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长安与丝绸之路文化
李白《长安城》:“我们哪里可以不同?长安青祁门。胡姬招招手素手,耽误客人喝醉。”(《送裴十八图南巡嵩山》,上篇)“武陵少年在金石洞,银鞍白马花春风。落花游何处,笑入胡姬酒铺。”(《两个男孩的游记》下篇)两首诗都提到了长安的地名,清祁门是郭城的东门,常作为送行地点的代名词。黄金市场是指唐代丝绸之路贸易所在地的西部城市长安。有意思的是,长安东西两侧都有胡姬的西域酒庄。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学术界也早有研究。早在20世纪50年代,著名学者向达就撰写了《唐代长安与西方文明》,其中有一节专门论述了西城的胡店和姬胡。美国学者陆所著的《世界帝国:唐朝》一书,有专门一章论述唐朝的“外国资本世界”,其中有一节(哈佛中国史,第三卷)描述了“唐朝的外国人”。前人对所谓“西域”的研究与今天对丝绸之路的研究有很大的重叠和重复。汉代张骞通西域,隋唐以来丝路文化兴盛,应是伴随着“丝路”概念和研究的出现。
一个是唐代长安的丝路文化遗存。由于唐武宗毁佛和历代战乱,长安境内的丝绸之路文物大多已湮灭,但今天至少还有Xi的大雁塔和建福寺。景教是唐代正式传入中国的基督教聂斯脱里教,也被称为东方亚述教会。景教起源于今天的叙利亚,是从希腊东正教分裂出来的基督教教派。它是由叙利亚牧师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聂斯脱里于428-431年建立的。一般认为,景教是第一个进入中国的基督教教派。在长安一度很繁荣,但多为非汉人所信。地面上已经看不到唐代的景教寺庙了,但在安的碑林博物馆保存着大秦景教流行的《中华碑》,记载了唐代景教的情况。新千年以来,在Xi大明宫遗址北部发掘了三座粟特墓葬,即安雅墓、石军墓和康叶墓。墓志铭上的粟特文字引起了中外学者的关注,其中安雅墓门上的祆教绘画和石榻浮雕上的丝路舞蹈反映了中国粟特人的宗教和生活图像,弥足珍贵。
二是唐代长安丝绸之路沿线的外国人居住地。丝绸之路沿线的外国人在长安都住在哪里?一般认为是在鸿胪寺和门房,也就是唐朝中央负责民族事务和外事接待的机构。但需要注意的是,鸿胪寺和门房都是外交机关,不可能接受很多外国人或者其他民族的人居住。事实上,他们的主要住所是快克之家和快克招待所,相当于今天的国宾馆。旧址约在今安汉光门以东的天水井街至四府街南段(见张主编的《唐长安词典》)。
第三,丝路文化促进文明互鉴的一些例子。丝绸之路文化和唐代文化相互影响,相互交融。这里以法显、裴举、玄奘、杜桓、任远、赵权金刚、崔致远、李训为例,其中前四位为中国学者,后四位为海外僧人或学者。中原有志士沿丝绸之路留学,成就卓著。法显是东晋时期的僧人、旅行家、翻译家。他比玄奘早几百年去西域和天竺取经,写了佛国故事。裴举是隋唐人。《旧唐书》(卷63)《裴举传》记载:“大业之初,张掖是西域的靠山,留下了记录丝绸之路文化风光的重要著作。玄奘的《大唐西域记》更是大名鼎鼎,不用我赘述。杜欢是伟大的政治家、制度主义者杜佑的侄子。在高仙芝远征中亚被击败被俘后,他游历了西亚和北非。这些滞留的唐人把中原的造纸术传播到中亚,在撒马尔罕建立了造纸作坊,于是中国的先进发明经由丝绸之路传到了欧洲。杜欢后来逃回唐朝,把自己的奇遇写成了经典。杜佑的《通典》引用了《京杭集》的内容,所以书中保留了一些。任远是日本僧侣。他潜入中国,游览了五台山、洛阳、长安等地。最后,他以日记的形式写下了《入唐求法记》,记录他在中国的经历。日本派往唐朝的和尚金刚写了《文婧秘室》,记录了唐朝成熟格律诗的细节,并流传到日本。崔致远是新罗(今韩国)人。他来唐朝读书,考上秀才,在唐朝做官,后来回到新罗。他代代相传的诗集还有用中文写的诗集《桂毕沅吉梗》。李逊是波斯人,他的《本草纲目》是专门记述从波斯等地区传入中国的药物的名称、特点和药性的医学著作。
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纪念碑
这两组学者的八部著作很好地诠释了丝绸之路和丝绸之路文化促进中外文化“双向互赠”和“文明互鉴”的理论。美国学者谢弗曾在《唐代外国文明》一书中说:“唐代人对洋货的追求渗透到唐代社会的各个层面和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整个唐朝都没有从崇尚洋货的社会风气中解脱出来。”指出丝绸之路文化对唐代社会文化的影响。另外两位美国学者费正清和赖肖尔在他们的著作《中国:传统与变革》中指出:“作为当时最大的帝国,唐朝受到了许多周边民族的强烈模仿。如此大比例的人类关注中国,不仅是作为当时领先的军事大国,更是作为政治和文化的典范。这在唐朝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从另一个方面指出周边民族把唐朝作为一种政治文化模式。当时综合国力的提升,文化“软实力”的增强,都离不开开放开明的丝绸之路文化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