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十日》的史料价值

《扬州十日》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因为它忠实于历史。“其间,大家都目睹过,亲眼目睹过”,而“远处听说过的,不背”。对于历史研究来说,这是宝贵的第一手资料。难能可贵的是,该书立场客观,不偏不倚,不偏不倚,不张扬,就是司马迁《史记》的笔法,“笔是笔,削是削”。书中既揭露了清军的各种奸淫掳掠、刀光剑影的暴行,也揭露了明军军纪松懈、高洁瑜部土匪横行,还揭露了当地逃亡者趁火打劫的绝望。书中不仅对无辜平民遭受的前所未有的浩劫深表同情,而且“闻之入耳,不忍目睹”;他还对极少数失贞女性的“撒娇”表示了鄙视和愤慨,“但愿我能不抓住马前卒的刀,打破这种不道德”;他还对“捐了1.2万就死的人”表示惋惜,感叹“也是自导自演啊!”这个“自我引导”就是“自食其果”的“引导”;他毫不掩饰自己求饶和苟且偷生的尴尬行为,也不把自己打扮成反清文人。书中不仅为史可法的矢志不渝当面“流泪”,也为邻居洪贵的“不舍一人”而“非常贤惠”。其间,还有生死相依、患难与共的兄弟夫妻。可以说书中充满了爱恨情仇,美丑善恶交织。透露什么,分清轻重缓急,以德为准;无论褒贬,明辨是非,重在大段。作为第一手资料,这提供了历史的全息图,提高了历史的可信度。

《扬州十日》具有非凡的文学价值,因为它是一部忠实的历史。文艺的生命在于真实,只有真实才是感人的。

1940年,林语堂先生主持的上海西风社出版了扬州人毛如生先生的《扬州十日》英译本。美国学者巴德博士在这本英译本的序言中高度评价了这本书的文学价值:

从文学的角度来看,《扬州十日》也是一部非同凡响的文献。其叙事生动逼真,因其生动而读来惊心动魄。它的故事突然、生动、真实,就像一部现代电影戏剧。读者感受到了,并为之激动,令人震撼。而这种张力,逐渐发展起来,可以媲美一个好的剧本...这本书真实纯粹,读者无不为之动容。他简洁的写作风格证明了原著绝不是虚构的。(引自曾名著《扬州》)

比德博士说得好,“明朝的覆灭和满清的入侵,史家的理论比较模糊,《扬州十日》这本书的事实比较多。这本书争论的是人的生命和价值,描写的是当时的真实情况,所以在革命开始的时候,采取了激烈的手段来反抗清朝的统治者,就造了这本书。”

辛亥革命前夕,留日爱国学生钻进东京、大阪的图书馆,印制了《扬州十日》、《嘉定屠场略》等被列为四库禁书、在中国被埋没了250年的《文达》,因流入日本而留存下来,希望借此复活被遗忘的旧恨,帮助革命成功。(《鲁迅杂记》)因此,1897年,谭嗣同、唐“秘密印制《伊名待访》、《扬州十日》等书,加以注释,秘密发行,传播革命思想,追随者越来越盛。”(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因此,1903年,邹容在上海发表《革命军》,甚至以《扬州十日》、《嘉定屠场略》等制造革命舆论。总之,在辛亥革命时期,《扬州十日》扮演了一个独特的革命助产士的角色。

值得注意的是,1903 (1904)年,陈天华在东京发表《警钟》,为了反对俄国帝国主义对东北三省的侵略和帝国主义列强的瓜分,还把《扬州十日》作为反帝爱国的警示教材,大声疾呼:“若被洋人瓜分,我汉人将极坏。”需要注意的是,这种分裂的灾难不仅仅是国破家亡,更是灭种。"在《经世钟》中,有对世人的"十条忠告",第五条是:"劝富人放弃金钱。”他说,“你不觉得从古代改朝换代的时候吃亏的是财主吗?“据《扬州十日》说,满兵来扬州,那些有钱人一分钱不出;而城破了,钱用来买命。一队走了,另一队又来了。如果你付了一万块钱,你最终会死的。”读它是非常惊人的。

此后的抗日战争中,《扬州十日》一版接一版,陆续再版,真正起到了“有钱下大力气”的动员民众的作用。著名抗日将领戴安澜在缅甸配合英军抗日时,于4月1942受重伤。五月死,查将军遗物,有沾将军血的扬州十日。靠这个,能不肃然起敬吗?

在这里,我们不禁想起清代康熙年间诗人钱承志的诗《扬州》:“水落沟夜泊舟,游人一般悲。关门依旧拥挤,市场重新被百货公司填满。商贾不争地,谁能看透城年的孩子?当时千百万人鞠躬尽瘁,赢得了孤独与忠诚的历史。”这首诗的写作时间距离1645的“扬州第十日”只有27年,早已是“看透城市年的孩子”。这提醒我们在教育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时,要“居安思危”。所以《扬州十日》依然是具有永久生命力的爱国主义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