莱恩特/Shutterstock

石屋室内设计

图片:维基共享

菲律宾华人融入程度仅次于泰国,华裔人口占20%。中国人的经济政治地位很高。经典的石屋多为中国人麦提索家族的祖屋,类似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的祖屋。相比娘惹高度发达的旅游业,华飞·麦斯蒂·索文化相对低调,但精致程度同样惊人。

穿着玛丽亚·克拉拉裙子的美籍华人马斯提佐

图片:维基共享

克里索罗家族宅邸(Crisologo)是威根最著名的宅邸,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国会议员。古宅以欧式装饰艺术风格为主,东南亚家具,中式点缀。

威根的Syquia豪宅是菲律宾第六任总统基里诺家族的古宅。基里诺嫁给了19世纪来自厦门的中国斯库雅家族。Syquia是中文Sy Ki Ah的合并,它的中文名字被转换成了西班牙姓氏。

女主人的油画被放在西奎亚公馆。

照片:kagandanngilocosrgion。旅游博客

照片:adrenalineromance.com

石屋多为混合风格设计,不仅有马赛克地板,还有中国外销瓷装饰。

室内使用当地竹子制作的欧式椅子,凉爽防潮,配有天主教神像,室外庭院富有西班牙摩尔人的审美。

菲律宾宿务最古老的石屋是中国商人唐璜·雅浦的雅浦-圣地亚哥古屋。马尼拉附近的城市马里基纳(Marikina)有一座古老的卡皮坦·莫伊(Kapitan Moy)宅邸,这里是菲律宾鞋业之父、中国姓氏莫伊(Moy)的故乡。他在19世纪来到菲律宾创业,被封在碧潭,把马里基纳变成了菲律宾的鞋都。

石屋室内设计

照片:全Posters.com

封闭家庭

菲律宾完整的石屋保护是古城保护的基础。但为什么能有那么多流传百年的不败古宅?当然也离不开家族的保护和世代传承。这一代宗族延伸到经济、政治、社会领域,全方位勾勒出菲律宾的脉络。

石屋的主人:菲律宾迈提索家族,几乎掌握了整个国家大动脉。

1880的菲律宾Maitissot家族

照片:genringerart.com

美籍华人马斯提佐:西夸-基里诺家族。

照片:positivelyyfilipino.com

被称为菲律宾“革命弥赛亚”的何塞·黎刹(Jose Rizal),首任总统阿奎那,独立运动领袖彭妮·法修(Penny Faxiu),都是美籍华人梅蒂索,三位伟大政治人物的祖屋和纪念馆,成为菲律宾的经典古迹。

前总统阿基诺夫人于1861年出生在科胡安科,一个来自漳州的家庭。这个家族掌管政治和商业,她在马洛斯古城的祖居是著名的古迹。

马尼拉前市长阿尔弗雷多·林(Alfredo Lim)是华人,曾竞选总统。前总统阿罗约和现任副总统林丽妮的配偶也是美籍华人。天主教会主教、美籍华人辛海绵是政治力量“人民力量”的精神领袖,也是阿基诺夫人的重要合作伙伴。

徐欢·葛-阿基诺家族

图片:coryaquino.ph

这些家族世代相传,长期控制着国家资源。菲律宾有那么多保存完好的古城、古宅、遗产,说明土地私有化严重,阶层流动停滞,几个家族来回控制,缺乏外部破坏。

只有菲律宾总统的构成才能显示权力交接的紧密程度:历任总统都是近亲,母亲和儿子(阿基诺夫人和儿子),父亲和女儿(阿罗约和父亲),还有堂兄妹(马科斯和拉莫斯)。臭名昭著的前总统马科斯贪污的国有资产至今未被追回,他的遗孀和儿子仍是国会议员。

马科斯的遗孀伊梅尔达(Imelda)在她堆满艺术品的祖屋中。

恐怕都是腐败

照片:纪录片《国王的缔造者》

封闭的家庭和停滞的社会流动,虽然有助于古迹的保护和文化的传承,但却极大地阻碍了菲律宾的社会发展,造成腐败犯罪和国家经济落后,阻碍了旅游业的发展。因此,菲律宾虽然文化遗址丰富,但却落后于其他东亚国家。正因为没有开发,古迹才免于人工痕迹,真实可信,越来越稀有。

事物吞噬自己,为自己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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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背景音乐Pag-Ibig的Kahapon是一首70年代的菲律宾民歌,也是新加坡电影《我的父母不在家》的片尾曲,电影片头Ilo Ilo,菲佣的故乡,也就是本文介绍的伊洛伊洛市。

意为“地球之盐”的乐队Asin,代表着谦逊虔诚的大众,融合了民谣、摇滚、部落元素,力求回归音乐的本真。Asin成员经历了暗杀、移民、解散、重组等困难,依然是最经典的菲律宾民谣乐队。每一首歌都很美,很真诚,很有力量。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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