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云南历史的发展
(1)明代云南方志和明初方志的编纂
云南建省以来,儒家文化在云南广泛传播,云南文化历史进入与中原同步发展的新阶段。明清时期,地方志的发展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云南地方志的编纂也进入鼎盛时期。最终,到了明代,云南九次编修《云南省志》。并开始了福州县志的编纂,使地方志的编纂更加普及。虽然明代的记载不到十种,但可查的记载有七八十种,其中福州、郡的记载有五六十种,这是明代云南史学发展的新气象。
明太祖洪武年间,云南两次编纂方志。洪武十四年,云南首次编纂方志。洪武后期,第一版《云南志》未流传,后又重新编辑。洪武二十九年(1396),西平侯木春命王景昌等人修订方志。文健二年(1400)左右,洪武将《滇志》修订成书,次年刻成。洪的两部云南志早已失传。解放后,赵万里编撰了一系列云南志,大多抄自《永乐大典》,即洪武的《云南志》。
陈文等主编的景泰《滇文十卷》。该书成书于景泰五年(1454)。前六卷是地理志,后四卷是艺术志。地理分为两部分:郡县、建制、沿革、事件。事物分县名、目的地、风俗、形势、公恐、学校、景泉、亭、塔、庙、碑、墓、桥、旅馆、名臣、人物、客家、诗词等21门。事件中包含的文字比较简短,大部分是从以前的记录中记录下来的,而不是当时的采访。这本书虽然简短,但在现存地方志中是比较完整的,很有参考价值。
弘治《云南通志》,卷数不详。景泰《云南图经录》诗比事更详。为了弥补其不足,铭记后世的事迹和人物,弘治十六年(1503),云南巡抚陈进认为方志“闭制,含劝惩,不得不修”,提出再次修订云南方志,任命巡检司副使彭钢负责。这本书是为了补充景泰《云南图录》而写的,所以其体例和内容多涉及云南的制度沿革、事迹和人物、当时学校的科举考试等整体情况。“当你读这本书的时候,你会睁大你的眼睛”(彭钢的《云南通志》序言)。书写出来后,没有版本,只有手稿流传。
郑德《滇志》四十四卷,周继峰主编。周继峰,本名巩义,江西宁州人。本书以《云南弘治通志》为蓝本,编辑次数略有增加。这本书完成后,将刻在郑德之后。
(2)李元阳对云南史学的贡献。
李元阳(1497-1580),字仁夫,大理人。他是嘉靖年间的秀才,学识渊博,多才多艺。著有《图说心性》、《李全集》,地方志有《大理志》、《万历云南志》。他的《云南万历志》是明代方志中较好的一部,在体例和史学观念上都有所创新。
第一,万历的《云南通志》不仅选材精当,内容详实,而且在体例上有所突破。《云南万历志》共17卷,分为地理、建制、赋税、军粮、学校、科目、官师、人物、寺庙、文艺、仪式、杂志十二大类。与景泰的《云南图志二十一书》和彭钢的《云南通志二十九书》相比,有一部新的《兵食书》,专门记载驻军、军事事实、驻军等情况。明代,把云南的驻军制度和经济状况作为一个重要方面来真实地反映明代云南的社会经济状况,研究今天云南的经济史,特别是。
其次,在历史观上,李元阳在万历《云南通志》中表现出强烈的“天下一统”的整体观。虽然他编修《云南志》,写的是一面之史、一地之史,但他的基本指导思想是国家统一的大局观念,他始终把云南作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来记载。他在《云南通志》序中说:“云南久为汉室,文之所渐围,声教之所流于左右。”开篇强调,云南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一部分。自汉代在云南设置郡县以来,不仅在政治上确立了中原王朝对云南的统治,而且中原文化也渗透到了云南。不仅云南的疆域与汉王朝融为一体,而且云南的思想文化也成为汉文化的一部分。因此认为“今日云南,亦是汉唐云南;云南之县,为天下之县”(《李元阳云南通志序》)。他如实记录了南诏脱离唐朝独立的历史事件,但也指出:“不看土分之乱,怎知大一统之治?”(万历《云南通志》卷十六《集密》)正视历史,总结经验教训,是为了避免上一代人犯下“边官肆无忌惮,民不聊生”的错误,导致“割据之祸”(《万历云南通志序》)。所以特别重视边疆问题,处理好民族关系。
再次,在万历的《云南通志》中,作者以“中外和谐”、“中外一家”的进步民族观,客观记录了云南多民族的史实。以尊重和平等的态度,记住云南当地的民族:“虽然他们的习俗比较粗陋,比如不接遗体,但是外人不封闭,而且他们尊重丈夫,妻妾不互相嫉妒,他们尊重上级。虽然在黑屋子里听到他们,但他们会跪下来,织工会下飞机,从业者会停下来,这是古代封建主义遗留下来的东西。”(万历《云南通志》卷一《地理》)赞扬了少数民族朴实无华的民风;赞美汉武帝在云南设置郡县,实行“汉夷合一”的政策;对明代“教化三皇五帝”、“国人不辩”、“亲族一家”的措施有详细记载,对“云南服饰文物与士官长几乎和谐一致”(同上)的成就有充分肯定。
第四,对于云南这样一个多民族的边疆省份,李元阳认为处理好民族关系,稳定边疆,巩固团结非常重要。它的良策是实行“爱民养夷”的制度。他认为,“狱制”的实质是“迁就外族感情,兼顾时势”,“以官治民”,“以酋长治地,以郡县治民”,逐步弘扬以儒家思想为核心的中华文化,最终达到云南与内地同德的目的。以达到“土司在其位,洋人护其命”,使政治稳定,边疆巩固,思想统一,文化融合,民族团结。本文客观地记录和肯定了汉代以来中央王朝在云南实行羁縻制度所取得的成绩。
(3)谢《云南略》和《云南志》。
谢编著的《云南概况》十卷。谢,祖籍杭州,福建长乐人。万历年间,他在云南参政。《典略》分为10大类,名称略显,即《半略》记疆域、《生略》记山川、《禅略》记物产、《俗略》记民俗、《纪》记官员、《贤略》记乡贤名人。《世略》记载实际事迹,《文略》记载艺术作品,《义略》记载各族情况,《杂略》记载轶事。《四库全书》的总结称之为“一部有证据、有叙述方法的书,比地方志更高雅、更优雅。”这本书写好后,天启年间在大理刻了《典略》。
刘文正所著《天启云南志》三十三卷。该书无后记,顺序混乱,编纂过程不详。从他的《普通案例》中可以看出,刘文正是根据李元阳、包建杰的地方志和他自己的见解编纂此书的,共分十四类。这本书是明代云南省的最后一部编纂。其体例多沿袭旧录,补万历初年后五十年;类别列表上也出现了遗失物品旧记录中没有设置的新类别,如征途、土司官家等。,这是相当重要的。就整理的资料来看,《天启》中关于云南的记载可以说是明代云南记录中最完整的一部。
(4)穆氏宗谱、陆氏史、安氏世纪、西南彝志
这些书属于明代少数民族的民族历史文献,代表了明代云南少数民族史学的成就。
不分卷的《穆官谱》是明朝编修的。这本书的全称是《玉龙山焦玲本那木木木仙氏后裔官方家谱》,也就是丽江地方官贾母的家乘,保存了元代至清初滇西一大片地区的历史遗迹。元明以来,云南地方官、土司大多以谱牒记载家世,但最为详细的是穆的官修谱牒。这本书最早的记载《东巴经》是纳西语的,记载了世界万物创世之初,然后叙述了其始祖叶孤年及其后几代人的事迹,历经秦汉唐宋,记载的历史事件也比较简略;元代至元初,穆成为滇西著名土司后,记载非常详细,有年号、封号、公函等。与史书基本一致,但比史书更真实、更详细。直到清朝雍正元年,木之书正式记载结束。穆氏族谱是滇西北重要的地方史料,也是纳西族文化的重要经典。
《鲁三史》原名《路萌故事集》或《西双版纳故事集》,是西双版纳的一部古代史著。最初是用傣语写成的,被当地人奉为国史。只有宣威部保存了一份珍本,其他凶魁和重要人物也收藏了,但都保密,不肯轻易展示。后来,李从、勐海得到了《中篇》和《下篇》两卷,又在得到了另一卷。参考其他书籍,李于1945将其翻译成中文。记载的时间从庚子五四二年(宋七年1180)到1226年(清同治三年1864)共684年。根据方国瑜先生的调查,傣文是在明初创立的,所以这本书是在傣文创立后的明朝和清初写成的。书中内容涵盖了傣族社会生活和土地所有制的方方面面,是研究傣族社会史不可多得的重要资料。
安的《世纪》原书名是《皇帝的世纪》,书名是《人类历史》,是系列随笔之一。贵州大定冬瓜林乡谭笔,老译。安氏世纪是水西彝族的安氏族谱,从始祖西木泽到译者共120代。滇黔川彝族的历史状况反映了贵州水州Xi安家族的世系。这本书详细载有家谱和一些地名,但对历史事件却很简略。是彝文史料的杰作。
《西南支一》是贵州毕节彝文翻译小组罗从彝文文献中翻译过来的。根据译本的叙述,这本书的成书日期不详,只能从书中记载的一些事情推测,可能是清朝改土归流之前。这本书是热土项目的一个序幕。它收集了许多未写成的短书,用彝语加工成这本书。这本书的内容包括古代混沌中一切事物的出现和发展;人类的起源和发展;土族部落和其他民族的分布;各部落的族谱和习俗等。全书37万多字,400多种书名,是一部全面的彝族史书。
概括起来,明代云南史学的发展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明代云南史学的发展比前代更快,进入了与中国大陆同步发展的新阶段。这与明代云南文化发展步伐的加快是一致的。尤其体现在明代云南地方志的编纂上,不仅省志连续九次修订,各州县的地方志也开始大规模编纂。明代云南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封建王朝的统治权力深入到大部分地区的基层,封建教育制度也相应实行。本土知识分子逐渐增多,内地汉族知识分子纷纷移民或入仕云南。云南各地都有学者,为地方志的普及和编纂创造了条件。第二,云南的历史传统,一脉相承的大局意识、大一统观念、民族平等思想得到了发扬光大。这些先进的历史观成为以李元阳为代表的云南史家编纂云南地方志的主导思想。同时,明代大量汉族移民进入云南,汉族与当地少数民族朝夕相处,世代和睦相处,共同发展,都成为影响云南历史思想的重要方面。第三,民族史学也有很大进步。明代,云南出现了以族谱为主,用民族文字记载少数民族发展历史的史书。这些史书虽然记录了不同民族的发展过程,但也反映了中央王朝对各民族发展的影响,反映了云南史学多元一体的发展趋势。