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详细介绍一下日苏战争吗?
然而,这场战役却很少被后人提及。诺门罕战争后,苏联深陷欧洲战场,很快湮没在浩瀚的卫国战争中,鲜有人提及。日本国力和军事实力强大的时候,占据了苏联打击的天时地利人和。没想到,关东军差点侵蚀首都,自然更不愿意说教了。二战后伪满洲国烟消云散,伪满洲国残部鸟兽散,记载不多。虽然蒙古称此役为建国后唯一一战,但宣传有限,影响不大。因此,世人对诺门罕战争知之甚少,国内关于这场战争的研究和公开出版物更是凤毛麟角。2005年5月,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第一部纪实书籍——《诺门罕——日本的第一次战败》,从日本、苏联、中国三方面对诺门罕战争进行了分析,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这一空白。
一根小小的导火索点燃了早已埋好的炸药——诺门罕战争拉开了序幕。
诺门海姆之战是在双方都有准备却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仓促打响的。1936年6月,日本在帝国国防政策中将苏联列为第一敌对国,悄然开始备战。8月,日本制定了要么北上苏联,要么南下南洋的“国策基准”,随后与德国签订了《德日关于共产国际的协议》。兴奋异常的日本认为,有了纳粹德国在欧洲的帮助,是时候在远东大干一场了,诺门罕在暴风雨来临前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但是斯大林没有睡着。1938+00年,远东红军第57军换装进入蒙古。作战目标直指海拉尔日军第23师团。这个师以好战著称,擅长进攻。团长小松原长期担任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武官。他是日军中为数不多的“苏联人”,关东军的意图尽人皆知。
1939年5月,满洲哈拉哈河畔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小规模战斗,关东军将领听说后欣喜若狂。经过多年的精心培育,战争的种子终于在满蒙边境破土而出。关东军司令部指示第23师团立即扩大战局,向诺门罕派兵。诺门罕战争的过程就像一个日本老兵战后的回忆:“那时候的日本就像一个小男孩,在哈拉哈河岸边跳着舞挑衅俄罗斯大个子。最后那个大个子生气了,一拳打到了河里。”
关东军在诺门罕一战中打出了“暖心拳”。
战争初期,东京认为“大反”之后的苏军已经不在话下,狂妄地宣称一个日军师就可以对付三个苏军师。关东军各部队的好战性被激发了。根据战后日本心理机构的调查,“几乎所有参战的日本士兵都渴望与苏联作战。90%以上的军官对苏联一无所知,却无缘无故鄙视对手。”当时日军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状态,准备行动。
1939年5月27日,日军向苏军发起进攻。第23师骑兵团和重型装甲车部队虽然成功包抄了蒙军总部,但很快就被苏军坦克包围了。一场战斗下来,关东军尝到了苏军的厉害。日军的重型装甲车比铁罐厚不了多少,根本不是苏军坦克的对手,很快就被打成了零件。日军骑兵面对这些横冲直撞的苏联“钢铁怪兽”束手无策,只好绝望地挥舞着马刀,把盔甲砍得叮当作响。苏联的1喷火坦克连和装甲车营轻松消灭了日军这支快速部队。正面进攻的日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苏军密集的炮火打得半死,损失过半,灰溜溜地撤回海拉尔。
关东军搓了半天手,也没拿出一个真心实意的拳头。小松原中将为自己的轻率进攻感到一阵阵的恐怖,于是他不得不把葬礼当成一件喜事,默默地吞下这苦果,准备另一场战争。
亚洲历史上的第一次坦克战——第二次诺门罕战役
6月20日,第23师全部出动,小松原带2万多人到诺门海姆。与此同时,第7师作为战略预备队被派出。这个师在日军中以硬牌闻名,是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双王牌,被公认为日军中最强大的部队。1939年7月,《纽约时报》评论说:“日本第7师团的士兵在齐齐哈尔附近尘土飞扬的草原上接受了长期的强化训练,主要集中在日军所看重的三项技能:刺杀、射击和冲锋。他们反复练习肉搏战,是最精锐的部队。它的官兵据说都来自北海道,那里被认为盛产顽强冷静的勇士。”
被称为“国宝”的1坦克师是当时日本唯一的坦克师。它一直不愿意用,这次也上了前线。关东军航空兵主力赶往海拉尔机场。第二次诺门罕战役,关东军迁都。令东京惊讶的是,此刻他们的对手已经换成了苏联一代明星——坦克战专家朱可夫!和朱可夫在辽阔的大草原上玩耍,小松原等人显得有些孩子气。
日军的计划是主力步兵迂回渡河,坦克师正面猛攻,但坦克进攻并不顺利。从1年7月开始,1坦克师的反复冲锋失败,苏军顽强地守卫着河东岸的阵地。仅在7月3日晚,第4坦克联队就利用大雨的掩护和苏军的瘫痪,向苏军第36摩托化步兵师重炮阵地发起了进攻。从战术上看,这是一次成功的奇袭,也是日军坦克部队在整个诺门罕战争中的唯一胜利。
7月4日,苏军击溃偷偷渡河的关东军主力步兵后,朱可夫将军开始腾出手来收拾前方日军坦克,两个苏军坦克旅以压倒性的势头冲进日军战车。在7平方公里的战场上,近千辆各型战车相互厮杀,炮声隆隆,火光冲天,硝烟弥漫,亚洲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坦克大战开始了。苏联的T-28、T-26、T-130、BT-6、BT-7坦克和BA-6、BA-10装甲车等现役战车相互配合,简直把诺门罕当成了新武器试验场,1989年的日军坦克根本招架不住,毫无还手之力。日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很快变成了一堆堆冒着黑烟的钢铁垃圾。此战之后,日军坦克基本瘫痪。鞍钢坦克师的溃败极大地震动了东京,人们认为不应该再使用昂贵的坦克。其实很难说用士兵组成“肉弹”攻击简单廉价,也能体现日军的“勇气”。
朱可夫将军这样评价战后的日军坦克部队:“坦克非常落后,基本的战术动作也非常呆板。盯着迂回和侧击很容易被淘汰。”总的来说,日本坦克在整个二战期间,既没有战术,也没有技术。
正面作战的同时,关东军空军出动三个旅攻击苏联的塔姆斯克机场,这是亚洲空战史上第一次大机群成功突袭敌方机场,取得了战术上的出奇制胜。苏联前线飞机一度失去了大部分空中优势。但苏联新型I -16战斗机投入战斗后,很快就夺回了制空权。苏联空军采用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双机攻击编队,在对抗的第一天就用火箭炮把6架日本飞机炸到了空中。苏联空军英雄斯克巴利申甚至创造了迎头撞毁敌机却安全着陆的奇迹,给日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在几张王牌相继被击落后,关东军飞机在地面停留的时间更长了。
在此期间,日军还卑鄙地利用石井部队(臭名昭著的731细菌学部队)向哈拉哈河秘密释放鼠疫、坏疽等剧毒传染性细菌。幸运的是,由于苏的饮用水来自后方铺设的水管,因此没有造成重大伤亡。尽管日军一再拒绝饮用河水,但许多士兵在极度口渴的情况下偷偷饮用河水,成为细菌战的受害者。据战后日本关东军军医部统计,整个战争期间前线不明原因死亡1173人,关东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肉弹”抵挡不住炮弹——第三次诺门罕战役
第二次诺门罕战役打响不到半个月,关东军损失兵力近万人,坦克、装甲车、飞机、野战炮等技术武器损毁过半。日军隐约觉得苏军没有东京想的那么好对付,于是决心使用远程重炮部队。7月15日,驻扎在满洲里各地的关东军炮兵团(包括驻扎在旅顺的守备炮兵)忙碌起来,重型履带拖拉机把带着长枪的大炮拖出洞库,关东军把所有家当都拿出来了。
7月23日,日军大口径火炮齐射,整个诺门罕战场火光冲天。如此大规模、长时间的炮击,被记录为日军历史上的第一次。关东军这次是要拼一命了。但日军炮兵从未受过超远程射击训练,从未经历过过饱和射击。虽然进行的如火如荼,但是从前方传来的消息是效果并不好,尤其是精准度不够。到中午时分,炮兵群已经一口气发射了近万发炮弹,这在抗日战争史上是惊人的。如果战争继续这样下去,关东军过几天就要破产了。更让关东军恼火的是,重炮接连出现故障,不少重炮座架断裂,过热、膛爆、炮管烧蚀等事故层出不穷。
下午,转移到新阵地的苏军炮兵群开始反击,大量的炮弹发出令人恐惧的呼啸声,像暴风骤雨一样砸向日军炮兵阵地,阵地顿时变成一片火海。面对苏军排山倒海的进攻,日军反击的火力几乎吃不消,步兵甚至要求旁边的炮兵不要还击,以免引来更猛烈的打击。日军记载:“苏军反攻远超预期。密度之大,持续时间之长,前所未见。阵地被烟尘黑云笼罩,能见度只有两三米。浓烟遮住了视线,到处都是伤员、尸体和损坏的武器。”炮战持续了三天,日军毫无还手之力。嚣张的日军低头了,炮兵又一次输掉了决战。
由于空中、坦克、火炮相继失灵,日军不得不回到步兵“猪突冲锋”的老办法,即像野猪一样冲下来,这是日俄战争时期的老套路。夜幕降临后,数万日军步兵一起冲出碉堡,扛着刺刀,呐喊着发起了集体冲锋。当时日军歇斯底里的叫声响彻诺门罕的夜空,令人毛骨悚然。月光下,数万把闪亮的刺刀反射出狰狞的杀气,关东军的眼睛红红的。
日军冲到苏军阵地前沿时,苏军突然打开车载探照灯,数千枚照明弹相继发射。暴露在强光下的日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一片片击倒了。在指挥官的带领下,日军不顾生死继续冲锋。多年的军国主义教育和“武士道”精神的影响,使得日军普遍具有侠士作风,但侠士般的勇气并不能改变其失败的命运。据战后统计,关东军连续进行了数次大规模夜袭,伤亡超过5000人。苏军仅阵亡263人,防线萎缩2-3公里。观战的德国武官目睹日军的这些疯狂举动后,目瞪口呆。发回中国的报告说,日军的战术水平顶多是一战初期。
横扫千军——朱可夫的反击
诺门罕的战争持续了三个多月。日军虽然一次次受挫,但并没有放弃。种种迹象表明,继续防御无法阻挡日军的疯狂意图。连续的胜利让苏军士气高涨,是时候大反攻了。苏联总参谋部决定总攻时间为8月20日(星期日),因为按照惯例,日本边防军的一半军官将轮流去海拉尔休假。进攻的命令在20日凌晨2点45分到达一线连队,对面的日军阵地一片死寂,苏军的反击实现了最大的突然性。
总攻第二天,被苏军夹击的装甲部队顺利会师,完成了对日军的分割和包围。同时,强烈的炮火和密集的轰炸彻底摧毁了日军所有的前沿炮兵阵地、观察站和通信站。第203伞兵旅突袭敌人后方,成功切断日军补给线。日军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东京不肯认输,不愿相信“大日本皇军”会失败。它命令部队立即反击,不能坐以待毙。总的来说,二战时期日军的作风应该是顽强的。在日本宣布投降之前,几乎没有缴枪的部队,这是日军唯一可以炫耀的资本。)
8月24日凌晨,反攻部队陆续爬出倒塌的工事。日军完全脱离阵地后,苏军炮火铺天盖地,无处藏身的日军伤亡惨重。在一天的反击中,日军只推进了不到两公里,但伤亡惨重。有些地方尸体堆在一起多到让人无处可去。日本战史记载:左翼攻击部队仅剩7名军官和87名士兵,旅长少将·小林的右腿被打断,差点被踩死;右翼攻击部队遭到苏军伏击,森田上校率领的冲锋被打成“筛子”。关东军疯狂反击失败后,整个防线崩溃,苏军追击止步于将军庙前线。歼灭关东军主力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斯大林并不想在远东引发苏日战争。
最终诺门罕前线的日军只有400人,全系统只跑出100个骑兵团。关东军司令上田贤治辞职,前线总司令小松原割腹自杀。参谋长冈本的腿被打断了。后来上校在海拉尔医院接受治疗时,不知何故惹恼了残疾人,被人用刀砍死。诺门罕战争中,日军损失近5万人,第23步兵师、第7步兵师、第8前沿警备队(旅)、1独立警备队(旅)、1坦克师几乎全军覆没,11特种部队联队完全丧失战斗力。高级军官的伤亡也是前所未有的,日本报纸哀叹:“高级军官的大量伤亡如此集中,是日俄战争后从未有过的。”
9月3日,关东军停止一切作战行动。东京愿意罢工,一方面是因为前线不再有士兵,另一方面是因为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的签订。这个消息对日军来说是一个打击。在签约之前,德国根本没打算和日本沟通。希特勒从内心看不起这个小国。《反共协定》签订后,日本一直追着德国的屁股,要求再一次军事同盟,而希特勒却牢骚满腹,始终没有明确答复。日本首相为此与德国举行了70多次磋商,但没有成功。没想到德国悄悄和他们共同的敌人苏联签了和约,让日本很尴尬。日本政府颜面尽失,内阁不得不宣布全面辞职。在这场战争中,日本不仅在军事上被打败,在政治上也被打败,成为国际舞台上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不久,“南向运动”逐渐占上风,东京重新调整国策。此后,日本将目光转向太平洋和东南亚,准备与美英分羹。
“这是一场奇怪的、秘密的战争”。7月20日,1939,《纽约时报》社论评论了苏联红军与日军在蒙古草原上的斗争。《泰晤士报》不屑一顾地嘲讽道,“(他们)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世界角落里发泄他们的愤怒”。直到两年后日军的炸弹投向珍珠港,美国人才明白,是他们认为无关紧要的一战改变了日本的战争目标,是这个他们根本看不起的弹丸小国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美国人为他们的骄傲和轻盈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麻省理工学院的洛伦茨教授曾说,“亚洲腹地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可能会在几周后在南太平洋引起一场风暴。”在军事和政治领域,许多重大历史事件的起因可能微乎其微,但产生的“蝴蝶效应”却引人注目。诺门罕战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谁会料到,亚洲腹地一场不为人知的边境冲突,会为轴心国的最终失败埋下伏笔?
从政治角度看,这场战争不仅沉重打击了二战初期日本军国主义的嚣张侵略,而且迫使日本改变了“北上”打击美国的国策,使苏联避免了与德日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可以集中精力抗击德国法西斯。莫斯科之战,当时苏联和德国都是精疲力竭。好在关键时刻,苏联从远东边境撤离了20个亚洲师,转移到欧洲,给了德军致命一击,扭转了欧洲乃至世界反法西斯战场的局势。没有诺门罕之战,斯大林绝不敢冒这个奇怪的风险。此外,诺门罕战争期间,中国抗战进入最困难时期,使日军一时无法向山海关增兵,有力地支援了中国人民抵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诺门罕战争后,嚣张的日军对苏联造成心理障碍,日本基本上死于与苏联再战。东京最终决定调转枪口,攻击英美。很快,日军突袭珍珠港,把隔岸观火的美国拖下水,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最终日本战败亚太战场。可以说,诺门罕战争是二战初期最精彩的伏笔。
从军事角度看,苏联通过这场战争检验了陆军和空军的各种新装备,锻炼了“大清洗”后新提拔的年轻军官,也提升了一度低迷的士气。尤其是一代名将朱可夫被挖掘出来,为即将到来的卫国战争储备了一个帅才(朱可夫后来参加指挥了苏德战场几乎所有的重大战役,经常化险为夷,被誉为“苏德战场上的救火队员”,朱可夫的著名战役是诺门罕战争)。苏军还在此役中首次实施空降作战,首次使用“进攻防御”和“夜间强光照明”战术,首次采用电子干扰战和心理战。后勤部门还创造了远距离连续供应的世界奇迹。这些都在后来的卫国战争中被广泛运用,沉重打击了德国法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