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作家稿费有多高？

文/冯小燕平

与列入年度当代作家富豪榜的畅销商业小说家不同，民国文坛的富豪作家包括张辉式的浪漫主义小说家张恨水，以及像鲁迅这样文笔犀利、思想深刻的人。

鲁迅:写了一两天就可以直接上馆子了。

民国时期，报业和出版业完全市场化，稿酬已经形成了非常正规的制度，催生了大量的职业作家。根据一些史料，一个作家只要能把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他的生活应该是比较滋润的。

上世纪30年代，千字发3元是常见的稿酬标准。而著名作家的稿酬可以到6元以上。给鲁迅写个补充宣言，稿酬六元。著名作家张恨水与世界书店签约，以每千字8元的价格创作四部小说。以张恨水当时的江湖地位，这个标准应该是拔尖的。

这一时期的货币单位，元，绝非今天的人民币元可比。当时，元指的是银元。那时候一个银元能干什么？

让我们看看当时北平图书馆的年轻职员怀一。当时他每月工资60元，还在北平一些大学兼职，也发表过一些东西。每节课5元，稿酬也是每千字5元。这样他的月收入大概是100元。几十年后，谭先生回忆自己在北平生活时的收入:单身时，房租每月5元左右，吃饭时每月10元，柚木桌、柚木床约10元。旅行出奇的便宜。从景山西门打车到东安市场只需要7个铜币。我喜欢去看歌剧，谭栖祥。看一场杨小楼戏剧要花一元和两元钱。其他著名人物如梅兰芳、程、荀慧生、0元都是65438+。看起来文化消费比较贵，但是仔细想想都是全国顶尖的，价格合理。到1937，谭启祥甚至每个月花20元钱雇了一个秘书负责抄写和写作。这样的消费水平，意味着一个月收入二三十元的单身汉，在北平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同时也意味着，一个普通作家只要足够勤奋，一个月能发表三五万字，在北平的生活就可以称得上富足。哪怕一个月只印一万字，也能维持生计。这足以让那些现在住在北京地下室的北漂们羡慕不已。以现在的稿酬水平，如果他们一个月只发表一万字，估计会露宿街头。发表5万字，也就是勉强维持温饱。

而像张恨水、鲁迅这样的顶级作家，一两天就能住进世界上的酒店。鲁迅的稿酬收入每年维持在几千元，有的年份超过万元。很难计算这相当于今天的多少。钱，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年收入在一万左右的高档餐厅。而张恨水的生活更丰富。他在北平买了大房子，可能是因为面积超标，装修太豪华，所以传言他买了宫殿。在21世纪所谓的作家富豪榜中，前几名的收入为1.2亿元，甚至可能略高于张恨水和鲁迅。但如果排名第十，在北京五环内买一套20-30平米的房子，年收入200-300万，足以让任何一个不知名的鲁迅作家尴尬。

20世纪初工资的三种基本形式

在19世纪下半叶和20世纪初，许多有影响的出版单位聚集在上海的商业中心潘琪街。

买断版权，也称固定价格买稿。

当时的报酬标准不一样。在北京的官方报纸、杂志、学术期刊上，稿酬可以达到每千字4-5元。上海的报刊大多是民办的，一般稿酬是每千字1-3元。鲁迅文章的稿酬一般是3元起几千字，有时5元起几千字，《二心集》6元起几千字，在上海比较高。这个报酬标准从五四到30年代变化不大。

20世纪初以来，上海出版业拟定的版税标准一般在10%-25%之间。比如1921年，台东书店答应郭沫若10%版税；胡适心悦学会定义的版税标准是第一版15%，第二版20%。新出版社付给鲁迅的版税一般是20%甚至25%；梁启超版价格最高，达到40%，甚至主动提出自己印刷出售，有6个优惠账号。

到了30年代，上海出版业人才济济，精英荟萃。上海的报纸和书店的待遇也有明显改善。但据陶希圣回忆，20世纪前20年，国内教育界大多是留日学生，近代新式教育也采用日制。20世纪20年代以后，大批留学欧美的毕业生回国，逐渐控制了国内的教育界和出版界，甚至出现了西方第一等、东方第二等、中国第三等的偏见。

比如商务印书馆的编辑，他们以出版教科书而闻名，在当时的教育界影响很大，按学历对待。第一类是在欧美留学的毕业生，月薪200到250韩元，第二类是在日本留学的毕业生，月薪120到150韩元，而国内大学毕业生的收入只有80韩元。

当时上海的新闻事业非常发达，报社工作人员的收入也在逐年增加。最高工资为0.755-7.9万，但大致相同:编辑、记者平均月薪为80-100银元，像许朱成、谷志忠这样的名家，月薪约为170银元。高级职员月薪在200-300银元之间，年底会拿到双薪和奖金。

宣言称，1927年，上海中小学教师平均月薪为41.9韩元，中英文打字员30多韩元，办公室秘书至少50韩元。

学者稿费决定论

无论是杂志社的稿酬标准，还是写手的收入稿酬，都是一个地方的个体事件，但从社会的角度来看，一定时期的稿酬标准可以反映出写作作为一种创造性劳动的社会评价。那么，基于此，考察近代以来稿费标准的变化，不仅是作家们好奇的所得，也是对社会文化生态的有效观察。

青年学者闫小星指出，民国时期中国作家的稿费问题值得关注:从很多学者的回忆录、日记、自传来看，当时的稿费是比较高的，往往几千字的文章，在简朴的生活中可以维持两个月。或者一篇几千字的文章，相当于一个中等收入的人一个月的工资。如果以米和肉来衡量，可以买到相当可观的量。

民国时期，中国出现了大量的自由作家。吴中杰教授认为，自由作家不是社会之外的局外人，而是一个具有独立精神、自由思考、为真理和正义而奋斗的人。鲁迅在上海坚持做了一辈子自由作家。他可以用笔批评政府和社会的不健康现象，从来不怕。胡适虽不主张暴力革命，但始终关注国民党政权，不时批评政府的一些做法，始终坚持自由主义立场，凭良心为中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