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为什么会形成民主政治?(也就是为什么贵族阶级在军事上失败了?)对弥诺斯感兴趣的高手请加我。

在灿烂的世界古典文明中,古希腊文明无疑是一颗耀眼的明珠,“荣耀归于希腊,辉煌归于罗马”。近代的西方人似乎对古希腊罗马文明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感情,视其为西方文明之根。与中国的君主专制制度不同,古希腊的政治制度具有强烈的民主性,是现代西方民主制度的起源。然而,古希腊辉煌的民主是如何形成的?

地理环境

为什么古代东方文明国家普遍形成中央集权的专制制度,而地中海的希腊世界却出现了雅典这样的民主模式?思考这个问题的人往往首先关注雅典特殊的地理环境,并试图说这是雅典民主形成的决定性因素。但这并不令人信服。一些类似雅典、隶属希腊世界的城邦,如科林斯、麦加拉等,建立了寡头政治。可见,地理环境与人类社会的政治制度并没有直接的必然联系。不可否认,雅典民主政治制度的形成和发展包含了地理环境的影响,但这种影响是间接的,不是直接的,更不是决定性的。应该说,雅典民主的形成和发展是其经济、政治、历史文化传统等复杂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首先,古代雅典国家在形成的时候就有相当高的社会生产力。这是雅典的特点之一,它从一开始就与古老的东方文明接壤。荷马的英雄史诗表明,在原始社会解体阶段,希腊地区已经使用了铁和牛耕。古代东方文明的形成时期比淮淀国早得多,但生产力发展水平低得多。在古代王国,埃及主要使用木犁和木制品进行耕作。直到中国国王时期,青铜工具才在埃及出现。铁也被认为是一种贵金属,因为它在新王国里很稀有——自从埃及统一国家形成以来,大约1000年过去了。马克思曾认为,这种低水平的文明和广阔的领土是需要中央集权的专制政府的原因之一。但是,较发达的社会生产力导致了雅典形成时期农业和手工业中个体户生产活动的存在。在此基础上,排除了中央集权专制政府干预的必要性。

其次,基于雅典的地理环境和相对发达的社会生产力,古代雅典国家在其形成过程中具有自己的社会经济活动特点。

位于阿提卡半岛的古代雅典,山势起伏,不利于粮食生产的发展,但园艺、畜牧业、水果种植和养蜂相当繁荣。阿提卡的银矿、粘土等矿藏有利于手工业的发展。三环阿提卡半岛的爱琴海与地中海相连,阿提卡西岸的几个天然港湾为雅典人提供了发展海上贸易的便利条件。对外国粮食的依赖和出口手工业产品和服装产品的需要,使阿提卡居民不断扩大对外交流,与海外各国建立了密切的经济关系。文化联系。这样,在雅典形成之初,阿提卡社会就有了比较发达的商品货币关系,很大程度上突破了自然经济的局面。此时,雅典已成为地中海东部的经济、贸易和文化中心。在梭伦时代,“动产,即由货币、奴隶和商船组成的财富,日益增多,但此时它已不像在最初的视野狭窄时期那样,仅仅作为购买不动产的手段——它本身已经成为了口沟。”[4]相反,古代东方文明国家一般是以自给自足的农村经济为基础的。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1在印度,有两种情况:一方面,印度人民同所有东方国家的人民一样,把他们的农业和商业的主要条件,即大规模的公共工程,留给政府;另一方面,由于农业和手工业的家庭结合,他们分散在全国各地,居住在小地方。因为这两种情况,印度自古以来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社会制度,即所谓的村社制,使得每一个这样的小单位都成为一个独立的组织,过着闭门造车的生活。”[5]“无论这些农村公社乍看起来多么无害,它们始终是东方专制制度的坚实基础”[6]。

第三,雅典国家产生时的生产力、地理环境和经济活动的特点,使得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氏族组织被彻底摧毁。氏族组织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建立在商品货币关系发展基础上的私有制的扩张和发展,特别是随着土地的抵押、转让和买卖而得到普及的土地私有制。在梭伦时代,土地的私有制和买卖由立法公开确认。在梭伦之前,土地私有制是普遍的事实。土地买卖私有制破坏了氏族组织的基础——土地公有制。另一方面,在商品经济相对发达的基础上,阿提卡居民对外交往频繁,与外国人同居十分普遍。这使得基于血缘关系的宗族组织难以行使正常的管理职能,甚至逐渐失去了自身存在的必要性。由于氏族组织的彻底破坏,阿提卡居民在商品和货币关系中确立了自由独立的身份,初步建立了相互平等的关系,这为他们在国家形态下重组时建立民主政治提供了社会关系背景条件。

马克思对基于亚洲生产方式的古代东方文明的看法是什么?马克思的亚洲社会概念有三个基本特征。首先,没有土地私有制。就算退一万步讲,至少,土地是属于国家的。第二,亚洲社会的基础是村落共同体制度,每个村落通过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的紧密结合实现自给自足。第三,集权起主导作用。这种权力是在历史过程中建立起来的,是为了使农业满足人口日益增长的需要而必须举行水利工程和其他公共工程的环境的结果。"[7]

如果只着眼于上述情况,不足以说明雅典民主产生的必然性。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不是简单地适合社会环境和经济关系。一个国家统治阶级中各阶级、各派别的力量对比,以及取得领导权的阶级或派别的政治意识,也直接影响着国家的政治制度。

在雅典较为发达的海外贸易和手工业生产的基础上,雅典社会出现了一个相当强大的工商业奴隶主阶级。这个阶级在雅典国家形成之初就存在,并随着财富的增加而要求统治地位。如果说旧氏族贵族的富人利用“六一”租债奴隶制,使雅典的小农和手工业者破产,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那么工商业奴隶主则竭力保证自由小农和手工业者的独立存在,以维持对外出口和国内消费市场的供应。因此,工商业奴隶主、自由小农和手工业者可以在经济利益一致的基础上树立政治联盟的旗帜。于是,以梭伦为代表的工商业奴隶主领导下的政治改革,使雅典较早地废除了自己的债务奴隶制,设定了最大的土地占有限额,雅典保留了大量的自由小农、手工业者和自由的城市贫民。小农经济和独立的手工业生产构成了古典社会全盛时期的经济基础。”[8]这些人是支持和拥护民主改革的强大社会力量。在古埃及、巴比伦尼亚等国家,王室和贵族拥有巨大的农场和作坊,占有大量的奴隶和各种类型的依附性农民,这是君主专制制度形成的阶级基础。

此外,更重要的是,工商业奴隶主领导下的雅典平民通过渐进式改革建立了民主政治。在改革的过程中,没有明显的内战、暴乱和流血的痕迹。同时,被从独占统治宝座上推翻的土地贵族,在新民主主义中仍然占有一席之地。考虑到工商业奴隶主中有相当一部分成员是由土地贵族改造而来的,他们之间仍有相当大的经济利益共同点,因此他们之间实现政治妥协是可能的。见多识广的梭伦可能总结了其他国家政治改革的经验,以至于在政治改革中对穷人和土地贵族采取了温和的态度,使得妥协成为现实。因此,奴隶主统治阶级的所有阶级和派别都共存于一个民主政权中。民主是一种政府形式,它照顾到互相妥协的奴隶主和自由民的各个阶层的利益。

私有财产

荷马时代的土地制度处于从公有制到私有制并存的阶段。到了古代,希腊的土地私有制逐渐确立,到了后期才得到法律的承认和保护。这种明确的土地所有制形式和观念与东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中国为例。战国至西汉时期,出现了土地私有制,但并不成熟完善。土地的最高所有权实际上属于国家。首先,中国历史上早期形成的君主专制制度阻碍了普遍私有制的形成。“空前强大的国家集中了地主阶级的力量,为地主阶级对农民的超级经济胁迫提供了有力的保证。”农民的土地往往被贵族、官僚和商人地主兼并,这种大土地所有制是秦汉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经济基础。其次,从荷马时代开始的商业交流,从大移民时代(即古代)发展成为大规模的商业活动,自然而有效地促进了土地私有制的完善和成熟。在中国,从春秋到战国,由于铁器的使用和生产力的提高,商品生产和交换得到发展,但都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并且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商业化,“为封建国家的统治者提供了建立中央集权所必需的财力”,现有的君主专制进一步加强。从战国到汉代,统治者利用政治权力垄断各种商品的生产和分配,实行超经济强制。这种官营工商业的存在,极大地抑制了私人力量的发展。从而也削弱了牢固占有土地私有制和排除其他意志干涉的能力。再次,在希腊,由于血缘的断裂,农民因共同利益而团结起来,贵族与平民的斗争直接导致了土地私有制的建立。而在中国,农民对土地的诉求和对统治者的反抗都消解在家族内部,层层亲属关系网络的阻碍使得利益相同的个体无法跨越亲属组织和伦理文化形成紧密联系的整体,无法聚集足够强大的力量获得土地所有权。正如一位学者所说:“古典时代是从家庭到私有财产再到国家,国家代替了家庭。在古代亚洲,是从家族到国家,国家混在家族里。”两条不同的道路决定了政治体制发展的不同方向。

在人类历史上,私有财产通常是不公正和争端的根源,但在古典希腊时期,私有土地的发展是独特的,即土地持有规模的差距是有限的。比如雅典大约有4| 5人或多或少的占有土地。公元前403年,费米修斯提出政治权力应该限制在地主阶级。根据狄俄尼索斯的记载,如果这一建议得以实施,只有大约5000名公民失去了政治权力。这种土地所有制形式对以农业为主的希腊社会政治制度的形成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因为希腊社会有这样一个政治原则:土地是个人社会政治地位的基础,私人土地权利和政治权力是相互重叠的。大量的土地所有者不仅可以参与政治生活,而且土地持有规模的微小差异也使得这些参与者在城邦的权力体系中相对平等。

希腊为什么会形成如此独特的经济结构,并建立有限的私有土地权利?这主要根源于其内在的稳定因素——利益至上的城邦的存在。个人对城邦的依赖是对立双方的纽带。再加上各种外部挑战的刺激,比如与其他城邦的战争,他们有着共同的独立和向外扩张的需求,这使得他们紧密团结在一起,使希腊立法者能够为整个城邦的和谐与稳定制定更加平均的经济措施。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城邦建立之初,大多数城邦领袖都是平均分配土地的。“比如梭伦的法律体系和其他城邦通过的法律,曾经禁止个人任意购买过多的土地。同样,其他法律制度禁止人们出售财产。”当然,这一政策的实施和维持还有其他原因,这与贵族与平民的权力平衡、士兵与农民的融合密不可分。亚里士多德曾经描述过梭伦改革时期两者的对立。梭伦可以凭借任何一方的实力成为暴君,这说明双方实力相当,限制了贵族的扩张。军事和农业的统一决定了共同体只能实行中小规模的土地所有制,它必须以相对平等的方式分配土地,以保证全体公民在经济生活中大致平等,维护共同体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

对私有财产的保护和限制是原始社会增长传统在新的经济和政治环境中的改造和利用。在权力逐渐下移、人民权力逐渐上升的过程中,梭伦等立法者利用传统习俗中的平等民主因素成功地进行了土地再分配。相对平均的土地分配的存在,保持了共同体意识平等的传统不被打破,内涵丰富,滋生了另一种意识形态:在私有财产的基础上,人性继续发展,个人主观能动性进一步被发现。个人开始作为私人个体发展各种社会关系,寻求政治权利来保证所有权。公民的权利在人民的斗争中不断扩大,这也是民主形成的过程。更重要的是,土地私有制的有限发展,把传统的个体家庭自治能力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无论是单个人还是城邦,自给自足都是自由的经济基础。”从荷马时代到赫西奥德时代再到梭伦时代,这种经济上的自给自足一直使专制权力缺乏生存和成长的坚实基础,古代暴政和寡头政治的命运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对于希腊工商业的发展,我们应该注意区分政治制度内外两种不同的情况。在体制内,只有少数没有土地或土地很少的公民从事工商业。以商业贸易相对发达的雅典为例,其经营者的情况如下:(1)雅典商人众多,但市民中职业商人不多。这个部门的主要承担者是自由但没有土地的外国人、侨民和奴隶。(2)公民经商是暂时的、被迫的。一挣钱就买地。各种因素决定了这一现象的出现,如社会主导的价值观、出海贸易的风险等,它使人们无法参与各种政治活动。一个原因是“商业不会给人们的生活留下无所事事的休息时间”。二是在商业上容易受到歧视,经常被禁止参与城邦的政治生活。比如底比斯的一条法律曾经规定“十年前在市场上做生意的人禁止拥有公民权”。有学者指出,从事商业的公民人数很少、时间很短的现象,最根本的原因是“利润不是社会生产的目的,人们追求的是需求价值,而不是交换价值”,满足个人需要才是生产所追求的目的。在这种情况下,工商阶级不可能在政治生活中取得主导地位,但这种多元化的社会生产方式保证了个体私营业主的地位,是公民力量增长和个人意识成熟的物质基础。此外,虽然希腊社会以土地生产为主,但在公元前7世纪,以葡萄和橄榄为主要内容的园艺逐渐取代谷物种植成为希腊农业的主要生产形式,使公民以市场为中介进行联系,形成共同利益,而不仅仅是“同流合污”。古希腊民主“是许多有共同利益和共同特点的人共同寻求共同利益的最佳方案”。再加上城邦空间狭小,这种普遍联系更容易形成,不需要一个“站在他们之上的权威来代表他们”凌驾于他们之上。人们可以代表自己在集体中行使权力。

宗教

伯特兰?罗素在描述古希腊的精神世界时,形容其中有“灵魂的张力”,一方面是“秩序和理性,另一方面是无序和本能的冲动”。前者是哲学、艺术和科学的前提,后者出现在与各种仪式相关的原始宗教活动中。宗教和理性精神并存,神的意志和人的理性共同指导着希腊人的生活。它以其独特的方式影响了希腊人特有的集体和个人意识的丰富性。

希腊宗教具有极大的原始性,历史并没有给它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它像东方那样成长为一个包含一整套宗教哲学原理的神学体系,可以支撑对神灵的绝对虔诚和对神化国王的无条件服从。之所以与理性并驾齐驱,主要是由于其独特的宗教伦理道德内涵对人们思维方式的影响。

在荷马时代,古希腊也经历了王权神授的观念。史诗中对“英雄”的崇拜是神化城邦统治者的表现。然而,这一进程被各种因素打断,尤其是多里安人的入侵。“王权神授”在特殊情况下演变成另一种东西,对个人的崇拜被对公民集体和掌握公共权力的崇拜所取代。根据修昔底德的说法,在雅典远征西西里岛的前夕,城内几乎所有的隐士雕像都被毁坏了,这被认为是推翻民主政治的颠覆阴谋。对公权力的崇拜是爱国主义的源泉,神的恩赐和保护是城邦获得合法性的心理基础。在此基础上,公民的集体认同和凝聚力达到了一个高峰,神化的权力将公民塑造成“政治动物”,使公民在城邦中追求美好生活,通过积极参政实现个人利益。通过制度学习的作用,个人权利意识也不断提高。

随着城邦的壮大和中下层经济力量的增强,民众宗教逐渐取代贵族所崇尚的英雄崇拜宗教,成为暴君推动下的城邦宗教。为了获得人民的支持,削弱贵族的权力,他们大多鼓励民间的宗教祭祀和崇拜活动,如公元前7世纪兴起的狄俄尼索斯节(bacchanalia),作为毕希特拉的全国性宗教节日。这些城邦宗教的发展不仅反贵族,而且极大地有利于公共空间的生长和扩张。怀着对上帝的尊敬和虔诚而进行的各种公共活动,导致了城邦的本质精神因素——“公共领域”的形成,这是城邦公共生活得以进行的空间。“只有公共领域出现,城邦才能存在。”这里的公共领域包含两个相关又不同的含义。一是涉及公共利益、与私事相对的部门,二是指在公众面前进行的、与深奥仪式相对的公共活动。这种开放性的要求,使得所有的行为、程序和知识都回到社会群体的手中,被置于所有人的眼中。”这是一个开放和民主化的过程。在神的注视下进行各种公共活动(仪式、庆典、比赛和祭祀活动),希腊人在交往中被共同的感情紧密而平等地联系在一起。

希腊的宗教由仪式和神话组成,人与神的交流是通过集体仪式进行的。仪式过程“作为一种文化表演,一方面唤起广泛的情感和动机,另一方面唤起形而上学的概念,这些概念构成了一种民族精神意识”。这种精神意识包括对城邦与个人关系的理解和定位,它所引发的情感沉淀着人们的心理深处,引导着人们的行为和思维方式。芬利已经彻底分析了这种影响。他认为“通过国家宗教、神话和传统的铸造而强化的群体意识是民主在雅典取得成功的根本因素。如果相当多的公民不自制,不越界,...他们无法阻止混乱,混乱是专制的开始”。

宗教也给个人留下了理性判断和独立思考的空间。苏格拉底认为,人的职责是通过学习来学习诸神赋予他的知识。他曾称那些允许人们利用自己的才能去发现事物并求助于预兆的人是疯子。希腊宗教的基础是“每个人都寻求自己的真理,这与其他宗教不同,它依赖绝对权威,认为每个人都必须服从它”。希腊人通过这种方式实现了神的意志与人的理性之间的平衡,为个人判断提供了道德基础,并保持了自己的自我意识和个人生活权利,不被淹没在神的权威和神化的公权力的掩盖之下。这种对普通个人的理性判断和独立见解的信心,是一切民主政治的共同精神,它不仅为知识和理性的生长提供了土壤,而且形成了个人参与政治的文化素质基础。它也是民主发展的巨大心理和精神动力。

古希腊的神话和史诗已经成为人们认知传统的一种方式,是希腊人第一部重要的人生教科书。一方面,他们通过“悲剧中蕴含的道德教训”警示人们必须培养一种适当的平衡和对自己真实立场的自觉,使之成为当时社会的文化主题,震撼人们的灵魂,克制个人的放纵。另一方面,它通过主人公对荣誉、人格尊严、自我肯定和道德完善的追求,滋养人性的成长,鼓励个人的创造力。在建立城邦的过程中,英雄的个人主义荣誉观在国家层面得到了延伸,个人荣誉与城邦的幸福结合在一起,使集体意识和个人意识达到了某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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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民主是在各种因素下逐渐形成的。在这个过程中,自然环境是基础,原始传统影响下形成的私有财产占有的相对平衡和工商业的发展是其成长的经济基础,悠久的风俗和经济发展所推动的宗教伦理是其形成的社会心理背景。在这些因素的相互作用和整合中,希腊人发明了民主制度的结构和功能。“他们独自摸索,依靠他们自己的自由观念,他们的社区努力,他们的探索意愿,以及他们广泛分享的政治经验”,这为民主的巩固和成功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